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躺在醫(yī)院度過生死之關的時候,覃遠和蕭秋南的番位之爭也衝突到了頂端,雙方新仇舊恨一起來,起初還是互相諷刺,很快就是互相謾罵,不乏有其他家的粉絲渾水摸魚,到最後全版皆罵戰(zhàn),硝煙之後鍋誰背?覃遠家粉絲唄!誰叫她們一開始興高采烈來著。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田瑤瑤整理起資料來,看著一張張的截圖,還是氣得手發(fā)抖,簡直恨不得時光倒流,自己能穿越回到那個時候,親自上陣舌戰(zhàn)八方弄死那羣胡攪蠻纏的對家粉和路人黑。
等她整理完畢,羣裡又多了一個管理員,三人正在討論‘下一步工作計劃’,目前是備戰(zhàn)覃遠當封面那期雜誌銷量,防止黑子搞破壞,但是雜誌什麼時候出來還不一定,所以也就嘴上說說,照例她又被警告了一句‘這次記你兩星期缺勤啊,月月,再這樣下去年底福利沒有了。’
所謂年底福利,也不過是前線站子拍的一些私照,完全不公開,只內部發(fā)行的,說穿了一錢不值,但對於鐵桿粉絲來說這就等於身份的象徵,所以田瑤瑤連連表示接下來自己一定好好努力。
雖然是工作羣,但閒的沒事的時候,聊天也不禁止,於是四個人開始八卦,不知怎麼的就聊到外面熱傳小花的緋聞上去,覃遠和蕭秋南都是偶像明星,一絲緋聞都沒沾過的,粉絲們嚴防死守,生怕對戲的小花大花們佔了自家蒸煮的便宜去,這時候輪值之一就開玩笑地說了一句:“其實這時候要是蕭秋南爆出緋聞,咱們就可以扳回一局了。”
田瑤瑤心頭一跳,輪值之二打出一串哈哈哈哈哈“他又不傻!”
“也是啊,他那些粉絲,個個都覺得自己是蕭秋南的老婆呢,要是蕭秋南跟哪個女星交往上了保證紛紛脫粉。”
“什麼老婆啊,人家真情實感都覺得自己是拿錢包養(yǎng)蕭秋南捧他上位的白富美呢,豈止脫粉,脫粉之後還要回踩一萬腳!”
“說的對!哈哈哈哈哈,想想都高興。”
“那個……你們聽我說。”
田瑤瑤一邊唾棄自己,一邊伸手,幾乎是顫抖地打下一行字,“我今天在一個酒吧裡看到蕭秋南和童悅見面了。”
羣裡靜默了足有三十秒,輪值之一謹慎地問:“有照片?”
“沒……”
“呸呸呸!浪費我感情!”
“你走!”
“月月,我知道你投入工作的激情很高,但咱們也不能學那些捕風捉影的媒體啊,要黑就要黑得紮實,要有錘,懂?錘嘛就起碼要拍到照片,沒照片說個BALL啊。”
“我真的看到了!”田瑤瑤著急地說。
“你說一千遍也沒用,照片呢?沒證據(jù)我們出去說很容易被反咬一口說造謠污衊的,反而給他固粉的機會了。”
“就是啊,咱們作爲戰(zhàn)鬥人員,更加要謹慎,要黑對家就黑到點兒上,一擊即中不能翻身,我們提出的證據(jù)和論點都會被普通粉絲無數(shù)次引用的,必須爲自己說的話負責。”
“好啦好啦不討論啦,這事過去了,沒憑沒據(jù)的誰也別往外說哈,外面要是泄漏一點口風就是咱羣有餘則成,別逼我清羣。”管理員一錘定音。
田瑤瑤無奈地把手機一摔,倒在牀上翻滾,差點就嚎叫了起來:“我是真看到了!”
當時自己只顧慌了,怎麼也沒掏出手機拍照留念呢!真是個不合格的對家黑啊!
她躺了一會兒,重新翻身坐起來,再度打開羣資料,一張一張地看著那些截圖,都是些針對覃遠的惡毒嘲笑,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沒有了剛纔那種氣得全身發(fā)抖的感覺,反而特別平靜。
看了很久之後,田瑤瑤脣邊露出一絲獰笑,喃喃地說:“蕭秋南,這是你該得的!”
公司大樓門口永遠都有熱情的粉絲在蹲守,蕭秋南剛從車裡下來的時候,早有準備的保安就敏捷地小跑著迎出來,一左一右分列排開人羣,奮力地護送他安全到達門口,蕭秋南全程冷臉,墨鏡遮住上半個臉龐,嘴脣緊抿,一絲表情都沒有,但這也完全不妨礙一羣姑娘在保安
大哥強力的手臂外舉著手機瘋狂拍攝,伴著全程尖叫,還有的低聲下氣追在助理後面要把手裡的信塞過去:“收一下嘛!求你了,收一下嘛!”
助理恨不得伸出八隻手來推拒,嘴上還要不停強調:“不現(xiàn)場收信,要寄給他請轉到公司郵箱,一定會送交本人的……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不收不收。”
蕭秋南邁開長腿,大步跨上臺階,公司玻璃門終於把粉絲們嚴嚴實實阻擋在外面,他才輕輕吁了一口氣。
助理狼狽不堪從後面擠了進來,抱怨道:“老吳去了橫店,公司也不加派人,出來進去的我一個人怎麼擋得住這些妞兒!”
蕭秋南不屑地冷笑:“明明放著地下通道不讓車走,就是爲了吊粉絲,這不正是公司巴不得的嗎?”
助理緊張地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別說了,走,走。”
他們上了電梯,直達十二樓的辦公室,蕭秋南的經紀人欒小兵和公司高層正在那裡等候。
欒小兵是業(yè)內有名的鐵娘子。三十出頭的年紀,手中卻帶出過好幾個明星,都是大紅大紫長盛不衰型。當年要不是跟自己帶的小花因爲戀情是否公開而決裂正好露出一個空檔,蕭秋南這樣的新人真還未必能入得了她的眼。
她的名字乾淨利落男性化十足,搶起資源來手段狠辣,公關處理果斷乾脆,真人卻瘦小玲瓏,長髮規(guī)矩地在腦後一束,穿著深色的七分袖小西裝,白色T恤黑色條紋鉛筆褲,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女白領模樣,還是不起眼的那種。
助理在這種場合是沒有摻乎的餘地的,把蕭秋南送到地方就自動關門退出去了,蕭秋南
懶洋洋地找了個座位坐下,伸直了長腿,一副愛咋咋地的樣子。
欒小兵首先開口:“今天早上童悅那邊已經明確表示,不考慮合作了,你能不能解釋一下,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是談得不愉快嗎?”
蕭秋南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愉快地翹起嘴角:“沒來得及談就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