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準備的怎麼樣?”歷文衍反問喬瀾。
喬瀾想起這些事就頭疼,長嘆一口氣,滿是擔憂的語氣,對歷文衍說道:“該準備的都已經(jīng)準備了,就是不知道明天是怎樣的狀況,作爲被告,很被動。”
她不知道,就算她手頭準備的材料和證人都用不上,歷文衍一樣可以把喬森送進監(jiān)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掌握了喬森製造車禍陷害喬瀾母親的所有罪證。
“不用擔心,會很順利。”歷文衍安慰著喬瀾。
喬瀾聽到歷文衍這麼說,臉上終於浮現(xiàn)了笑容,但是卻疑惑歷文衍爲什麼如此自信的說道會很順利。
“爲什麼?”喬瀾俏皮的問道。
感覺到喬瀾的心情變好,歷文衍也跟著輕鬆起來。
“因爲,有我。”歷文衍笑著說道。
歷文衍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喬瀾感覺像是吃了一個定心劑。
“好,我困了。”喬瀾累了一天已經(jīng)快要睜不開眼睛,她迷糊的對歷文衍說道。
“快睡。”歷文衍聽著喬瀾疲憊的聲音趕緊掛了電話,自己卻無法在沒有喬瀾的夜裡入睡。
他們倆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是隻要喬瀾不在身邊,他就感覺像是少了點什麼,總是想著她。
現(xiàn)在還有一件事更讓歷文衍疑惑,喬瀾母親當年出車禍時,喬瀾也在車上,她記不清十二歲那年的事情是不是跟車禍有關?這讓歷文衍很是疑惑,但是他卻不能在這個時候去問喬瀾關於車禍的事情。
歷文衍本來也不想親手把喬森送進監(jiān)獄,畢竟他是喬瀾的親生父親,可是他爲了自己的利益,不僅陷害他的妻子,竟然連他的女兒也不放過,這讓歷文衍很是憤怒,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做父親。
歷文衍想著這些瑣事很是頭痛,他起身拿出一片安眠藥吃了才緩緩睡去。
次日一大早,喬瀾還在睡夢中,歷文衍便打來電話,她猛然驚醒今天還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立即起身收拾好下樓去見歷文衍。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黑色長裙,剪裁簡單,但卻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你這是幹嘛?我們是去法院,又不是去參加葬禮。”許諾看著喬瀾嫌棄的說道,她知道喬瀾今天要出庭,便特地趕來陪著她去,不料在樓下就看到了歷文衍,便同他一起等著喬瀾。
喬瀾看見許諾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她打開車門坐進去,示意歷文衍可以走了。
車子啓動後,喬瀾又轉頭對許諾說道:“我就是去參加葬禮,今天開始,我的生命裡再也沒有父親,也沒有從前的喬瀾,你說我改不改祭奠下?”
許諾聽完喬瀾這一席話,明顯的愣了一下,這個喬瀾還真是跟從前不太一樣,不過她喜歡現(xiàn)在的喬瀾,本來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那個喬森做事也太過分,喬瀾做的一點都沒錯。
歷文衍聽到喬瀾這麼說,嘴角浮出一絲笑意,他愛的就是這樣的喬瀾,果斷,勇敢,驕傲又渾身充滿著明媚的氣息。
“小瀾,我愛上你了,怎麼辦?”許諾故意嬌嗔的打趣道。
“那不行,我現(xiàn)在有主了。”喬瀾難得的跟好姐妹開個玩笑。
喬瀾的這句話讓歷文衍很是滿意,她終於從心底裡承認他的身份了。
許諾看著前座的歷文衍,立即就明白了喬瀾口中所說的有主是什麼意思。
“哎,姓歷的,我們家喬瀾要是在你那兒受了委屈,我可饒不了你的。”許諾對前座的歷文衍威脅的說道。
“不會。”喬瀾以爲歷文衍聽到許諾這麼叫他會生氣,殊不知愛屋及烏,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雖然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叫過他,許諾是她喬瀾的朋友,歷文衍自然是對她禮讓三分。
喬瀾臉上笑著,心裡卻緊張萬分,這可不是小官司,如果輸了,她先前所有的努力便都白費了。
歷文衍和許諾感受到喬瀾的緊張便也不再作聲,一路上車廂裡沉悶無聲。
幾人片刻就到了法院門外。
“用我陪你嗎?”歷文衍拉著喬瀾的手問道。
“不用,你要是有事就去忙,沒事的話字啊車裡等我也行。”喬瀾知道,喬家的官司,如果歷文衍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影響,明天說不定又是A市新聞頭條,她不想他牽扯進來。
“好,等你。”歷文衍說完喬瀾便向法院內(nèi)走去,歷文衍一直看著喬瀾的背影消失才又回到車上。
“你直接帶著證人和物證到法院,我在法院門外。”歷文衍一上車便給郭陽打電話吩咐道,他知道喬瀾準備的資料是遠遠不夠讓喬森老實伏法的。
審判庭內(nèi),喬瀾和喬森對立的坐著,喬瀾內(nèi)心五味雜陳,對面那個人曾是自己最近親的人,如今卻對簿公堂,不知道母親在天之靈看到這一幕會不會難過。
“喬瀾女士,原告起訴你非法侵佔職務,利用不合法的渠道私下購買喬氏股份,證據(jù)確鑿,請問是否是事實?”審判長嘹亮的嗓音把喬瀾拉回現(xiàn)實。
“我的當事人反對,並且我們有證據(jù),證明我的當事人是通過合法渠道獲得了她母親的合法資產(chǎn),請容許我呈上證物。”喬瀾律師振振有詞的說道。
“我反對,我的當事人是起訴喬瀾女士非法侵佔喬氏企業(yè)的董事職務,而非喬瀾母親的財產(chǎn)。”喬森的律師也是有備而來。
“反對無效。”審判長檢閱著喬瀾律師呈上的證物,給出了最有力話語。
審判庭內(nèi)一時間彷彿變成了戰(zhàn)場,只給人硝煙四起的感覺。
“請問被告是否有人證?”審判長再次問道喬瀾。
喬瀾請出當年爲喬森簽訂轉讓財產(chǎn)協(xié)議的律師,但在這個時候,這個律師卻拒不開口。
喬瀾只感覺眼前一黑,差點要從椅子上滑落,她搖搖頭努力告訴自己要振作。
“我方有人證,證明我的當事人的母親是遭喬森先生故意製造的車禍導致離世,我們有權懷疑喬森是非法佔有我的當事人母親的財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