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香扶額,她的頭條啊!
不過令寇香更加頭痛的是報紙上另外一條新聞,這條新聞就純屬是豪門熱點了,方圓集團繼承人將於年底完婚,豪門媳婦乃是一名藍髮女子,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那一頭海藍色的頭髮,就算海藍躲到天涯海角,也當定了他元烈的未婚妻。
男人……果然一個比一個無恥!
易修有些幸災(zāi)樂禍:“木頭,需要幫忙嗎?”
寇香將報紙放下,斜眼掃了他一眼:“你怎麼幫忙?”
“趁著事情還沒弄大之前,我們先出一個比他們更大的新聞,比如趁此機會將我們要訂婚的事情宣佈出去,到時候,還有他們什麼事情。”
寇香聞言,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男人安的什麼心她再清楚不過,可是現(xiàn)階段,想要將這兩個新聞壓下去,似乎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擰眉,她心中慢慢思量。
“木頭,考慮一下?”
“你急什麼,這件事情先不急,等我看看事後發(fā)展如何,或許,也會有我意想不到的收穫也說不定。”
“還能有什麼意外收穫,按照現(xiàn)在這樣發(fā)展下去,無非就是兩個可能性,一個是緋聞越鬧越大,最後連沐權(quán)和海藍都被曝光,沐權(quán)這貨是絕對不會介意的,但是海藍就難說了,這還只是好的發(fā)展方向,要是更壞的,藉機上位,憑貌生財,別小看這些媒體,多難聽的話他們都說得出來。”
“第一點我認同,是有可能發(fā)生,但是第二點絕對不可能,媒體做新聞也是看人的,我們不比那些娛樂圈的人,他們也不敢在我這兒大做文章,你覺得呢?”
“你就這麼肯定?”
“要不然你是用來幹嘛的,京城的媒體誰也不敢得罪你,就算MK的名聲沒有天空商城那麼大,但好歹我也是你公認的女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怎麼不說打狗還要看主人?”
“你是狗我是狗?”
易修噤聲,未免尷尬又換了一個話題:“好了,暫時先不想這些了,等下你要去哪裡?”
“事情鬧成這樣,以海藍的性格是不會有什麼態(tài)度的,但郭跳就不一定了,沒準現(xiàn)在正叫囂著要去殺了元烈呢。”
“那你準備怎麼做?”
“事情出在元家,我當然要去元家好好談?wù)劊@件事情能就此壓住最好,要是元家不同意,那我也只能……”說到這裡,寇香又犯了難,要是換做別人,直接一刀殺了不就完了,但是海藍現(xiàn)在明顯對元烈有感情了,要是她真的用了什麼非常手段,不光元烈傷心,海藍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只能怎麼辦?”易修輕笑:“說白了,你也不能怎麼樣,先不說元烈怎麼樣,光是海藍這邊,她不說自己是什麼想法,你能怎麼做?”
寇香擰眉,良久,嘆了一口氣道:“看來,只能讓元烈自己選擇了。”
“你想怎麼做?”
“這件事情說白了和你沒多大關(guān)係,你問那麼多幹嘛?”
易修兩手一攤:“行,我不問。”
易修吃過早餐就去公司了,寇香也及時出門,最好趁著元家人都在的情況下和他們好好談判一下,該怎麼樣怎麼樣,誰家通知都沒有一聲就要結(jié)婚的,這也太不把他們家海藍當一回事了,元烈,這次可真過分了。
元家,在一片沉默之中,元烈靜靜的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電視屏幕中正在播放他要年底完婚的消息,海藍那張只有背影的圖片,一直在電視的左上角,他就盯著那個背影看,彷彿這是最後一次看,他要將她牢牢刻在心上一樣。
元宏和崔英坐在一邊,一個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個扼腕嘆息,似乎沒想到兒子還會有這樣的一面。
他們是在看到新聞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情的,第一次,元烈用自己未來繼承人的身份,像公司的公關(guān)部施壓,甚至連他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公司就已經(jīng)把新聞稿發(fā)出去了,他這個當老闆的,倒是最後一個知道。
兒子是有一套的,是有魄力的,這一點他很滿意,可是這件事情,著實欠缺考慮。
“元烈,要不要媽媽去和海藍聊聊,你這麼好,她不可能不喜歡你的啊,你也不是第一次帶她回來了,我看她對你也不是沒有一點感覺啊,怎麼就和你分手了呢?”
