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就能見到他,那為什么現(xiàn)在什么都不說呢?金靈心里打鼓,不安,最后深呼吸幾次,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在下午三點到的青陽,車子不是駛向政府大院,而是省軍總醫(yī)院。
一看到醫(yī)院大門,金靈整個人都慌了,為什么會來醫(yī)院?是誰進了醫(yī)院?
金靈慌的不行,不由看了看蘇昂:“是誰進了醫(yī)院?”
蘇昂微嘆息:“你進去就知道了。”
他們直接去了外科,江母,伍娟及江家兩個姑姑都在。
“阿姨……”金靈腿有些軟,小跑過去。
“今天上午,有一家叫CG生物科技公司被人砸了,阿濂被人砍了兩刀,腹部和背部大出血,還在搶救。”江母說話抽抽咽咽的,有些接不下氣來。
“怎么會這樣?”金靈一聽腿一軟,她知道那家公司,學(xué)長一直在那家公司實習,那家公司的老總她都見過,感覺人很好啊。
“說是涉及到一些商務(wù)糾紛,那老板被人報復(fù),我就說讓他從政,不要學(xué)人做生意開公司,他就是不聽,不然也不至于弄成這樣。”江母說著說著,又哭起來。
“嫂子,現(xiàn)在阿濂還在搶救,一定不會有事的。”江濂大姑姑說道。
金靈在旁邊怔怔的,腦子一片空白,仿佛沒聽有白她說的是什么。江母轉(zhuǎn)頭看金靈,想到兒子在推進手術(shù)室時,嘴里不停的低喃的兩個名字:靈靈。
江母也是在這一刻,深刻的感受到在兒子心目中金靈的重要性,這才打電話讓蘇昂把金靈接過來。
金靈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像沒聽到他們的對話般,人也有些木木的。
不一會兒江淮揚以了,他已經(jīng)來過,因為一點公事又離開了兩個小時,現(xiàn)在忙完才回來。
“老江,阿濂還沒出來,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也不要活了。”江母撲在丈夫懷里痛哭。
“放心吧,阿濂不會有事的,你坐著歇會兒,冷靜一下。”江淮揚扶著妻子坐好,轉(zhuǎn)頭對金靈說,“靈靈,你照顧一下你江阿姨。”
“嗯。”金靈臉色雖然泛白,人還是非常鎮(zhèn)定的,她握住江母的手說,“阿姨,我對學(xué)長有信心,他一定會沒事出來。”
江母點點頭,反握住金靈的手。
半個小時候之后,江濂終于從手術(shù)室出來,醫(yī)生說手術(shù)很成功,但是需要在ICU再觀察一晚。所有人都松一口氣,江母心里暗暗的念著謝謝菩薩保佑。
江淮揚看一堆的親戚都在,都堵在醫(yī)院也不像樣,便說:“大家都回去吧,這里也不需要這么多人。”
“叔叔,我可以留下來照顧學(xué)長。”金靈忙說道。
“好,麻煩你了。”江淮揚點點頭。
江淮揚一聽兒子沒事,而自己還有一堆公務(wù)要處理,讓妻子也先回家,晚上再來。
“靈靈,阿濂就交給你了。”江母臨走時叮屬金靈。
“我會照顧好學(xué)長的。”金靈忙點頭。
金靈換好衣服跟著進ICU,江濂剛坐完手術(shù)還沒醒,整個人還暈迷著。金靈看他躺在床上,明明那么強大像太陽一樣的人,突然倒在自己面前,讓她心如刀絞。
“學(xué)長,你要快點醒來,大家都很擔心你。”金靈不敢碰他,只能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道。
到了傍晚,江濂終于醒來了,到時江濂出去了,江母才過來,一進來時就看到江濂睜開眼。
“阿濂,你把媽給嚇死了,你知道嗎?”江母只差撲到在兒子面前了,一時間喜極而泣。
“我沒事,媽。”江濂聲音還非常虛弱,身體也不能動,只能輕聲安撫母親。
“你再也不能去那個公司上班了,那個是什么公司啊,怎么就能鬧出這種事情來!你媽真的經(jīng)不起嚇,你不知道你是我的命根子嗎?你怎么可以拿你的生命去冒險。”江母恨不得兒子立即就同意了自己去考公務(wù)員,在公職機關(guān)上班總歸安全許多。
“……那是意外。”江濂很是無奈,想要安撫母親。
此時病房門開了,金靈回來。她端了盆水,想給江濂擦一下身體,突然看到他醒過來,呆愣在門口。
江濂也轉(zhuǎn)過頭看到她,嘴角微微彎起,眼神也溫潤起來。
“我、我叫醫(yī)生來。”金靈放下水盆,立即去叫醫(yī)生,她都按了每個病房都有按鈴,按一下便會有人過來了。
不一會兒醫(yī)生過來,給江濂檢查完后便說:“江公子沒什么大礙,再觀察一個晚上,明天就可以轉(zhuǎn)入普通病房。”
“那醫(yī)生,今天晚上可以陪護嗎?”金靈想留下來陪她。
“重癥病房不能陪護,你放心這里有護士,會照顧好江公子的。”醫(yī)生說道。
“總之沒事就好。”江母心放了一大半,“兒子,你餓了餓啊?媽給你煮了粥。”
“暫時先不要給江公子吃東西。”醫(yī)生忙說,“江公子做完手術(shù),暫時不宜吃東西。”
“媽,我沒事了,你別擔心,回去吧!”江濂對母親說。
“那怎么……”
“其實現(xiàn)在病人需要的是休息,江夫人,我看讓江公子安靜的休息比什么都重要。”醫(yī)生道。
江母只好點頭,對金靈說:“你也跟我回去吧!”
