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音!”飄雪寒驚惶的叫著木風音的名字,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一直和他們呆在一起乖巧的豆丁,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短刀刺向木風音,在場的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前一刻木風音還抱著豆丁安慰,後一刻她就被豆丁刺了一刀。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手捂著腹部退後了一步倒向地上。
雲烈此刻就像忘記了腿上傷那般,一個箭步上前接住了木風音。
“嗷!”叨叨炸毛的擋在他們前面。
飄雪寒朝豆丁扔去冰箭,緊接著又用冰箭封住了他的腳。豆丁用手臂去擋飛來臉上的,結果整個手臂都被凍住了,此時他的聲音都變了,變得極其難聽。
嘶吼著用去砸被封住的手腳,原本精明的雙眼同時也變的暗淡無光。
木風音臉色蒼白的倒在血泊中,腹中的鮮血止不住的一直往外涌。
雲烈用手堵住她的傷口試圖阻止血液流出,可是完全起不了任何效果,他的手一下子被鮮血染紅了。
“砰”豆丁完全掙脫了出來,舉著短刀刺向飄雪寒。
飄雪寒一個回身捉著了豆丁的手,誰知豆丁此時突然變得力大無窮,沒想到會睜開了她的手,刀鋒與她擦肩而過。
豆丁緊接著刺向飄雪寒第二刀,她心知豆丁力氣不小自然不與他比力氣,直接朝他的腹部就是一腳。
他在地上滾了滾立刻翻身站起,嘶吼了一聲再次向飄雪寒撲來,完全沒了理智。
飄雪寒心疼的看著豆丁的這副模樣,想起剛遇見他時單純的樣子,想靠近他們時膽怯的樣子,與現在的他對比簡直天和地。
在飄雪寒發呆的這一愣神的功夫,豆丁已經來到她的眼前,刀尖近在咫尺!她急忙用手握住了刀,豆丁繼續將刀往前送。刀把飄雪寒的手心割出了一道口子,血一滴一滴在了地面上綻放。
豆丁突然將刀從飄雪寒手裡抽出,傷口又加深幾分。飄雪寒吃痛握住受傷的手,眼看刀又刺過來了。
雲烈緊張的看著他們,腳被木風音壓著她身上的傷不能亂動,焦慮的盯著力不從心。
“咻”一支箭毫無徵兆的擦過飄雪寒的耳際,刺進了豆丁的胸膛。
豆丁動作隨即停止,呆滯的雙眼慢慢的閉上,倒在地上揚起了灰塵......
飄雪寒錯愕的看著豆丁,立刻轉臉看去箭射來的方向。
只見屋頂上的人揹著光站著,依稀能看出是個男人,手拿著長弓放在身側。見到飄雪寒看著他也沒有迴避。
“和敵人打鬥著也能分神,你也是挺厲害的。”好聽的聲音吐出來的卻是諷刺的話。
飄雪寒聽到後漲紅了臉,不可否認,她剛剛的確是出神了。
金城和黃晉帆這時趕了回來,正好聽到了這句話。金城聽出那人說話諷刺的意思,又見飄雪寒漲紅著臉坐在地上,臉上頓時沉了下來。
黃晉帆走進那人問:“你是什麼人?”
那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噗呲一笑。“與其在乎我是誰,你們倒不如快點給那女的治傷吧!再這樣拖下去說不定她就死了。”
黃晉帆這才注意到躺在血泊中木風音,其他人再也不理會站在屋頂上的人紛紛圍在了木風音的身旁。
眼前意識越來越模糊,木風音感覺自己身體很輕,甚至感覺到要飄起來那樣。腹中很痛血一直往外涌,雲烈那傢伙也幫她止一下血,光抱著她有個屁用!
豆丁怎麼突然變成那個樣子?雪寒好像也受傷了......
好像又來個人......
她突然覺得自己眼皮好重好睏,但是不能睡啊,她不停的警告自己不能閉上眼睛。睡著了就說不定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她死過一次之後,發現自己更加的害怕起死亡來。無奈的笑了笑,最終還是熬不住暈了過去。
當再次睜眼醒來的時候,很慶幸看到的是藍天白雲而不是一望無際的黑暗,木風音笑了笑,她還活著。
木風音撐著牀坐起來,“嘶......”腹部包紮好的傷口傳來一絲絲痛楚。倒回牀上呼次呼次是喘著氣,換了身體就連身體素質都變差了,看來有時間鍛鍊鍛鍊才行。
趁著這個時間,觀察了一下她所在的地方。
這時飄雪寒端著小米粥推門走了進來,見到木風音醒了笑了笑。“那人說你今天會醒,結果真的是今天醒!”坐到牀上放下粥扶木風音坐起。
木風音靠在牀上問,“那人是誰?”