元烈聽到這話,似乎一下子又活過來了,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媽,你也看出來了是不是,海藍明明是喜歡我的,爲什麼突然就說分手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她一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似乎只有這樣想,他纔會稍微好一點,他的周邊,纔有了空氣,剛剛那種窒息的感覺,幾乎要了他的命。
可現(xiàn)實終究是現(xiàn)實,海藍是要和他分手,就算他這樣做了,也不一定能讓她回來,甚至,會讓她更恨他,可是他能怎麼辦?除了這個方法,他已經(jīng)想不到自己還能怎麼做了,他在拼死一搏,就算海藍會因此要了他的性命,至少,他不會痛了。
元宏嘆息道:“元烈,你這次真的是有欠考慮,你早知道海藍要和你分手,爲什麼還要在沒有得到她同意的情況下發(fā)出這樣的新聞,你這樣做,只會讓她更加的討厭你,更加的想要離你越來越遠,而且,你貿(mào)然行事,很有可能得罪了MK和雨沐集團,現(xiàn)在他們是海沒有做出應(yīng)對的反應(yīng),要是兩家公司真的聯(lián)合起來對付我們方圓,恐怕我們也撐不過去,偌大一個雨沐集團,還不是死在那個女人手裡,不容小覷啊。”
崔英瞪了元宏一眼:“兒子都這麼傷心了,你還惦記著你的公司。”
“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方圓集團上上下下有幾千個員工,方圓要是倒了,那些員工該怎麼辦?”
“那你說,我們兒子該怎麼辦?”
“女人嘛,總會有辦法哄好的,要我說,還是元烈做的有些過分了,女人需要的是甜言蜜語,你多說一些甜言蜜語不就行了,再怎麼說你們也交往了這麼長時間了,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總歸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她人都是你的了,還怕什麼?”
崔英點頭:“你爸爸說的也有道理啊,兒子,聽你爸的,你媽我每次生氣,你爸都是用這招給我哄好的。”
“媽,我和海藍之間是純潔的。”
“啊?”崔英有些不敢相信,算算時間,他們兩個在一起也有半年的時間了,怎麼還是純潔的:“兒子啊,難道是因爲海藍以前有個別的男人,所以現(xiàn)在面對你有些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就算她有過曾經(jīng),我也不會在意的,況且,我不相信海藍有過別的男人。”
“是有過。”清亮的女聲從門外傳來,三人往門口看去,就看到寇香正從門口走進來,身後還跟著有些尷尬的傭人,似乎是人沒攔住,有些不知所措。
一路上來,元家上上下下的傭人也都認識寇香,所以想攔又不敢攔,導(dǎo)致平常無法靠近的元家莊園,在寇香這兒,如入無人之地。
她也沒有客氣,直接走了進來,換做以前,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獨自來到元家,還是爲了海藍的事情,可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無法預(yù)料,就如元烈會在海藍和他分手之後做出這種選擇一樣。
元宏和崔英連忙起身,招呼著寇香坐下,寇香也不是個會客氣的人,就直接坐下了。
“沐總,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兒子,做事莽莽撞撞的,肯定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吧。”
“是不少。”寇香語氣也沒那麼好,這話一出,元宏整個人都尷尬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幻多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了。
崔英笑道:“沐總,你看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其實我是這麼想的,既然新聞已經(jīng)出了,未免到時候再生出什麼輿論,索性我們就把他們的婚禮給辦了吧,反正我們元烈是真心喜歡海藍,我們也都很喜歡她,以後一定會對她好的。”
“結(jié)婚還是不結(jié)婚,這得看海藍的意思,要是海藍不想結(jié)婚,誰也不能逼她,好在照片只是一個背影,到時候要是元家真的不想丟臉,那就索性隨便找個女人,染成藍色的頭髮結(jié)婚就好,我們海藍是不會介意的。”
元烈心中一慌,急道:“不行,除了海藍,我不會娶其他女人。”
寇香冷笑:“看來你是真的不怕死了。”
崔英一聽到這樣威脅的話,也不樂意了:“沐總,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我們承認,這件事情是元烈做的不對,但是你動不動就把死掛在嘴邊,是想嚇唬誰啊,怎麼?你們還想殺了元烈不成!”
