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從何時開始,十阿哥漸漸成了新聞人物,隔三_引起大眾的關(guān)注。如今,受十阿哥連累,十阿哥剛滿月的一對龍鳳胎也站到了風(fēng)暴的中心。
由頭就是十阿哥府不僅取消了小孩的洗三活動,連滿月慶祝也順延。
如果光是這兩條消息,也沒什么新聞價值,畢竟新生兒死亡率本來就不低,何況這兩孩子又是早產(chǎn)又是雙生子,若夭折也很正常。
但老十的表現(xiàn)卻太不正常了。
十三阿哥大格格洗三時,老十滿臉堆笑的去了阿哥所,與其是親自送禮物,還不如說是上門炫耀,連九阿哥都覺得老十活脫脫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因此,大家都以為那對龍鳳胎應(yīng)該轉(zhuǎn)危為安了。
可接下來,老十還是繼續(xù)休著陪產(chǎn)假,沒去上班,也很少出府,于是大家認(rèn)為孩子的情況肯定又急轉(zhuǎn)直下。
沒幾天,康熙看不過眼,加上御史彈劾老十的折子甚多,畢竟老十是接了正經(jīng)差事的,如此作為,簡直是對康熙的大不敬,因此,康熙便下旨勒令老十立即恢復(fù)正常上班,必須在兩月內(nèi)拿出火耗歸公的初步實施方案,于是老十終于拖拖拉拉的去太和殿和戶部報道,但臉上卻是陽光燦爛。
雖說老十還是打完卡就走人,但總歸是春風(fēng)得意,因此大伙也失去了興趣。
可昨天是老十一對龍鳳胎滿月的日子,十阿哥府卻沒辦滿月酒,雖然八福晉、九福晉和太后宮里的嬤嬤依然前去探視,而且都不約而同的說孩子身體結(jié)實,但卻沒人相信。
但令人惑的是,老十還是笑得象花兒一樣地跑去打卡。
于是。事情便變得讓人琢磨不透。
若孩子病危。老十怎么會依舊頂著張笑臉?
若孩子安康。依照老十那得意忘形地樣子。怎么會白白浪費這么個顯擺地機(jī)會?
于是。京城地下錢莊便開始下注。兩孩子身體良好地一賠六。小阿哥病危、小格格無恙地一賠四。小格格病危。小阿哥無恙地一賠三。兩孩子都病危地一賠二。兩孩子將會夭折地…
老十聽后。也不惱。眨了眨眼睛。就直接讓小英子去各個賭坊下注。準(zhǔn)備狠狠大賺一筆。讓其木格無語以對。
老十額頭冒著微微細(xì)汗。看著熟睡地一雙兒女。小心地問其木格:“天熱起來了。能給他們打扇不?”
其木格也不懂,想了想,說道:“應(yīng)該不行吧,曹嬤嬤和兩個乳母都沒說打扇地事。”
老十點點頭,看著女兒的小帽子,道:“要不把帽子取了吧?”
其木格在后世的時候也見過小孩子大熱天的帶著小帽子,護(hù)著額頭,忙攔住老十:“別,帽子得帶著。”
老十怏怏地收回手,想了想,方道:“要不我去內(nèi)務(wù)府拿些冰塊,反正也到供冰的時節(jié)了?”
這點其木格倒贊成,忙夸老十想得周到。
老十得意的搖晃著腦袋,看著女兒道:“安安今兒還想對著我喊阿瑪呢,咱家的格格,就是機(jī)靈。”
當(dāng)時安安正好吃飽睡足了,便睜開眼看世界,老十便搶著將安安抱在懷里,安安想打個哈欠,沒打出來,只張了張嘴巴,老十就立即興奮的就象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非說安安想喊他阿瑪,聽得曹嬤嬤趕緊放下手中的針線找了個借口逃去了廚房。
如今老十又象老太太似地再次夸他的寶貝閨女聰明絕頂,其木格實在沒了耐性,道:“這么小就知道喊人了,不是妖怪才怪,你出去少說這話,免得讓人笑話。”
老十不樂意地責(zé)怪道:“有你這么說話的嘛,當(dāng)心閨女不待見你。”
其木格笑道:“這我倒不擔(dān)心,倒是某些人怕要被兒子不待見。”
老十真是個尊重傳統(tǒng)地好公民,當(dāng)其木格在生產(chǎn)一月后見到老十時,質(zhì)問他為何在自己做月子的時候不進(jìn)來,老十理直氣壯道:“坐月子地時候,房里晦氣,爺要帶兵打仗的,怎么能沾惹這些!”
