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沒半朵漂亮花,只有路邊生生不息的小黃花,還有……
一個個歪七扭八扛著槍站在路中的雇傭兵。
滿臉橫肉看著兇神惡煞,在軍隊絕對沒有新兵敢在他手下調皮的慶哲少校,支起條腿坐在兩個疊加的武器箱上,槍立在地上靠在他晃動的腿旁。
眉目疏朗英俊的大男孩度之恒,扛著槍扯著嘴,臉上顯示的等太久而非常不爽,可這個脾氣不好的家伙,他卻是在黑鷹擔任秘書的角色。
度之恒旁邊的堂益,笑得非常好看,跟袁帥的陽光帥氣不同,他更像沒心沒肺啥事不想的呆瓜。不過人不能被外表騙了,他是黑鷹的機械師,頂厲害的角色。
堂益過去是譚堅,長得跟他的名字一樣,看著非常實在堅硬的一個人。黑鷹的情報、通迅員。
目如朗星的越卓,身體撐在那支長桿槍上,瞧那漂亮迷人的美國cheytacm—200,就知道他是狙擊手。
佟逸是他們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中,長得最干凈、氣質最好的一個,放在大都市,百分之兩百的人會以為他是三好學生,誰家少爺,絕想不到他是雇傭兵,還是爆破手。
瞧他們這站姿,要以正規軍的眼光來看,他們全是一些歪瓜裂棗,要是入伍的話,絕對是被長官狠狠調教的對像。但不碰巧,人家就是那里出來的,還都是混到等級光榮退伍的。
陸龍跳下車,跟部下走向慶哲他們。
張揚看到他們眼睛瞪得老大。“陸龍長官,這……他們……不是說,看花市?”
撇了眼語無倫次的張揚,陸龍平靜淡然的點頭。“花姑娘。”
花、花花姑娘?“太重口了!”憋了半天的張揚說出這句口頭語,但就這次最符合實際。
周佳佳自來熟的勾住離自己最近的度之恒肩膀,笑呵呵的講:“姑娘們,幾天不見你們又彪悍了不少哈,哈哈!”
黑鷹隊員:……
慶哲沒計較花姑娘這事兒,大大方方走向陸龍。“連花都不要,還以為血刺崩了。”
“崩不了。”陸龍一筆帶過,看到他們手臂上都系著黑鷹標志性的黑色絲巾,劍眉微皺。“黑鷹已經不存在這個世上。”
沒錯,陸龍計劃就是在部下救出自己后,將整個村莊都炸平,制造黑鷹全隊陣忘的假象,而空中支援更利于他們的行動,最后陸龍之所以遲遲沒有出去,是在安裝周佳佳帶進去的導彈定位器,這樣等他們逃出來后,那些半思想機械人絕無漏網逃脫可能。
黑鷹的人離開村莊前,將鐘宏偉的罪證交給了陸龍,然后他們去順藤摸瓜,找到川西的機械人窩點,便去通知處理軍隊叛徒鐘宏偉的陸龍,在聽到要等三天時還以為搞不定叛徒,崩盤了。
慶哲看了下手臂上的絲巾,笑容有些牽強。“沒看到這上面印的白鷹嗎?現在開始我們叫白鷹。”
黑鷹隊員:……
老大,取個霸氣的名字吧!
平時他們這絲巾是帶臉上的,現在戴手臂上一定有它的特殊含意。
想到犧牲的利威,陸龍沒再多講,挑下頜看他們身后。“光帶武器,你們要跑著去?”
“我們這些姑娘們不是來給你們特殊服務的嗎?道具都帶了,不會連車都要我們自備吧?”慶哲把槍扛肩上,坦蕩的看向自己戰友。“姑娘們,抬家伙上車,讓他們坐車頂去。”
“是!”
于是,有了這次見識,陸朔真真切切的知道,自己開周佳佳跟蘇仲文的玩笑,真不算大啊!
——
吉普車有了黑鷹隊員的加入,即使把后面的殼拆了還是坐著擁擠,所以形成你擠我、我壓你現象。不過最另人滿意的是,超載的車沒有罷工,還在高原上高效前進。
車越來越往上開,海拔已經超過三千五百米的高度,陸朔受不了的窩角落,靠在莫默背上。
黑鷹的“花姑娘”均好奇看著這位“男丁”,疑惑的皺眉。“血刺還收女兵?而且還是個女娃!”
