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動”銀銀說。
“哼,你這種小孩弟弟才不喜歡,弟弟喜歡我的。”金金有些得意的說。
銀銀一聽,哇哇的哭直起來。
荼蘼哭笑不得,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安慰這個小奶娃。
金靈有時候就想狠狠打這個大女兒,她不欺負一下自己妹妹就不舒服似的。
“阿姨,你看,小屁孩就愛哭,所以弟弟才不喜歡她呢”金金還非常嫌棄的看了眼妹妹。
銀銀聽著姐姐的話,先是一怔,然后哭的更大聲。
“江金金,你又皮癢了是吧”金靈開著車不能分心,只能瞪了眼女兒,警告她不許放肆。
“銀銀,你摸這里。”荼蘼感覺肚子動了,握著銀銀的手放那里,“弟弟剛才累了,所以沒跟你打招呼,現在醒了,跟你說你好呢”
“弟弟,摸我了。”銀銀臉上掛著淚珠子,鼻子紅紅的說。
聽了這話,三個大人都很不厚道的笑了。
江金金一臉鄙視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只覺得她是個只會流鼻涕的小哭包。
“你這兩女兒真可愛,難怪你舍不得放手。”佟可欣笑道。
“你們只要跟她相處幾個小時,當然說她可愛,要是天天呆一起試試,肯定會崩潰。”金靈道。
荼蘼看時間差不多,便讓金靈去接一下初月。
到了初月的學校時,正好是放學,初月看到這么多阿姨還傻了眼,看到車里坐著兩洋娃娃,還是見過的金金和銀銀。
上車就抱著金金:“金金,可想你了。”
“我也想你,初月姐姐。”金金抱著初月。
“抱抱,我也要抱抱。”銀銀看到姐姐受寵,立即也要伸出手。
初月絕不厚此薄彼,立即也抱了一下銀銀,在她的小臉蛋上吧唧親了一下。
金金和銀銀都喜歡初月,初月也喜歡兩個娃娃,上車三個娃娃就嘰嘰查喳好不開心。
金靈一路把她送到松桂園。
“你們要不要去我那兒坐坐”荼蘼在車里就問,“我老公出差不在家,我表姐要上班,飯有家政阿姨做,順便吃完晚飯再走。“
金靈和佟可欣樂意的很,反正今天也沒什么事,金金和銀銀又很喜歡初月,愿意跟她一起玩。
可欣和金靈便在荼蘼家吃晚餐,只是佟可欣的響了很多次,最后她調成了靜音才完事兒。
“誰給你的電話啊,追求你的人”荼蘼便問。
“不是,一個同事而已。”佟可欣不愿多說,“荼蘼,你家阿姨做的菜可真好吃。”
“謝謝佟小姐,不過姒懸的手藝更好,跟姒懸比起來,我還差了點。”家政阿姨很謙虛的說道。
“荼蘼,你老公還會做飯”金靈極為意外。
“嗯,懸哥哥手藝是挺好的只是他現在很少做了。”荼蘼說。
“才不是,只要姒先生在家,都會跟姒太太準備早餐,晚餐的,姒先生做的飯菜特別好吃。”家政阿姨忙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姒懸這么好的男人。”
“阿懸的確是個好男人。”明珠也非常贊同這一點。
“世界上做飯最好吃的,就是懸叔叔了。”初月也說。
“那改天真要吃一下你老公做的飯菜。”金靈說道。
“好啊,等他出差回來,我看他什么時候有空,大家再到我家來吃飯。”荼蘼倒是很大方的回。
吃完飯,初月帶著兩個奶娃在房間里玩,幾個女人便在客廳里聊天,到了點,金靈他們才離開。
自此之后,金靈有事兒沒事便會找荼蘼,加上初月跟金銀銀玩的好,常常金靈練完瑜伽便來荼蘼,順帶還會幫她接初月。
這個周末,明珠要出去出差,荼蘼和金靈帶著三個娃去青湖公園玩。三個孩子在公園里玩瘋了,又是放風箏,又是野餐,特別興奮。
荼蘼和金靈坐在草坪上,看著初月帶著兩個娃娃玩,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直到荼蘼遠遠看到有一個很熟悉的身影走過來。
她緩緩的站起來,便認出是白凜風。
已經有近兩個月不見白凜風,這廝似乎瘦了不少,人也黑了,下巴尖刻的很,嘴唇緊抿著,目不轉睛的看著這邊。
“我有個朋友來了,我過去一下。”荼蘼對金靈說。
金靈點點頭,不由也打量那個男人。不知是不是自己錯覺,她竟覺得這男人神態跟荼蘼有些相像。
荼蘼走過去時,白凜風便轉身往公園另一條林蔭道上走,荼蘼微微加快速度跟過去。
“喂,白凜風,你明知道我是孕婦,要不要走這么快,等等我啊”荼蘼看他大步往前走,自己趕上他總保持著距離。
