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裝醉又裝死,沐權辛苦了! 文 / 烙色
郭跳完全狀況外的被寇香拉到了臺上,只聽身旁的女人用輕快的語氣向大家說道:“各位,請聽我說兩句?!?
眾人早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女人一開始說的喜訊到底是什么了,聽到聲音,都是立即看向臺上。
成功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她笑著說:“感謝各位今晚這么捧場,希望接下來,大家能繼續(xù)捧場才好?!?
“好!”眾人毫不猶豫的喊了一聲,豈料這一喊,就算是主動跳進了寇香事先挖好的一個坑,一個進來了就出不去的大坑!
眾人都很想知道,此刻站在她身邊的男子到底是誰,因為這個喜訊,一定和這個男子有關,要不然也不會被她帶到臺上去。
“各位,請允許我向大家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呢,名叫郭跳,跟我是如同姐弟一樣的關系,今天要跟大家宣布的喜訊就是,我這位小弟,已經(jīng)是雨沐集團的第二大股東了?!?
此話說完,場上有一瞬間的安靜,安靜的落針可聞,雨沐集團的第二大股東,這是幾個意思?
在場的所有人都似乎在同一時間反應了過來,這下,事情棘手了。
沐霖等人也是驚詫不已,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為什么他們一點通知都沒有,還有,什么叫第二大股東,那是擁有了多少的股份?
沐過連忙走到沐霖身邊:“三哥,這件事情你怎么沒和我們說起?”
“我怎么知道啊,我什么通知都沒接到啊。”
“雨沐集團有那么多你的眼線,難道一點風聲都沒有嗎?”
“沒有啊,真的沒有?!弊詮哪谴嗡髨D拉攏其他股東的事情被寇香破壞之后,他就把之前的那些眼線都給放棄了,但畢竟雨沐集團是沐家的,他很自然的又培養(yǎng)了幾位,可后來他也沒有過多的去詢問雨沐集團的事情,畢竟他覺得對不起二哥,連帶著對二哥的孩子,也寬容了不少。
可是,這么大的事情,就算他沒問,那些眼線也一定會通知他的啊,沒有通知的唯一原因就是,連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到底瞞著他們做了多大的事情!
沐堂和老爺子站在一起,老爺子沉聲嘆了口氣,說道:“不管是小一輩還是你們這輩,都不及這丫頭的聰明智慧?!?
“爸,您看這事……”
“我年紀大了,這種事情我就不參與了,你們看著辦吧,我只說一點,沐家人,絕不可以再自相殘殺了。”
“我明白了?!?
“我去陪陪你媽?!闭f完,老爺子轉身,朝一直坐在角落的老太太那邊走去,靜靜的坐在她身邊,周遭的一切,都似乎與他無關了。
有些時候,事情想開了,就覺得自己以前做的事情都實在太過荒唐,他已經(jīng)想通了,卻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被原諒的資格,但愿往事能隨風而去,活著的人,好好的生活下去,沐家已經(jīng)同命不同心了,他這把老骨頭了,還去爭什么權勢,兒孫自有兒孫福啊。
老太太依然沒去搭理老爺子,但也沒將他趕走,自己也沒有離開座位,這種兩人坐在一起的時候,在沐安離開之后,發(fā)生的次數(shù)五根手指頭能數(shù)的過來。
光是嘴上說說,自然是很難讓大家信服的,寇香拍了拍手,財神和兩名服務員就上了臺,財神手里拿著的是幾份文件,具體是什么內容,大家還不知道,但隱隱可以猜的出來,正因為心中猜想,讓他們更加覺得這女人不得了。
雨沐集團是沐家的產(chǎn)業(yè),這女人要是真能在沐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把雨沐集團占為己有,那得有多大的魄力和膽量,而且,今天她還把沐家人都給請過來了,這相當于是給了沐家一個響亮的巴掌,也相當于從今晚開始,她與沐家,勢不兩立!
囂張!
這個女人太囂張了,可是偏偏,你又不得不欣賞她的囂張,因為她并非一個沒腦子的女人,她聰明睿智,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里,將MK發(fā)揚光大,甚至在國外多個國家快速發(fā)展,這樣的一個聰明女人,囂張不是頭腦一熱的事情。
那么……為什么?
