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起,慕容籬落同南宮燁兩人執(zhí)劍起舞,慕容白詩性大發(fā),一首將進酒,讓宴會的氛圍高漲。
衆(zhòng)人目光一直跟隨這慕容籬落跟南宮燁,只見他們倆人,時而共同起舞,時而拔劍相對,配合的十分默契,衆(zhòng)人的心跟著他們,琴聲到悲處,見他們兩人執(zhí)劍相對就覺得難過,琴聲悠揚,見他們舞姿動人讓人遐想。無論是琴聲,舞蹈還是慕容白的將進酒,這一切都顯得十分的和諧融洽,衆(zhòng)人沉浸在這副畫面之中。
軒轅瑾宸坐在上方,看著慕容籬落跟南宮燁的互動,心中五味陳雜,爲什麼每次都是這般,這般所有的一切都讓南宮燁搶先,他不甘心,不甘心。看著倆人默契的表演,軒轅瑾宸只覺怒火叢生,一隻手緊緊地握成拳,南宮燁,慕容籬落是我的。
除了軒轅瑾宸心情不暢快之外,另一個怕就是秦雨煙了,只見她看著宴會中的兩抹身影,眸間怒火奔騰,爲什麼每次出事之時,就會有人出手來幫助離歌這個賤人。不,這不公平,她秦雨煙就不信這個邪了,總有一天她會殺了離歌。
一曲終了,南宮燁跟慕容籬落表演完畢,兩人收了劍看向衆(zhòng)人。只見衆(zhòng)人還沉浸在剛來的場景之中,沒有反應過來。慕容籬落轉(zhuǎn)過頭看著身邊的南宮燁,兩人相視一笑。收回目光,看著正前方的軒轅瑾宸還有一旁的紅衣女子。
“不知這場劍舞,姑娘,附圖使者們,覺得如何?”
“好。”
慕容籬落的話將衆(zhòng)人的思緒拉了回來,大宇國這邊賓客紛紛拍手叫好,這如妃當真是給大宇張臉啊。
紅衣女子在衆(zhòng)人的歡呼聲中回神,看著眼前的慕容籬落,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女子竟然真的將這場劍舞給完成下來,心中頓時敬佩不已。不過,主人交代自己的事情也已經(jīng)辦完了,也沒有必要在這般下去,面紗後的紅衣女子笑了:
“大宇國真不愧是泱泱大國,人才輩出。今日是奴領教了,如若有什麼不周之處,還忘如妃海涵。”
說完朝著慕容籬落行禮。看著這名紅衣女子,慕容籬落心中輕笑,剛纔還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如今瞬間就轉(zhuǎn)變回來,不得不說這女人心思轉(zhuǎn)的也太快點。
想起剛纔她說過的話,慕容籬落狡猾的目光轉(zhuǎn)了轉(zhuǎn),望向身後的十三皇子:
“不知十三皇子覺得如何?”
宮南星還沉浸在鬱悶之中,這個女子今日所作所爲怎麼如此怪異,竟然根本不聽從自己的指揮瞎胡鬧,這背後到底有什麼自己不清楚的,腦中快速算計,忽然一個銀鈴聲呼喚自己,宮南星連忙擡起頭,看著遠處的慕容籬落。
就在宮南星擡頭的那一刻,慕容籬落愣住了。怎麼會是他,他
不是當年自己還在茅屋時救過的那個男子麼,沒想到他竟然是附圖十三皇子,這真是無巧不成書。
相比慕容籬落,宮南星倒是沒有認出她來,也對,慕容籬落如今根本就不是她的臉,認不出她也符合情理:
“如妃娘娘藝壓羣雄,昭妃娘娘琴技上乘,再加上北國、燕國兩位皇子傾力相助,這場劍舞實在是當世之絕。妙哉妙哉!”
慕容籬落笑了笑,這宮南星不愧是皇家人士,這點心思他還是能明白的。南宮燁也順勢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一陣喧譁之後,衆(zhòng)人都回到各自位置之上,衆(zhòng)人還沉醉在慕容籬落剛纔的那段舞蹈之中,宴會還在照常進行,人們又重新投入到自己的世界之中。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過去了,宴會也接近尾聲,衆(zhòng)人也多有疲倦。軒轅瑾宸見此,看了眼坐在底下的人羣:
“三位皇子今夜如何?”
