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煒看著眼前的新兵,心中有著些許的好奇。他想要當兵,一是因爲自己的夢想,二是因爲家族的需要,那麼這樣一個有著堅定眼神的人,又是爲了什麼想要當兵呢?
那新兵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如果不能拒絕回答,那我放棄第三輪比賽。”說完之後,他就轉(zhuǎn)身準備走回人羣之中。成爲新兵隊的隊員雖然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是他卻不會選擇爲了這個機會,說出自己心中的秘密。
“等等。”江煒喊住他,冷峻的容顏上帶著些許笑意,“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能夠爲了自己心中的秘密,選擇拒絕可能的功成名就,這樣人值得交往。
新兵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木思,我的名字是木思。”
江煒乾脆地說道,“那麼,木思,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新兵隊的一員了。”
木思表情有些激動,有些感激地說道,“是,江煒隊長。”他本來已經(jīng)以爲自己肯定是不會成爲新兵隊的成員了,沒想到現(xiàn)在江煒竟然會選擇讓他加入新兵隊。
木思既然已經(jīng)成爲了新兵隊的隊員,自然是不用再回到人羣之中,便向墨醜他們走了過去。墨醜懶洋洋地揮了揮手,“歡迎加入啊。”但是看他的表情,怎麼都看不出有歡迎的意思,反而給人一種他不過是隨便說說的感覺。
墨巳則是用挑剔地目光打量了木思一番,然後說道,“實力弱了點,以後需要多多努力啊。”既然是隊友,自然是越強越好了,木思的實力,墨巳自然是看不上眼,不過因爲他和墨卯有幾分相似,又意志很是堅定,倒是有幾分好感。
墨卯憨厚地笑了笑,墨酉則是繼續(xù)在那傻笑著,墨未的笑容之中帶著些許的歉意。
林熊走過來拍了拍木思的肩膀,“兄弟,可算是有個跟我作伴的了,跟他們在一起,我感覺我自己實在是太弱了啊。”之前墨醜他們出招的時候,就像是大人在逗小孩子玩似的,打這些新兵之中的精英跟玩兒似的。林熊對於自己的實力也很是清楚,跟這些新兵之中的頂尖也差不多,看著這樣的情況心裡壓力很大啊。
木思愣了一會兒,才擠出來一句話,“我一定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不給大家添麻煩。”他一向不怎麼會跟人相處,但是這些人好像對他挺友善的。
這邊木思在和墨醜他們認識,那邊江煒則是向唐林行禮稟告,“稟將軍,屬下已經(jīng)挑選完成了,只有木思一人能夠成爲新兵隊的隊員,其他的人都不合格。”雖然唐林要求他將新兵隊剩餘的三名隊員都挑選出來,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則,通不過考驗的人他絕對不會要的。
“我之前說的是讓你將剩下的三人都挑選完成,你現(xiàn)在只挑選了一名隊員,江煒你這可是不遵軍令。”唐林沉聲說道,“你可知道不尊軍令的後果?”江煒選拔新隊員的方法,他倒是挺滿意的,第一場比賽是讓這些新兵們攻擊第一小隊,這樣一來可以淘汰掉大批的新兵,另一方面也可以說是,繼續(xù)將吳勝他們,打擊這些新兵的任務完成了。
第二場比賽則是讓通過
第一輪比賽的新兵們在墨醜他們手下?lián)芜^三招,不僅僅可以考驗新兵們的實力和毅力,而且還同時讓墨醜展現(xiàn)了他們本身的實力,杜絕了他們因爲是江煒直接挑選出來的而讓人閒話的可能,用實力讓流言根本就無法產(chǎn)生。
至於江煒最後問的那個問題,他倒是不明白江煒爲什麼會突然問,只是忽然想起自己當初因爲飢不果腹才入伍從軍,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唏噓。誰能想到那個十幾年前連飯都吃不飽的孤兒,竟然會成爲現(xiàn)在手握重權(quán)的將軍呢。
“知道,不遵軍令者,戰(zhàn)時當斬,若是平時則是由上司責罰,屬下願意任由將軍責罰。”江煒的語氣仍舊是不卑不亢,沒有絲毫的畏懼。他寧願選擇接受責罰,也絕對不會隨意增添新隊員的。
唐林的聲音冷冷地,“既然如此,江煒不遵軍令,罰三十軍棍,吳勝負責執(zhí)刑。”他對於江煒雖然很是欣賞,但是這種不遵軍令的行爲卻是一定要進行嚴厲懲罰的。俗話說,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軍營之中的規(guī)矩便是軍令。
“屬下(末將)遵令。”江煒和吳勝同時應聲,只不過江煒的聲音很是平靜,吳勝的聲音之中卻有著一絲無奈。
唐林獨自站在點將臺上,他的親兵自然不會走遠,就在不遠處候著,現(xiàn)在聽到唐林吩咐下來要責罰江煒三十軍棍,立刻就吩咐人將軍棍和受刑的時候趴著的板凳取了過來。很快,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妥當了。
江煒看到已經(jīng)準備好了,也不等別人催促,自己就主動上前趴在了受刑的板凳之上。
吳勝看著江煒,很是無奈地說道,“江兄弟,你這又是何必呢,將軍讓你將新兵隊的隊員都挑選出來,又不是什麼壞事,你又何必要因爲這件事情不遵軍令呢。”他在這軍中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像江煒這樣受刑的時候這麼積極的。