這似乎是在場每個人心中的疑問,從一開始MK對雨沐集團動手,說的理由是沐霖欺負了她,這是一個還擊,當時所有人都認為她會輸,而且會輸?shù)暮軕K,可偏偏,她贏了,還贏得漂亮。
這并不是一個偶然,而是這個女人篤定了她會贏,所以才會動手,公然與沐家人對上。
當初有很多人覺得沐霖真是踢到鐵板了,可現(xiàn)在看來,之前所有的一切理由,都是借口,倘若只是因為沐霖對她動手動腳,反正最終她也沒真的被欺負了,何必糾結成這樣呢,為了賭氣,拼上自己的所有,和沐家成為對手,這絕對不是真正的理由。
沐寇香、沐家,到底是什么關系。
投影機打開,屏幕里出現(xiàn)的是六分資料,確切的說,是六份股權讓渡書,最后的署名,分別是雨沐集團其他六位股東的親筆簽名,還有郭跳二字躍然入眼,這六份資料不僅說明剛剛寇香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還說明,雨沐集團,從這一刻起,再不是沐家的。
郭跳是徹底懵了,他突然想起前兩日,財神拿著七八張白紙,讓他在白紙的右下方寫下自己的名字,他一開始是有些懷疑,也問了為什么,但財神也不說,就讓他寫,他本身就是個不太喜歡什么都要問清楚的人,更何況對方還是財神,就算真要把他賣了,他也認了,所以他簽名簽的毫無壓力,現(xiàn)在看來,他們是連他都一起算計進去了。
氣憤嗎?當然不氣憤。
只要是能幫助得了博士的事情,讓他做什么他都愿意,更何況,這還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事,他突然之間成了一家市值千億的大集團二股東,這等好事,應該開香檳慶祝吧。
“今天呢,我就是想讓大家做個見證,也是想和大家一起分享這份喜悅,因為幾個股東年事已高,想退休回家休息了,我這個弟弟正好空閑在家,也需要成長,成長嘛,沒有壓力怎么行,大家說是吧?!?
寇香這話說完,回答的人明顯比剛才少了很多,這個時候,他們說是也不對,說不是更不對,只能閉嘴了。
寇香卻絲毫不以為意,笑著說:“我再次給大家介紹,這就是雨沐集團的第二大股東,郭跳,希望大家以后多多關照。”
說完,她和財神對視了一眼,財神輕點了下頭,就下去了。
其實財神和寇香并不是在算計郭跳,只不過是另一種保護而已,沐霖在雨沐集團有很多眼線,這是他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那六個股東已經(jīng)被財神搞定,愿意出售自己手中的股權,但是,如果這股權是賣給她的,或者是財神的,那沐霖眼線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接到通知,因為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能算是秘密,更何況是自己公司的股權問題。
所以,他們必須找一個那些人都不認識的,也從未在他們面前出現(xiàn)過的那么一個人,郭跳,是最合適的人選,一來,他從未在任何公開場合出現(xiàn)過,大家都不認識他,二來,他是寇匪成員,寇香百分之百信任的人,股權在他手上,總比在別人手上好太多了。
當然,這件事情是是絕對秘密的,所有的一切,包括簽訂合同,協(xié)商價格,都是在完全私密的情況下完成,因此,一點疏漏都不能有,財神之所以連郭跳本人都要瞞著,就是為了不讓沐霖的眼線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
很顯然,他們成功了,光是看臺下沐霖的表現(xiàn)就知道,他根本什么消息都沒接到,這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可這就結束了嗎?不,沐家不會輕易放過那幾個股東的,當然,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這一巴掌,打的太過響亮,京城所有的大人物都聚集在此,這巴掌他們都看到了,沐家的權威不可侵犯,身為沐家人,就算對這個女人有太多的顧忌和憐憫,也絕對不是她可以侮辱沐家的砝碼。
沐家三兄弟都站在一起,現(xiàn)在,除了沐霖手中百分之八的股份,以及流放在股市的百分之五,其他都已經(jīng)屬于寇香,他們都非常清楚,郭跳的股份,其實就是她的,不過是放在別人手中罷了,這是之前沐家將股份放在旁支手中是一個道理。
沐過最為氣氛,恨的牙癢癢:“這就是你們可憐她的后果,看到了嗎?她在臺上笑得多美,而我們在臺下,像個小丑一樣被人恥笑、鄙夷,沐家人,沐家的權威,已不復存在?!?
