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參副總長。。
朝陽閣所有委員討論了幾天,這才給楊成斌一個看上去不錯的職務(wù)。
只不過朝陽閣的命令剛剛下達到軍隊各級當(dāng)中,肖鋒又迎來了一個大難題!
辦公室里,肖鋒臉龐‘抽’搐著看著對面的禿頂,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是的,他的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而禿頂也委屈的不想說什么。
某人上校時,有些人是總參二部中將。
某人少將時,有些人還他娘的是二部中將。
某人中將時,有些人調(diào)任海軍作戰(zhàn)部,依然是中將。
某人上將朝陽閣副主席時,有些人又他娘的是中將。
眼看著總參有一個副總長的位置空出來,禿頂心想這次怎么也該輪到他了,可結(jié)果又從中東蹦出個楊成斌來,占了原本屬于自己的坑。
禿頂這找誰說理去?
有時禿頂還以為自己的兒子萬東當(dāng)年得罪了肖鋒后,留下的爛攤子,不然這些年一直呆在同一個位置,怎么說都說不通啊!
一個面‘露’難‘色’,一個平靜的嚇人,倆人就這樣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老領(lǐng)導(dǎo)!你有什么難處需要我解決的嗎?”
最后,還是肖鋒打破的詭異的氣氛,也算是安慰安慰對方。
禿頂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默默地‘抽’著煙。
他有難處嗎?
沒有,堂堂中將軍銜的禿頂,至少在‘私’事上面沒有難處,而工作上的肖鋒也解決不了,不然這次副總長的位置有楊成斌一‘毛’錢事啊。
就這樣,禿頂在肖鋒辦公室沉默的‘抽’了幾支煙,然后安靜的離開朝陽閣。
哀莫大于心死。
在三天后的上午,總參遞來了一張禿頂申請退役的文件,讓肖鋒一時間無所適從。
現(xiàn)在,肖鋒批準(zhǔn)和不批準(zhǔn)都兩難。
不批準(zhǔn),那么禿頂后面怎么辦?
批準(zhǔn),會不會繼續(xù)傷害對方的心?
無奈之下,肖鋒只得拿著文件跑到了龐慶那里訴苦。
對此龐慶也絲毫沒有辦法,如果不是四總部沒有正職空出來,不然鬼知道葉向東會不會讓楊成斌出任正職。
“領(lǐng)導(dǎo)!你得拿個主意啊,對方畢竟也是情報戰(zhàn)線的老人了,如果我們不加挽留,會傷了其他人的心!”
哪怕是馬后炮,此時肖鋒也得跟龐慶說道說道,再說海軍作戰(zhàn)情報部可是禿頂以一己之力撐起來的。
這會兒很有卸磨殺驢的意味。
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龐慶這個第一副主席也無能為力,他總不能把剛剛簽發(fā)的命令在收回來吧。
在權(quán)衡了約十分鐘后,龐慶唉聲嘆氣道:“朝陽閣準(zhǔn)了老萬的申請退役報告。”
肖鋒對于這個決定一點也不詫異,只不過這個決定由龐副做出來讓他心情好受了一些,雖然很有掩耳盜鈴的味道,但是自己他能在內(nèi)心說服自己沒有干不是人干的事。
名聲對肖鋒來說重要嗎?
不重要,至少禿頂在他心里的地位要遠遠高于自己對名聲的看重。
一周后,禿頂安安靜靜的把辦公室騰了出來,讓它準(zhǔn)備迎接它的新主人。
橋外,肖鋒坐在轉(zhuǎn)車后面,看著禿頂抱著一個箱子走了出來,他立刻下車上前接過箱子,把對方邀請到車內(nèi)。
“老領(lǐng)導(dǎo)!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肖鋒這里指的是關(guān)于禿頂退役待遇問題,中將軍銜退役后依然享受服役期間的待遇,不管是住房、配車和醫(yī)療,都和以前沒有絲毫區(qū)別。
唯一的區(qū)別在于他不用每天準(zhǔn)時上下班了。
禿頂朝著肖鋒笑了笑道:“我一個半老頭子,配車就算了,其他的你別想從我口袋里拿走!”
雖說是玩笑話,但肖鋒依然能夠看出對方笑容里的落寞。
司機沒有把禿頂送回家,而是在一家高檔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此時,方志清、劉方、董運昌,包括龐慶這一干朝陽閣委員都站在‘門’口,一臉笑意的看著禿頂下車。
在眾位領(lǐng)導(dǎo)的簇擁下,禿頂和所有人走進了酒店。
歡送會上,沒人提那些影響氣氛的話題,彼此一杯接著一杯,饒是年齡和職務(wù)最大龐慶依然如此。
夜里九點,禿頂幾乎是紅著眼睛和大家告別,正式宣告開始了他的退休生活。
禿頂這一生值得嗎?
從職務(wù)上來看,一點也不值得,在中將位置上熬了十多年,依然沒能再進一步。
但是從工作效率和人際關(guān)系來看,他這一輩子很值得,至少找不出幾人比他更加出‘色’的了。
一名中將將領(lǐng)退役,有朝陽閣三名委員兩名副主席作陪,這是多大的榮譽啊!
當(dāng)幾人下了酒店時,卻發(fā)現(xiàn)一男一‘女’站在‘門’口,跟兩個‘門’童似得。
一男一‘女’是楊成斌和戴曉樓。
前者堵了禿頂晉升的道路,后者坐了他二部主任的職位。
禿頂看到這兩人時,頓時停下腳步,微微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后抬起頭朝對面兩人走去。
“首長好!”
這句話不是戴曉樓朝禿頂說的,而是禿頂朝楊成斌敬禮后說的。
平心而論,禿頂心里是十分佩服楊成斌的,至少他自己不認為自己能做到對方所做的一切。
雖然失去晉升機會,但這并不妨礙他骨子里流著軍人的熱血,既然心里自認為自己還是軍人,那么見了上級就該敬禮問好。
此時,剛剛恢復(fù)的楊成斌沒有還禮,而是‘激’動的握著禿頂?shù)碾p手說道:“老萬!我!”
是的,楊成斌這個新任副總長哽咽了,他已經(jīng)無法表達自己內(nèi)心此時的心情。
有愧疚,有惋惜
不遠處,龐慶看到這一幕后,對著其余幾人說道:“老萬變了,變了很多,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善于專營的家伙了。”
倒是肖鋒咧著嘴,以譏諷的語氣看著龐副,開玩笑道:“領(lǐng)導(dǎo)!你落伍了,老萬從海軍作戰(zhàn)情報部調(diào)回二部時就已經(jīng)變了,你這是后知后覺啊!”
‘門’口處,禿頂和楊成斌寒暄完后,扭頭盯著戴曉樓,一臉溺愛的叮囑道:“多聽聽二部老人們的意見,也多和上級領(lǐng)導(dǎo)溝通。!”
戴曉樓這一輩子有兩名重要的男人,一個是肖鋒,一個就是禿頂。
禿頂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扮演著父親的角‘色’,雖然他們之間見面的機會很少,少到這些年見面次數(shù)都能夠扳著十根手指頭數(shù)得清。
屬于二部的輝煌落幕了,屬于禿頂?shù)妮x煌也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