“元夫人,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若是元烈真的要和海藍結(jié)婚,那就得不怕死?”
“這……這是什麼意思?”
元烈也是一臉茫然,但是更多的是期待,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似乎感受到,海藍要和他分手,也是出於無奈,只要真是這樣,那什麼都無法阻止他,死亡有什麼可怕的,只要能和海藍在一起,任何危險,他都不懼!
“元烈,想必你也知道海藍的不同,那一頭海藍色的頭髮,證明了她的特別,海藍,是屬於大海的。”
“沐總,你這話說的我們有些不明白,難不成這還是神話故事?”
元烈有些激動,說道:“媽,你聽沐小姐說下去啊,我知道海藍是不一樣的,她可以在海里呼吸,就像魚一樣。”
“什麼!”崔英和元宏都是非常震驚,顯然這件事情,他們是一無所知,也是,元烈自然不會將這種事情平白無故的說給父母聽,也免了他們的擔心。
“沒錯,海藍和普通人,是不同的,她出生在海洋,從小就被稱爲海的女兒,可是大海,先後奪走了他父親和母親的性命,和海藍親近的所有人,最終都會被大海吞噬。”
“這……怎麼可能?”
“元夫人,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你們?nèi)羰钦娴南胱屧胰⒘撕K{,那這些事情,你們是必須知道的,省的以後後悔都來不及,總之,我要說的就是,誰和海藍親近,大海就會要了誰的命,懂了嗎?”
崔英有些害怕,她自己倒是沒什麼,但兒子是她唯一的牽掛,要是兒子出了什麼意外,她可怎麼辦?
元烈一下子又滿血復(fù)活了,慳鏘有力的說:“沐小姐,我不懼這些,最多以後,我不靠近海洋就行。”
“可海藍離不開大海,她最初的夢想,是在大海里生活,養(yǎng)老,而你,註定了不能陪著她。”
“以後有我陪伴她,要是海藍想去大海,隨時可以去,一天兩天,十天,甚至半年,我都可以等,只要她高興就好。”
寇香搖頭,元烈對海藍的感情是真的,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是絲毫沒有要退縮的意思,其實海藍要是真的對他有情,兩人終成眷屬也是很美好的事情。
“元烈,海藍心底,有個深愛的男人。”
“什麼?”
“很多年前,海藍情竇初開的時候,愛上了一個男人,他們感情很好,如膠似漆,有一次,男人陪著海藍去海邊遊玩,可沒多久,男人不見了,海藍拼命的尋找,最終在一片血紅中找到了他的身影,你知道發(fā)生了什麼嗎?”
崔英急道:“發(fā)生了什麼?”
“海藍看到,原本那些對她惟命是從的鯊魚,正在無情的啃噬她的愛人,直至他變成了碎片,她也無法阻止,那是第一次,她在海里,什麼都做不了,像個廢人一樣,這是她一輩子的痛,也正是因爲這樣,她發(fā)誓,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所以,她不愛你。”
“她愛!”元烈斬釘截鐵的說完這兩個字,就起身往外走,崔英連忙起身要去追,元宏拽住她的手臂,朝她搖了搖頭。
寇香抿脣淺笑:“元總,元夫人,那麼我先告辭了,今天不請自來,打擾了。”
元宏笑著擺手:“沒關(guān)係,我們非常歡迎,還請沐總也不要太過介意,他們之間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我和我的妻子,完全支持我們的兒子,只要他喜歡的,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我們都相信,她是個好人,是值得我們?nèi)λ玫膬合眿D。”言下之意,他們不會因爲她剛剛說的而對海藍改觀,讓她放心。
無論是元烈對海藍的感情,還是元家人對海藍的態(tài)度,都是海藍歸宿的最完美選擇,可最終的選擇權(quán),還是在海藍手上。
東郊別墅,元烈比海藍先到,她到的時候,元烈嘴邊還淌著血,看著一旁拳頭緊握的郭跳,這血是哪來的顯而易見,元烈整個人被打倒在地,海藍則居高臨下,冷漠的看著他,那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死人,寇香不禁懷疑,海藍對元烈,到底有沒有感情。
郭跳看到寇香,上前氣憤道:“博士,讓我殺了這個男人。”
寇香搖頭:“決定權(quán)不在我,你去問問海藍,若是她說殺,那我就隨你。”
郭跳看看海藍,又看看元烈,最終怒喝一聲:“隨便你們了,我不管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沒一會兒,車子離開的咆哮聲傳入他們耳中。
寇香上前,將元烈拽了起來:“你現(xiàn)在後悔還來得及。”
元烈毫不猶豫的搖頭:“我不後悔,這輩子都不會。”言罷,他上前,試圖拉住海藍的手,卻被海藍後退了兩步,讓他抓了個空,可是他並不在乎,看著海藍淺笑道:“海藍,別怕,我都知道了,沒關(guān)係的,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海藍不明所以,看向寇香,她點了點頭,隨即,海藍皺眉,冷聲道:“我是不是要和你在一起,和任何人無關(guān),我只是對你,沒有感覺。”
“海藍,別這樣,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感情了,我們不是在一起半個月,我們在一起半年了,雖然你一直有意避著我,可是我知道,我們之間是有感情的,你問問你自己的心,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的心跳就不曾快過嗎?”
