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櫻和小週迴到宿營地之後,見到大家都圍坐在篝火旁聊天說笑。小週一貫的表現(xiàn)不合羣,他自己徑直回了自己的帳篷裡。劉櫻本身不大想去和大家寒暄,於是去跟張老闆打了招呼,便也回到張老闆制定的帳篷了。
由於被拐之後,劉櫻都處於恐懼中,雖然在迷藥的效果下常常睡著,但是身體機能總是不自覺地保持著警惕的狀態(tài),因此身體其實是非常疲倦的。故而,劉櫻一躺下,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第二天一早,來叫劉櫻起牀的是小周。他依舊是淡漠的語調(diào),沒有什麼起伏。劉櫻睡了一晚上,加上脫離了危險,心情頗好,毫不在意小周的淡漠,反而掀開帳篷,衝小周露了個笑臉。
一行人洗漱完畢,又吃了些乾糧,就繼續(xù)向上進發(fā)。迎著朝陽一直往山上走,等到中午的時候,太陽太毒了,於是休息了兩個鐘左右。下午時間一到就又開始爬山,又走了兩個多鍾,終於爬到了最高的那座山上。劉櫻照例是最弱的那個,走了不久就挪不動腿了。最後還是小周拖著她走的。
站在山頭上往下看,只見眼前開闊,一派好氣象。山下的村子像火柴盒一般四處散落著,有河流像帶子一般繞著幾個村子打轉(zhuǎn)。
張老闆開始指揮一部分人勘探打洞,又讓另一部分人在隱蔽處搭帳篷紮營。劉櫻打洞什麼的完全幫不上忙,搭帳篷也從來沒做過,根本幫不上忙,就留在一邊歇息。
據(jù)說這是個周朝的墓,現(xiàn)在看完全看不出墓的樣子了,張老闆他們是第一批發(fā)現(xiàn)這個墓的人,墓的具體位置還沒圈定,因此盜洞什麼的完全沒有。
過了兩個鐘左右,打洞那邊傳來一聲“好了”,宣告打洞成功。張老闆沒有急著下去,而是讓洞在那邊自行放氣,並且招呼大家坐下來就著礦泉水吃了些乾糧和肉乾、罐頭,然後又收拾了東西,留下兩個人看守營地,把老李打發(fā)走,才終於出發(fā),一個輪著一個,吊著繩子下墓坑。
領頭的是身材矮小,動作敏捷的人,大家都叫他耗子。接著是周先生、張老闆,劉櫻被張老闆吩咐跟在他身邊。而小周則跟在劉櫻身後。再後面,就是小何那一羣人。墓道很窄,幸而也很短,走了一陣就出了墓道,進入墓葬室。墓裡雖然放了一陣氣,但是裡面密封了幾千年,氣味非常不好受。
劉櫻以前看過一些盜墓的小說,一直覺得墓地裡各種鬼怪和機關,可是這裡走了一陣,直到進了墓葬室也沒發(fā)現(xiàn)什麼。進入墓葬室,領頭的人就變成了周先生,只見他看也不看墓葬室裡放著的陶器,而是帶著大家直奔停放棺槨的側(cè)室。
劉櫻發(fā)現(xiàn)張老闆和周先生都很興奮,他們腳步急迫,根本顧不上理會身後的人。劉櫻跟在張老闆後面,見周先生急速的步子在側(cè)室門口赫然停下,沒有繼續(xù)走進去。張先生很是著急,匆匆走上去,推開周先生,然後也愣在門口。
劉櫻很好奇,想走上前去看,但是側(cè)室的門口並不大,張先生和周先生兩個人剛好齊齊佔住了位置。
後面的人見張老闆不動,其中一個略粗獷的聲音問道:“老大,怎麼回事?”這一聲驚醒了張老闆,他側(cè)臉看向周先生,問道:“老周,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不見棺?。俊?
停放棺槨的地方?jīng)]有棺???這是怎麼回事?
劉櫻見周先生走進了側(cè)室,張老闆也跟著進去,於是自己也走了進去。進去了側(cè)室,發(fā)現(xiàn)裡面果然沒有棺槨。地上除了散落著一些陶器,還有一些骨頭,不知道是殉葬的奴隸還是牲畜。
周先生繞場地走了一圈,嘴裡喃喃地道:“不可能啊,不可能?。撌沁@裡的?!彬嚨厮窈鋈幌肫鹆耸颤N,一轉(zhuǎn)身出了側(cè)室,又進入另一邊的側(cè)室??墒茄e面仍然沒有看到棺槨。
張先生一揮手,剩下的人依次去看了剩下的墓室和耳室,仍然沒有看到棺槨。小何道:“這事可邪門了,難道棺槨整個化掉了?”
耗子想了想,就在牆壁處敲了敲,其餘的人見了,便都分頭敲墓室的牆壁,並不時跺跺腳下。一番折騰下來,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
周先生早拿出了一本書在一邊研究了,張老闆也在旁邊焦急地看著周先生。劉櫻好奇,便各個墓室都去看了看,她不敢走進去,只在門口張望。小周站在墓室一側(cè)的牆邊,正靠著牆在思考什麼。
周先生幾乎把那薄薄的本子都翻遍了,也沒看出什麼。他納悶地看看周圍,說道:“這是個典型的周墓,我沒有弄錯。周圍的格局、殉葬品的放置,都對得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沒有棺槨?!?
