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們好像真的迷路了。越往叢里走,濕氣越重,甚至還有漳氣,賀雙平受了傷又走不遠,他們只好找一個開闊的地方坐下。
“接下來怎么辦?”花蝴蝶不由都慌了神。
“這野人山,還有沒有別的路可以出去。”龍罡天問。
“越往南走,就越緬甸的腹地進發(fā),離打口鎮(zhèn)就越遠。”賀雙平說道。
在這個林子里,手機也沒有信號,也不能發(fā)現(xiàn)求救的信號,如此看來在這兒實在是有危險。
龍罡天觀察著叢林,最后找到一個較開闊的地方休息,龍罡天建議處理一下賀雙平的傷口。
他們本來就有準備糧食,不少食物都在龍罡天的背包里,還有一些消毒水和防蟲水。花蝴蝶用消毒水給幫著賀雙平處理傷口,龍罡天在考慮要不要生火?
最后還是放棄了,他想今天晚上估計要在這兒住一晚,只希望不要下雨。
真是愁什么發(fā)生什么,到了中午的時候林子里居然下直敢雨來,他們搞了一些望天樹的寬中搭了一個簡單的帳篷,但顯然沒什么特別大的用處。
雨越下越大,他們在樹下躲雨,龍罡天將以淑護在懷里,用處不大,最后彼此身體都被淋濕了。
“真不應該來野人山,這野人山就是比較危險,要是碰到野人就壞了。”花蝴蝶有些后悔這樣的安排,不由的看向了賀雙平,到野人山來,是他堅持的。
“沒事,不一樣的體驗,只是苦了雙平受了傷,而且他腳上的傷得盡快處理。”以淑說。
幾個人正說著,林子里又一聲槍響,以淑手里本來拿著一片樹葉的,一下子被打飛了。
大家立即警惕起來,誰知道還沒回過神,便有七八個人圍上來。這些人都穿著軍綠色的舊軍裝,皮膚青黑著,看著像緬甸的當?shù)厝恕?
“嗨!”有個男人從那七八人里走出來,以淑立即認出來是文森。
文森不是在新加坡被捕了嗎?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怎么會在這兒?”以淑問。
“自然是事先就埋伏好的。”龍罡天淡淡的笑。
“好像什么都瞞不過你呀,龍。”文森笑了一下。
“他怎么會事先知道我們在這兒,而且你怎么追上來的。”以淑立即問。
“大概是追著血跡過來的。”龍罡天說完,不由看向了賀雙平。
賀雙平臉色微變,立即不自然起來。
“……”花蝴蝶看著龍罡天的那神色,立即也覺得不對起來,同時看向賀雙平
。
“但是他怎么知道我們來野人山呢?”
“自然是有人引導我們來野人山,這樣比較好動手。”龍罡天說道。
“雙平,怎么回事?”花蝴蝶不可置信的問道。
賀雙平臉上露出難看之色,喃喃不說話。
“阿龍哥,你什么意思?”以淑還是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龍,看來你一早就知道了,既然如此,為什么你還要過來?”文森問道。
“不這樣,你怎么會出現(xiàn)呢?”龍罡天笑。
“雙平,你是文森的人?”花蝴蝶很是震驚的問道。
“我……我只是背過香煙。”賀雙平有些艱難的說,“在景洪,不背香煙,根本沒錢賺,而文森這里有便宜又好賣的香煙。”
“你居然也販毒?”花蝴蝶不可置信的看著賀雙平,跟他交往這幾個月,根本不知道他居然也做這個樣違法的事情。
“他膽子也大,自己販毒,還跟緝毒警察在一起。”龍罡天淡淡的說,“你們之前破獲的那批毒品,應該也有賀雙平要販的香煙。”
“你怎么會知道的?”賀雙平非常震驚的看向龍罡天。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猜到了,你的眼睛微微干涸,眼眶深凹,嘴唇泛紫,看著就是吸毒者的模樣。”
“怎么會?”花蝴蝶不愿相信,“這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從來沒有見他吸過。”
“他不需要吸,他只要趁人不注意時,給自己一針就可以。”龍罡天說,“他是文森販毒的下線,花蝴蝶你的意外,跟他有關。”
“你早就猜到了……”賀雙平以為這一切天衣無縫,現(xiàn)在聽到龍罡天講,大受刺激。
“從花蝴蝶散伙的ktv到出事的公園走路要四十五分鐘,是什么人能讓花蝴蝶走到那里,一定是熟悉的人引導的。只是花蝴蝶被另加了迷藥,就那一切忘了干干凈凈。”