海藍別過臉,淡淡道:“不曾。”
“你撒謊,海藍,你每次說違心話的時候,總習慣性的把連轉(zhuǎn)到一邊,你騙不了我的,我知道,你心動過,所以你纔要拒絕我。”
“元烈,你別自欺欺人了,我對你沒有感覺,我爲什麼會和你在一起,你比誰都清楚,試問,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樣的人,而且,這種事情你不止做了一次,之前是讓我做你的女朋友,現(xiàn)在更是過分,你以爲這樣我就會和你結(jié)婚嗎?大不了我到海底去生活,照樣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我是誰。”
“逃吧,海藍,我還沒有告訴你是不是?我早就知道這樣的方法不會讓你和我結(jié)婚,所以我也根本沒有想過要結(jié)婚,我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只要你還是你,不管你走到哪裡,你都是我的女人,這將成爲永遠不可能改變的事情,海藍,這纔是我刊登這則新聞的最終目的。”
寇香在一旁聽著,也不禁給元烈點了個贊,這男人步步爲營,爲的就是給自己一個名分,海藍不是要分手嗎?行啊,分吧,他以後不做她男朋友了,改做她未婚夫了,這纔是這男人根本上的手段,他要的原本就不是海藍這個人,而是一個可以一直存在在海藍世界裡的愛人,儘管這個愛人是她不愛的,他也在所不惜。
愛一個人到這樣的地步,元烈,真的是可以爲了海藍付出一切的男人,而這樣一個男人一直在海藍的生活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但凡還有點感情的,都會有感覺吧。
就連郭跳這愣頭青也看得出海藍並沒有要殺了元烈一了百了的打算,海藍自己又怎會不清楚,她只是怕了,不想愛了,擔心自己會失去更多,才寧願不要得到。
可是,元烈會就這樣放棄嗎?
寇香看著就不會,索性將這樣沒有結(jié)果的爭辯終止:“好了海藍,你先進去,這裡交給我就行了。”
海藍點頭,轉(zhuǎn)身上了樓,元烈心痛的看著海藍的背影,就如同在元家那會兒,盯著電視屏幕一樣,深情,決絕!
寇香擰眉,想從中看出點什麼,卻被元烈突然打斷:“沐小姐,我該怎麼辦?我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挽回她?”
“這個恐怕我也幫不了你,元烈,你先回去吧,就算你說出個天來,海藍也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她這個人,有時候跟頭牛一樣,至於你們之間,我還真想不出什麼辦法,不如你從頭開始來過,用自己的方法追求海藍,而不是用你的手段,女人都不會喜歡被逼迫的,哪怕她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嗯,我明白,不管怎樣,沐小姐,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多的提示,讓我重新看到了希望,如果我能和海藍在一起,我一定會好好對她,不讓她受一點點委屈,我保證。”
“這樣的保證,你還是說給海藍聽吧,我不送了,你請便吧。”
元烈點頭,朝寇香感激的彎了下腰,這才離開。
元烈離開之後,海藍從樓上走了下來,走到她身邊的時候,輕聲問了句:“博士,爲什麼要告訴他?”她花了多少勇氣,才這般決然的拒絕了他,爲什麼還要讓他來動搖她的心?
“因爲我知道,你喜歡他。”
海藍看向她,喃喃道:“竟表現(xiàn)的這麼清楚嗎?”