張先生想了想,沉思幾秒,便轉(zhuǎn)頭看向小周,問道:“小周,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劉櫻吃了一驚,便也看向小周。其餘人都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小周。周先生有些不忿,轉(zhuǎn)而又不屑地移開目光。
小周淡漠的擡頭看向墓室頭頂,道:“不在下面,也不在左右,只有上面有可能了?!?
周先生冷笑道:“上面?你還故弄玄虛了!你沒有墓葬知識,總該知道些常識吧!”
那耗子也道:“是??!小周。我們雖然沒爬到最頂端,但是我們下來這裡正上方,可沒有多少高度了呢!就我們爬下來那洞,起碼得有十米。如果上面有一層墓室,那墓室上方離地面幾乎只有一層地皮了,這不符合墓葬的規(guī)律。再說了,如果上面還有墓室,我們下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
小周沒再說話,只是淡淡地站著。
張老闆想了想,問低頭繼續(xù)翻冊子的周先生:“老周,你看出什麼沒有?”
周先生搖搖頭,一臉的不解。
張老闆看了看周先生,又看了看小周。沉思了一陣,說道:“那咱們就按照小周說的,往上打洞看看。”
周先生擡頭看著張老闆,不悅地道:“張老闆,你這是不信我麼?”
其他人聽了張老闆的話,便不再說話,開始分頭從包裡翻出工具,準備往上打洞。往上打洞歷來比較困難,因此大家工具都翻了好些出來。
張老闆笑看著周先生,道:“老周,這可不是我不相信你。現(xiàn)在你也沒轍了,我們何妨按照小周的方法來做?”
周先生道:“不過白費功夫!”
張老闆沒有再說話。轉(zhuǎn)而問:“小周,你覺得應該在哪裡往上打好?”
小周連眼皮都沒擡,道:“隨便!”
周先生被小周的態(tài)度氣到,想說什麼,又咬咬牙忍了下來。
劉櫻覺得奇怪,從稱呼及年齡上來看,小周都是周先生的晚輩,爲什麼小周對周先生毫無尊重,跟對其他人沒有任何區(qū)別呢?周先生看起來對周墓頗爲了解,而小周,一直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關於這方面的知識??墒侨绻≈懿徊t解的話,爲什麼張先生又會問小周呢?
也不等她想清楚,那邊便開始在靠牆的地方往上打洞了。劉櫻跟著張老闆他們退到另一側(cè),以免被下落的泥石砸到。
在等待打洞的過程中,劉櫻無所事事,小周又開始低頭玩手機。而張先生畢竟很是相信周先生,就站到周先生身邊和他一起研究周墓,並不時討論些什麼。劉櫻想了想,就走到小周身邊,看小周玩手機。等她走到小周身邊,看清楚小周在玩什麼事,差點笑出聲來。
原來小週一臉淡漠,低頭玩得起勁的,竟然是俄羅斯方塊!
劉櫻實在無聊,便站在小周旁邊看小周玩俄羅斯方塊。當劉櫻走到小周身邊時,小周眼都沒擡,繼續(xù)玩。由於身高的關係,小周手中的手機放得比較高,因此劉櫻想看,就得站直。我們都知道,站軍姿是非常累的,劉櫻這個站直姿勢就類似於站軍姿,所以只過了一陣,劉櫻累了。她把重心在兩隻腳之間換來換去,又支撐了一陣,便終於受不了了。
小週一直玩遊戲,也沒想過要把遊戲借給劉櫻玩。見劉櫻身體左動一下又動一下,便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劉櫻沒意識到什麼,也跟著移動了一下。一個沒站穩(wěn),便向著小周的方向撲過去。
小周的右手拿著手機,只有左手能隨意動。見劉櫻撲過來,一時不注意,伸出左手想去扶住牆。哪裡知道牆在右側(cè),左手扶了個空。於是兩人一起摔了下去。因爲劉櫻往下摔的時候,一直有掙扎動作並極力想捉住什麼穩(wěn)住自己,因此隨著一聲響,等到塵埃落定的時候,兩人的姿勢有些微妙!
正在挖洞的人、正在討論的張週二人聞聲都看過來,然後呆住了!
只見劉櫻趴在小周身上,兩人嘴對著嘴??!
劉櫻感覺到嘴巴軟軟的,近距離只能看到一雙黑黑的眼睛,那眼睛呆呆地,估計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劉櫻傻住了,她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嘴脣被微微啜了啜。接著她眼前那雙黑眼睛閃過一陣慌亂,然後她就被推開了。
那邊打洞的人都哈哈笑起來,耗子的聲音傳來:“哈哈,小周這還有豔遇了!”
小何笑道:“這個,這個是跌倒的經(jīng)典姿勢?。。 ?
“無論是古裝劇、時裝劇、諜戰(zhàn)劇,還是武俠劇言情劇,男女主角跌倒的必備姿勢?。。。」?!”
劉櫻的臉一下紅了,她自己覺得臉上燒起來了,慌亂中她看了小週一眼,見小周臉上閃過一陣薄薄的紅暈,黑色的眼睛大是慌亂。劉櫻的臉燒得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