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被站在兩側的男人壓住, 婷婷拼命的動著身,雙足用力登地,以此躲避針頭。但婷婷的力氣怎抵過兩個男人的力?最后, 她只能看著周若彤靠近, 看著那針頭刺入自己手臂靜脈, 看著注射器里的毒液進入自己身體, 婷婷心里的恐懼已然消失, 雙目怔望手臂。
直起身,周若彤望了眼房間里的兩個大男人,命令道:“你們出去吧!”
渾然不知壓在肩上的手已移去, 婷婷仍一動不動,雙目無神, 使人猜不出她此時的心思。
沒有求饒聲, 房間異常安靜。周若彤眉輕挑, 輕笑道:“傻了?這點事就被刺激到了,你也太柔弱了, 丁孝蟹怎會看上你?”
“你要報仇的對象是丁孝蟹,對我下手有何用?丁孝蟹的女朋友,這七個字不代表他可以為我冒死?!辨面美淅涞卣f道。
詫異于婷婷此時的冷靜,更理解不了婷婷所言。但周若彤將她的話當作玩笑,不以為然地說:“他會不會來救你, 我不能肯定, 如果他不來, 在你體內注射毒品, 看著你痛苦, 我也很開心。丁孝蟹連自己女朋友都救不了,還怎么在道上混。”
“得罪忠青社, 你逃得了嗎?方家滅門案,足可見丁孝蟹的手段,別以為你是他前任老大的女兒,他就會放過你。”婷婷直勾勾地望著前方,對注射毒品一事似不想提起。
“捉我?南宮婷你笨的可愛,我要是沒把握,會出錢讓他們綁架你?”周若彤緩緩靠近,伸手勾起婷婷的下巴,使婷婷仰首望著她,接著笑道:“就算他捉我又如何,不是還有你陪著嗎?之后的每一日你都得吸食毒品,一旦吸毒,你覺得你能活多久?試問一個吸毒且被人玷污的女人,丁孝蟹還會要嗎?”
沒有因周若彤的話生氣,婷婷雙眸緊盯著周若彤,微微笑道:“好!我看你們能不能殺丁孝蟹,你們要是能殺了他,我的命盡管拿去?!?
聽得此言,周若彤心中生起一團火,熊熊燃燒,不喜歡南宮婷說的話,她的話意充滿了嘲笑與諷刺。手猛地放下,接著反手揮去,給了婷婷一巴掌,周若彤身慢慢地往后退,于門邊止。
見婷婷的臉變紅腫,周若彤不由諷笑:“嘖!腫了。告訴你,就算殺不了丁孝蟹,我也不會被扯入其中。我和他相處的時間比你長,他不會信你的話,而且他答應過我爸爸,好好照顧我!”反手將門拉開,周若彤轉身走出房間,用力的將門關上。
被緊綁的身掙扎了會,婷婷不再動作,望向床上放置毒品的袋,眸光幽怨寒冽,身微微顫抖。
半晚時分,忠青社大堂里。
“媽的,你們有沒有認真找?!倍∫嫘菲沉搜壅驹诖斑叡硨ψ约旱拇蟾?,心里卻想著南宮婷是因等小敏出事,如果南宮婷找不著,擎叔會不會將怒火撒在他女兒和小敏身上。一想到擎叔的手段,丁益蟹臉色一沉,繼續咒罵無功而返的手下。
丁旺蟹坐在長凳上,沉吟:“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那些人綁南宮婷是為了什么?如果是為錢,怎會這個時候還不來電話?如果為仇,道上誰敢動南宮老爺子的孫女?”
“那些人會不會是不知道南宮婷的身份?”丁利蟹挑眉道。
丁益蟹忍不住站起身,咒道:“不知道,不知道他們綁個屁啊!不為錢,不為仇,難道為美色!”
聽到這句話,丁孝蟹轉過身,三兄弟齊望向丁益蟹,雙目大瞪,似丁益蟹說了極為恐怖的事。
“益哥,找到了……找到了……”一個手下氣喘吁吁的跑進大堂。
丁孝蟹側眸望向他,詢問道:“她在哪?”
“在……在……在門外,我們兄弟幾個找到了綁南宮小姐的其中一人,他知道南宮小姐在哪!”在不停地喘氣中,那名手下終于將話給說清楚。原本聽他說在門外,丁家四兄弟驚訝不已,之前一點消息也沒,這會就回來了,難以置信。到最后將話聽完,四人齊白了眼這名手下,說等于沒說。
“還等什么,讓他進來?!倍⌒⑿防渎暤馈?
片刻,一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子被兩人給推進大堂,男子滿身酒氣,又挨了頓打,步伐一時不穩,撲通一聲趴在了丁孝蟹腳邊。這一摔醉意頓無,男子撐起身,眸光順著眼前的雙足慢慢向上移,當看見丁孝蟹的臉,男子嚇得后倒坐在地上,余光掃過四周,剎那間知自己身處何地。
“孝……孝哥……”男子一臉驚恐地望著丁孝蟹,結巴地開口。
丁益蟹在旁早等得不耐煩,又聽男子口吃,登時火氣就上來了。邁出一步,叫道:“說,你們把南宮婷帶到哪去了?”丁旺蟹和丁利蟹立刻伸手,阻止他做出壞事之舉,這可是唯一的線索,不能出意外。
“南宮婷?”男子莫名地重復一遍,似不知何人是南宮婷。
丁孝蟹沉著臉,低眸望男子,冷聲道:“說,是誰指使你們捉南宮婷?”
