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答應帶淮兒去軍營,淮兒就不煩你了!”蘇淮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是不是我不答應你你就一直跟著我?”
蘇淮用力點了點頭。
“行行行,我答應了,你快走吧,讓爹清凈一會兒!”蘇有望敗下陣來,無奈的答應了她。
“爹爹你最好了!”蘇淮笑了起來,歡喜的回院子打點打點行囊。
“這孩子!”蘇有望搖搖頭,也笑了。
蘇有望沒有食言,幾天后,果真帶了蘇淮去了軍營。
囑咐蘇淮沒事不要亂跑,蘇有望就急著去看士兵們的操練情況了。
蘇淮將東西放好,在營帳中坐了一會兒,聽著外邊士兵們走來走去的腳步聲,蘇淮百無聊賴。
她走出營帳,叫住一個士兵:“知道你們侯副將在哪嗎?”
之前蘇淮在軍營中呆了一段時間,很多士兵都認識她,除了蘇將軍的女兒,沒人敢這么大搖大擺的在軍營中閑逛。
蘇淮順著士兵指的方向慢悠悠的走過去,沒走幾步,就看到侯凌一身勁裝,臉色嚴肅,在跟幾個士兵說著什么。
蘇淮頓了頓,想起此行的目的,臉上掛著笑走了過去:“侯大哥,原來你在這啊,可算找到你了!”
侯凌身形一僵,不敢置信的抬起頭,果然看到蘇淮緩步走了過來:“蘇姑娘,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你啊!”
蘇淮說的理所當然,旁邊幾位士兵長長哦了一聲。
“侯副將,這位是誰啊?”一位好事的開口詢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這位是咱們將軍的閨女,也是侯副將的未婚妻!”有知道內情的人回答了他。
眾人哄笑起來,還有人捏著嗓子學蘇淮說話:“侯大哥……”
侯凌面皮薄,耳根都紅透了。
“你跟我來!”侯凌拉著蘇淮就走。
“侯大哥,你干嘛呀!”蘇淮不情不愿的被他拉著。
將蘇淮拉到一個角落,侯凌停下腳步,放開她:“說吧,你到底來干嘛的。”
“我說了呀,來看你啊!”蘇淮順了順耳邊的發(fā)絲。
她說的話,侯凌一個字都不相信:“現在你看過了,快回去吧,這不是你呆的地方。”
“侯大哥可真無情!”蘇淮湊近了他,呵氣如蘭:“侯公子,我們幾日沒見,你難道都不想我嗎?”
侯凌鼻間聞到一股甜香,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蘇淮看他的樣子,壞心眼兒的更湊近了些:“侯公子……”
這時,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向侯凌倒去。
那嬌嫩飽滿的唇擦過侯凌的面頰,侯凌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只覺得被她碰過的地方滾燙火熱,整個人從頭燒到腳。
他下意識伸手扶住蘇淮,反應過來后又猛地推開了她:“蘇姑娘,請你自重!”
“什么叫自重,淮兒,不明白。”蘇淮故意又往侯凌身邊靠了靠,只是眼底一片落寞。
她知道什么是侯凌的弱點,知道侯凌的喜好。如今這般,全都是她故意為之,她……決不能嫁給侯凌。
“蘇淮!”女兒家的溫.軟悉數在鼻尖,侯凌卻劍眉上指,“我從未想過,堂堂蘇家大小姐,蘇將軍的千金,居然是如此不知禮數,蠻狠無理的人。這幾天大大小小做了多少錯事,我全都看在眼里,我都忍了,你還小,頑皮一點也沒什么。”
“怎么說你也是皇上口中夸的人,總該是良人,但如今我發(fā)現我錯了。我侯凌,此生都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人,簡直,簡直無恥至極!”侯凌狠道,竟是之下揚手就落在了蘇淮的臉頰上。
臉頰火辣辣的疼,蘇淮歪了歪頭,看向面帶薄紅的俊朗男子,唇角上勾的弧度越來越大:“對啊,我就是沒臉沒皮。”
“不過,侯公子也不怎么樣,居然會直接打女人,而且還毫不留情。”
她低笑一聲,里面全然是嘲諷和無賴。
其實今兒個挨這一巴掌還是物有所值的,畢竟,到底是把他惹惱了不是嗎?
而她要做的,就是讓這把怒火越燒越大。
眼里的冷意愈深,蘇淮反而松開了撫在臉上的手。
她皮膚本就嬌嫩,那一巴掌下去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的五指印,觸目驚心。
“還是說,侯公子是敢做不敢當?”
她特意繞了幾個音,莫名多出幾分纏.綿與曖昧。
侯凌被氣的冷哼一聲,頓了半晌才憋出兩個字:“無恥!”
他性子本就大大咧咧,不拘小節(jié),論起言語上的技巧又怎會是她的對手。
見狀,蘇淮理所當然的接了下去:“過獎。”
侯凌一噎,趁著蘇淮沒有防備直接扯過身側的繩子將她綁了個嚴嚴實實,而后扔上了馬。
似是覺得不放心,他又多綁了幾道。
蘇淮以一種難受的姿勢搭在馬背上,挑了挑眉:“侯公子,這是做賊心虛嗎?”
“你,送她回府。”侯凌抬手招了個小兵過來,直接掠過了她。
蘇淮卻也不惱,不斷調整著更為舒服的位置,不一會兒便出了軍營,向著街道走去。
隨著越來越靠近城區(qū),路上的行人變得多了起來。
當然,這一人一馬的情形還是頗為引人注目的。
耳旁的議論聲也從開始的竊竊私語變得光明正大。
“你看,你看,馬背上馱著一個人。”
“是啊,還是個女子,嘖嘖嘖,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被綁了,該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可不是,要是是我家閨女,我都不想讓她進門,唉,還真別說,這是不是蘇將軍的女兒?”
“還真是……”
看熱鬧的人圍的更多,其中不乏一些湊慣了熱鬧的人,很快便認出了馬背上的人。
畢竟,上次蘇淮在府門口直接綁了張文軒的剽悍言行還歷歷在目。
這么一想,好像也說的過去。
百姓樂呵呵的看戲,被圍在正中,備受矚目的人卻不好受。
牽馬的小士兵把頭低了又低,步伐加快了不少,唯恐人們記住他的長相。
好不容易到了蘇府,他像是扔了燙手山芋般一溜煙的跑了。
唯留下被留在馬背上的蘇淮被趕來的下人七手八腳的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