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寒深呼吸慢慢緩過來,動動生硬的手腳。“我就知道你會來。”
木風音摸摸鼻子,“走吧。”轉(zhuǎn)身之際無意中瞄到了什麼,不禁停住了腳步。
走近看到後不由自主的愣住,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人頭,而那頭的主人她認識,是齊中。
來主城這麼久都沒見過他,沒想到......
“這是他的選擇,別想那麼多了。”飄雪寒走到她身旁。
這時地面再次晃動,坍塌地更加劇烈,不少石頭開始紛紛落下,兩人立即退出這窄小的地道,而後面那個孤零零的逐漸被埋沒直到再也看不見。
金城也醒了過來但仍然虛弱,無法自主行走。
‘轟!’又是一聲爆炸聲,他們在內(nèi)無法知曉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眼看這地道要塌了,不得不捉急時間出去。
杜子淵咬牙將金城背起,然而身上的傷撕扯著痛,木風音手搭上他的被將靈力渡過去,杜子淵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事情總是那麼的不如意,衆(zhòng)人跑到一半路堵住了,一塊大石將前面的路堵得死死的。
無論怎麼嘗試都無果,誰知回過身後面的路又被掉下來的石頭給堵了,頓時個個心塞無比,正苦惱無比的時候再次劇烈震動,幾乎連站都站不穩(wěn)。
頭頂轟隆巨響,一塊大石從天而降,木風音立即建起一道屏障,不知道過了多久,上頭開始有亮光一個小口出現(xiàn)在他們頭頂,柳葉的臉隨即冒了出來。
“呀!他們在這裡!”興奮地呼叫。
立刻聚集了幾個人過來將周圍所有的地面鑿爛,上方裂開一個大口,然而木風音的屏障上仍頂著塊大石,這時有人過來手一揮輕鬆就將其拿開,木風音手臂一軟頓時失重坐在地上。
傻蛋幸災(zāi)樂禍的臉出現(xiàn)在上方,“嘿嘿,丫頭,怎麼一塊石頭就把你累得這樣啊。”
木風音心裡暗罵,你來撐那麼久試試!
爲防止繼續(xù)坍塌,衆(zhòng)人趕緊離開下面那鬼地道。他們一上來傻蛋就圍著轉(zhuǎn),木風音推開他走到外面看了看實際情況。
石屋此刻已經(jīng)全倒了,他們是從另外一邊地面硬生生鑿開出來的,外面混戰(zhàn)一片,令木風音驚訝的是,什麼時候他們這一邊有那麼多人了。
柳葉走過來道:“有一半人是李家的人,有些是這幾日我和元盛找回來的舊部。”
“還有一些呢?”木風音敏銳地看出了還有不同。
“還有一小部分是......張家的。”柳葉聲音逐漸變小,不禁偷偷看了她一眼。“是張家自己找上門來的,說要與我們合作,首領(lǐng)說白用白不用,乾脆就讓給他們加入了。”
木風音聽完臉色變了變不過倒沒作聲,遠處突然冒出一沖天火柱,頓時慘叫連連。
“你照顧好他們!”匆忙拋下一句話,便迅速奔向火柱方向。
傻蛋緊跟其後,不到一會兒就與木風音並肩來到。
所有的不死人都被放了出來,舉刀肆無忌憚的砍殺。
而梅豔此時狀態(tài)想魔怔了那般,周遭散發(fā)著駭人的魔氣,無論誰靠近她都是死路一條。轉(zhuǎn)身之際看到了木風音,更是瘋著的那般撲過來。
那長鞭就像是蛇那般的靈活,木風音側(cè)身躲開第一下卻沒躲掉第二鞭,紮紮實實的打在左臂上,吃痛驚叫一聲退後數(shù)步。
眼見長鞭再次揮來,她迅速抽出劍劈在鞭上將其打偏,手臂頓時有些發(fā)麻。不由得有些惱了,咬牙也不管手臂上的傷,手中的劍一分爲二氣勢猛增,彷彿回到了當年那個手執(zhí)雙劍的木風音。
眼花繚亂的劍法連傻蛋看到都呆了呆,這丫頭什麼時候那麼厲害了!眼前突然一花,一不死人面目猙獰地舉刀衝向他,不禁皺了皺眉這都什麼玩意啊……
身體騰空躍起騎在了不死人肩上,雙手捉住了他的脖子一擰,脖子瞬間斷了頭歪到一邊,但手仍舊在拿刀在前面亂砍。這都不行?!傻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過他的長刀,就著騎在他肩膀的姿勢去打其他人。
黃晉帆衝過來時見到他一副老頑童模樣,不由得汗顏,都多大的人了還這樣玩。周圍仍然刀光劍影,不容他再多想,非形用在他手上也是極爲瀟灑,伸-縮-自如靈活無比。
傻蛋見到吹了聲口哨,這小夥子也是蠻厲害的呀!