“阿姨,我在這兒坐會兒,醫(yī)院離我同學(xué)家近,我一會兒去我同學(xué)家住就好。”金靈忙說。
“好吧!”江母又叮屬了兒子幾句,才不舍的離開。
金靈出去送江母以醫(yī)院門口,江母道:“你也不要呆太晚,你一個女孩子早點回去休息,你同學(xué)要是不方便打電話給我,我讓人去接你。”
“好的,阿姨。”金靈忙點頭。
送走了江母,金靈接到父親的電話,她便將江濂的事說了一下。
“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要不要我們過來看看他啊?”金父忙說道。
“暫時不用的,爸,我這些天大概都不能回家,得留在這兒照顧學(xué)長。”金靈說。
“好,你也照顧好自己。”金父都是很好說話,立即同意。
金靈再回到病房,江濂還睜著眼,眉頭微微擰著,醫(yī)生說了,現(xiàn)在傷口的麻藥散了后肯定是會疼的。
“很疼嗎?我去叫醫(yī)生。”金靈忙道。
“不用,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江濂道,“你也回去吧。”
“我在這兒陪你一會兒就走。”金靈回答,說著眼睛也微微泛紅,“你真的把大家都嚇壞了。”
“是對方認錯了人,恰好我去公司撞上了,真的是意外。”
“那個老板看著不像壞人呀,怎么會得罪這種人?”金靈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后怕。
“得罪人跟是否是好人或者壞人無關(guān)。”江濂沒說話的力氣,他傷口痛說一句便要歇一下。
“好了,這件事以后再談,你要不要再閉上眼再睡會兒。”金靈說。
“要不你念點東西給我聽。”江濂傷口疼,此時反而難以入睡。
金靈一聽,立即找來一本小說集,都是一些傳統(tǒng)作者寫的散文,金靈挑了一篇自己熟悉的開始念。她刻意壓低了聲音,希望能讓他快點入睡。
江濂側(cè)著頭看她,聽她柔軟的聲音如一灣泉水從心口淌過,好像身體的疼痛也被她撫去。他嘴角的笑意漸聲,不一會兒開始閉上眼睛。
金靈一直念到晚上八點,直到護士進來說這里不能在陪護,請她出去。
她只好戀戀不舍的出來,等護士再同來,她便說:“護士小姐,我可以在這個椅子上睡一晚嗎?”
“……”那年輕的護士頗為震驚和意外,看著金靈年紀挺小的,如果是個大男人在椅子上睡一晚也就算了,她一小姑娘真的能睡得下嗎?“你要睡,就睡吧!”
“謝謝你。”金靈也沒打算睡,就坐在長椅上,不時透過病房門的窗戶看里面,見江濂睡的很沉很安寧,心里才放下心。
晚上其實有點冷,她找了件大衣穿上,卻自動販售機上買了杯飲料又回來。
她真的就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一晚,不時看看里面江濂的狀況,只要能確定他睡的好好的,她就很滿足。
江母一大早就過來了,看到金靈極意外。
“你這么早就過來了?”
“是呀,我同學(xué)離這兒近,天一亮我就過來了。”金靈忙說。
江母有些狐疑,看主治醫(yī)生和護士已經(jīng)緩緩走過來,那護士是昨晚見到金靈的,也聽到剛才她跟江母說的話,并沒有開言戳穿。
里面江濂也醒了,醫(yī)生檢查完便說:“江公子的傷情很穩(wěn)定,今在可以轉(zhuǎn)入普通病房了。”
“太好了。”金靈和江母都喜極而泣。
“醫(yī)生,我兒子可以吃東西了嗎?”江母忙問。
“可以吃一點流食。”醫(yī)生回答。
等醫(yī)生離開,不一會兒便有醫(yī)護人員過來,將江濂轉(zhuǎn)入普通病房。
即使是普通病房,江母安排的也是VIP病房,有獨立的洗浴間,陽臺,寬敞的沙發(fā),最重要的可以陪護。金靈露著笑容,看江母端出白粥喂兒子吃。
“你們吃了嗎?”江濂吃了兩口便不再吃了,問道。
“我吃了早餐過來的。”江母想讓兒子再吃兩口,見他擺手只好做罷。
“靈靈,你呢?”
“我也吃過來了,我在醫(yī)院門口吃的。”她剛說完,肚子咕嚕嚕的叫了一下,頓時她的臉爆紅,羞的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