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將靜姝帶來的飯食吃了個精光,夫妻二人說說笑笑著出了勤政殿,攜手往寢宮而去。
守在門口的李德全見皇后進去一會兒功夫,這鐵血皇帝便展露了笑顏,他砸了砸嘴巴,喃喃的念叨了一句:“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李德全身邊的徒弟小夏子見師傅盯著帝后的背影發呆,他上前問道:“師傅,陛下已經登基三年了,這皇位已經是坐得穩穩當當的了,您說陛下何時才擴充后宮啊?”
李德全聞言收回視線,瞥著身邊的徒弟道:“這個事陛下都不急,你個小猴崽子跟著急什么?”
小夏子嘻嘻哈哈道:“皇帝皆是三宮六院,咱們陛下只有皇后一人,這也不合規矩啊。”
李德全上下打量了下徒弟,冷下了老臉,沉聲道:“規矩由陛下定!你個小猴崽子,莫以為我不知你懷著什么想頭,我可警告你,趁早歇了不該有的心思,陛下的脾氣你是知曉的,若是犯了忌諱,我可救不下你這顆腦袋。”
小夏子見瞞不住師傅,便嬉皮笑臉道:“是繡房里的小紅姐姐央求我的,她一心仰慕陛下,想尋個門路.”
不待小夏子說完,李德全便打斷道:“什么小紅小綠的,莫說是個宮女,便是九天玄女,陛下也不可能動心,若想活命,你趁早讓她歇了這心思。”
小夏子忙道;“師傅,您不記得那小紅姐姐了嗎?她生得美極了,便是那九天玄女也比不上她,師傅,咱們做奴才的不就是想有個出頭之日嗎?這丫頭若是入了圣眼,她還能忘了咱們的功勞?咱們也算多一條出路不是。”
李德全聽了小夏子這一番話,他抬腳踹了他一腳,罵道:“小猴崽子,你還真敢想啊。”
小夏子挨上一腳,齜牙咧嘴道:“師傅饒命,我這也是想尋個門路上進不是。”
李德全生怕徒弟惹出是非,他將人拎到跟前,壓低嗓子教誨道:“你可知什么樣的女子能入圣眼?”
小夏子抓抓頭,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李德全回道:“若能入圣眼,這女子必要會御龍之術才行。”
小夏子忙問:“怎樣才能習得這本事,還請師傅賜教。”
李德全怒其不爭的白了眼徒弟,語重心長道:“這世上習得了這本事的,只有皇后娘娘一人。”
說著,他又忍不住踹了一腳徒弟,厲聲警告道:“所以,除了皇后娘娘,這世上女子皆是不能入圣眼,你小子千萬莫昏了頭,弄什么阿貓阿狗的出來惹是非,當心掉了腦袋!”
小夏子挨了師傅的罵,悻悻的往住處走,他走到半路,恰巧被那喚做小紅的女子攔住。
小紅滿臉帶笑,問道:“夏公公,我托你辦的事可有眉目了嗎?”
小夏子看著面前婀娜的美女,無奈道:“別提了,今日我剛與師傅提了一嘴,便被他老人家責罵了一通,姐姐還是令找門路罷。”
小紅上前,將一只金鐲子塞進小夏子手中,討好道:“夏公公是御前的人,您這里若是都行不通,讓我還能去哪里尋得門路。看在咱們同鄉的份上,您好歹幫幫我,若是能夠得償所愿,我定然不會忘記公公的恩情的。”
小夏子微微嘆了口氣,為難道:“真的不是我不肯幫姐姐,實在是師傅那邊有嚴命,我也不敢造次啊。”
小紅笑著道:“李總管已經是咱們奴才堆里的最榮耀的了,他老人家侍奉了三代帝王,都這么一把年紀了還有什么可求的,你就不一樣了,待姐姐得了勢,定然會提攜你的,這里頭的輕重,公公難道想不明白?”
這話確實說進了小夏子的心坎里,他回道:“圣上有命,勤政殿里可不準有宮女侍奉,姐姐有什么想頭?”
李陵平日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勤政殿處理政務,便是有閑暇亦是在皇后的椒房殿,也只有在這兩個地方能有接近機會。
小紅既然有攀附之心,必然是知曉這個的。
她聽了小夏子的話,回道:“既然勤政殿去不得,那公公便想法子將我調去椒房殿罷。”
小夏子猶豫了一會,終于點了點頭,嘴上卻是尤不放心的叮囑小紅道:“陛下一向不好女色,你去了椒房殿一定要謹慎行事。”
小紅見小夏子答應下來,她勢在必得道:“天下男子哪有不喜美色的,陛下正值壯年,我就不信美色當前他真的能不動心。”
小夏子見狀,連忙勸道:“陛下可不同于前朝皇帝,姐姐可千萬當心,陛下不同于皇后娘娘寬厚,若是惹怒了陛下,可是要掉腦袋的。”
小紅見小夏子唬得臉都白了,她笑著安撫道:“你只管想法子將我調去椒房殿便是了,你且放心,我會見機行事的。”
正在被小宮女心心念念惦記著的李陵,此刻正倚在龍床上看著妻子發呆。
靜姝剛剛沐浴歸來,坐在菱鏡前細細通發,李陵的眼睛黏在妻子身上,見那一頭秀發如瀑,他身上便忍不住發火。
靜姝一下一下,慢悠悠的梳理著秀發,李陵身上的熱浪一浪高過一浪,他實在按捺不住,自顧穿上軟鞋下了地,走到妻子跟前,握住她的素手,開口道:“這秀發已經干的差不多了,快上床罷,當心地上涼。”
靜姝轉過頭,瞥著李陵猩紅的眼,多年夫妻,默契十足,她眨眨眼,回道:“昨日才來過,你今日又想?”
李陵順勢將妻子拉進懷中,淡淡的馨香撲面,李陵嘴角噙著笑,啞著嗓子道:“怎么?你嫌煩了?”
靜姝羞怯的側過頭去,嘴上嗔道:“懶得理你!”
她穿著月白的睡袍,雖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娘了,但腰身依舊如少女般柔軟纖細,周身卻是充滿了成熟女子獨有的魅力,像一顆熟的紅了的桃子般,讓人忍不住垂涎。
靜姝側頭的瞬間,那帶著淡淡馨香的秀發散散的撲在李陵面上,李陵下意識的做了個深呼吸,眼里更紅了。
這一夜,內殿里的響動又是久久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