“小志,你想好怎么做了嗎?”陸景行面色有些難看道。
聽完凌志此行的收獲,陸景行才發(fā)覺這件事背后牽扯之廣。
那些個大人物,哪一個拎出來都能讓官場震上幾震,想要解決李家,必然要觸動這些大人物的利益。
可以說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他們要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市值百億的集團(tuán),更是要站在一個利益共同體的對立面。
一想到自己要和那些大人物唱對臺戲,陸景行就覺自己手腳冰涼。
別說他爺爺只是東海市前任市委書記,哪怕是現(xiàn)任省部大佬,也不敢清理這么多大人物吧。
“我覺得……這件事,我們要從長計議。”秦明也是有些深沉道。
“怎么,你們這是怕了?”凌志微笑道。
二人對視一眼,面露無奈之色,但又咬緊了牙關(guān)。
“如果能夠鏟除這種人間地獄,哪怕付出再多也不為過,這點黨性,我們還是有的,但了解了內(nèi)幕之后,才知道這里面的水有多深,小志,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就我們這三瓜兩棗,拎出來,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呢。”
陸景行有些沮喪道。
凌志端起茶杯,神秘一笑。
“如果我說,現(xiàn)在有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可以將這個毒瘤,連根拔起呢?”
二人眼睛一亮:“什么機(jī)會?”
“上峰早就對這個窩點關(guān)注好久了,幾次的省部市委聯(lián)合,可惜都讓李家伙同背后的大佬躲過一劫,但這不代表上峰就會放過這個活躍在眼皮子底下的窩點。”
“所以……”
“所以什么?”二人急切道。
“所以,據(jù)我所知,這次派來調(diào)查第八層內(nèi)幕的人,是國院直屬的督查組!”
“是那個我若要其三更死,閻王不敢留他到五更的督查組?”陸景行興奮道。
“沒錯,督查組里面,每一名人員,都是持有殺人執(zhí)照的,以他們的能力和宗旨,但凡能夠準(zhǔn)確地把握犯罪證據(jù),都是可以先斬后奏的!”
“而且,這次派出的人物,不是什么督查組的組員,而是一組之長,國家掃黑除惡的利刃,汪天淸!”凌志認(rèn)真道。
嘶!
二人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是汪天清這個官場鬼見愁!
這個人雖就職于帝都,但名聲卻在如陸家、秦家這些官宦世家中廣為流傳。
多少大佬,都曾被他拉下馬。
曾經(jīng)轟動一時的一省的貪污腐敗案,便是汪天清經(jīng)過了三年的摸底盤查,才一舉將涉事的一應(yīng)人員一網(wǎng)打盡。
這人行事,只求公理,不講情面,因為這樣剛正不阿的性格,導(dǎo)致他得罪了很多人。
曾也差點因此落馬,還好,他雖為人古板,但做事講究證據(jù),得罪人的同時,也幫助了不少人,才勉強(qiáng)躲過一劫。
但他的官途,卻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雖功績斐然,但也只能做一個督查組的組長,再難上升一步。
“如果是這位大佬主持的話,還真能還桐市一片晴天。”秦明思索道。
“但,我們怎么跟這位大佬接觸上呢?還有,怎么讓他相信我們呢?”
“我們跟他不認(rèn)識,但有人跟他熟的很啊!”凌志笑道。
秦明抬頭,一臉疑惑,只見凌志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景行。
“看我干嘛?”陸景行納悶道。
“景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汪天清大佬,還要稱你爺爺一聲老師吧?”凌志一語道破玄機(jī)。
這次,陸景行傻眼了。
“小……小志,你是人是鬼,為什么這種事情都能知道?”
“我研究過當(dāng)初汪天清大佬被誣陷時,保釋他的人里面,就有你爺爺?shù)拿郑俳Y(jié)合他當(dāng)初畢業(yè)的院校,兩相印證,不難推測出這個結(jié)論。”
“服,我服了!”陸景行舉起大拇指。
看著秦明這個發(fā)小都是一臉懵逼的樣子,陸景行方才解釋道:“從小到大,我也就見過汪天清大佬一面,那次,還是我爺爺從位置上退下來之后,當(dāng)時就聽到這位大佬說,我爺爺在位的時候,因為職位問題,不好拜訪,現(xiàn)在老師退休了,才能來圓一下師生之情。”
“可是小志,汪天清大佬雖說和我爺爺有著師徒之實,但他一向行蹤詭秘,我也不敢確定這次他會不會來啊。”陸景行苦著臉道。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就問你敢不敢攬下這個活了。”
凌志當(dāng)然知道,汪天清來到桐市之后,必然要和陸景行爺爺這個老師會面,同樣,為了方便自己行動,包括市委那位同門師兄弟,他也會拜訪。
只要把自己搜集到的一應(yīng)證據(jù)整理好后,交給這位大佬,自己這些人,也能置身事外,看著這位大佬大顯神威了!
“行,那你把證據(jù)整理好后,交給我,只要能見到這位大佬,我一定把證據(jù)都交給他!”陸景行咬牙道。
“好,那等我整理好后,就交給你。”
“正事說完了,接下來,就該聊聊閑事了。”
“比如……怎么趁著這個機(jī)會,讓我們的錢包也充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