“不是你表現(xiàn)的太清楚,而是我太瞭解你了,海藍,自從那個人走了之後,你就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其實我知道,那隻不過你給自己穿上的鎧甲罷了,可是我也知道,鎧甲的裡面,你依然是你,那個開朗、熱情、喜歡生活和大海的你,從未改變過。”
“那又如何,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會和元烈在一起,我已經(jīng)承受不起,第二次的失去。”
“你又怎麼知道,這一次,你還是會失去呢?”
“因爲我屬於大海,我不會離開大海,只要一天是這樣,我就一天是大海的人,海之女王,要付出的代價,就是無愛無恨。”
“海藍,其實你不必揹負這麼多的,若是你肯往前看,你會發(fā)現(xiàn),你將得到的會是更多,以前,我一直認爲,你不要愛任何人,就不會受到傷害,可現(xiàn)在看來,明明愛上了去不能在一起,這纔是對你真正的傷害,海藍,我錯了,你也錯了,若是可以,你完全可以不再錯下去,認清自己的感情,我的復(fù)仇需要你們的幫助,但我也希望,我能在你們的人生道路上,幫到點什麼。”
“博士,如果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海藍,海藍的命是你撿回來的,海藍的一切都是你賜予的,所以請博士不要再這麼說了,我們要完成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我們所有人的心願,沒有什麼幫助不幫助的說法。”
“海藍,我知道你的顧慮是什麼,你怕自己背叛了海洋,海洋就不會再聽你的了,那麼到時候,你就無法幫到我什麼了,是不是?”
海藍聽了這話,眼睛下意識的睜大,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博士,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也說了,你的一切都是我賜予的,那我又怎麼會不知道,那段時間,你無法讓海洋聽話,更無法靠近海洋,海洋,拒絕了你。”
是的,那個人死後,她在海里狠狠的發(fā)泄了一通,待上岸之後,她消沉了好幾天,消沉過後,她準備在海里好好修煉,不想這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可是她發(fā)現(xiàn),海洋拒絕了她,她幾次下手,海水都把她又衝了回來,多次之後,她終於意識到,大海不容許她迴歸了。
那一瞬間,她是慌亂的,要是沒有了控制海洋的能力,那她也就沒有了繼續(xù)留下的資格,所以她天天來海邊,半個多月後,她才又恢復(fù)了,自那之後她就知道,自己要麼選擇愛情,要麼選擇能力,而當時的她,毫不猶豫的放棄了愛情,因爲她以爲,她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可是,元烈出現(xiàn)了,這個大家族裡出來的大少爺有著一切的浪漫細胞,和他在一起,她每時每刻都在享受驚喜和甜蜜,她怎能不落網(wǎng),可現(xiàn)在她還不能要這張網(wǎng),所以最終,她用傷人的利刃,將這張網(wǎng)劃破了,她遵從一開始的選擇,放棄愛情。
在海藍消沉的那段時間裡,寇香一直很關(guān)心她,生怕她會想不開出什麼意外,所以知道海藍出去了,她就跟著出去了,她親眼看到海藍一次次衝向大海,又一次次被大海衝了回來,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她弄不明白,但這是怎麼回事,她是猜得到的。
其實,若不是她當時一直替海藍瞞著,她已經(jīng)無法操控海洋的事情遲早會被人發(fā)現(xiàn),所幸,這件事情到現(xiàn)在爲止,也只有她和海藍兩個人知道而已。
“博士,對不起,當初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怕你會失望,怕這會給寇匪帶來麻煩。”
“我知道,海藍,我跟你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我從來不曾怪過你,所以,遵從你的心,你想怎麼選擇就怎麼選擇,我還有寇匪所有成員,永遠站在你這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海藍不住的點頭,伸開手臂緊緊的抱住她,此刻說什麼話都無法表達她對她的感激,唯有這個擁抱能說明,她有多慶幸自己身爲寇匪!
但願早日,寇匪重聚,他們這些人在一起,纔是真正的寇匪,那纔是他們的家!