其木格決定不和老十這迷信殘余一般見識,便沒理他,誰知老十接下來的舉動卻再次讓其木格看不過眼。
雖然安安在熟睡著,老十還是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左看右看,不停的問孩子什么時候醒,至于斌斌,老十卻沒將他抱起的打算。
其木格讓他將安安放下,也與熟睡的斌斌做下親子互動,老十挑著眉毛道:“你不知道?咱滿人講究抱子不抱孫。”
然后無論其木格怎么說,老十就是不抱,說是老祖宗的規(guī)矩,好像他從來就是個守規(guī)矩的十佳公民。
因此,其木格此時便抵了老十這么一句,想改變老十這觀念,想讓他不要那么迂腐,見老十不服氣,其木格繼續(xù)道:“你這樣,當(dāng)心斌斌以為你不喜歡他,孩子敏感著呢。”
老十不以為意,吧唧著嘴巴道:“慈母多敗兒,斌斌以后得撐起整個府的,不能帶得那么嬌氣。”
其木格挪揄道:“爺,若只生了斌斌一個,你也不抱他?”
老十咳嗽了一聲,仰著脖子道:“那當(dāng)然。”
其木格見老十說謊都不打草稿,便不客氣道:“也就是如今有個安安讓你抱,你才能大言不慚的說慌。”然后將斌斌抱起,放到老十手上,“你放心,不會壞你名聲,就咱們一家四口的時候抱,就算小英子和阿朵在,我也絕不讓你抱斌斌,這下行了吧?”
老十忙小聲道:“你小聲點,阿朵她們就在外屋。”然后才美滋滋的看著斌斌,夸道:“這孩子一看就象爺,以后定有出息。”
其木格打趣道:“爺,你是夸你自己呢,還是夸兒子啊?”
老十搖著他已經(jīng)搖了無數(shù)次的腦袋,正想發(fā)話,卻一時僵在那里,癟了癟嘴巴。
其木格正詫異想問,就見斌斌哭了起來,其木格一邊接過斌斌,一邊對外面道:“沒事,不用進(jìn)來。”然后輕聲拍著斌斌,道:“乖,別哭,別哭,別把安安吵醒了。”其木格實在沒法對兒子說他成了哥哥,便一直教兒子直呼其名。
老十黑著臉,道:“尿了。”
其木格忙將斌斌放在床上,對老十道:“遞塊尿布過來。”
老十磨磨蹭蹭的沒動,其木格盯著老十威脅道:“阿朵她們進(jìn)來,可全知道了。要不,我叫她們進(jìn)來?”
老十撓撓頭,道:“爺看著斌斌,你去找,爺又不知道哪個是。”然后便對斌斌喊,“叫阿瑪,阿瑪…”
斌斌咧著
了老十一個微笑,這下又不得了了,其木格制止住要發(fā)表的感言,一邊給斌斌換尿布,一邊道:“我知道,我知道,咱家孩子聰明,別說了…”
老十正開心的逗著斌斌,希望能多得幾個笑臉,就聽小英子道:“爺,奴才回來了。”
老十忙一把將斌斌交給其木格,走到軟榻邊端起一杯茶,才道:“進(jìn)來。”
小英子進(jìn)來后,見完禮就道:“主子,奴才已經(jīng)將差事辦好了,沒人起疑。只是賭坊如今又多了開了個盤…”
老十惑道:“又在賭什么?”
小英子看了眼其木格,道:“賭福晉是否臥床不起。”
老十和其木格對視一眼,老十想了想,“去,到賬上支銀子,再給爺下注。”
小英子見老十沒有生氣,便大著膽子說:“奴才,這回來叫周祥去吧,免得讓人起。”
老十點點頭,“你好生交代給他,讓他機(jī)靈點,爺這次一定要讓那些賭坊割肉心疼!”
小英子忙應(yīng)了,還不忘說,他也拿自己地私房銀子下了注,拍老十馬屁說搭老十的順風(fēng)車,多了門發(fā)財之路,讓老十心情大好。
等小英子走后,其木格責(zé)備道:“你也是,摻和這些干嘛?”
老十從其木格手中接過斌斌,抱起來胡亂晃了晃,道:“斌斌,那群混蛋,你就是砸了他地鋪子,明兒換個地方又開張,只有讓他們虧大本,才能知道你阿瑪?shù)膮柡Γ阏f是不是?”說完,還不忘對斌斌抬抬下巴,斌斌迷茫的看著老十,眨巴眨巴眼睛,可能還是沒想明白,便半瞇起眼睛,準(zhǔn)備繼續(xù)睡覺。
老十見斌斌沒為他鼓掌叫好,便看著其木格,壞壞道:“要不等天后,你還繼續(xù)坐月子?等孩子百日才出來?”
