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冷王的毒妃
這下不僅僅是連翹吃了一驚,就連一直在旁邊生氣的沈云苓也驚著了。她不敢置信的沖到煙姨娘面前,“娘親,你瘋了嗎,怎么能把印章交給……”
沈云苓的話還沒有說完,便重重的挨了煙姨娘一巴掌。
“你懂什么,大小姐才是正經(jīng)嫡出小姐,這些事本就該她拿捏。”煙姨娘一改往日慈母形象,嚴(yán)厲萬分。
沈云苓方才受了呵斥,如今連自己的娘親也要動手打自己。她當(dāng)即覺得委屈萬份,怒吼一句,“娘,你真是老糊涂了,”眼眶一紅,便轉(zhuǎn)身跑出了蓉苑。
連翹狐疑的看了沈從容一眼,見主子微微頷首,她才將東西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果真是靖遠(yuǎn)侯府五十幾家店鋪的幾個印章。
連翹心下驚愕:這個煙姨娘真的瘋了嗎?這些東西意味著什么,她怎么會不知道?她處心積慮這么久,不就是為了這些嗎?
沈從容面上依舊笑容淡淡,只是那微涼的眼神看在煙姨娘的眼底,竟讓她莫明的有些心虛。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過幾日自己便能與宇文常舒身邊的那位牽上線。現(xiàn)在把這爛攤子扔了,是明智之舉才對。
沈從容淡淡的睨了煙姨娘一眼,朱唇輕啟,“姨娘果然是個明事理的,既然姨娘如此替靖遠(yuǎn)侯府臉面著想。那么竹里苑是不是也該騰出來了,那可是正經(jīng)嫡出小姐才能住的地方。”
煙姨娘一怔,沒想到沈從容居然會提出這個要求。
她臉色一白,腦袋里面轉(zhuǎn)的飛快:什么竹里苑她才不在乎呢,但是這半年自己所有的積蓄那可是都……
“這是應(yīng)該的,只是竹里苑東西太多,不如過兩日,等奴婢收拾妥帖之后……”
沈從容哪里會給煙姨娘這個機(jī)會?她的懇求還沒有說完,沈從容便揚手對著門外的描眉道,“描眉,去把付管家找來。讓他多領(lǐng)幾個小廝過來,今日我便幫襯著姨娘把竹里苑好好收拾一番……”
煙姨娘白著臉,目光呆滯的望著付管家:只見他領(lǐng)著四五個小廝,徑直就朝著竹里苑而去。
如今是自己親自過來,將掌家權(quán)拱手相讓。原本是打算將爛攤子扔給沈從容,讓她焦頭爛額之后,再回頭來求自己。
沒想到這如意算盤還沒打響,居然就先被沈從容給擺了一道。
這半年以來,煙姨娘費盡心思的成果可都在竹里苑里面藏著呢。要是讓沈從容占去了,她定然眼紅,到時候哪里還會……
且說那沈云苓挨了煙姨娘那一巴掌之后,便回到竹里苑發(fā)脾氣,將身邊的幾個近身丫鬟都找茬打了一頓。她憤憤的想著:若不是自己的娘親讓她專修琴棋書畫,她定會與娘親一樣,練就綠階武功,一掌就把沈從容給劈了。
就在沈云苓還氣憤不平的時候,卻瞧見付管家領(lǐng)著幾個小廝過來,作勢就要收拾院子里面的東西。
沈云苓錯愕了片刻,隨即勃然大怒。她沖上去,迎頭便賞呼了其中一個小廝兩巴掌,“你們膽大包天了嗎,居然敢來竹里苑搬東西?”
那小廝委屈至極的看向付管家,付管家卻是一臉坦蕩蕩,“這是大小姐的吩咐,過了今日,恐怕二小姐和煙姨娘得重新住回蓉苑去了。”
沈從容,又是沈從容!
這個沈從容如今就是打算來尋自己的晦氣嗎?不但打了自己,還要自己從竹里苑搬出去?
她才不要,蓉苑那么破舊,她住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換到竹里苑,她才不要!
沈云苓氣的滿臉通紅,對著付管家咆哮,“不行,誰敢動竹里苑的東西,我就宰了他。”
付管家一臉的為難,二小姐雖然是庶出,可總歸是個小姐。她若自己不愿意,難不成自己這些做奴才的還能來硬的?
便在這個時候,沈從容卻是領(lǐng)著連翹一臉從容的走進(jìn)了前廳,身后跟著的便是一臉蒼白的煙姨娘。
沈云苓一瞧見沈從容來,登時火冒三丈,“沈從容,你到底想干什么?”
豈料沈從容理都不理她,只是回頭笑瞇瞇的看著煙姨娘,“姨娘?”
這一聲“姨娘”叫的清清淡淡,可聽在煙姨娘的耳里卻是格**森森,仿佛來自修羅地獄。即便沒有看見沈從容,也能感覺到身后被她注視著的強(qiáng)烈壓迫感。
連翹也摸清楚了沈從容的門道,笑瞇瞇的將煙姨娘的嫁妝單子拿了出來,“付管家,這是煙姨娘得嫁妝單子,你們挨個兒的從竹里苑里面搬出去。一個可都不能漏了,免得旁人說小姐想貪了什么東西。”
煙姨娘眼睜睜的望著付管家接過嫁妝單子,領(lǐng)著幾個小廝便走了進(jìn)去動起手來。胸口一陣翻滾,心疼的不能自已。
沈云苓更是瘋了一般就要沖上去阻攔,卻被煙姨娘咬牙切齒的一把給抱住了,“云苓,別給我發(fā)瘋!”
沈云苓眼睜睜的望著平素自己珍藏下的東西被留在竹里苑,而那些以前從蓉苑搬出來的東西又被弄了出來,氣的捶胸頓足:那里面有一大部分可都是她從娘親手里摳出來,為自己以后增補(bǔ)嫁妝的。
“娘,剛才我還說你是老糊涂了,我現(xiàn)在看你是瘋了!”沈云苓急的口不擇言起來,“后院……呃……”
沈云苓的話還沒有說完,煙姨娘情急之下一掌劈在她后頸上。沈云苓悶哼了一聲,整個人便軟軟的跌坐到地上,沒了聲音。
煙姨娘慘白著臉,“云苓從小嬌慣,還望大小姐體諒。”
沈從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無所謂,反正整個靖遠(yuǎn)侯府都知道云苓從小嬌慣。只是這話莫要傳到外面去,到時候她沒人要累及侯府名聲可就麻煩了。”
煙姨娘身子又是一顫:難道這個沈從容已經(jīng)知道云苓心儀即墨無雙了?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來?
“大小姐說的在理,奴婢省了。”煙姨娘強(qiáng)忍著心頭的怒意,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周身隱隱散發(fā)出來的綠色光芒泄露了她的憤怒。
沈從容冷眼瞧著煙姨娘,淡淡的笑:這個火候剛好,今天晚上再加點料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
煙姨娘心疼的厲害,不敢再眼睜睜的看著小廝們將那些東西搬出來,只能借口沈云苓身子不適急急忙忙地離開了現(xiàn)場。這大半年處心積慮攢下來的寶貝,就因為沈從容這一句話就被人拿了去,如何不叫她心神俱裂?
煙姨娘扶著沈云苓跌跌撞撞地離開了竹里苑,她只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要心疼的一口血噴出去。抹著鮮紅豆蔻的指尖深深沒入自己的皮肉之中,一個陰謀已經(jīng)在煙姨娘得心底漸漸醞釀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