白凜風聞言,這才停下來。他穿著灰色的西裝長褲,白色的襯衫,頭發剪的很短,不過下巴有些些胡子,看著有幾分蒼桑。
“丁荼蘼,你讓我等你,你等我過我嗎”白凜風停下來轉頭看荼蘼。
荼蘼有些心虛,但馬上又理直氣壯:“我就知道你小心眼還在記恨在南桑的事情,可是當時的情形我不得不先走啊,你不是不知道我懷著孕,南桑又亂,我不能多呆。再說了,懸哥哥不是讓雷文照顧你嗎你這么大人,讓我一孕婦留在那么亂的地方照顧你,你好意思啊你。”
白凜風一時語塞,冷笑:“你說雷文照顧我雷文根本就是姒懸的人,你覺得他會照顧我嗎他把我扔在那個小診所里,平時根本不見人影。”
“那你怎么回來的”荼蘼不信,懸哥哥說了會讓雷文照顧白凜風,他就會做到。
“沒錯,是他給我訂的飛機,是他送我到東格再轉飛機回曼德勒。”白凜風說著這些,仍忍不住控訴,“可是他根本不管我死活,差點我就被那些游兵給弄死了。”
“你不沒死嗎說明他還是有照顧你。白凜風,這世上誰也沒欠誰,你把我弄到緬甸,我懸哥哥沒教訓你就不錯了,還讓人留下來照顧你,你還想人家像傭人一樣任你支使啊。拜托,你在家里或許是大少爺,在外面你什么都不是。”荼蘼毫不留情的斥責他。
荼蘼這話,真好戳中了白凜風的軟處。他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結果在南桑,他什么都不是。周亦儒一點用都沒有,每天只會縮在診所里。
后來他們的診所被游兵搶了,他差點被游兵抓走,不過雷文帶了人過來救自己出來。
又養傷養了好幾天之后,他才到了東格。誰知道到東格他又生病了,傷口再次感染。在東格又住院,在醫院他孤零零的,雷文除了送他去醫院后再也不見。
那些天東格也被游擊兵襲擊了,因為跟南桑,東桑挨的近,常常聽到炮火聲。周亦儒大概是嚇怕了,縮在賓館里連來看他都不敢來。
等他可以出院,雷文才出現,才送他到曼德勒。
一到曼德勒,他就通知自己的人在新加坡等他。
他第一次感受到人有時候真的很殘酷,離開了自己熟悉的環境,他這個白少爺就什么都不是。
“丁荼蘼,你跟姒懸一樣,冷血無情。”白凜風被荼蘼這話激到了,口氣也壞起來。
“懸哥哥要是真的冷血無情的話,在南桑根本就不用管你,把你扔在那兒自生自滅,現在我也不用聽你說這些廢話。”荼蘼實在生氣白凜風說的話,說完便轉身走。
“丁荼蘼。”白凜風拉住荼蘼,握住她的手腕。
“你放手。”荼蘼抽回手,“別拉拉扯扯的。”
“你知不知道,我這次能回來,真的是命大。”白凜風咬牙說道。
“既然知道自己是命大,就好好珍惜你這條命。”荼蘼知道他肯定受了不少苦,像他這樣的少爺,吃了這樣的苦頭也的確不容易。“你跟雷文分手之后為什么不回青陽,你那個好姐姐還找了我,擔心你呢”
“我又回了一趟曼德勒。”白凜風說。
“你瘋了嗎嫌苦沒受夠是嗎”荼蘼很訝異。
“你大概不知道,撣邦特區在你們走之后就跟軍政府多次交火,在交火過程中,那個彭家華居然死了。”白凜風說道,“賀軒,現在是撣邦特區的軍區司令。”
荼蘼怔然,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我在東格的時候,每天外面都是槍火炮彈,打的特別厲害。然后突然聽到消息說彭家華死了等我再回曼德勒的時候,賀軒已經是撣邦特區的軍區司令。”白凜風繼續說,“我知道,他在著手開那個橙翡礦。丁荼蘼,我看得出來,你跟賀軒交情不一般,你一定可以跟他合作開那個礦。”
“白凜風,你不怕死嗎你差點死在哪兒,你還想著那個礦的事兒。”她回青陽之后,賀軒根本沒跟她聯系過,她完全把那個礦給忘記了。
“那個礦,一開始是我要去開的,賀軒不過撿了一個便宜罷了。別以為我不知道,穆沙是你老公聯合賀軒害死的,不然賀軒怎么能做穆沙的位置。正是因為去孟洋我差點丟半條命,我才更不能放棄那個礦。”白凜風說,“那個橙翡礦,你有股份對不對”
“我沒有股份。”荼蘼立即說,“那個礦已經有軍隊控制,任何人都不可能插手。”荼蘼說完立即回過神來,這樣的道理自己能想到白凜風不會想不到,瞬間她有些明白了,“白凜風,開礦是假,你不會還想跟賀軒合作罌粟種植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