其木格覺得若有股市,老十肯定是操縱股市的幕后黑手。
其實不辦滿月酒的原因很簡單。
其木格只是覺得如今地醫(yī)療條件不夠,而且后世坐月子好像都不是30天,大概都是天,所以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其木格主動要求多在屋里呆1,畢竟這輩子也是黃種人,不能和白種人強悍的體魄相比,而且孩子如今雖說長了肉,但比起足月生產(chǎn)地孩子還是小許多,因此其木格便建議不辦滿月酒,等百天的時候再大宴賓朋,反正大家的禮物全送來了的,自己也不吃虧。
老十仔細(xì)想了想,斟酌后,也同意了,畢竟還是安全第一。
而太后宮里地嬤嬤探視完后,回稟太后孩子長勢良好,也不忘提及,十福晉還在繼續(xù)坐月子,但瞧著精氣神也不錯。
結(jié)果,傳來傳去,就變了樣,從孩子身體不錯、十福晉精氣神不足,到孩子身體不好、十福晉精氣神不足,再到孩子病危、十福晉憂思過度,…最后就成了老十立即就要遭受喪妻喪子之痛…
于是,地下賭坊便又多了一門生意。
其木格聽著老十的建議,好笑道:“當(dāng)心被人知道后,讓御史彈劾你。”
老十咬牙道:“爺又沒少被他們彈劾,還怕了他們不成。”
這段日子,老十請長假的行為早讓御史看不過眼,彈劾老十的奏折堆了滿滿幾大桌。
其木格見老十惱怒的表情,勸道:“爺,這也是你不對,雖說你不樂意去戶部,但也不能撂挑子不是?瞧著這架勢,你若不把火耗的事處理好,皇阿瑪怕不會準(zhǔn)你回兵部。”
老十一聽,心煩道:“你當(dāng)爺想啊,和銀財打交道,爺一竅不通,手下也沒能干地人,怎么做?”
其木格嘆氣道:“爺,不是說什么事都得你去經(jīng)手,又不需要你事必躬親,既然沒能干的手下,你就先找能人,不管是戶部還是兵部,都得會用人,敢用人才行。”
老十煩躁道:“說得輕巧,你以為能人是從天上掉下來地,戶部那幫王八羔子,除了派了兩筆貼式,什么人也沒給爺。”
其木格見斌斌已經(jīng)睡熟,便指揮著老十將孩子放到床上,笑道:“都當(dāng)阿瑪?shù)娜肆耍€這么孩子氣,當(dāng)心孩子笑你。”
老十看著斌斌熟睡地臉龐,默不作聲。
其木格靠在老十肩膀上,輕聲說道:“若是軍營的事,怕是再難,爺也去辦了,這事歸根結(jié)底,還是你心里不樂意,筆貼式怎么了?很多堂官都是從筆貼式干起,再說了,你對銀錢犯暈,九哥可是見著銀錢兩眼發(fā)光,你干嘛不找九哥幫你?”
老十鼓著腮幫子,正想發(fā)話,突然使勁嗅了嗅鼻子,“其木格,你頭發(fā)都發(fā)酸了,哈哈,就你這樣,爺看你還怎么好意思逼爺沐浴,哈哈…”
貪生怕死的其木格只是用熱水擦拭著身子,頭發(fā)壓根就沒洗過,不臭才怪,惱羞成怒的其木格舉起拳頭不停的砸向老十,“我做月子都在想著怎么讓府里多掙銀子,你呢,就知道拿去賭,居然還敢嫌棄我沒洗澡,我這不洗澡與你不愛安靜是一回事嗎?”
老十也不躲,笑呵呵道:“對了,忘了問你件事,你派去車臣汗部和阿茹娜合伙賺私房的那幾人是直接從庫倫過去,還是要回京來一趟?”
其木格道:“肯定要先回京,我還要交代他們具體事宜,再說了,本錢也要他們帶過去,畢竟是等阿茹娜大婚后才開始經(jīng)營,若上次阿布走的時候一起將銀錢帶去,阿茹娜還得給夫家解釋,這部分錢不是嫁妝,怪麻煩的。”
老十笑道:“這就,你記著,他們走時,通知爺一聲。”
見其木格看著他,老十又努力用鼻子嗅了嗅空氣,還不忘夸張的用手扇了扇,直到又挨了其木格幾下拳頭,才道:“十三大格格洗三的時候,十四弟問咱們府里什么時候給阿茹娜送賀禮過去,一聽我說,上次已經(jīng)一并裝箱了,當(dāng)即就拉下臉,說這么做不符規(guī)矩,還說爺圖省事,連禮節(jié)都不顧了,真不知是哪跟哪。”
其木格好笑道:“難道他還要隨一份禮?”
老十點頭道,“還真讓你猜對了。”
其木格惑道:“他兩人互看不順眼啊?”
老十大咧咧往后一躺,愜意的輕拍著斌斌和安安的小腳丫,道:“管他的,反正到時給他帶過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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