沐堂嘆了口氣:“爸說了,絕對不允許我們沐家人再互相殘殺。”
“我們沐家人?她有把我們當成是自己人嗎?她已經(jīng)認祖歸宗,成為沐家人了嗎?大哥,三哥,你們真讓我失望?!?
沐霖開口道:“四弟,就算她沒有認祖歸宗,也是我們沐家人,她身體里流淌的是我們沐家的血,這是毋庸置疑的,既然這樣,我們?yōu)楹尾欢纪艘徊剑屗丶伊?,這樣,我們也好彌補對二哥的遺憾,以及對二哥唯一子嗣的補償?!?
“彌補?補償?”沐過笑了:“三哥,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有多恨她,你有多想讓她出門都被車撞死?!?
“我從來沒想過這么惡毒的?!?
“沒有嗎?那就當我沒說過吧,可是,當初我們統(tǒng)一戰(zhàn)線不想讓她回沐家的,現(xiàn)在怎么了?她手中有騰龍戒了,所以你們都怕了,都屈服了,我說的對不對?”
沐堂皺眉:“四弟,這不是屈服,為什么你會這么想,難道你就對二弟的死,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以前你們也沒有愧疚,二十多年了,現(xiàn)在才來愧疚,是不是晚了點?”
“四弟啊,以前沒有愧疚,那是因為我們問心無愧,我們以為那是一個意外,甚至還覺得因為一個意外而被人憎恨是多么委屈的一件事情,可現(xiàn)在我們知道,事情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個樣子,是我們殺了二弟,是我們殺了我們的親兄弟啊,四弟,你什么時候才能醒醒,做人,不能泯滅良心。”
“良心?就是因為當初的我們沒有良心,所以才設計要把二哥手上的騰龍戒奪回來的,現(xiàn)在你們回過頭來說良心,我們的良心,不是早就被狗吃了嘛?!闭f完,沐過轉身就走,一句話都不想與他們多說了。
沐堂和沐霖對視看了一眼,都是搖了搖頭,他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責備沐過,生在他們這樣的大家族,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冷血的。
沐堂問道:“三弟,你手中還有雨沐集團百分之八的股份,有沒有想過要怎么辦?”
沐霖搖頭:“我現(xiàn)在是一點對策都沒有,就走一步看一步吧,那丫頭,遲早會找上門的,不過大哥,我還想問問你的意見,你認為,我該把股份讓給她嗎?”
沐堂輕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弟,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這個家,我支持你,父親說這件事情他不管了,意思也很明顯了,他年歲大了,我們還是不要讓他和母親,看到自己的兒孫,你殺我,我殺你的場景吧?!?
沐霖點頭,可隨即又擔憂起來:“可是四弟他……”
“算了,我們是說不通他的,隨他去吧?!?
“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
沐過直接從宴會廳走了出來,這個地方,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們不幫他,沒關系,這些年來,他早就養(yǎng)了一批只聽自己使喚的人,他是絕對不會讓辱沒了沐家權威的人,美好的活在這個世上的。
掏出手機,他撥通了一個沒有署名的電話,只吩咐了兩句:“給我將雨沐集團的六個股東,一個一個的殺掉?!?
當他將電話掛斷,轉身的時候,看到了好久不見的熟人,頓時尷尬的笑了笑:“五弟,你怎么在這兒,不在里面喝酒?”
“外面的戲更好看,所以我在這兒?!?
“呵呵,外面的戲就算再好看,也沒有里面的戲好看吧?!?
“高潮部分已經(jīng)過去了,我現(xiàn)在倒是對外面的戲比較感興趣?!便鍣嗌磉呺y得沒有跟著六兄弟,這說明他是有意讓他們避開的。
“五弟,你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吧,你也不是會拐彎抹角的人?!?
沐權哼笑了聲:“那我就不客套了,四哥,我不想這將成為我最后一次叫你,我說過了,誰敢和沐寇香過不去,我就和他拼命,我不是隨口說說,所以,我是來奉勸你,別和我做對手,因為我出手的話,你毫無反抗能力?!?
沐過輕笑:“我都聽不懂五弟你在說什么,我們是一家人,怎么會做對手呢?”
