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倆中學生的叛逆，李牧只是笑笑，淡然道：“希望你們以學業為重！”便不多說。

這話反倒激起那七個耳環的強烈反彈。那家伙見李牧說教起李大寶和鄧晴來，而且額居然還裝逼，便心里不爽，此刻見李牧還故作高深莫測狀，頓時大吼道：“的，你哪條道上的？別他媽在老子面前扯淡。再他媽唧唧歪歪，小心老子把你卵蛋給打爆咯！”話剛說完便引起一幫同伙陰陽怪氣的嘲笑聲。

“還有啊，你這傻不拉幾的傻蛋，最好他媽給老子滾遠點……別他媽以為你是大學生，老子就看不出你是賣臭豆腐的！”七個耳環越說越興奮，大有當場躍躍欲試，把李牧的臭豆腐攤子踢翻的沖動。

“好了好了耳環，別他媽跟一傻逼計較。咱們還等去看撇子好戲呢！哪有功夫和這蠢逼計較……”倒是李大寶眼力勁好，知道要是七個耳環真敢踢了李牧攤子的話，最后遭殃的肯定是自己，趕緊拉著耳環就跑……

看到這幫小混子太妹一路罵罵咧咧的往前走，李牧倒也沒追趕。旁邊趙德全也是為李牧的氣魄感到吃驚，不知道這李牧究竟是怎么想的，被這幫小兔崽子們罵也不生氣。難道心里膽怯不成？！

趙德全倒沒往深處想，而是為接下來的惡斗傷起腦筋來。

李牧帶著四個人，慢慢悠悠的往平時母親擺攤地方趕去。一路上，趙德全幾個心理都有些打鼓。剛才聽這幫學生的話，似乎那撇子為了對付李牧，可帶了幾十號人馬來。而且，附近十里八村的小兔崽子們也趕來助陣。這更讓趙德全等心虛。

好在李牧信心滿滿，臉上的笑容坦然自若，多少給了趙德全信心。當下李牧便叫幾個人，等下開打的時候，如果害怕的話便躲起來，免得萬一真打輸了，牽扯到他們身上去。

李牧這番話，除了趙德全外，幾個家伙求之不得。幾個家伙趕緊連恩帶謝的答應下來。李牧見狀，只是笑笑……

十字街中心地段，是這座城市最為繁華所在。那時還沒有地產大開發，是以倒存著許多古老的木匠與打鐵店面。只是古老行業業已式微，漸漸顯出了將要老去的疲態。取而代之的，是許多欣欣向榮的服裝店和小超市，外加一些牛腩餐館。許許多多的市民，喜歡在河邊吹吹風散步后，跑到十字街來吃些街頭快餐。倒也其樂融融，樂不思蜀……

老街，雖有少許老人對過去印象的追憶與緬懷，但更多的，卻是對未來轟轟烈烈的經濟發展的期待。市委的領導曾豪言壯語，力圖在十年內，把北湖市建設成為具有中等規模的都市，讓市民的平均收入番上兩番。讓所有的人都奔小康，家家住樓房，戶戶有小車……

只是，在經濟規模逐漸壯大，人們對市委的豪言壯語翹首以盼的時刻。等來的卻不是住樓房的海市蜃樓，而是日益攀升的房價，以及更加尖銳的官民對立……

一路推著母親的小攤車走來，再次走過這條古老的、后來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街道。李牧感慨頗多。

五人來到十字街口，遠遠的，便看見從前母親擺攤的地方，如今聚集了無數的人群。都是三五成群，抽煙喝酒頭發黃黃的小混子。吆五喝六，喇叭褲，緊身衣，小平頭。眼睛也都是桀驁不馴，充滿叛逆與殺戮看著城市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