言盡於此,海藍最終會怎麼選,她不會再去管,總之,她希望不會辜負任何一個人,她也不需要任何人爲了她的仇恨,放棄什麼,失去什麼,或者是不願意接受什麼。
海藍和元烈的新聞,因爲元家及時作出反應(yīng),而沒有越鬧越大,不過沐權(quán)這邊就沒這麼幸運了,或者說,對沐權(quán)來說,不幸運纔是他最大的幸運。
克萊爾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就很不高興了,一回來就有這樣的新聞,要是後期有什麼負面報導(dǎo)可怎麼辦?
沐權(quán)表示無所謂,要是真讓人認出他就是沐權(quán)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當然,上流社會那些認識他的人,肯定是早就認出他了。
沐權(quán)就弄不明白了,京城有多少名流貴族家的千金小姐想和他發(fā)生點什麼,更別說成爲他的女人了,就克萊爾這小女人,恨不得兩人成爲地下黨一樣,最好一輩子不見天日,他纔不幹,克萊爾都有未婚夫了,他要是再不做點什麼,他就成第三者了,他堂堂沐五爺,怎麼能當?shù)谌撸窟@不行,絕壁不行。
所以,新聞鬧的越大越好,最好鬧到國外去,讓那啥好好看看清楚,誰纔是克萊爾的男人。
本來,說好了今天要去上班的,可昨天晚上沐權(quán)就像只餓狼一樣,纏著她折騰了一次又一次,今天早上她根本就起不來,而且困的要死,吃了早餐就迷迷糊糊的氣睡過去了,待再次醒來的時候,又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沐權(quán)恬不知恥的一直賴在她家,家裡到處都是他的東西,這男人,估計恨不得在他們家牆上貼上此地男主人姓沐名權(quán)了。
“克萊爾,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克萊爾狠狠的咬著嘴裡的菜,嘟著嘴不理他,沐權(quán)也不著急,笑看著她,表示她怎麼樣他都喜歡。
終於,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克萊爾紅著臉放下筷子:“大叔,你一直看著我?guī)质颤N?”
沐權(quán)嘴角抽搐了兩下,對於這個稱呼,沐權(quán)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抗議了,原本他是想讓她喊沐權(quán)的,可這丫頭膽子小,怎麼也不肯,就愛叫他沐先生或者是五爺,威逼利誘,好不容易改過來了吧,又去法蘭西了,然後從法蘭西回來之後,就改叫他大叔了,怎麼說也不肯改回來,尼瑪,這還不如沐先生呢!
“克萊爾,這世上哪有人叫自己的男人大叔的,乖,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沐權(quán)。”
“我覺得叫大叔挺好,不想改。”
“嘿,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你還說呢,身爲你的女人,連叫你什麼都要聽你的,我是你女人,又不是你女兒。”
沐權(quán)一陣目瞪口呆,以前一直嘲諷這丫頭沒點腦細胞,也從來不相信她在商場上竟然還是個伶牙俐齒的人,可現(xiàn)在是不得不相信了,這丫頭現(xiàn)在要麼不說話,一開口就能嚇死半個他,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
“克萊爾,快點吃吧,吃完上去睡覺,還是睡著的你比較討喜?”
她搖頭:“不行的,我今天要去上班的,昨天都和boss說好的,你忘記了啊?”
“我記得,那是我侄女,也是你侄女,按照輩分,她還要叫你一聲嬸嬸呢,你不去上班她要是敢說半個不字,看我怎麼收拾她。”
克萊爾眨了眨眼睛,好奇:“大叔,你準備怎麼收拾boss?”
“呃……”就在沐權(quán)無言以對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沐權(quán)心中一喜,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喂,什麼事?”
“沐權(quán),你找死啊,給你一天時間,趕緊給媒體施壓,讓關(guān)於你和克萊爾的新聞立即消失,還有,給我把克萊爾送到公司來,速度!”
“咦,是boss的聲音唉,大叔,你會收拾她嗎?”
沐權(quán)身子一顫,緊接著就沒有節(jié)操的賠笑起來:“乖侄女,別生氣啊,叔叔不過是想開個小小的玩笑讓京城熱鬧一下,這不,京城已經(jīng)有一會兒時間死氣沉沉了嘛,我這麼做也是想造福百姓。”
“造福你妹的百姓,按照我說的做,立刻,馬上!”
