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奶奶笑著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姚憶連忙改口說道:“謝謝奶奶救了我,這是哪里呀?”
老奶奶笑道:“呵呵,這里是山泉鎮。你呀,好好休息吧,不要胡思亂想,你的腦袋流血了,幸運的是問題不大,要好好休息。”
姚憶接著問道:“老奶奶,山泉鎮是不是出了京城?”
老奶奶笑著說道:“傻孩子,你是城里的?說說是哪家的孩子?為什么會被人裝進麻袋?你的父母肯定急壞了!”
姚憶撅著小嘴低沉的說道:“我一出生就沒見到過我爸爸,聽說他在戰場上犧牲了,后來我媽媽也離開了我,聽說出國了,現在就只剩一個爺爺了。”
那老奶奶聽到后,眼眶濕潤了,說道:“沒想到呀,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好了,你就好好的在這休息,告訴你家的地址,我去通知你的爺爺來接你。”
姚憶在四周瞅了瞅,看到旁邊桌子上有一支筆和本子,抓過來寫了一個電話號碼,說道:“這是我家的電話號碼,我叫姚憶,我爺爺會派人來接我的。”
那老奶奶吃驚的看著姚憶,說道:“什么?你叫姚憶?是那個全燕京市小升初第一名的姚憶嗎?”
姚憶看了看那位老奶奶,問道:“現在紫山中學已經開學了吧,考第一名的姚憶是不是已經去報到了?”
老奶奶氣不忿的說道:“那個姚憶是個冒牌的,一個星期后就把他的名字改成賴庭勇,是燕京市副市長的兒子。”
說到這兒,老奶奶好像恍然大悟,說道:“我明白你為什么被裝進麻袋了,原來是這個原因呀。”
姚憶不明白的說道:“原因,什么原因?我聽不明白,我叫姚憶,但不是你說的那個姚憶,你還是趕快給我爺爺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吧,現在我爺爺肯定很想我。”
老奶奶說道:“好好好,別著急,你先休息,我這就去打電話。”
——現在的姚懸壺躺在床上,神志不清,最里面不停的嘮叨,滿嘴的自責之話。
這時候,姚博義興沖沖的跑過來,喊道:“爹,好消息,好消息,憶憶找到了,找到了。”
姚懸壺聽到后,蹭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你說什么?憶憶找到了?這是真的?”
姚博義說道:“爹,這么大的事情,我能騙你嗎?剛剛接到電話,電話里說,憶憶在山泉鎮。”
姚懸壺說道:“快快,帶我去,我要去見憶憶。”
姚博義說道:“爹,您就在這休息吧,我已經派人去了,一會兒憶憶就會回來了,您放心吧。”
姚懸壺急切的問道:“派誰去接的?可靠不可靠?憶憶可不能再出事了。”
姚博義說道:“爹,你放心吧,絕對可靠,是小黑他爸去的,絕對安全可靠。”
這時候,姚懸壺的手劇烈的顫抖著,呼吸急促,眼睛瞪的大大的。
姚博義大聲喊道:“爹,爹,你怎么了,不要嚇唬我,你可不要嚇唬我。快!救護車!”
當姚憶得知他爺爺病危的消息后,從床上竄了下來,連鞋都沒顧上穿,就直接坐著來接他的車奔向醫院了。
當他來到醫院的時候,看到他大伯、二伯、大娘、二娘還有五個堂都在。
他撲到他爺爺的病床上就大哭了起來。
姚博義一把把他抱住,說道:“憶憶,你要冷靜一些,你爺爺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命算是保住了,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靜養,你不著急。”
姚博文怒道:“憶憶,都是你惹的禍,你爺爺要不是因為你,能出這樣的事情嗎?一個小孩子家的,不老老實實的在家里呆著,淘氣的要死,四處惹禍,真是讓人不省心。你把你爸爸克死了,難道也要把你爺爺克死?你是不是把全家人都克死,你才高興!你就是這個家的克星,自從你進入家之后,這個家一天沒安生過,和你成為一家人,真是倒霉透頂。”
姚憶聽到這話后,眼睛死死的盯著姚博文,如見仇敵一般。
姚博義怒道:“老二,你怎么能這么說,憶憶是三弟留下的唯一血骨,也是我們姚家唯一的香火,你心里的那點小算盤,我明白得很!”
姚博文看看他老婆隆起的肚子,說道:“是不是唯一的香火,那還說不準,不過,我們姚家指望你傳承香火,怕是沒有任何希望了,哼哼!”
姚博義臉一紅,啞口無言。
姚憶說道:“二伯,你說我是我們家的克星,難道你不怕我把你給克死?”
姚博文說道:“我當然怕,所以,我要離你遠一點,越遠越好,省得沾上晦氣。”
姚憶笑著說道:“既然如此,你可以選擇另立門戶呀,這樣,你就可以離我遠遠的,免得我把你克死。”
姚博文眼睛一亮,說道:“嘿嘿,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等你爺爺醒了,我就和他商量這件事,哼,等著瞧。”
說完之后,便扶著他的夫人到一邊休息了。
姚憶又看看姚博義,只見姚博義坐在一邊,生悶氣,一句話也不說。
這時候,姚懸壺的眼窩里流出了淚水,側了側臉,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姚憶。
現在的他,聽到自己的子孫要分他打下的江山,要分他繼承的祖業,要分濟慈堂的未來,他五臟俱焚。
他稍微的動了動手,這樣的小動作立馬被姚憶發現了,喊道:“爺爺,您醒了。”
說完,立馬撲到他的床邊。
姚懸壺吃力的抓住姚憶的手,眼角流著淚,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嘴唇動了動,含糊不清說道:“請甄律師來。”
姚懸壺心里清楚,他撐不了多長時間了,之所以沒咽下最后一口氣,就是想見見自己的寶貝孫子。
別人可能聽不清他說什么,但是,姚憶擁有極為敏銳的五感,自然能夠聽清楚,便對姚博義說道:“大伯,爺爺想請甄律師來。”
姚博義很清楚請律師來的意義,他從醫生那里得到消息,姚懸壺就是度過安全期,那也是全身癱瘓,不可能起床了。要是平常人家,那是在等死,可是姚家有錢,可以通過醫療技術,還可以維持他的生命。
姚博義自然也清楚現在的局勢,他已經著手進行一些準備奪權的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