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接了電話的瑞大紀不得不打擾相擁取暖的倆人“Auror……時間不多了。”
感覺懷中的身體猛然一顫,齊覃延皺皺眉,將韓知遙大橫抱起直接沖出了機場。
北極光們看見如此傷心無助的AurorBaby都想為她做些什么,直到一個粉絲無意中擔憂地問“現在正是高峰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順利到達醫院。”
一句話驚醒了聲勢浩大的北極光們,所有當地的粉絲動相互傳達著一句話:如果你愛AurorBaby,如果你正在馬路上,如果你看見了一亮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限量版在飛速奔馳,請快速讓開你的路,不要讓AurorBaby臉上留下永久的遺憾。
無所不能的北極光們更是人肉到那些記者所在的單位,無數封投訴信幾乎將那些單位的電子信箱弄癱瘓。弟弟空難剛死,父親又等著見最后一面,你們卻為了一點新聞攔住不讓走,簡直就是混蛋,畜生。
娛樂記者一詞瞬間成了最臭的名詞。
無論外界如何混亂,此時躲在齊覃延懷里的韓知遙正在瑟瑟發抖,齊覃延不斷的親吻撫慰著心尖尖上的姑娘,一聲聲嬌寶不厭煩地嚀喃著,他一直知道她心底的脆弱,因為她的身世所有格外害怕失去,在她潛意識里她是不配擁有幸福的。所以她同每個人都刻意的保持距離,不接近失去時就不會傷心。
他是一個例外,他以強勢霸道的方式破開了她的防衛,侵入她的生活。將近二十年過去了,他依舊沒有完全打開她嚴守死防的心臟,可見這個人是多害怕失去。
“齊,我真的無法接受,我知道他們是愛我的,也許沒有韓梓煊那個親生孩子的強烈。我……我也是喜歡他們的,雖然我刻意的保持距離,可是我還是貪婪地享受著他們給予的父母地關愛。韓家的存在讓我覺得,我也是一個有家的人。我不敢想有一天這些都會消失,我怕我再次成為沒有家沒有父母的孤兒。”
“我知道,嬌寶,你還有我。”齊覃延恨不得將她所有痛苦轉移到自己身上“嬌寶,你聽我說。你有家,有親人,我們的家,我就是你最親的人,就是為了我你也要堅強。”
“那不一樣,齊”韓知遙吶喊“家里要有爸爸媽媽,要有熱乎乎的飯菜。”
齊覃延見她情緒激動連忙將她重新扣入懷中,輕輕述說“是我如呵護女兒般將你養大的,我為了你學了一手的廚藝,除此之外我還在你踢被子的時候幫你蓋好被子,還在每個夜里和你說晚安。我會在你最需要的時間第一刻出現在你身邊,忍受你的調皮搗蛋,我比任何人都更能升任你父親一職。”
韓知遙在他懷里抽抽提提,覺得他說的也很有道理,也不知道那條經一抽,喚出口“爸爸~”
齊覃延嘴角一抽,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在這個時候發火嚇著嬌寶貝,忍了忍倒吸一口氣“心里明白就好,我不想也進醫院,實在不行你換個稱呼,比如,老公。”
韓知遙被他一番開導加調侃心情好了許多,到了醫院已經恢復了內心的冷靜。
韓知遙走到病房門口聽到韓媽那凄婉的哭聲,頓了頓腳步,放開了齊覃延的手豎起勇氣走了進去。
入目是躺在床上用呼吸罩吊命的韓爸,瞬間老了十歲的韓媽,在一旁搖頭的醫生護士。韓知遙心口猛然一疼,泯抿唇上前握住韓媽顫抖的手“爸媽,我回來了。”
“遙遙”韓媽看見她就如同看見了主心骨一般抱住她痛哭流涕“小煊走了,你爸他也不行了,我怎么辦啊,遙遙你說我怎么辦。”
“媽,我回來了,媽。”這一刻韓知遙第一次感覺到身上的責任重大,這個給予她母愛的女人從此刻開始就只能依靠她了,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或是受別人保護的韓知遙有些張然若失。
韓知遙將韓媽輕輕推給吳娜,走進病床前,輕輕喚了聲“爸”雖然與他并不親近,但無法否認叫了十八年爸爸的感情。
“遙,遙”韓爸艱難地伸出手,韓知遙連忙握住他的手“我在”
“遙,小煊,走了,我,我也不行,遙”韓爸帶著呼吸機吐氣艱難,卻還是努力掙扎著要說遺言“女,兒,你媽,她”
韓知遙見他連話最后都說不了,了解到他的意思連忙道“我會照顧好媽媽的,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