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李翔下值歸來,他剛進(jìn)了大門便瞧見平陽和裴允謙立在二門處說著話。
裴允謙身量高大,平陽立在他跟前愈顯嬌小,她半仰著頭,正絮絮的與他說著什么,妻子面上掛著甜甜的笑意,那是他許久未曾目睹過的了。
李翔不由得心里一揪,他將馬韁順手扔給小廝,大步朝著二人而去。
“表哥這也是剛回來嗎?”
二人似乎聊興正濃,直到李翔走近發(fā)聲,平陽和裴允謙才同時側(cè)過頭來。
裴允謙見是李翔,拱手道:“我剛從外頭回來,妹婿今日下值好早。”
李翔回道:“今日衙內(nèi)無事,我便早歸了。”說著,他看向平陽:“若是知曉你今日去接晴姐,我便提早出來一會與你們同歸了。”
平陽淡淡的回道:“我不過也是臨時決定去接姐兒的。”
裴允謙雖住暫住公府,但他初回京中,每日忙著往來應(yīng)酬故交,大多時候都不在府中,今日難得見到李翔,他順便禮貌的與其告辭道:“裴某在府上打擾數(shù)日,我前兩日在京中置辦了新宅,這兩日就要搬過去了,在此與妹婿提早辭個行。”
李翔聞言回道:“府中住處多得是,表哥何必如此見外。”
不待裴允謙答話,平陽回道:“我也勸過表哥了,可他執(zhí)意如此,那便依著他罷。”
李翔聞言也不再多勸,只道:“難得今日表哥早歸,咱們一起吃個飯罷,權(quán)當(dāng)是我與平陽為表哥置宅的恭賀。”
裴允謙笑道:“承蒙妹婿相邀,本不該推辭,只是我一會還要出去見個朋友,是已經(jīng)約好了的,所以今日便只能遺憾了,待我搬去新宅前,我再邀請表妹和妹婿。”
李翔道:“既然表哥有事在身,那咱們改日再聚也是一樣。”
說著,幾人辭過,各自朝著住處而去。
一路上,晴姐抱著裴允謙給的小白兔,興奮得嘰嘰喳喳的與平陽說個不停,李翔見狀,順口問道:“哪里來的小兔子?是宮里帶回來的嗎?”
晴姐摸著懷中的小兔子,回道:“宮里哪里有這東西,這是表舅在京外逮的,送與我和娘親養(yǎng)著玩的。”
李翔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眼平陽,遂又神色訥訥的對女兒道:“你娘親哪里有閑工夫養(yǎng)這東西。你若是喜歡,改日爹爹命人給你買些小貓小狗來玩,這樣的野兔子可養(yǎng)不得。”
晴姐兒疑惑道:“這小兔子為何養(yǎng)不得?”
李翔回道:“這東西是野生的,看著雖溫順,但有時也會反性咬人。”
晴姐不服氣,反駁道:“我可從未聽說兔子還咬人的,哪里值得您這般大驚小怪。”
李翔見女兒不肯聽話,他急著道:“兔子怎么不會咬人?它牙齒尖銳著呢,尤其是這種野兔子,便是怎么馴養(yǎng)它也會反性,你要聽話,莫要留著這東西,一會兒便讓丫頭們拿出去放了罷。”
晴姐見父親執(zhí)意不肯放過她的小兔子,她急得帶著哭腔道:“爹爹今日好生啰嗦,不過是一只小兔子,哪里就會如您說的這樣厲害,我喜歡這小東西,我非要養(yǎng)著不可。”
平陽見父女兩個不悅,她拉過女兒,好言勸道:“你爹爹也是為了你好,你喜歡就養(yǎng)著,只是當(dāng)心些就是了。”說著,她看了李翔一眼:“小孩子家都喜歡小動物,她喜歡就讓她養(yǎng)著玩罷,我會讓丫頭們盯緊些。”
李翔見平陽開口,他這才閉了口,只是臉色依舊沉著。
待回到翔林苑,一家人吃罷了晚飯,晴姐便帶著弟妹們?nèi)ピ鹤永锟茨切∫巴猛鎯海疥栕诎盖安榭促~目。
李翔倚在榻上翻著他一向喜愛的醫(yī)書,只是今日他心里悶悶的,翻了好一陣子也不能入眼,他抬眸看向正在專心致志查看賬本的妻子,遂起身下了地,來到茶桌上斟了一陣熱茶給她。
平陽頭也未抬的說了句“多謝!”
李翔在她跟前坐下,開口問道:“表哥怎么突然要搬走了?是不是咱們有哪里招待不周?”
平陽聽李翔提及裴允謙,她這才抬起頭,回道:“表哥并不是心性狹窄的人,他許是覺得自己住更便利罷,這個事,你莫要多想。”
李翔訕笑:“你對他倒是很了解。”
平陽淡然道:“我們家雖與裴家不算近親,但我父王敬重裴家姨丈為人,裴家落難后,父王對表哥多有照顧栽培,他少年時擔(dān)任父王親衛(wèi),常在父王左右,所以我對他也算熟識。裴表哥不是個小氣的人,他不會小事上斤斤計較,他既然執(zhí)意要搬走,自有他的道理,咱們?nèi)羰嵌嘞耄y免造成嫌隙了。”
李翔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便依你之言,我也不多留他就是了,只是他走之前,咱們也該找個機(jī)會一起吃頓飯才算不失禮。”
說著,他看向平陽,詢問她道:“你說呢?”
平陽聞言,微微點(diǎn)頭應(yīng)下,復(fù)又垂眸看向了面前的賬目。
“裴表哥比我還大兩歲呢,怎的還未婚配?”良久,李翔又開口道。
平陽依舊在細(xì)細(xì)的查著賬目,只順口回了句:“你問這個作甚?”
李翔笑道:“我不過是順口問一句。”
見平陽不語,他又道:“他若是成個家,身邊也有人照顧不是。”
平陽沒有搭話,待她查完了所有的賬目,她合上賬本,起身舒展了下腰身,便要抬腿去外面尋孩子們?nèi)ィ瑓s被李翔攔住:“你還沒告訴我呢,裴家表哥怎的還未婚配?”
平陽抬眸看了李翔一眼:“你今日怎么了?怎的對裴家表哥這般關(guān)心?”
李翔抓了抓頭,笑著道:“表哥初來京中,岳母不是托付咱們好生照料他嘛,我關(guān)心一下他又有什么不對。”
“聽聞裴家沒有沒落前在京中好像與永平侯府家訂過親,后來裴家問罪,永平侯府就悔了這門婚事,至于后來裴家表哥為何沒有娶妻,那我就不知曉了。”平陽匆匆敷衍了李翔幾句,便急著去院子里尋孩子們?nèi)チ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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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來過,她決定再不重蹈覆轍。
——
一代梟雄司馬超,逐鹿諸侯,一統(tǒng)天下,乃其畢生之志。為此,他不惜辜負(fù)了摯愛。
他想:待得了天下,他會給她天下至尊,他屆時在慢慢償還欠她的深情也不遲。
殊不知錯過便再難追回,不是所有人都會永遠(yuǎn)在原地等待。
他得了天下,擁有了一切,唯獨(dú)失了她。
當(dāng)司馬超見洛芙對身側(cè)男子笑顏如花,他終于是著了急,紅了眼,悔不當(dāng)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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