“會不會不是由我說了算,而是由你說了算,所以,你自己看著辦吧?!闭f完,沐權準備轉身,可轉了一半,又轉回來了:“哦對了,你要殺那些旁支我沒意見,不過你確定,你能殺的了他們嗎?”這話說完,沐權才心情很好的走了進去。
沐過雙手緊握成拳,他這是什么意思?說他的人都是廢物嗎?那么幾個人都殺不掉,還能有什么用?
哼,他就不信了,那個女人,還能翻天了不成!
沐過最終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以至于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財神和郭跳,在他離開不久后,也離開了。
因為今天的人實在太多,所以他們似乎也沒發(fā)現(xiàn),那擁有一頭海藍色頭發(fā)的女子,今天也并不在場。
宴會廳里,沐權和寇香舉杯對酒,就像是一家人一樣,眾人不禁明白,沐權是在告訴所有人,這個女孩,是他罩著的。
原本,就算沒有沐權,在場的所有人也不敢對寇香有所懷疑,或者是任何的不敬,因為她的身后還有一個易家大少,易大少在宴會還沒開始的時候就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所有人,這個女人將是他易修未來的妻子,在這皇城底下,有誰敢和易大少為敵?
沐家因為沐權,倒是有和易大少一決高下的資格,可是現(xiàn)在,連沐權都站在寇香這邊,他們還有什么話好說的?
不過,向來眼高于頂?shù)你逦鍫敚瑸槭裁匆獛椭粋€外人?
沐權,沐寇香,他們似乎一直遺忘了一點,京城那么大,偏偏這女人姓沐,又和姓沐的人對上了,而且,此刻沐權和沐寇香站在一起,兩人未免,長得也太相像了吧,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連眼神和神韻,都是那么的像,這……難道只是巧合?
豪門恩怨多,孩子更多,私生子什么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可是沐寇香,怎么看都不像是個私生子,要是他們有這么聰明能干的私生子,那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么,她到底是誰!
眾人似乎都忘了,沐家還有那么一個人,很多年前就消失了,不過也難怪,畢竟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沐安當初離開原因是因為一個女人。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雨沐集團已經(jīng)是寇香一個人說了算了,這個女人一下子又擁有了一家公司,一個年僅二十來歲的小丫頭,掌握著華夏兩個行業(yè)的龍頭企業(yè),這樣的女人,將來的成就不可估量,所以,大家都忙著和她打好關系呢。
寇香都是笑著應和,左邊是沐權,右邊是易修,別人要敬酒,基本都讓著倆男人給擋了,她一點負擔都沒有,相反,這兩男人倒是很有負擔,一個要當好叔叔,一個討厭那個叔叔總是來湊熱鬧,連擋酒都搶著來,讓眾人可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宴會結束的時候,沐權和易修都有些喝多了,寇香讓田悠劉楠他們送客人,自己先回和易修回去了。
沐權是賴在那里不肯走,等所有客人都被送走之后,只剩下他和六兄弟,還有就是克萊爾田悠劉楠她們,幾個人干瞪眼,誰也沒先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葉遠給劉楠打電話過來了,這才打破了僵局,劉楠躊躇了一會兒,說道:“克萊爾,要不我們送你回去吧?!?
克萊爾搖頭:“不用了,我們又不順路,再說我開車來了,你們自己回去吧,不用管我。”
“可是……”田悠看向沐權,欲言又止。
克萊爾知道她們是擔心她的安全,可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克萊爾了,沒什么好怕的:“真的不用了,你們先走吧?!?
田悠和劉楠對視一眼:“那好吧,那我們先走了,你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知道了?!?
田悠和劉楠先后走了之后,克萊爾看向坐在椅子上裝醉的沐權,語氣平淡的說道:“沐先生,需要我派車來接你嗎?”
“不……不用,你送我,就好。”說完,還打了一個酒嗝,六兄弟真想提醒他一句,五爺,演過了。
沐權的酒量有多好,克萊爾是見識過的,有一次,他自己對她說,今天和人喝酒喝多了,還自己說喝了兩瓶五糧液,可是他又說,他是故意裝醉,要不然就回不來了,那個時候她就聽著,什么話都沒說,最后事實證明,沐權的確沒醉,還清醒的很,可是那一身的酒味,讓她知道,這男人的確喝了不少。
兩瓶五糧液下去都不會醉的人,今天喝的只是香檳和果酒,能喝得醉他嗎?裝吧就,她懶得奉陪了。
“看來是我多慮了,沐先生就算是喝醉了,你的手下也會負責送你回去的,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站住?!便鍣嘧眭铬傅目催^去:“你們老板不是吩咐了讓你送所有的客人離開嗎?我就不是客人嗎?”
