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畢竟是喬瀾的好朋友,不管怎麼樣,他都要竭盡全力。
“好,我這就派人去找美國最好的醫生過來給許諾會診,其他的還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還有,許諾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歷文衍跟許父客氣的說道,其實出了這樣的事情歷文衍真的很自責。
許諾的父親好像一瞬間老了幾歲,本來是想找歷文衍問個清楚,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結果歷文衍的態度讓他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可以看得出,歷文衍也不想出這樣的事情,可是事情是已經出了,而且人家歷文衍願意付全部責任,這讓許度根本就沒有話可以說。
“小諾現在在昏迷著,情況很危險,我希望歷總裁遵守諾言,替小諾找到最好的醫生,給她治療?!痹S父沒有問出什麼,看到歷文衍態度如此真誠便起身要走。
歷文衍的內心也很是沉重,他送完許父看著樓下的潘龍,這一次不管是誰,哪怕是喬瀾攔著,他也要讓這個表裡不一的人付出代價。
雖然知道許父跟潘龍在一起,潘龍定不會給許父傳達什麼正面的思想,但是事情在沒有弄明白之前,他不能跟許父發生什麼不快,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讓許諾能好一些。
還有歷均博的事情,也需要他去想解決的辦法,如果歷均博陷害喬瀾母親的事情不解決,那麼喬瀾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現在還加上一個許諾,別說跟在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了,估計她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歷文衍感覺甚是心塞,他這麼一個人,在A市不說沒人敢惹吧,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有想到被一個初來乍到的法國人給使了絆子,歷文衍越想越氣,可是偏偏這個人竟然還跟喬瀾有關係,他能怎麼辦?
“阿衍,到底怎麼回事?”歷文衍剛剛送走許父,修景繁就來到辦公室內焦急的問著歷文衍。
歷文衍無比鬱悶,怎麼回事?他也想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心愛的女人的仇人,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車禍的肇事者,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就是你看到的那麼回事,許諾確實是被我撞得?!睔v文衍坐在椅子上對修景繁說道。
修景繁看著歷文衍雲淡風輕的樣子很想打他,其實歷文衍一點都沒有云淡風輕,他無比的在意這件事情的走向,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他總不能一命抵一命,那也不是他歷文衍的作風。
“我知道,但是我覺得你一定不是故意撞上去的,這上面一定有隱情,當時是什麼情況?喬瀾現在在醫院都快要崩潰了?!毙蘧胺奔拥南驓v文衍走去說道。
歷文衍一聽喬瀾已經快要崩潰了,頓時臉色就變了,他早就該想到最不好受的人應該是喬瀾。
他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喬瀾的仇人,但是喬瀾何嘗不是這種感覺,他一個男人都覺得這件事是那麼的難以承受,何況一個女人。
現在許諾又因爲潘龍和他出事,這都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現在的她纔是最難熬的,可是他卻不敢去陪著她。
“她看上去很不好嗎?”歷文衍問著修景繁,雖然知道她不好但是還是要問。
修景繁看到歷文衍的神情就知道,之前他的猜測是正確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歷文衍都不可能去做那麼瘋狂的事情,更何況許諾又沒有危及到歷文衍的什麼利益,歷文衍怎麼可能做出來呢。
“挺不好的,許諾的樣子也很嚇人,我一個男人都不忍心看一眼,你的那個喬瀾,本來身體就不好,又剛剛流了產,現在又經歷這樣的事情,你趕緊想一個解決辦法吧,不管是許諾,還是你那個父親,先讓她心裡有點安慰才行?!毙蘧胺睂χ鴼v文衍說道。
歷文衍是有些感動的,雖然他沒有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修景繁卻一直站在他這邊,這就是朋友,不管發生什麼事,修景繁還是在理解著他。
他也是一頭亂麻,找不到喬森,喬瀾要是真的掌握住證據報警的話,歷氏將會受到大震動,幸好許父沒有去報警,他也算是處理得當。
“你多去照顧一下許諾吧,她一定是每天都在醫院呆著,你去替一下她,多照顧一點,我會想辦法的,你不用擔心我這邊?!睔v文衍這會兒纔算是心情好了一些。
他摁著桌上的電話讓郭陽進來,又安排了最好的醫生連夜趕來。
喬瀾卻沒有修景繁想的那樣鎮定,她不是瀕臨崩潰,是已經崩潰掉了。
她的母親就是發生車禍不在的,想起她母親渾身是血的樣子,還有出了車禍在醫院太平間躺著的畫面一直在她的腦海裡浮現,她一天都滴水未進卻一直忍不住嘔吐。
再一次見到出車禍的人奄奄一息的樣子,她很是接受不了。
前幾天還俏皮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現在卻躺在這裡,喬瀾對比著還活蹦亂跳的許諾整個人快要瘋掉了。
她給許諾擦完手和身子便一個人坐在窗臺冰冷的地上,身體的冰冷比不上心裡的絕望。
爲什麼是許諾,爲什麼不是別的什麼人,爲什麼偏偏是歷文衍,爲什麼不是別的人?
這樣的想法一遍一遍的出現在喬瀾的腦海中,她也知道她的這些問題根本無解,就像她註定要遇見歷文衍一樣,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定格的,註定要發生的。
“小諾···”許母走進來看到躺在病牀上的許諾已經泣不成聲。
喬瀾看到許母這個樣子更加的自責,許母的樣子太令她心疼,但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許母。
“你是小瀾吧?”許母看到屋裡有個人,定睛一看才認出她是喬瀾。
喬瀾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立即噴薄而出,幾年前許母在家裡對待她像親生女兒一樣的畫面也立即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深深的自責折磨喬瀾,她不敢擡起頭來看傷心的許母。
“受苦了,我的寶貝,怎麼會成這個樣子,怎麼會?”許母哽咽的說道。
病房裡一片哀傷的氛圍讓喬瀾感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