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一旦有人進了他的辦公室有人泄露出去的話又將是一個轟動A市的新聞,可是歷文衍還是想晚了,已經有人進了他的辦公室。
歷文衍昨夜喝酒喝到不清醒的時候酒瓶又被他摔碎,他看著地上的碎片不由自主的就向自己的手腕割去,那清晰的疼痛感讓他上癮,那種感覺讓他感覺他還活著,讓他感覺他還是那個有血有肉的人。
可是疼痛感過後他就回過神來,他知道他不能死,就算爲了喬瀾他也不能就這麼離開,於是他給自己的手腕處隨便纏了個領帶。
這就有了早上郭陽看到的那一幕,歷文衍沒有將這次割腕放在心上,他不知道他已經走在了精神崩潰的邊緣。
“你是歷先生的什麼人?”醫生給歷文衍做了簡單的檢查和包紮之後,歷文衍便不顧勸阻離開了醫院,留下郭陽一個人再給歷文衍拿藥,醫生只好問著郭陽,跟他交代歷文衍的情況。
“我是他的助理,您說吧?!惫柨粗t生嚴肅的臉色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醫生搖著頭,頓了頓跟郭陽認真的說道:“我懷疑歷先生有躁鬱癥?!?
郭陽一臉的迷茫,躁鬱癥是個什麼東西?他從來沒聽說過,董事長怎麼會得上這種病呢。
“那是什麼?董事長他是自殺嗎?”郭陽問出這個問題自己都覺得震驚無比,在他的印象裡歷文衍永遠都是那個意氣風發,桀驁不馴人,怎麼會跟自殺扯上邊。
“你不知道躁鬱癥是什麼吧?我給你解釋一下,躁鬱也稱躁狂抑鬱癥,患者會在精神亢奮和精神失落中反覆起落,歷先生現在符合躁鬱癥前期的特徵,而且已經出現了自殘的傾向,他的身邊最好時刻有人在?!贬t生跟郭陽解釋著,跟他表明著這個病的嚴重性。
郭陽拿了藥一路上都處在恍惚之中,從前看著董事長每天都忙著,整個一工作狂,他還以爲董事長真的是把心放在工作上,現在看來只不過是他用以轉移情傷的辦法罷了。
歷文衍卻毫不自知他已經有抑鬱癥的傾向,他一直以爲只是自己太想念喬瀾纔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好像忍不住回味那玻璃在身上劃過的快感。
“這是誰?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許任何人進我的辦公室!”歷文衍回家換了身衣服之後在下午回到公司就勃然大怒。
公司的人不知道是誰進了他的辦公室,再加上救護車都來到了歷氏大廈,也難免會引發人的猜測。
沒有出三個小時,A市的各個媒體版面都出現了歷文衍因爲被戴綠帽子,心裡有怨氣竟然自殺。
歷文衍看到這樣的新聞立刻就大發雷霆,郭陽和另外兩個助手站在歷文衍的辦公室內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郭陽更是緊張的頭都不敢擡,是他辦事不謹慎,沒有先將董事長叫醒,而是打了醫院的電話,這下全市人都知道了董事長自殺的事情,董事長怎麼可能不生氣呢。
“愣著做什麼?去查啊,將進我辦公室的人開除!還有,去把這個什麼狗屁新聞封鎖掉!”歷文衍朝著郭陽大吼道。
郭陽立即轉身去辦歷文衍交代的事,到了晚上歷文衍自殺的消息終於被扭轉,只說是不小心受傷,但這個新聞還是被大肆宣揚,成爲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遠在法國的喬瀾也看到了這個新聞,她正在辦公室裡畫著圖,電腦頁面上跳出這則有關A市的新聞,她點開頁面就看到歷文衍爲了蘇瀟出軌的事情而自殺的消息,還有各種猜測,猜測歷文衍是性無能所以蘇瀟纔出軌,種種負面新聞不堪入目。
一絲冷笑浮上喬瀾冷豔的臉龐,她還以爲他拋下她過的有多幸福,還以爲他是個多能耐的人,結果就被這麼一點事整的去自殺。
喬瀾不知道內情,如果她知道歷文衍是因爲她纔會這麼難以自控,也定是非常心疼的。
“店長,那個奇怪的人又來了,就是那個買韶年易逝的人?!眴虨懻谙胫鴼v文衍看著那則新聞的時候,店員來告訴她潘龍又來到了店裡。
喬瀾一臉的不耐煩,雙手抱在懷中靠在椅子上慵懶的說道:“他來做什麼?退貨嗎?要是退的話就給他退了吧?!?
“不不不,不是,他說,他說要請您喝個咖啡,有些問題要請教您?!钡陠T吞吞吐吐的喬瀾說著,眼神裡盡是躲閃,她知道這些日子有許多慕名而來要看望喬瀾的人,她也都照吩咐推脫掉。
可是這個潘龍,她實在無法拒絕,剛剛他只朝著她笑了一下,她就乖乖的跑來跟喬瀾說明情況了。
“沒空,叫他走?!眴虨懤淅涞恼f道,又拿著手稿開始作圖。
“可是您要是不出去,他,他說您要是不出去他就不走了。”店員很想讓喬瀾出去見見潘龍,他是那麼的耀眼,喬瀾的生活能夠多一些其他的可能也是件好事的。
喬瀾頭都沒擡,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傲,想請她和咖啡的人多了,難道她都要一一去奉承嗎?
“那就報警,只要不是我們產品的問題,有人無理取鬧的話就直接報警。”喬瀾冷冷的語氣讓店員不敢多呆。
她嘆著氣,搖著頭向外走去,早就該知道她們的店長不會吃這套的,看來這個帥哥是要吃閉門羹了。
“潘先生,您還是走吧。”店員出來就跟潘龍說道。
潘龍一臉疑惑,早就覺得她高冷,可是沒必要連個接觸的機會都不給他吧?他連這點魅力都沒有嗎?
“爲什麼?你們店長怎麼說?”潘龍急切的問道,臉上盡是疑問。
店員也一臉無奈,她不忍心告訴潘龍喬瀾的原話,可是現在不說的話,他應該是不會走了。
“我們店長說,您要是再不走,她要我們報警?!钡陠T低著頭跟潘龍重複著喬瀾說的話,想讓他識趣的趕緊離去,以免喬瀾發脾氣。
潘龍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個女人表面上雖有些冷傲吧,但也不至於這麼不講情面吧,他好歹也是法國有名的珠寶企業的繼承人,難道就是因爲是同一個行業的人,他才這麼不受待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