“是,馬上。”說完,連忙把電話掛了,剛一轉(zhuǎn)頭,就接收到了克萊爾毫不掩飾的鄙視,沐權(quán)感覺頭頂有一羣烏鴉飛過,只能乾笑。
克萊爾收拾好,沐權(quán)很快就把人送到MK了,剛到MK樓下,就有記者蜂擁而出,對著兩人一陣猛拍,克萊爾臉色難看,她就說要從地下車庫走的,這男人非要給她停大門口,故意的,她等下要告訴boss!
這下可真冤枉他了,沐權(quán)這個人,很少在媒體面前曝光,媒體也不敢報道有關(guān)他的新聞,所以,只要有他出沒的地方,鮮少會有記者埋伏,他又怎麼會知道,這麼寬廣的地方,竟然也能讓記者藏的這麼好,剛剛開過來的時候,可沒看到這麼些人啊。
“克萊爾總裁,請您說一下好嗎?您身邊這位是不是您的男朋友呢,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在一起的呢?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住在一起了,打算什麼時候結(jié)婚呢,什麼時候會有好消息帶給我們呢?”記者你一言我一語,一下子就用問題將克萊爾淹沒了,克萊爾有些慌張,這可不是商業(yè)上的問題,一下子冒出這麼多情感類的問題,真心讓她吃不消啊。
“大叔!”
克萊爾發(fā)出求救的眼神,沐權(quán)一下子就覺得自己高大了起來,一把將克萊爾擋在身後,伸手將記者給攔住:“都給我安靜!”
沐權(quán)是誰!那可是全球有名的槍火商,那氣勢,不需要任何粉飾就足以讓人心跳加速,半個字都不敢再說,一下子,場面安靜的可怕。
大手將小手牢牢的握住,在這寒冬之中,克萊爾瞬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這是她第一次在沐權(quán)身上感受到這麼強烈的安全感,這個男人,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替她遮擋住所有的風雨和危險,讓她心中不由感動異常。
沐權(quán)這張臉,不常出現(xiàn)在新聞報紙上,不過但凡見過這張臉的,絕對不會忘記他的輪廓,很快,就有記者認出他是誰了。
“這……這不是沐五爺嗎?”
沐權(quán)眉頭緊皺,讓人大氣也不敢出,只聽他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威脅色彩,吐字清晰道:“既然大家都認識我,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沒錯,克萊爾是我的女人,是我沐權(quán)這輩子唯一認定的女人,我愛她寵她,不容許任何欺負她,現(xiàn)在,我希望你們記住這一刻,然後回去之後,立馬撤銷所有有關(guān)於我們的新聞,要不然後果會如何,你們不清楚,你們的老闆也會清楚的,懂?”
“對,對不起沐五爺,我們不知道是您。”
“現(xiàn)在知道了?”
“是。”
“那還愣在這裡幹嘛,回去做事。”
“是。”很默契的,大家一鬨而散,剛剛還很熱鬧的MK大門口,一下子又安靜了起來。
克萊爾側(cè)頭擡首看著身旁高大無比的男人,忍不住小手緊了緊,以便感受到更加濃烈的溫暖。
沐權(quán)突然鬆了一口氣,說道:“總算是把侄女吩咐的事情都解決了,克萊爾,走吧,我送你上去。”
克萊爾重重點頭:“嗯!”
樓上總裁辦公室,寇香和田悠將剛剛的一切都看在眼裡,雖然不知道沐權(quán)都說了些什麼,但是看這架勢,她和易修訂婚的消息,不用這麼著急曝光了。
之所以這麼急著讓克萊爾來上班,是因爲法蘭西不比其他國家,在法蘭西,他們不僅沒有過硬的人脈,甚至還有狼族這個隱藏在深處的仇家,所以,還是要問問清楚,她也好聽聽,有什麼值得她關(guān)注的地方,或者是需要解決的麻煩。
克萊爾昨天在機場的時候就暗示過她有事情要和她說,雖然聽起來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但有些時候,往往是那些看似平凡又不要緊的事情,到最後才最讓人頭疼,一天不弄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她就一天不能安心。
所以這個時候,她真的不希望有什麼花邊新聞?wù)疑纤麄儯ㄟ呅侣劊瑫日?guī)的商業(yè)新聞更加惹人注目,而這,是她現(xiàn)在最不想要的,尤其是,還有個king在暗中觀察她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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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評論呢,尼瑪,明天我要開始檢查了,估計我這兩天錯別字很多,所以你們都懶得評論了,嗚嗚~跪求月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