“明天我會和boss說的,相信她不會怪我的,沐先生,你還有問題嗎?”頓了頓,她又說:“那我就先走了,再見。”說完,她不作停留,轉身就走。
沐權的眸子有些紅,他都低聲下氣到這份上了,這女人還是對她視而不見,是不是他太過放縱她的,是不是必要的時候,還是需要非常手段?
沐權突然起身,六兄弟想攔都攔不住,只好跟著追了出去,他們生怕五爺又要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情了,這次要是搞砸了,那就真的沒機會了。
克萊爾正在等電梯,電梯剛來,身后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她轉頭一看,頓時被嚇到了,連忙進了電梯,狂按關門鍵,可就在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那男人的手突然擋在了隔板上,而后,電梯門開,他順勢進來,拽住她的手腕,一下子將她推至一旁,二話不說的狠狠吻了上來。
克萊爾嗚咽出聲,六兄弟的腳步卻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他們還是選擇非禮無視的比較好。
電梯門已經(jīng)關上了,克萊爾不停的捶打著他,可沐權就是不松嘴,這個味道,他想念了太久,這個女人,他思念了太久,這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一個吻,不夠,怎么也不夠!
他死死的壓著她,身體的反應直接傳遞給克萊爾,克萊爾嚇的不敢亂動,只好任由他吻個夠。
電梯門在地下三層開門,克萊爾的車子就停在這里,沐權也終于好心的放過了她,捧著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克萊爾,我想你?!?
“沐先生……”
“不準叫我沐先生,叫我沐權,或者權,克萊爾,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吧。”
“沐先生,我們從未開始過。”
沐權凝視著她,似乎要從她的眼睛里看到這話到底還有著什么意思,可是他失望了,她的眼神是陌生的,隱隱還夾著一絲厭惡,這個瞬間,剛剛他所作的一切,都似乎成了一個笑話。
“沐先生,請你讓開,我要走了?!闭f著,她推開他,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沒走兩步,身后傳來噗通一聲,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到沐權摔倒在地上,她張大了嘴巴,又覺得這人一定又是在騙她,所以想直接離開的,可是又走了兩步,身后還是沒點反應,不禁讓她有些擔心,還沒想好自己該怎么做,她的人就已經(jīng)走到他身邊了。
蹲下來搖了搖他:“沐先生,你沒事吧?!?
沒反應。
“沐先生,你醒醒,別裝了,我知道你騙我的。”可是男人還是沒點反應,克萊爾就有些慌了,搖著他叫喚:“沐權,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沐權一點反應都沒有,克萊爾只好從他身上找到了手機,然后給六兄弟打去電話,電話是打給小六的,小六聽了他們這邊的情況后,遲疑了兩秒鐘,而后就肯定的說道:“克萊爾小姐,真是對不起,我們以為五爺已經(jīng)不需要我們了,所以已經(jīng)開車走了?!?
“那你們趕緊開回來啊。”
“可是我們已經(jīng)開出去好遠了。”
“怎么可能啊,我們剛剛還在一起的,你們飛的也沒那么快啊。”
“你也知道,男人嘛,都喜歡飆車的,哎呀,我手機要沒電了,克萊爾小姐,我們五爺就交給你了,麻煩你照顧他一晚,我們明天來接他啊?!闭f完,電話斷了。
“喂!喂!”克萊爾再打過去,電話已經(jīng)關機了,她只好打給老大,也關機,老二,也關機,所有人都關機了,“啪”的一下,克萊爾把手機砸了,砸了之后才驚覺,那是沐權的手機,可是,已經(jīng)壞了,這什么牌子的,這么容易壞!
克萊爾看什么都不順眼,起身就踹了沐權兩腳,沐權嘴唇動了動,還是一聲不吭,他忍!
