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桶金收獲四千塊軟妹幣,說實話已經超出了聶陽的估計。
和何老板能夠講價講到五毛錢,聶陽覺得已經是很不錯的價錢了,至少在收購站收一般人的廢鐵的時候,只能收到每斤兩毛到三毛不等。
對于普通人來說,現在賺點錢也不容易,所以現在聶陽手上這點小鈔,也算是小地主一枚了。
聶陽立即還了所有的債務和利息之后,再多給老弟聶凱一張一百元大鈔,最后就只剩下三千塊大洋了。
那時候的使用的是第四套軟妹幣,其模樣也并非是后世所使用的紅色毛爺爺,而是正面是四位開國元勛毛爺爺、周爺爺、劉爺爺、朱爺爺集體浮雕像,背面也和第五套的人民大會堂不一樣,而是印著井岡山革命根據地。
手上抓著這一世賺到的第一筆錢,聶陽還是很開心的。
不過當他還錢的時候,發現弟弟似乎不太高興,估計是因為知道自己具體賺了很多錢,然后分給他得又那么少,心里不平衡了,所以有些不開心吧。
對于弟弟的不開心,聶陽表示可以理解,作為哥哥,當然是必須責無旁貸的耐心開導了。
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諄諄教導,“毀人不倦”……
哦,不對,說錯了,應該是誨人不倦。
最后,前世號稱專治各種不服的聶陽,終于將弟弟聶凱說的心理平衡了。
當然,理由很簡單,那就是聶陽手中的錢還會進貨,最后錢會越來越少,也估計天之后,就變得沒了,所以聶陽手上錢再多,最終也沒有多少落到他的手里的,真正能夠拿得出來消費的更是少之又少。
道理的確很簡單,但是聶凱被哥哥繞進了一個大圈里,愣是被忽悠蒙了。
當然,聶陽許諾給于弟弟一定的“分成”,更是讓聶凱樂得屁顛屁顛的問哥哥什么時候開工。
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生意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
收廢鐵的事業,就這樣持續著。
因為見的人實在太多了,所以五天之后,院子里的廢鐵又有些貨滿為患了。
又賣了兩次,聶陽手上已經有將近七千軟妹幣了,眼看日子已經到了七月二十號。
等到七月二十號,聶陽卻開始瘋狂的征收廢鐵,這時候已經不只是他們村子,就連旁邊的村子一聽說有這茬好事,逗樂的赤腳跑老遠過來賺那么幾塊錢。
廢鐵堆積規模在不斷的擴大,甚至聶陽家的后院已經盛不下了。
于是就開始在前院堆,最后十天過去了,聶陽手上七千塊錢已經消耗掉了兩千塊。
但聶陽依然不停的征收,也不再去找何老板出售。
原本聶陽打算要等一段時間,才把這項事業交給弟弟做,但是一件事情的突然發生,讓聶陽不得不先處理這件事,而將那廢鐵收購的生意轉交給弟弟來負責。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摩,弟弟也大概知道了流程。于是乎,弟弟聶凱也照貓畫虎、裝模作樣的當起了小老板。
而另外一邊的聶陽原本是因為好奇,臨時起意跟蹤對方,但后來卻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泥潭。
聶陽轉交生意給聶凱,他也是想專心解決一下這個問題,解除一下自己心中的疑惑。
可是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簡單。
因為,他遇上了一群麻煩的家伙——血蜘蛛!
又是這個煩人的組織,聶陽實在是煩透了。
為什么每一次都會遇到這個讓人無奈的組織?
聶陽很無奈,但事情已然發生了,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看來這輩子他們挺有緣分的居然三番五次的產生交集,難道這就是命運的指引和召喚么?