“吶,自己吃。”飄雪寒把粥端給木風音,“是這房子的人。”
木風音看了眼屋頂,“這房子都是露天的啊?”她醒來的時候看到藍天白雲的時候就奇怪了一下,沒多注意等她觀察完整個房間,這才發現這個房間是露天的!
飄雪寒笑了笑,“就只有這一個房間是露天的,那人說讓你在這房間醒來,心情都會好一些。”
“......”木風音心裡咆哮。什麼邏輯,萬一下雨了怎麼辦啊!!
“一開始我們也不同意,萬一下雨淋溼了你怎麼辦,然後他說今天出大太陽不會,現在在看這天氣是挺好的。”說完擡頭望著露天的屋頂。
木風音默默的吃著碗裡的粥,她總覺得自己和那個人有仇。
到了正午,木風音不再願意躺在牀上了,死皮賴臉的拽著飄雪寒帶她出去走走。醒來之後就完全不想呆在這個露天的房間了,陰天的時候還好,現在那個房間完全是個熱爐,曬得要命。
走著走著竟發現這地方還有一處涼亭,於是兩人走了過去。坐下之後木風音問:“這裡是哪裡屋子挺大的,之前我們怎麼沒發現?其他人呢?”
飄雪寒道:“這裡很隱蔽,在山裡。城他們出去調查之前攻擊我們的那些人了。”說到這似乎是想起了豆丁,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木風音皺了皺眉,邊回想邊說。“那些人的行爲很奇怪,動作木納但是攻擊起人來就利索得很。但是攻擊模式都很單一,只會一味著砍。我看是像被人洗腦了那樣,然後再灌輸一個只會殺人的指令,再放回來殺這個鎮的人?可是有什麼理由要屠鎮呢?豆丁那塊又好像說不過去啊。”
“你說對了一半。”有一個人在木風音的對面坐下,看了看她紅潤的臉色點點頭道:“看起來你恢復的不錯。”
木風音瞇著眼看他,誓要將他看出個洞。就是這個讓她睡露天房間的?
飄雪寒早就看到他從遠處走來了,猜是來看木風音傷勢便沒有阻止。但對於木風音現在的表情,太露骨了......她哭笑不得的拍了下木風音的腦袋,這才扭過頭看別處。
“你自己先回來了?”飄雪寒問。
白傑點頭道:“我只是一同出去找些草藥而已,找到後我就回來了。”指了指廚房的方向,“現在正熬著呢。”
木風音斜了白傑一眼,“你誰啊?”
白傑一愣笑道:“我叫白傑。”
“白?白家?”木風音挑眉。“那你爲什麼在這裡?”
白這個姓氏很少,恰恰在這裡又是一個赫赫有名的家族,在主城有著一席之地。
“我在這裡很奇怪嗎?”白傑聳肩道。
木風音一臉理所當然,“對啊!很奇怪!”
白傑看了眼飄雪寒,“她不知道?”
飄雪寒搖搖頭,“這邊有很多事情,她都不清楚。”
白傑點點頭,目光看向遠處。“我想在這世道,還有零零散散的幾個白家人而已。我們白家,被上官柴抄家了。”
木風音一時說不出話,顯然被震驚到了。過了一會她找回自己的聲音,“白家勢力不小的貴族啊!怎麼可能讓上官柴說推翻就推翻呢?!”
白傑無奈的笑了笑,“他就是說推翻就推翻。不僅僅是白家,所有對他上官家不利的,都紛紛遭到了滅族之災。楊家、董家等等。”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家裡的兄弟姐妹就剩下我這麼一個,在這世道茍且的活著就是終有一天能報仇雪恨!”
木風音一直看著白傑的側臉,突然覺得特別的眼熟,漸漸的和她腦子裡的一個人的臉重疊。一個激靈激動的站了起來,不小心扯到傷口又重重的坐了下去。
飄雪寒連忙穩住她。
“我......我記得餘樂好像也是白家的。”木風音緊緊抓著飄雪寒的手道。
飄雪寒嘆氣道:“他一開始告訴我他是白家的時候,我就問了。”
白傑看著木風音道:“我在家排行第二,餘樂是我三弟。我們家被抄家之後,我再也沒見過他了。”神色沮喪。
餘樂,全名白餘樂。是九個護衛之一屬性金。
木風音仍舊有些激動,“他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要不是他當時墊後,我......可能還活不到現在。他是我們白家最有出息的人,連我這個哥哥都自愧不如。”說到這白傑有些哽咽。
白家一直安守本分從未做出任何出格之事,但是他們確擁有可能謀反的兵力。這一點足以讓所有王者忌諱,即使他們不動用這暗藏的力量,上官柴也不容許這些威脅存在。再加上白餘樂是九護衛之一,心裡早就想剷除他們了。於是便施計嫁禍他,名正言順的抄起他白家。
事發那天白餘樂趕回白家已是亂成一片,大門前躺著數道屍體。他憤怒的拔出長劍將眼前所有士兵殺個精光,霎時間他的身上劍上已全部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