沒辦法,克萊爾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沐權搬到她的車上,然后驅車回家,好在她家就在小區(qū)門口,回去的時候,并沒有太讓她吃力,事實上,要不是沐權故意,她哪能這么輕松。
直接把沐權讓沙發(fā)上一推,男人就倒了進去,看起來的確是昏倒了,難不成這次是真的醉了?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嘴唇,要是真的醉了,怎么還有力氣親她,壞男人!
克萊爾正準備去給他倒杯水,男人就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一下子把她拉到了懷里,她還沒來得急反應,就被他一個翻身,壓在了身子下。
克萊爾氣急:“沐權,你混蛋!”
“嗯,我混蛋,我不混蛋,你怎么會讓我來你家?!?
“你放開我。”
“不放?!?
“再不放手,我要告訴boss了?!?
“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做些什么,好讓你開不了這個口。”
“你到底想干嘛!”
“克萊爾,我想干嘛,你不知道嗎?你是我的,你全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是屬于我的,我想你,無時不刻的想,如今你回來了,你以為,我還會放手嗎?”
“沐權,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恨你?!?
“不會啊,我會讓你愛我的,克萊爾,我沐權這輩子唯一喜歡的女人是你,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成為別人的妻子,所以你只能是我的妻子,就算是綁,我也要將你綁在身邊一輩子,所以,你最好還是努力愛上我,這樣,大家都好過一點?!?
“你還想像以前一樣對我嗎?”
“我不想用那樣的方式對你,可是我沒有選擇,你也不給我選擇的余地?!闭f完,沐權埋首,急切的堵住她的唇,將她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吞了進去。
克萊爾淚眼朦朧,她早就該知道的,她早就不該反抗的,這個男人,可以輕易的讓威爾退回美利堅,即使他曾經(jīng)重傷過他,可最終,他還是輸了,威爾對她說過,讓她遠離他,她明明清楚這點,卻還是舍不得放下他不管,這就是命,是她逃不掉的宿命。
這一晚,克萊爾瘋狂的想那個孩子,那個無緣來到這世上的孩子,她不斷的問自己,如果不和沐權在一起,她可以生下別人的孩子嗎?
她連想都不敢想下去,沐權已經(jīng)用他的方式,將他的名字牢牢的刻在她的心上,她的骨頭上,甚至是她的靈魂,這輩子,她已經(jīng)無法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她這半年來,已經(jīng)成長了很多,她不再是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她也渴望愛情,渴望被愛,可是這個男人,會給她嗎?他能給她完全平等的愛嗎?
難!真的好難!
沐權是頭雄獅,他會的,只有掠奪!
喝了酒的男人,比平常更加厲害,加上這大半年沐權都忍著,自然是要的狠了,克萊爾家里的燈,在這一晚,久久不滅。
而同樣一夜沒有滅燈的,還有好幾家。
沐過的人馬分批去往六名股東的家里,即使對方燈火通明,他們也沒有打算退縮,完成任務,是他們唯一的準則。
沖進大門,他們看到一名擁有一頭海藍色頭發(fā)的女人,微風吹拂,那美麗的頭發(fā)隨風搖曳,美不勝收。
可是,他們沒有欣賞的心情,兩名黑衣人厲聲喝道:“想活命的,滾!”
海藍冷眸掃向他們,嘴角的笑容是那般的不屑,就好像他們這兩人,不過是任由她搓圓捏扁的玩偶。
“有膽你就來!”
若是財神和郭跳在這兒,一定會對此刻的海藍退避三舍,別看海藍平常是個百分百的吃貨,話也不多,看著也很單純的樣子,可實際上,海藍是寇匪中最變態(tài)的女人,話說,寇匪的女人個個是變態(tài),比如夜鶯,比如海藍,還比如,算了,那個女人不能算是變態(tài),準確來說已經(jīng)比海藍還要高一個等級,是病態(tài)了!
海藍為什么是變態(tài)?因為海藍殺人,喜歡玩,沒錯,殺人對她來說,就像是游戲,在這個游戲中,她可以盡情的怎么爽怎么玩!