袁帥幽幽回了句。“資歷比我們還老。”
資歷不代表一切,看把她折騰的。
慶哲沖周佳佳勾手指,跟他換了位置。“小娃,這是我們男人的戰爭,你跑來做什么?”軍裝倒是穿得不錯,即使現在懶洋洋像只病貓,頭發它媽的都能當兇器殺人,可壓在貝雷帽下還是有幾分霸氣的,不得不說人漂亮穿什么衣服都養眼。
他身上戾氣太重,不可忽視的陸朔正了正身,謹慎的講:“這是國家的戰爭。”
“屁,小孩子一個懂什么國家、戰爭。”
一看他就是老精明的人,陸朔說實話。“因為爸爸來了,我想跟著爸爸。”
慶哲摸她腦袋,笑得和藹。“這才對嘛。不過你爸爸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跟著他跑不安全。”
“沒事,我有小呆。”爸爸哪不是好人了?
“就是那個機械人?”
“不是。”陸朔嚴肅的搖頭。“是高能感知機械人。”
慶哲拍了下她頭。“在我眼里都一樣,一堆破銅爛鐵。”
呃……好吧,這么說也沒錯。陸朔低垂著腦袋,蔫蔫的默認。
“這次之后就好好去讀書吧,跟著你爸爸跑沒前途。”
陸朔抬起半磕眼睛瞅他,不認同他的說法。“我是血刺的機械師。”說著看向臉上一直掛著淡淡傻笑的堂益。
堂益感到被注視,抬頭看她。
兩位機械師在空中噼里啪啦一陣眼神交涉,最后堂益明顯不夠陸朔呆傻,敗下陣。
“而且我覺得這是很有意義的事,刺激又肆意。”
看她眼里閃著光,說這話時明亮有神,慶哲微頓,隨即笑著把她帽子拉下遮住她眼睛。“不舒服就好好休息,血刺的小機械師。”
眼前一片黑,確實不舒服的陸朔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已是位于海拔三千七百多米的地方,夜幕已降臨,廣袤的大地、天空本應該讓人心曠神怡,可對于嚴重高原反應的陸朔,卻始終覺得胸口壓抑,悶悶得喘不過氣。
“睡美人醒來了呀。”來車上拿東西的堂益,笑容加大。
陸朔點頭,對他有點生蔬,沒法像周佳佳他們那般相處自然。
看她半磕著漂亮眼睛,無精打彩的,堂益笑著去抱她,想將她抱下車。
瞧伸來的雙臂,陸朔往后退了下,左右為難。他們寵愛,把自己當珠寶似的捧著,可她不是寶珠是個花姑娘呀,哪能被他們隨便抱的?
見她不露痕跡的后退,堂益這才察覺到不妥,可這個時候收回手又更尷尬。
恰好這時來看病人的周佳佳,看到要占小美人便宜的堂益,立即跑過去拍開他手,將人抱下來。“堂益,我可警告你啊,想占咱們血刺軍花的便宜,首先得打過我們哥幾個。”
堂益看向不知什么時候突然到齊的血刺隊員,吞了口唾沫。“那個,我就想抱她下來,沒其它想法。”
“佳佳,我想見爸爸。”萎靡不振的陸朔,向明顯欺負人的戰友講。
周佳佳又瞪了眼堂益,才抱著她去帳篷。
帳篷里陸龍跟慶哲在商量什么,看到抱著陸朔打報告進來的周佳佳,修長的眼睛瞇了瞇。
“長官,陸朔士官找你。”感到被長官異樣盯住的周佳佳腰桿一挺,說得非常正式。
陸朔套拉著腦袋、套拉著耳朵,就連頭發都軟趴趴貼在小臉上,露出的眼睛直定定瞧住陸龍。
陸龍看了看對面的慶哲,想了想才伸手。“過來。”
如釋重負的周佳佳把人交給他,便功成身退,給她找傳統草藥去了。
窩進爸爸懷里的陸朔蹭了蹭,雙手用力抱住他壯碩的腰便閉上眼睛,說不清是睡還是假寐。
慶哲抱手臂看她。“她挺粘你的。”
陸龍無所謂講:“當你跟一個人相處的平均時間超過十分之八時,你也會粘她。”
“似乎確實是這樣。”說著看了眼身邊的槍。
“繼續剛才的事。”“這間兵工廠還在正常運作狀態,里面是否有技術人員及工員?”
