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的平樂鄉,沉靜如水,再不復白日的喧囂嘈雜。除了偶爾疾馳而過的大型拉煤車——斯太爾和紅巖外,很難再看到什麼移動的物體。
即使在別市隨處可見的出租汽車,一過深夜十二點,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也不會再行駛在這一片危險之中。
在這一片寂靜中,一抹小巧的黑影,卻是於縱橫交錯的巷道中,飛快穿梭著。??措娨暤男∨笥褌?,一定會爲此而開心激動。
這多像一位於夜間行走的大俠??!只是……此大俠卻再一次從剛剛跑進的巷道中,頹喪的跑了出來。
眉眼間沒有外人想象中的冷酷肅穆,而是嘴角微撇,透著一股苦色。甜膩柔糯的聲音低喃自語道:
“KAO!又跑錯了。記得那傢伙住的地方,離溫文飯店不是很遠嘛!怎麼一個小時了,都還找不到?氣死姑奶奶我了!”
邊氣沖沖的抱怨,黑影,不,細看可以認出這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長相嘛!於漆黑一片中並不能看的太過清晰。
只是那雙任何人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無法掩蓋的晶亮有神的幽暗深沉的漆黑雙眸,卻是格外顯眼。
“溫蓉啊溫蓉!你就是個大豬頭,怎麼總是迷路呢?”
說完,小姑娘繼續開始了她的尋路之旅。
不錯,這個黑影,便是溫蓉。
現在各方大佬都是神經緊繃,但下層社會卻絲毫未有察覺,依然是我行我素,好不熱鬧。
只從小眼死,溫蓉在火車站被追殺未死後,侯三兒便開始深居簡出,後經查實,這傢伙根本就早已離開原住址。
雖然有很多事情要忙,還要養傷,但溫蓉卻未有一刻放鬆對其行蹤的追查。
可能因爲時間過了有快一年了吧!侯三兒終於放鬆警惕,又大模大樣的回到了家裡。
在警惕了一個多月後,見溫蓉始終未來報仇後,纔打電話讓楊哥把從關玄處借的兄弟們遣了回去,不過老婆卻還是沒敢接回來。
“誰……”
正獨自睡的香甜,卻感覺到有雙眼睛正死死盯著自己。這種感覺……
侯三忽然便從沉睡中被驚醒。
當看著如幽靈般站在自己牀前的黑影時,侯三兒第一反應便是摸出隨時放在枕頭下的匕首,跟著便不動神色的像裝有電話的櫃前偷偷挪去。
“電話線……好像……壞掉了呢!”
但是,當這個甜膩柔糯的聲音幽幽揚起時,一直處於冷靜應對中的侯三一下子便慌了神。
“你……你……你是溫……溫家那個大女女?”
顫抖的聲音配合著他直打哆嗦的身影,足可見其對這麼一個小女孩兒的畏懼之深。
但是緊接著侯三兒便咬牙切齒道:
“正好,老子還想找你去呢!這一次,老子非活剝了你的皮不可?!?
他一生的性福就毀在這個小賤人手上,此刻,初時的畏懼過後,便是濃濃的恨意??谥姓f著狠話,侯三兒卻並未直接衝上來。
能成爲楊哥的心腹,他可不光是個街頭小混混這麼簡單。對形勢的判斷,更是爐火純青。他在等……等一個可以一擊必殺的機會。
漆黑一片的屋子,漸漸撒入一室月光,將本是模糊不堪的輪廓漸漸映射的更加清晰。
屋外,沉靜如水。屋內,針落可聞。
若非親眼所見,任何人都不會想到,此刻,在這間屋子中,正由兩個人在靜靜對峙著。勝,則大仇得報。敗,則從此長眠地下。
“就憑你也想殺我?你這國際玩笑倒是開的很不錯呢!”
彷彿等了一個世紀,溫蓉才幽幽張口。甜膩柔糯的嗓音,配合著慵懶散漫的聲調,侯三兒卻分明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猛搖頭,甩去忽然涌上的緊張惶恐。他們對峙已有一會兒。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個看著有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會有這麼好的耐心。
額際漸漸有冷汗涔涔冒出。因了自己窩囊的表現,而惱羞成怒的侯三兒,低吼道:
“該死的!老子這就送你到地下”一邊動作絲毫不慢,握刀斜劈而下,動作乾脆利落,比之曾經的小眼兒,竟是絲毫不差。
相反,溫蓉反而從中看到一絲絲套路的痕跡,這個傢伙……隱藏的可真夠深呢!溫蓉相信,如果上次,他能一開始便拿出這樣的本事,那麼自己絕難討到好處。
一切想法不過轉瞬即逝,自上次被襲後,溫蓉還專門到妹妹的武術班學過好長時間的拳腳功夫,此刻雖是第一次使用。但配合師傅安排的長時間魔鬼訓練,躲避的倒也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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