兩名黑衣人知道這女人肯定是保鏢之類的女人,不屑之下,也想盡快完成任務,所以,毫不猶豫的朝她沖了過去。
就在他們馬上要接近她的時候,海藍動了,只見她發(fā)絲揚起,身子突然往上空升去,就像是在他們頭頂張開了一張巨網(wǎng)一樣,那海藍色的頭發(fā),像是鎖鏈,朝他們沖了過來,他們躲得了第一下,躲不過第二下第三下,很快,就被海藍的頭發(fā)給束縛住了。
他們太輕敵了,可是他們又怎會想過,這個女人的頭發(fā),竟然可以隨意變長變短呢?他們本身都是異能者,而且是S級異能者,這次他們是碰到對手了,可是作為男人,他們怎么能認輸。
不認輸最好,因為認輸了,就不好玩了。
海藍的頭發(fā)就像是一把把利劍,就算只是一根,也能穿透人的身體,而海藍本身在殺人的時候,最喜歡玩的就是這個游戲了。
那千絲萬縷,硬生生的穿透他們的身體,看不見血,卻痛的他們生不如死。
“??!妖女,有本事你殺了我們!”
“殺了你們?”海藍笑了:“我現(xiàn)在不是正在殺你們嗎?”
兩名黑衣人恨不得直接死過去好了,這個女人明明是在折磨他們,難道她就想用這種方法來折磨死他們?
不,救命!
可是,海藍根本就不給他們喊救命的時間,頭發(fā)從他們身子里抽出來的下一秒,又利索的鉆了進去,海藍覺得好玩,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點:“很痛嗎?很痛你們就盡情的叫吧,我喜歡聽?!?
“啊!妖女,你這個變態(tài)!”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焙K{雙眼一瞇,海藍色的頭發(fā)驟然抽出,然后纏住那兩人的脖子,嘩啦一聲,頭顱噗通滾地,無頭尸體倒地,再也沒有聲息。
而海藍的頭發(fā),從頭至尾都沒有弄臟,甚至連一絲血絲都沒有,更沒有一點點的血腥味,依然是好聞的淡淡清香,就像是海洋的味道。
待海藍走后,屋內的人才走了出來,當看到院子里那兩具無頭尸體的時候,都是害怕的尖叫起來,有幾個膽子小的女人,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看到這些,家里的男主人立即說道:“留兩個人下來善后,我們快走,連夜離開這里。”沒有人反對,他們都想盡快離開這里。
海藍給財神打了個電話:“我這邊已經(jīng)結束了。”
“這么快?我這邊才剛剛開始呢,海藍,你去支援那鄧寒吧,他一個人對付兩個恐怕有些吃力,我解決了之后,去支援王釗他們。”
“好?!?
財神是一只手戰(zhàn)斗,一只手打電話,這可把兩名黑衣男子給氣得差點吐血,殊不知,人財神只當這是動手前的熱身運動罷了。
電話掛掉,他陡然收回手,后退了兩步,黑衣男子還以為他是害怕了他們,殘忍的笑了起來:“受死吧?!?
“錯了,我不喜歡吃壽司,我喜歡地地道道的華夏菜肴。”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說完之后,財神突然單手背在身后,正當他們以為這男人不知死活要讓他們一只手的時候,他們看見這男人一下子變得恐怖了起來。
是的,他變了,變成了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他全身上下都是紅的發(fā)黑的肌肉,大嘴一張,像是要吃了他們一樣,怪物的吼叫,幾乎響徹整棟別墅,他們來不及逃命,就已經(jīng)被那怪物的大嘴一口咬斷了脖子,鮮血淋漓,就像是恐怖片里的場景,駭人不已。
幸虧這家人是從后門離開的,要不然看到這場景,恐怕連隔夜飯都要給吐出來。
鐵鷹在經(jīng)過半年的訓練之后,實力突飛猛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地級異能者,所以,他面對兩名黑衣人,還是比較輕松的。
當鐵鷹的翅膀張開的時候,兩名黑衣人就有了退意,但是他們知道沒有完成任務回去也是個死字,所以也不敢后退,只能迎難而上,可是以卵擊石,總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鐵鷹和寇香最初見面的時候,他不敢殺人,甚至為了不殺人而寧愿過著逃跑的日子,可現(xiàn)在的他,似乎沾染上了寇匪的匪性,殺人于他而言,已經(jīng)是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鐵鷹身上的利器千千萬萬,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只見他撲扇了一下翅膀,那兩名黑衣人就已經(jīng)變成了篩子,全身上下都是駭人的利器,偏偏他們都還是站著的,場面十分詭異。
轉眼間,沐過派來的六名黑衣人,全部以最慘烈的方式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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