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下午六點才回來的,熟悉的敲門聲再次響起,白蓮仙子很快打開了門,迎接她的是他一臉陽光板燦爛的微笑。
“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葉鈞陽興高采烈的一邊說著,一邊步入了客廳。
白蓮仙子望著他的手中,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從那個手提袋里拿了出來,她凝望著那件雪白色的長裙,驚訝萬分的問道:
“你這是干什么?”
“送給你的呀,呵呵,我想以你的氣質(zhì),穿上它會更加顯得你飄然若仙的!”葉鈞陽快樂的說道。
“不,不,你千萬不要對我這么好!”白蓮仙子退后了幾步,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絲難為情,那雙美麗的眸子也在刻意去回避他的。
葉鈞陽很快看出了她眉目間的那份不自在。但他,沒有什么惡意。
“不,你一定要接受的,你知道嗎?今天一整天,我總是在想,我應(yīng)該為你做些什么,于是,我就買了它!”葉鈞陽望著那件雪白色的衣裙說道。
“可是……”白蓮仙子不知道該怎么辦。
“可是,你想說,可是我們還是陌生人對不對?”葉鈞陽笑著搖了搖頭,他說道:“千萬不要這樣想,就把我作為是你的朋友,如果,你不接受它,那么,我會認(rèn)為你在拒絕我的友誼!或者,你把我想成了一個魯莽的、不值得你尊重的人……”
“不,不是,”白蓮仙子急忙打斷了葉鈞陽的話,她望見由于她的拒絕,葉鈞陽眼里流露出來的傷心與失落,于是,她說道:“好吧,我接受,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從今以后,你再不許這樣做,好嗎?”
葉鈞陽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從今往后?不,不會的,他相信緣分,這么多年來,他對于自己情感的把握一直很有分寸,唯獨,在無意間與她相識,他徹底的亂了方寸,從今往后,他不知道還會對她有多少情不自禁。
“我出去,你試一下這件衣裙,好嗎?”葉鈞陽很是期待,這位女子穿上這件衣服,那一定會有令他意想不到的脫俗與美麗。
白蓮仙子點了點頭,
葉鈞陽退到了客廳里。
白蓮仙子關(guān)上房門,她手里攥著那件白色的裙子,心里有一點點幸福,也有一點點擔(dān)憂。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她一定不能任由兩個人的情感繼續(xù)下去,她要離開,她再也不可以留下來了。
她穿好了裙子,打開了門,呈現(xiàn)在葉鈞陽眼前的,確實是一個仙子啊,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的臉,她的頭發(fā),以及她那雪白色的修長挺拔的身材。
“你不知道,你有多么的美麗?你是仙子嗎?”葉鈞陽情不自禁的一把抓住了白蓮仙子,滿懷深情的說道。
“不,我不是!”白蓮仙子望著葉鈞陽那滿臉的陶醉,急忙逃開了。
葉鈞陽有點失落,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是這樣?
白蓮仙子小心的抬眼望著葉鈞陽,他立在她的面前,依然在深深的注視著她。而她的心中,早已經(jīng)是凌亂不堪的了,她感覺自己沒有思考的能力,她是愛上他了嗎?如此俊朗的一個男人,如此情深意重的一個男人,而她可以嗎?可以全身心接受他的輕感嗎?
不,她不能!這份情感一定會將他們打入萬劫不復(fù)之地,她是有天命在身的,她不可以也沒有權(quán)利去愛上一個凡人。
頓時,他們之間不像昨天那般輕松自在了,從六點一直到天黑,彼此幾乎完全是陷入了沉思,為了躲避這種沉默帶給白蓮仙子的不自然,葉鈞陽起身告別離開了。
“你早點休息吧,我明天早上再來看你!晚安!”葉鈞陽說。
她又一次凝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微弱的路燈光下,一個人靜靜的拉上了窗簾,一直獨自坐在深夜。
她脫下了那件白裙子,端在手里靜靜的凝望著,她的情感再次陷入了矛盾之中,一千年來,她靜心修煉,關(guān)于他的每一世為人,她都不曾動過真情,為什么現(xiàn)在,她會愛上他?
她不能!他將那件雪白色的裙子放在床上,猛地站起身,煩躁的想著,她要離開了,她再也不能呆在這里,這是干什么?如此留戀人間,她必遭天譴啊!
環(huán)顧房間的四周,她能為他做點
什么呢?他需要什么呢?
她不能為他做什么,不能!她要走的。她唯一能為他做的就是,給他一生一世的幸福與健康。這對于一個凡人來說,已經(jīng)夠了,足夠了!
第二天,依然是陽光初照,葉鈞陽一大早來到了荷山的畫室。
到了樓上,他清了清嗓子,摁下了門鈴,可是,剛剛那激動的心情漸漸的變得不安起來。因為,他摁破了手指,卻許久沒有人回應(yīng),難道她還在睡覺?他再次摁了門鈴,依然沒有人回應(yīng)。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葉鈞陽自言自語的有點著急了。
這時候,一個管理人員模樣的女子走了過來,禮貌的對他說道:“先生,住在這個房間的小姐已經(jīng)離開了!”
葉鈞陽愕然,他緊張而不解的問道:“什么,她這么早就離開了嗎?你是說,她出去了?”
“我看,這位小姐好像不回來了,她讓我把鑰匙交給你!”她說道。
葉鈞陽的身子無力的靠在了墻上,失望的對那位女孩問道:“那她有沒有留下字條,或者安頓您什么?”
女孩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么也沒有!她連一句話也沒說過!”
葉鈞陽打開了房門,房間里整整齊齊的,看得出來,她是特意為他收拾了一番。走進臥室,那件白色的裙子靜靜的躺在床上。
他的神情看起來有點沮喪或者狼狽,不管怎么樣,她應(yīng)該會和他說一聲,她就這樣走了嗎?什么也沒有留給他,連一個寫有電話號碼或者住址的字條都沒有?
葉鈞陽突然感到自己的沮喪有點多余,他們本來是萍水相逢,她走了也就走了吧,或許,她已經(jīng)想好了,回家了,這畢竟還是一個小女孩呢!他怎么可以對她有太多的要求?
可是,能嗎?他對她的離去,真的可以如此瀟灑的去面對嗎?他不能,他滿懷熱情的一路奔來,為她送來了早點,期待著她那陽光般的笑容再次迎接他,而她,卻離開了。
白裙子,白裙子,葉鈞陽捧起那件白裙子,心里有說不出的難過與失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