“血刺指揮官,你忘了自己追擊的敵人是什么人了嗎?”慶哲頗有嘲諷意味的講:“是毒鴆,一個為機械而癡狂的人,這間兵工廠早已被他架空,里面全是機械化操作,除了幾個機械師在輪班,就只有固定來這里提貨的人。”“真不知道再過幾年,這個世界會變成什么樣子。”
“這幾天我們已經摸清他們的提貨周期,據我方的情報,他們以前是平均每個月提一次貨,貨物數量一百到五百不等,這次他們幾乎兩天提一次貨,而且數量龐大,想必就是這個原因才導致他們的事情暴露。”
“他們下次提貨是什么時候?”
“后天早上十點……”
游離狀態的陸朔頭昏腦脹的聽他們談話,昏昏沉沉想著很快又要有場惡戰了。
陸龍跟慶哲聊了許久,才抱起軟趴趴的女兒回自己帳篷。
在外面架鍋熬草藥的周佳佳及張揚,看到把陸朔抱回去的陸龍,不覺有些驚訝。
“我以為長官會用扛的,印象中他很少這么抱人。”在無邊無際的云海之下,坐火邊的周佳佳有一搭沒一搭的講。
“小朔朔不是不舒服嗎?她反應確實有點厲害。”張揚撐下巴,用棍子翻動柴火。而且吃什么藥都沒用,又不愿留在基本休息,這不是瞎折騰嗎?
周佳佳扯嘴笑,說的意味深長。“長官只會管自己舒不舒服。”“好了,拿碗來,我把這藥送去給小美人就能功成身退了。”
“爸爸,我會很快調整過來,不會拖累你們的。”被陸龍放床上的陸朔,努力睜開眼睛,望向要出去的陸龍堅定講。
陸龍反頭看她,沉默半響,什么也沒說。
“報告!”
陸龍收回視線看帳篷口。“進來。”
拿著名為中藥的東西的周佳佳進帳,雙手端著托盤立正。“長官,這是給陸朔士官煎的藥。”很嚴肅的講完,看了眼病怏怏的陸朔沒把握的講:“也許能有用。”
看了看他手里的藥,陸龍又看向套拉腦袋的女兒,思考三秒,接過托盤。“你下去吧。”
“是長官!”
“陸朔,起來喝藥。”原本要出去的陸龍,轉身走回床邊。
看到爸爸給自己送藥來,陸朔精神的從被里鉆出去,當嗅到跟墨汁一樣黑又難聞的藥后,瞬間嘴巴鼻子全皺一塊兒。“爸爸,這是什么東西?”
“中藥。”
陸朔瞧了眼緊盯自己的陸龍,把還要再說的話咽回肚子里,本著勇于嘗試的精神,伸出舌頭試探的蘸了點湯水。
看她小貓似的把粉嫩舌尖伸進藥碗里,當它被藥汁浸染成黑色時急驟捏一起的五官與糾結的秀眉,陸龍心情大好,摸著她頭讓她快點都喝完。
“爸爸,我怕有毒。”苦澀的味道在嘴里散開,陸朔抗拒的把碗放托盤里。
周佳佳醫術還算不錯,應該不會找錯藥草,而且就算有毒,對她也沒多大用處吧?
陸龍把托盤放桌上,端藥碗坐她旁邊。“把藥喝了,他們費了很多心思。”
可是真的不好喝!陸朔緊皺眉,痛若的望他。
“別讓我重復第二次命令。”把她腦袋上的帽子摘掉,陸龍將藥碗又湊近她幾分。
濃重難聞的藥汁味直往鼻子里竄,陸朔扭過頭。“不要,除非爸爸喂我。”
“你確定?”
“確定!”有爸爸喂的話,還是可以接受的吧?但是為什么他會露出愉悅的表情?
就在陸朔思想時,陸龍慢條斯理用勺子搗了搗藥,略為生蔬的舀了半勺送她柔嫩泛著光澤的櫻唇前。“如你所愿,把它喝了。”
陸朔心里忐忑,瞅著行為不正常的陸龍,把藥喝了。
黑色的藥汁被吸進兩片紅潤的嘴里,緊接著看它們緊抿一起,漂亮的臉蛋露出生動表情。陸龍享受的繼續喂她,看著每喝一口就痛苦萬分的女兒,標準的把自己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當喝第三口的時候,陸朔終于發現哪里不對勁了,一把奪過陸龍手里的碗就憋氣屏住呼吸,一口氣把藥喝掉。
與其痛苦一時,也不要被他慢慢的逗弄、折磨。
“水!”沒換氣把藥喝完,陸朔吐舌頭喊。
見她把藥喝完,陸龍有些可惜的給她遞了杯水,叮囑句:“早點休息。”
被苦得眼淚汪汪的陸朔,余怒難消,但也只得鉆進被里休息。唔……爸爸最討厭了!