正是因為他不知道命運會給予什么答案,所以當他再次看到了血蜘蛛的人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這一次他看清楚紋身了才追上去的。
他看到的那個家伙趁著夜色匆匆而行,還穿著一身黑衣,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想隱藏蹤跡。
有句話說得好,低調過頭就成了裝逼。
在聶陽眼里,這群人就是這樣的毛病。
這家伙身上的紋身是蜘蛛網,但因為天黑沒有看到是什么顏色的,看這被跟蹤的情況看,估計是外圍的人員的黑色蛛網。
要不然自己這笨拙的身體,跟蹤著對方,這么久都沒發現,那可真是意外啊。
關于這些外圍人員,似乎每一次使用也并非是循環的,而是使用一次之后,就會徹底回收,就如之前的那幾個小混混,聶陽很有印象這些人很熟悉,但是他后來調查卻發現不是本地人,而且被自己發現之后,再去調查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來,“血蜘蛛”的組織是很嚴密的,只不過這些外圍人員素質真心不高。
但是跟到南杜村,經過一個中學學校的時候,聶陽卻發現對方不見了蹤影。
聶陽估摸著應該不是自己不太可能被發現了,要是自己被發現的話,
能瞞過自己眼睛的,肯定不是因為對方身手敏捷,而是這個地方另有玄機。
正當聶陽思忖著,想要解開謎題的時候,從那荒廢的校園中走出一個黑影。
匆匆忙忙地出來,又匆匆忙忙地離開。
因為對方速度太快了,再加上光線不好,所以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因此也導致聶陽也無從追趕。
但是他卻開始打量這所學校,前世他也曾經來過這里,不過那是他小學的時候,那時候這所學校說是什么鄉里最好的小學,但是后來讀了初中高中,甚至以后,聶陽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所以這個小學被荒廢了聶陽也是第一次知道。
“到底這里有什么玄機么?”
正因為聶陽意識到這一點,所以這也是他沒有繼續追出去的原因之一。
這個校園就一棟大的教學樓,占地面積很小,但是不知道聶陽感覺這里有一種很深邃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太黑的緣故,整個學校都顯得黑洞洞的。
由于聶陽出來太匆忙,出來的時候忘記帶手電了,所以只能借助肉眼去看了,此刻在他眼里,那一個個玻璃破碎的窗戶,就像是一張張怪物的大口,讓人心里感覺一陣瘆得慌。
但聶陽卻一點都不感覺到恐懼,一方面是作為一個殺手之王,歷經了殺人如麻的殺手生活,還會怕這些虛的么?另一方面,聶陽感覺到這個地方似乎自己曾經來過一樣,十分熟悉的感覺,但是為什么自己卻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正當他詫異的時候,突然從他的肩膀上爬上了一只手。
“小伙子,怎么一個人站在這里了?”
剛才他正習慣性地準備來一個擒拿手,但是一聽到是人聲說話,就立刻停了下來。聶陽剛才也是被嚇得不輕。
假設,你一個人處在一個安靜的環境,正當你在思考一些驚悚的問題的時候,突然一只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大手爬上了你的肩膀,你說你會不會被嚇一跳?
“沒事,我也不知道啊,哎怎么到這里來了?”
聶陽拍著腦袋裝迷糊,心說現在只能這樣子了,就算是那個組織的人,聶陽也相信他們不會為難自己這個迷路的孩子的。
“這是哪里啊,大爺?我怎么一點都不記得了呢?”
一臉純真的聶陽,笑的很無辜,看來演技一點都沒有降低,他不禁在心里一邊竊喜,一邊贊嘆自己嫻熟的演技。
聶陽也不知道這是誰,叫大爺,只是因為他聽到了對方的聲音是一個很蒼老的聲音,而且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從對方的身形的輪廓來看,做出的簡單判斷。
“這里以前是南杜村的小學,只不過在一年前,因為一些原因荒廢了。”
這位“大爺”盡責的解釋道。
“什么原因?”
聶陽回頭看了一下,繼續追問。
“怎么了?你很感興趣?”這位“大爺”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緊接著他拍了下聶揚的肩膀,“這個地方太黑了,不是說話的地兒,你要是想聽原因的話,我們找的地方說話吧。”
兩人來到不遠處,接到拐角的一個小飯店,兩人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聶陽才借著燈光好好的打量著這位“大爺”的模樣。
聶陽的判斷沒有錯誤,這的確是一位“大爺”。
身著一套藍色的中山裝,頭上還戴了一頂藍色的帽子,腳上穿著一雙嶄新布鞋,說到這里不得不提一下,這位大爺不僅穿著新鞋子,他的一身都是新的,好像過節似乎的。
“大爺”要了一碟子涼拼,還叫了一瓶二鍋頭,還要了一碗拉面,問聶陽吃飯沒,意思是如果沒有吃的話,也一起吃點。
聶陽沒有客氣,也叫了一碗拉面。
兩人互相打量一番之后,聶陽先開了腔,詢問道:
“大爺,您知道那個學校之前為什么被荒廢了么?”
一語中的,直入主題,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就如同聶陽的殺人風格一樣,從來都是這樣直接,如若一擊不中,立即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