“南宮婷?孝哥,誰是南宮婷,我不認識南宮婷。”男子雙手反撐在地,慢慢地往后挪動顫抖地身軀。
向站在大堂門邊的阿龍使了個眼色,丁孝蟹眼中寒意逼人,冷眼望著阿龍邁步上前,一手將抓住男子的衣領,用力上提,阻止他繼續往后挪動身軀,并提起昨日他們綁架南宮婷的過程。見男子點頭,阿龍一拳揍在男子的背,接著問到他們藏南宮婷的地方,期間丁孝蟹一直沉默,眉心卻是越擰越緊。
在一連挨了三下重拳后,男子求饒道:“孝哥,我真不知道那個女學生是你馬子。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接這活,我只是替他們開車的,收了錢就走了,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你饒過我吧!饒過我吧!”
“想活就快說你把開車開到哪了,哪來那么多廢話!”阿龍說道。
“在……XXX路……?。 碑斈凶訉⒉厣砟蠈m婷之地說出,阿龍手用力砍在他脖子上,頓時男子昏倒在地。
阿龍抬首道:“孝哥,該怎么處置?”
輕聲地重復了一遍婷婷被關的地方,丁孝蟹邊邁步邊道:“叫些人跟著,偷偷地上山,別驚擾了那屋子的人?!?
漆黑的房間,婷婷仍被綁在靠椅上,臉色蒼白的可怕,不知是因一天一夜滴水未進,還是因那三針導致。這一天過去,周若彤來了三次,第一次還與婷婷說了會話,后兩次皆是沉默,將袋里的毒品全注射到婷婷體內。
聽著樓下傳來的聲音,看來周若彤在給她打過三針后就離開,而樓下那八人正為誰先和婷婷上床而爭吵,直到周嚴從外回來才安靜下來。婷婷睜開雙眸,額上布滿薄汗,身子顫抖的同時婷婷緩慢地挪動靠椅。
忽然,一陣的腳步聲于婷婷所在的房間外止,門把手慢慢扭動,“吱呀”一聲,廊道上的光線隱約射入房間。房間里的燈被打開,婷婷閉了下眼,睜開眼時九個大男人的身影映入眼簾。婷婷一眼認出為首男子正是跟蹤過她的人。
瞥了眼婷婷,為首男子冷哼一聲:“你們不用爭,她是你們的!別給我弄出大聲響,別把人給弄死了,隨你們玩。”
憑聲音,婷婷知道他就是周嚴。
“周先生,我們的錢什么時候拿到手?”其身后站著手下突然道。
周嚴慢慢轉過身,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微笑道:“我的事情辦完,那些錢會準時到你們手里。現在,這個女人算是酬金的額外獎勵?!?
“多謝周先生!”八人頷首道,臉上皆露出一抹邪邪地笑。
回頭望了眼婷婷,接著頭也不回的離開。女子的咒罵聲傳入他耳,周嚴冷笑了聲,用力關上房門。
環望了眼靠近的八人,婷婷皺眉道:“你們不要過來,動我一下,你們就別想活過這一周!”一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她再也不能像之前面對周若彤時冷靜。
“我們先別爭,將她放到床上再說?!?
不知是誰提的意,婷婷身上的粗繩被解開,身被他們抬到床上躺下。抬首冷目掃過床旁兩側站著的人,這會婷婷想起丁孝蟹,她希望丁孝蟹出現將她帶離這,這是婷婷萬萬沒有想過的事,在最恐懼的時刻想起那個派人將她扔下樓的男人。凝望著那慢慢伸來的手,婷婷突然笑出聲。
笑聲使那只手停在半空,其中一人詢問道:“臭丫頭,笑什么!”
婷婷似未聽到這聲咒罵,笑了將近半分鐘,喘氣道:“笑什么?笑你們白癡,你們知道丁孝蟹嗎?你們動我,等于得罪丁孝蟹。忠青社想抓你們,應該不難吧!”
對于八人露出驚訝地神情,婷婷知道他們懼怕丁孝蟹,再接再厲道:“你們知道周嚴想報復的人是誰嗎?我告訴你們,是丁孝蟹,他現在可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人。我是丁孝蟹的女朋友,你們現在放了我,我可保你們安全,還能拿錢!”
“呸!當老子是笨蛋?丁孝蟹身邊已經很久沒女人出現了,他說最愛的女人叫方婷,你算哪根蔥那根蒜!”八人中最魁梧的男人輕哼道,說罷伸手去扯婷婷的衣。
“拿開你的臟手……放開我……”婷婷的聲音響徹整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