——
喝了藥睡一覺的陸朔,醒來后真感覺好多了,鉆出帳篷看到東邊的霞光滿天,長長吁了口氣,如同重獲新生。
動了動睡酸掉的四肢,陸朔跑去找在挑菜的周佳佳。
現在才早上六點,短跑完的刺頭們在到處找食物,野菜什么的全部搜刮來,最后由軍醫鑒定是否能入口,最后“花姑娘”們負責煮,分工明細。
“佳佳,你昨晚的藥真管用。”陸朔跳他身邊,下巴磕在膝蓋上,眼睛直勾勾盯著認真檢查野菜的軍醫。
周佳佳抬簾看了眼精神倍兒好的陸朔,又低頭做事。“不知道是誰死活不愿喝,還得長官哄著。”
爸爸哪有哄?他是在看自己笑話!陸朔又往他蹭了蹭。“佳佳哥~”
“不要叫我佳佳!”
看月球表面的臉嚴肅板起來,陸朔沒忍住笑起來。
周佳佳:……
吃了早飯,血刺跟黑鷹一行又繼續出發,往大山的另邊繞。
據說那是間遠離塵世的兵工廠,由于工廠是生產軍事用品及武器,因此地點才選在這么隱密的地方,而且要想到達兵工廠,必須得經過張揚所在基地。基地幾千名士兵駐守,恐怖分子就算是飛也飛不過,除非擊破內部防線!
對前面即將面對的危險,陸朔不怎么在意,因為在意也沒有用。
神清氣爽靠車板上,看沿途秀麗景秀山河、迎風自強不息的花花草草,感嘆大自然的神奇。
“梁子,你說的沒錯,這世界確實挺美妙的,值得出來走走,探尋探尋。”陸朔趴車欄上,眺望遠處的谷寬丘圓、群山爭雄,被優美的風景給迷得轉不開眼。
這里的最高海拔達到五千八百米,地質歷史可以追溯到距今4—5億年前的奧陶紀,長江源頭主要支流在這里孕育古老與神秘的文明,是所有旅游、登山愛好者的不二選擇之一。
梁柯被她說的正了正身,不是因為自己多有見識,而是感覺被什么看了眼,讓他背脊颼颼發涼。
袁帥支著帥氣的下巴瞭望,稀松平常又隱含向往的講:“小朔朔,只要留在血刺,你還有更多美景可以看,而且是不花錢的。”
心里發毛的梁柯也跟著參合。“是啊,你看這來回又坐飛機、坐車、又住宿的,折合算下來沒個幾萬來不了。”
黑鷹隊員:……
感情他們每次出任,還帶著旅游性質?
陸朔慎重其事的點頭。“對,說的沒錯,不僅免費旅游了,還體驗了野外生活,這些在大都市的人想這么玩,還得交錢。”
陸龍:……
她是有多愛錢?
“佳佳,你快看這是什么?”車呼嘯而過,看到路邊長出一朵像“包菜”的東西,陸朔以為是野菜,大叫著找軍醫鑒定。
迅速反頭的周佳佳只看到個包菜影像,但這個影像足夠他分辨出那是什么,立即大喊停車。
莫默緊急剎車,車后所有人被往前甩。
周佳佳敏捷身姿跳下車,往回跑。
搖首張望的陸朔,看跑去包菜位置的周佳佳,見他把菜帶回來,想著中午又有新品種野菜吃了。
周佳佳把包菜扔車里,緊接自己跳上來。
看到包菜的張揚見怪不怪。“這東西越往上跑越多,值得大驚小怪嗎?”