“花蝴蝶出事,正好我們趕到,成功轉移了我們所有的注意力。”
“到我姐這兒來散心也是雙平提議的,他說離開景共對我有好處,可以到小勐拉來散心。來野人山也是他提議的,他說野人山風景好,我們應該會喜歡。”花蝴蝶喃喃的說,“雙平,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因為你擋了我們的路,你回景洪開始,帶著緝毒者掃了我們大批的貨,上線下線都損失嚴重。”賀雙平說著,眼神冰冷起來,“只有這個辦法,才可以徹底喪失意志。”
“你……”花蝴蝶受的打擊太大了,她以為自己遇到了人生中最對的那個人,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悲劇的源頭,卻是這個男人
。
“文森知道我們來景洪,早在這兒部署好了,等著我們入套。”龍罡天笑道。
“沒錯,的確是如此。”文森認真的點頭。
“你既然知道,我們就不應該來!”以淑看向龍罡天。
“有個人一直盯著咱們,又躲在暗處,不這樣又怎么讓他出來。”龍罡天笑道。
“你似乎一點都不緊張。”文森笑道。
“你要是想殺我們,上午追上來,我們身手再好,也沒辦法,早死了。”龍罡天氣定神閑,面帶笑容。
“龍,所以我一直覺得,你才是我的對手。”文森看著龍下天的眼神也變成了欣賞,“你要是不幫著你這個小妻子對付我,我們可以成為最好的朋友,咱們可以一直賺錢,多開心。”
“我老公不可能和你這樣的人為伍。”以淑說道。
“誰知道呢?現(xiàn)在你們在我的手里,跟我來吧!”文森拿槍指著他們。
花蝴蝶受了非常大的打擊,一時間人都懵的,她以為的自己可以依賴的男人,居然是陷害自己的人,這打擊還能不大嗎?
文森對他們很客氣,押著他們一行人到了臨時駐扎的土寨。
“這個文森,究竟是要干什么?”以淑不明白了,如果文森是發(fā)現(xiàn)自己在新加坡被捕,不應該殺他們報復嗎?現(xiàn)在一點沒有報復的意思,反而以禮相待。
“他,想要一個全球的毒品銷售網(wǎng)絡。”龍罡天說。
“通過你的連城皇宮?”以淑睜大的眼睛。
“沒錯。”
此時,他們被關在一個木建的房間,以淑和龍罡天,花蝴蝶關在一起。
“這個人真陰險。”以淑恨恨的說。
“別怕,我們總歸會沒事的。”龍罡天撫撫她的臉說道。
龍罡天始終不慌不忙,看花蝴蝶在一旁神不守舍,他便看了眼以淑。
龍罡天出去了,讓以淑和花蝴蝶私下談談。
他一出來,文森正在前面的有大坪里,他腳邊放著一堆石頭,仔細一看像是賭石毛料。這家伙,不僅販毒品,還玩賭石。
龍罡天旗下有連城珠寶,對賭石也是頗為在行的,仔細一看,便知是新口的一些毛料。他聽姒懸說過,去年賀軒孟洋一帶找到新的翡翠礦,里面的毛料多是灰黑沙皮和老蠟皮的,現(xiàn)在看皮殼便是如此。這樣看來,文森和賀軒,合作是相當緊密了。
想到賀軒,龍罡天嘴角的笑意更深。
“怎么樣?有興趣幫我看看嗎?”文森轉頭看他
。
“你知道我是個商人,無利不起早,我看了又如何?”龍罡天道。
“送你幾塊又如何?”
“這么說,你要送我們回去?”
“也不是不可以。”
文森回答的很痛快,但是龍罡天知道這不可能是沒有代價的。
“我依然想跟你合作,阿龍。”文森說。
“也不是不可以。”龍罡天用他的回答,“但是那個賀雙平,得給他點教訓。”
賀雙平所做作為,對花蝴蝶傷害太大,花蝴蝶對以淑來講非常重要,他必須讓賀雙平受到教訓。
“簡單的很,這里是野人山,這山前山后有很多野人,包括女野人,她們非常需要男人,我想把賀雙平送給她們,再合適不過。”文森才不會舍不得一個賀雙平。
龍罡天一聽這個安排,倒是滿意的很:“就此成交吧!”
當天晚上,在他們還在睡夢中時,賀雙平被送到南坎山那邊的野人山寨。花蝴蝶后來知道這件事,當下怔愣,再后沒什么反應。
以淑也覺得那賀雙平是活該,他對花蝴蝶做的事情,更加天理難容,這樣的懲罰還算是輕了。
只是第二天,當以淑看到龍罡天和文森談笑風生時,一時間很憤怒。
“阿龍哥,你跟文森談什么這么開心?”
“哦,我和龍以后是親密的合作伙伴,龍,你說是嗎?”不等龍罡天回答,文森先說道。
“沒錯,以后我們要精誠合作,一起賺錢。”龍罡天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