“吳大哥不必多言,動手吧。”江煒淡淡地說了一句,便閉上了眼睛。
吳勝見狀無奈地嘆了一聲,然後示意開始行刑,至於他則是在旁邊數(shù)著數(shù)。“啪”沉重的軍棍高高的舉起,重重地打在身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江煒的身體都因爲這一棍而顫抖了一下,卻咬著牙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來。
而不遠處的墨巳看著正在受刑的江煒,生氣地說道,“這個江煒怎麼呆頭呆腦的,在這些新兵裡面再挑選兩個出來做隊員不就行了,偏偏要受這懲罰。”主子派他們來是保護江煒的,結(jié)果這江煒竟然自己找著受罰,這讓他們怎麼跟主子交代啊。
表情很是木訥的木思這回倒是很快說道,“隊長不是那樣的人,他是絕對不會那麼做的。”就像是之前江煒直接挑選林熊成爲新兵隊的隊員,剛纔又答應讓他加入新兵隊一樣,江煒心中有著他自己的一套準則,而且是絕對不會因爲別人而改變自己的準則的。
“要你說啊,我也知道。”墨巳衝木思翻了個白眼,不爽地說道,然後走到墨醜的身邊戳了戳他,輕聲說道,“我說二懶,這件事怎麼辦啊?”主子她那麼在意江煒,若是讓她知道江煒受到了責罰,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
應呢。
“吶,先不說不就好了。”墨醜懶洋洋地說道,整個人基本上都掛在墨酉的身上,連動都沒有動。
墨巳沉默了一會兒,才挑了挑眉,“二懶,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主子怪罪下來,我們可就說是你的主意啊。”要是被主子知道他們隱瞞了這件事情,嘖嘖,想起來都覺得渾身發(fā)冷啊。
墨醜聽到墨巳的話之後,一向懶洋洋的表情也凝固了一下,然後快速地說道,“我剛纔什麼也沒有說過,啊,今天好適合睡覺啊。”然後又恢復了一向的表情,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墨巳目瞪口呆地看著墨醜,咬牙切齒地說道,“二懶,你還敢再無恥一點嗎?”明明就是他說的話,竟然轉(zhuǎn)眼之間就不承認了,他以前已經(jīng)知道墨醜很是無恥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墨醜竟然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墨醜卻根本就不理會墨巳,開玩笑,若是真的讓主子知道他們竟然隱瞞了她江煒受到責罰的事情的話,想起那個可能的後果,他就覺得渾身發(fā)冷啊。他墨醜什麼都不在意,但是卻偏偏最是害怕主子啊。
墨巳他們雖然心中著急,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看著江煒受完了三十軍棍。江煒一受完軍棍,墨巳他們就圍了上去,就連一向最是懶洋洋的墨醜也是皺著眉上前看著江煒。
此時的江煒身體之上已經(jīng)是一片血肉模糊了,這責罰是唐林親自下的令,那行刑的人自然是絲毫都不敢防水的,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了江煒三十軍棍,雖然江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堪堪踏入了頂尖高手的行列,但是他練得又不是什麼金鐘罩之類的功夫,自然也是會流血會受傷的。
吳勝先是向唐林回稟了軍令,唐林目光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趴在那裡的江煒,沉聲說道,“今日便到此爲止,明日正式開始訓練,我相信通過今天,你們應該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究竟有多弱。不想做垃圾,不向做廢物,那麼明天就給我好好地訓練,往死裡訓練,明白了嗎?”
“明白了。”那些新兵們大聲地回答道,通過之前的比賽,他們總算是明白了他們和吳勝他們這些老兵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整整兩千個人,但是最後能攻擊到吳勝他們的竟然僅僅只有九十九個人,這樣的打擊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很大,但是卻也讓他們強烈地希望自己能夠變強。
唐林滿意地點了點頭,“現(xiàn)在回營房去吧。”然後便下了點將臺離開了。
而唐林離開之後,吳勝才重新回到江煒的身邊,衝江煒豎了豎大拇指,誇讚道,“江兄弟,我吳勝這輩子除了將軍沒服過別人,但是今天我是真服了你了。沒看出來,你這年紀輕輕的,不光武功這麼好,而且還有著這一身硬骨頭,這整整三十軍棍,你愣是一嗓子都沒叫,好漢子,這纔是真正的好漢子啊!”
“好什麼好,我看就是塊榆木疙瘩!”墨巳沒好氣地接口道,江煒受了這麼重的傷,雖然是他自己找的,但是他們也不好向主子那邊交代啊,而且主子知道了之後肯定會著急的,一想到主子會因爲這件事情而著急,他就恨不得狠狠地揍江煒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