然而讓黃晉帆意想不到的是,黃浩雲(yún)在這其中居然是站在自己這邊,他驚訝得呆愣在了原地。就在這時,黃浩雲(yún)猛地衝過來踢開他身後正要襲擊的人。
“別分神。”
一聲提醒加警告,黃晉帆立即精神抖擻。
“別讓他跑了!”突然聽到李元盛的喊叫。
只見上官柴被士兵擁護著,從戰(zhàn)場側(cè)邊跑過,正好被李元盛撞見。
他這一聲叫得極大聲,就連飄雪寒他們都聽到了。
目前金城和杜子淵在幫助下血暫時都止住了,遠處個個爲捉上官柴陷入奮戰(zhàn),飄雪寒基本零傷勢哪有隻站著看的道理,此時她聽到了李元盛的喊叫,立即腳下一蹬一路殺過去。
地上的積雪被印上了無數(shù)個腳印,還有著不少鮮血混入其中,原本白的卻變成了紅的,血腥味撲鼻分不清是誰的在空氣瀰漫,然而這一切都無暇顧及。
雪天對飄雪寒的屬性十分有利,揮手使出的冰箭威力大增,一出手就讓攻來的人個個雙腳結(jié)冰定在了原地,不到一會兒她就來到了上官柴的隊伍前。
所有士兵立刻進行不要命的擁護,飄雪寒邊打邊暗想這些人究竟爲了什麼這麼拼命。
正與木風音打得難捨難分的梅豔,同時感覺到飄雪寒帶來的寒氣,一掌一鞭將木風音逼開,轉(zhuǎn)身直奔上官柴方向去。
身後熱氣烘烘飄雪寒知道是梅豔來了,立即轉(zhuǎn)身回擊,冰火相撞讓人有種地動山搖的錯覺。
木風音穩(wěn)住腳步退了退,背部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扶住,回頭問道:“還有些人呢?”
“不用看也知道是我?”黃晉帆失笑,伸出手指擦擦她臉上的血。
木風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種時候還開什麼玩笑!在她發(fā)火之前黃晉帆識趣的說了出來。
“我們分兩路。小宇帶著狼羣和界傳去了宮殿那邊,我想雲(yún)烈應(yīng)該也在那邊……把所有人救出來以後,再到宮外集合。”停了一下,“李瀝和張劍華在李家內(nèi)守著,還有其他問題的話完事了再問。”
“所有人都是直接殺進來的?”木風音點點頭,又看了看那麼多人問道。
黃晉帆敲了下她額頭,“你說呢?這不是明擺著嗎?”
木風音煩躁的推了他一下,突然旁邊身影一閃,黃浩雲(yún)擋在了梅豔和飄雪寒的中間。
梅豔毫不留情的舉起長鞭揮打過去,她剛剛看到了這人幫對方,大喊:“叛徒!早知道當日就不應(yīng)該救你!”
黃浩雲(yún)不躲不避接下這一鞭,“你錯了,是你當日不應(yīng)該附身於豔的身上!”說完雙手握拳直接攻過去。
兩人目前力量懸乎,不一會兒黃浩雲(yún)就被踢中心口倒在地上,飄雪寒立刻接上繼續(xù)與梅豔纏鬥在一起,不料再次被黃浩雲(yún)截住,他對飄雪寒低聲道:“手下留情。”
飄雪寒愣了愣驚訝看他,而對方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看你養(yǎng)的這狗東西!”上官柴見到黃浩雲(yún)叛變,指著氣急敗壞的出口罵道。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木風音咬牙切齒接話道。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入上官柴耳朵,他一聽急紅了眼,指著木風音罵。全是一些難聽至極的話,讓黃晉帆聽得忍不住想要打他,但是卻被木風音阻止了,不禁轉(zhuǎn)臉奇怪的看著她。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這位置本來就是我的!我拿回我原本的東西有什麼不對!”
“說清楚!”木風音舉起劍指著他。
“我纔是那個應(yīng)該叫界傳的人!我纔是界主的親兒子!我纔是這一任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上官柴幾乎是嘶吼出來。
這幾句話讓外場所有人都震驚了,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官柴失控的抱頭蹲在地上,“我拿回我的東西有什麼不對!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沒有不對。”傻蛋走了過來,“但是你錯在用的方法,殺的人太多造的孽讓人無法原諒。”
此時所有的不死人都得到了控制,並非全部都死於刀下,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上官柴他們會讓不死人出來迎擊,先前血的代價的太多,爲了尊重性命他們決定能不殺就不殺。
其餘落敗士兵也垂頭喪氣的低頭不語,等待裁決。
“你知道什麼!你是誰?又有什麼資格管我!”上官柴擡起滿是淚痕的臉,“在上官家我備受欺負,我裝瘋賣傻忍了這麼多年,就是爲了這一天,而你們卻親手摧毀!”
“我沒資格誰有資格!”傻蛋同樣吼了回去。
木風音一愣,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傻蛋這麼大聲說話。
回想起在無名與界主相遇說的話,難道……他早就知道界傳不是親生的?而在界傳面前提到界主時,臉上也是很平淡,莫非他也是知道自己身世的?
天突然飄落下點點雪花,她擡頭看了下天伸手接住,眼看有著越下越大的趨勢。轉(zhuǎn)臉看了看傻蛋又看了看上官柴,不由得皺眉沉思了起來。
他們究竟陷入了一個什麼要命漩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