“霍,不錯喲,我都忘記這是啥地方了,還有這么新鮮的雪蓮。”其他人都認出“包菜”是什么東西,有幾個表示意外。
“這就是雪蓮?”陸朔戳比包菜還難看的東西。她以為雪蓮花,是比何花還有蓮花都漂亮的東西。
周佳佳點頭。“嗯,昨晚給你煎的藥里就有它。”
“效果顯著,不愧是藥中圣品。”聽到這話,陸朔變態立即一變,瞧著包菜的眼光也不一樣了。有些東西果然不能單看外表。“佳佳,等任務結束,我們多采些回去吧,這東西好像老值錢了。”
眾人:……
“這是兵工廠的局域圖,面積兩千五百平米,原駐軍有兩個連,現在他們不知去向,還有那些科學家及工員。”慶哲把早調查好的資料袋扔給陸龍。
陸龍看到上面的照片,微微皺眉。
這間兵工廠是境內最早的一間的兵工廠,算不上最大,但從這里出去的武器大多名聲大噪,它在1913年改裝過毛瑟1907年式步槍、1944年發明了捷克式輕機槍等等重大事項,均在這里發生,它對于軍部的意義重大。
沉默許久的陸龍看向慶哲。“給我點時間。”說完拿起文件袋往外走。
走出帳篷的陸龍,看向在夜幕下忙碌的部下,沖其中一個大喊。“蘇仲文!”
“到!”蘇仲文扔下柴火一個箭步跑到指揮官面前。
“拿上電臺來我帳營。”
“是!”
如果他們的目標是這間兵工廠,那么就不單是血刺與毒鴆之間的戰爭,該如何處置它得請示上面。
蘇仲文擺了電臺,給長官弄好一切后,在他的命令下退出帳外,在外面站崗。當然,說是站崗,他只是杵在那里以防有人打憂長官而已,實際視線到了忙活的戰友身上。
遠處周佳佳在指揮全軍,就連莫默都退居打下手的地位。
沒辦法,誰讓他會弄好吃的呢?行軍在外有吃的就是爹媽。
“張揚,你去多采些蓮花回來。”“冷焰、袁帥,你們和張揚一起,幫忙拿。”
“莫默你跟魏勇去打些雞回來,沒有雞鳥也行。”
“度之恒,你們別屁股粘地上了,去多采些野菜回來。”
周大廚叉腰指手揮腳,頗有大廚風范。
陸朔看到個個都分散走了,仰頭望周佳佳。“佳佳,我做什么?”
“你嘛……”顯然沒把她列入名單的周佳佳,想了想,指著那口鍋。“生火。”
于是陸朔就淪為火夫,不過沒多久,她就被周大廚嫌棄的趕走,怕火沒生好,濃煙倒把敵人引來了。
沒多久出去覓食的人都回來,把食材交給周佳佳,便個個睜大眼睛看他。
周佳佳被一群餓狼盯住,沒什么不自在,手里軍刀大起大落,清理完生禽扔鍋里,十分自得的講:“今晚給你們煮天生雪蓮燉山雞!”
聽到這名字,餓狼們的眼睛更綠了。
等到食物能吃的時候,血刺指揮官跟黑鷹老大一起出來,兩人臉色平常坐在他們中間,一個自給自足的動手,一個由女兒孝敬的端手邊,直讓眾人羨慕的肝都碎了。
“似乎有個女兒也不錯啊。”慶哲吃著自己舀的雪蓮燉雞,眼睛直望著坐陸龍旁邊的陸朔。
統一光棍的度之恒他們幾個,也生起這種想法。
周佳佳、蘇仲文幾個微略自豪。他們不用羨慕,家里那個雖然有時快翻天了,可現在想來還是挺可愛的,而且比長官的好,自己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咳,慶哲少校,可惜這里沒有女人。”周佳佳喝了口湯,露出古怪的笑。
聽到這話的所有人看陸朔。
把頭埋碗里的陸朔被陸龍擋身后還不知怎么會事。
也看她的周佳佳揮手。“她不算。我是說現在要是你身邊有位美人,說不定幾個月后你就能當爸爸了!”
眾人:……
“知道這雪蓮干什么的不?”看他們一臉迷惑,周佳佳在黑夜里笑得露出兩排白牙。“不僅能抗高原反應,還能冶早泄、遺精、陽痿!哈哈!”“啊操,你們謀殺啊……”
剛說完的周佳佳被黑鷹一大波兄弟襲擊,按地上狠揍,而莫默他們默默的吃飯,全然無視。他就是欠抽!
抱住頭的周佳佳凄泣詛咒:“祝你們今晚擼不完的管!”“靠,別打臉行不行!”“我沒說你們早泄、遺精、陽痿啊!是說你們吃了更精神……噢……”被打得更慘。
有句話說的對極了:不作死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