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遙一方離開后人群也指指點點地散開了,方緒拉著孩子走回剛剛坐著的咖啡廳,意外地看見自己的丈夫陰著臉坐在那里。
方緒怒了,蹭蹭走到他面前“你在這里?你在這里為什么不出去。”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和女兒被人唾棄指責,孤苦無依。
“出去干什么,和你一起丟人嗎?”庫倫不復以往儒雅地丈夫形象,唾棄妻子一眼“你連累我還不夠多嗎。”
方緒渾身一僵,不敢相信丈夫的無情。凄涼地握住女兒,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嗎?
這時庫倫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庫倫立刻激動起來連連點頭。掛斷電話后庫倫握住方緒的手“緒,她要見你,聽見沒有她要見你。你一定要把握好這次機會,我們一家就全靠你了。”
然后庫倫又抱起小女人“我的寶貝,一會去見姐姐一定要乖乖的,讓姐姐喜歡你,爹地就給你買最想要的裙子。”
小女孩逃離父親的懷抱躲在媽媽后邊,她為什么一定要學那個姐姐,為什么要討好那個姐姐,她不想彈鋼琴,不喜歡學毛筆字學畫畫,不喜歡唱歌跳舞,她只想抱著洋娃娃玩游戲。
車子一停,韓知遙便大步往屋里走,齊覃延落后一步下車連忙追了上去“嬌寶,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先讓王婕妤來看看。”
韓知遙不理,快步進房間甩上門,險些沒撞著齊覃延的鼻子。齊覃延摸摸鼻子,得,又生氣了。
“額,家主“背著醫藥箱的王婕妤站在門口看見家主吃癟的一幕,不知道是該退還是該進。
齊覃延放下捂在鼻子上的手,眼中的寵溺無奈盡褪附上冰霜“全身檢查一下。”
王婕妤正要敲門,門自動打開,韓知遙換了一身禮服走了出來。
“去哪”齊覃延連忙攔住她“先檢查一下。”
“我已經遲到了,我得直接趕去現場。”韓知遙不悅地瞥了眼王婕妤“你跟著一起吧。”
“馬上取消行程,今天你必須休息”看見她額頭上的小塊淤青,齊覃延堅持。
“這個活動是我一年前便定下的,怎么能臨時毀約。”韓知遙淡淡地撇他一眼,眼中滿是壓抑的波動“你應該看出來我現在的情緒很不好”
齊覃延張張嘴,啞口無言地放下了攔著她的手臂“早點回來。”
他無法再去阻攔她,不久前的大病還歷歷在目,他不敢激怒他。
韓知遙靜靜地看看他一分鐘,沒有說話,提著裙角走了。
車上,韓知遙一直閉著眼睛任化妝師補妝,因為額頭上有塊淤青化妝師特意將她的劉海放下一部分。吳娜在前邊大聲都不敢出,只是一個勁的給瑞普打眼色,這狀態不對啊。
瑞普回瞪她一眼,奉勸她別惹事上身。
鎂光燈下的AurorBaby完美無缺,臉上看不出任何不同尋常,臉上笑容洋溢,就連記者們想問中午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活動結束后韓知遙便悄然離場了,甚至都沒有讓瑞普等人跟著。瑞普打電話給齊覃延,齊覃延沉默了片刻道“隨她,暗中保護。”
此時齊覃延的心情也很忐忑難安。他擔心她,卻不能在這個時候給她安慰,她在抗拒他,這個認識讓他無奈。不過他相信充滿的嬌寶,知道如何才是對自己最好的選擇。
天已經黑了,韓知遙將車子停下好久雙手緊握方向盤始終沒有下車,車窗全部閉緊。許是因為太熱了,臉上脖子上滿是細汗。車子停在一片菊花叢中間,這里是她兩世的開始也是她夢魘的開始。
不知過了多久,韓知遙看見不遠處一大一下兩個身影朝著車燈漸漸接近。
深吸了一口氣,韓知遙放開方向盤,對著鏡子整理好自己的容裝,開門下車。
韓知遙慵離地靠在車門旁,努力忽視周圍讓她窒息的氣味,抬起修長白皙的手臂看了看時間“很準時。”
方緒聽聲停下腳步張張嘴卻不知道要喊什么,可笑,自己的女兒她竟然不知道要喊她什么,最后還是喊了她最廣為人知的名字“AurorBaby”
“這里有一片神奇的土地,在這里一年四季都開著絢麗的野菊花,你熟悉這個地方嗎?”韓知遙摘下一朵已入敗態的野菊花,贊嘆道“真的好奇詭,到底是什么力量能讓這些花都舍不得敗落,你知道嗎?”
夜色中昏暗地燈光讓韓知遙漂亮地大眼看起來有些猙獰。
方緒這才猛然想起這個地方是哪里,二十年前那個晚上她在這里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