“我等多謝大宇皇款待。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南宮燁、慕容白、宮南星三人起身齊齊朝著軒轅瑾宸拜別。
軒轅瑾宸很禮貌的起身相送,百官們也紛紛起來,跟著軒轅瑾宸,將三國使者團送出皇宮。宮中的女眷們紛紛回宮,夫人們也坐上早就準備好的自家馬車回府。
南宮燁起身之後,衝著慕容籬落看了眼,慕容籬落擡頭與他對視,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什麼。
對視片刻,兩人同時收回目光,南宮燁跟著軒轅瑾宸的隊伍前行,而慕容籬落同郭薏跟在秦雨煙的身後離去。
軒轅瑾宸將使者團送到宮門口,再次寒暄幾句之後,衆(zhòng)人散場。南宮燁三人帶領著各自的團隊,向驛站走去。軒轅瑾宸遙望著那離去的目光,終是沒有多說什麼,轉(zhuǎn)身離去。
三人行至驛館,各自回到自己住的院中。南宮燁是最後一個進入自己的院子的,看著周圍熟悉的景物,南宮燁笑了笑,順著走廊向後花園走去。
走了許久,四周只剩下細微的蟲鳴聲,走廊兩側(cè)人影早已消失不見,南宮燁擡頭,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來到花園深處。停下腳步,打開摺扇,目視前方:
“慕容兄這是要跟在下多久呢?”
話剛落,就見黑暗中走出來一人影,南宮燁沒有轉(zhuǎn)頭,就已猜著來人是誰。
“北國太子果真不同凡響,在下佩服,佩服。”
慕容白從黑影中走來,行至南宮燁身旁,沒有任何對白,直接切入正題:
“籬落爲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你跟她之間到底什麼關係?還有那所謂的如妃又是怎麼回事?”
一連串的疑問從慕容白的口中冒出,這真不能怪他,這一切發(fā)生的真是太
詭異了,一個好好的大活人離奇失蹤,半年來他都能把燕國翻幾遍,卻絲毫沒有音訊。如今在大宇看見了那個尋找已久的人,他慕容白能不驚訝嗎!
“慕容兄,我知道你有太多疑問,不過這些話不能讓我來回答你,我只能說籬落是自己從燕國來到大宇的,至於她是否有這個能力,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
南宮燁收了手中的摺扇,一臉認真的看著慕容白,他能明白慕容白心中的擔心,在這件事上,他實在不願跟慕容白多開玩笑。
“等籬落自己跟我說?好,你現(xiàn)在帶我去皇宮找她,我要方面問個清楚。”
南宮燁的話說的不無道理,自家妹妹的本事他最清楚不過,如果說她一個人來大宇,這他慕容白完全相信,可是她爲什麼要如此,她來大宇是因爲什麼?慕容白越想越覺得疑惑。
聽著慕容白的話,南宮燁不禁笑出聲,雖然慕容籬落不是真正的慕容籬落,可是這個哥哥確實真心待她:
“不要著急,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到時你就可以見著她了。”
南宮燁話落,慕容白臉上的表情更加精彩。對面的人笑的更開心了:
“慕容兄,我們走吧。”
南宮燁沒再多說什麼,起身施展輕功飛了出去,慕容白緊隨其後。
大宇皇宮如離宮內(nèi),慕容籬落一回來就將身邊的宮人打發(fā)走,一頭扎進內(nèi)室,拿出那身夜行衣,連忙將自己身上的長袍換下,只著中衣。
一切準備完畢,慕容籬落並沒有換衣服離開,反倒是靜靜的坐在窗前,遙望著那輪明月,臉上雖無多少表情,但心中已經(jīng)不能平靜。
剛纔在宴會的最後,南宮燁那一眼她就明白過來,他果真瞭解自己,知道自己今夜肯定會想方設法出宮,所以最後的那個眼神其實是跟他約定見面的地方,雖然都沒有說出那個地方,但她相信南宮燁會想到那個地方去。
如今自己剛剛回到如離宮,各宮嬪妃也跟自己一樣,南宮燁那邊最快也只能剛到驛館,自己若是要魯莽出宮,可能會帶來不少麻煩,所以爲了保險起見,自己還是等等的好。
桌上的沙漏流失大半,原本喧鬧的四周也變得寂靜,期間葒兒有進來爲自己準備香湯,那件夜行衣早就被自己藏在枕頭底下,葒兒也沒發(fā)現(xiàn)出什麼貓膩。
沐浴更衣之後一切準備妥當,葒兒才放心離去。葒兒一走慕容籬落再等了幾刻鐘,確定不會在發(fā)生什麼,連忙吹滅蠟燭,抹黑脫去外衫,拿出枕頭底下的夜行衣?lián)Q上,打開窗戶再次跳了出去。
輕車熟路,沒有任何阻擋,慕容籬落就來到宮外,看著那個熟悉的方向,慕容籬落加快腳步趕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