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瀾知道流言蜚語不需要去爭辯和澄清,過好自己的生活就會給那些人一記響亮的耳光,何況現在別人越議論,歷文衍和蘇瀟就越會當真,那時候他們倆就不會去注意她,她和小不點也就安全了。
她不知道她和潘龍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都不影響歷文衍對她的真情。
歷文衍自從見了喬瀾之後就滿腦子都是她,他知道現在無論如何喬瀾都不會原諒他,他呢,也不想跟喬瀾說出當年蘇瀟的事情,畢竟她現在對他有誤會,蘇瀟下藥的事情他到現在連個證據都沒有,他知道喬瀾的那個性格,他再怎麼解釋喬瀾也不會信。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他把蘇氏打垮,跟蘇瀟離婚,只有做了這一切他才能跟喬瀾有個交代。
這兩天他一直都呆在書房中等著蘇瀟回來,他已經調查到前幾天蘇瀟去法國是去找喬瀾了,現在喬瀾回來了,她一定又會想出各種損人的辦法。
歷文衍在書房中一根接一根的抽菸,他的腦海裡又出現那天喬瀾轉身離去的畫面,就像是那天在婚禮上的轉身一樣,那背影是那樣的決絕,而和那次不一樣的是喬瀾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男人,想起她淡淡的對著那個男人笑,歷文衍的心中就有無限的痛苦。
“不行,你已經說了那個價錢了,不能再加錢了,我沒那麼多錢。”就在歷文衍沉思的時候就聽見蘇瀟開鎖進門說話的聲音。
蘇瀟向來嗓門大,她一直以爲歷文衍不會在家,卻沒想到歷文衍一直在家中。
“你什麼意思啊,你這不是漫天要價嗎?兩千萬,我去哪弄那麼多錢啊,再說了,喬瀾那個賤人的命能值得了兩千萬嗎?”蘇瀟在電話中跟別人大聲的宣揚著。
歷文衍清晰的聽見蘇瀟用厭惡的口氣跟別人討價還價,尤其是那句喬瀾的命值不值錢的話,他立即起身向外走去。
“我就算是蘇家的千金,那也不一定我就有錢啊,我做這事我爸媽不知道。”蘇瀟像個白癡一樣的跟那邊那個人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站在樓上看著她的歷文衍。
她自顧自的斜躺在沙發上,臉上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好像她要進行的計劃已經完成了似的。
“好,我答應你,有人會給你提供那天喬瀾的行程,我會先付你一半的錢,另外的一半等到事做成了,我再給你。”蘇瀟還在自顧自的說著,一臉的喜悅無處掩飾。
歷文衍本想下樓去給蘇瀟個措手不及,可是聽她的口氣好像是還有人跟她合作,他邁向樓梯的腳又收回去,他必須搞清楚還有誰跟蘇瀟合作這件事情,才能阻止蘇瀟僱人謀殺喬瀾這件事。
歷文衍不動聲色的返回書房,冷峻的臉上浮現出憤怒,他知道蘇瀟會不折手段,可沒料到她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現在他必須搞清楚是誰和蘇瀟在合作。
而蘇瀟還以爲歷文衍渾然不知她要做的事情,正在樓下哼著小曲,邊哼著邊倒了一杯酒,慶祝她的計劃得以實施,卻完全沒有去想她把喬瀾殺了以後的事情,現在的她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郭陽,你給我找幾個人跟著喬瀾,不要太近,最主要的就是保護好她,還有,去查那個和蘇瀟勾結的人,看看他最近都在做什麼,要監視好,另外再派幾個人跟著蘇瀟,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跟著,還有,把所有跟蘇氏有合作的企業,凡是有我們歷氏資金在的,全部撤資。”歷文衍思索片刻便給郭陽打去電話安排著。
他準備了這麼久,本來想再等等把蘇家一下子抽空,卻沒想到喬瀾會在這個時候回國,不過就算現在蘇氏被他撤資後還有一些殘存的實力,憑他現在的實力也許也不需去費多大的力氣就能整垮蘇家。
而這裡面最難辦的就是蘇瀟,她要是堅持不跟他離婚,那麼他還得再使用其他的方法。
歷文衍安排好在一起之後便走下樓去,他猶豫著要不要將蘇瀟現在就圈進起來。
蘇瀟喝了酒倒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那張僵硬的臉因爲整容過度,睡覺的時候眼睛也是半睜著眼睛,因爲經常的煙不離手,她的牙齒已經發黃,歷文衍看著她滿臉都是厭棄。
他拿著衣服便離開了家,現在的蘇瀟令歷文衍一眼都不想多看,歷文衍到現在都不明白她是怎麼從當年那個善良的小妹妹變成如今的模樣的,只能說,人是會變的,在巨大的利益和誘惑面前,總有些人會失了心智去做一些人畜不分的事情出來。
可是他已經給過她機會了,給了她去改過自新的機會,沒想到她一次比一次變本加厲,不僅利用家族企業的便利給喬瀾下了藥,現在卻還想找人把她殺了,要知道,喬瀾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情,可是她卻那麼的恨喬瀾。
他開著車向喬瀾曾經住的地方駛去,現在除了這個地方,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裡,不過即使是見不到喬瀾,知道了喬瀾在A市他終於不用再夜夜酗酒,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去再那樣傷害自己。
可是今天的歷文衍卻在這裡又深深的受了一次傷。
因爲被喬瀾拒絕的潘龍直接回到了喬瀾的住處,他邊走邊拿著手機給人打著電話,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而恰巧坐在車裡的歷文衍看見這一幕,重要的是即便他跟喬瀾一起住了很久卻依然不知道喬瀾在這裡有兩套房子。
當他看見潘龍走進那棟樓的時候,他聽見自己心中有些東西落地的聲音,那種悲嗆的感覺令他無呼吸。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節開始泛白,喬瀾向來不喜歡誰去她的家裡面,而現在有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家裡面嗎,只能說明喬瀾把他看得很重要,難道這短短的三年真的足以讓喬瀾忘記跟他以往的甜蜜嗎?
歷文衍不敢相信喬瀾真的會和別人好,但是看到的景象卻讓又讓他不得不相信是喬瀾已經對他失望了,那無以名狀的痛苦折磨著他,他不自覺的就發動車子向酒吧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