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知道嘛!我一看李同學(xué)的手,就知道肯定是會打籃球的人。茜茜說你是什么位置都行,還說你會戰(zhàn)斧式雙手灌籃。說實話我也不大相信,不過看李同學(xué)說的這么自信,個字也挺高,想來玩后衛(wèi)前鋒應(yīng)該不會差。正好校隊錢教練囑咐我了,說是有好苗子的話,也可以拉進(jìn)?;@球隊來玩玩,我看你正合適,不如把你介紹進(jìn)籃球隊怎么樣?”
“我?!”
李牧頓時一愣,一看蔣茜茜的樣子,發(fā)現(xiàn)蔣茜茜也臉色猛的變白,似乎也有些焦急,生怕自己以前吹的牛會穿幫了一樣。頓時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搖搖頭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校隊的門檻太高,我怕是進(jìn)不去?!?
“哎,李同學(xué)就不用謙虛了。茜茜是我認(rèn)的妹妹,既然是妹夫的話我是一定要照顧的。這事就這么定了,大后天是學(xué)校籃球隊與外國語大學(xué)的比賽,我看你就干脆以替補球員的身份觀戰(zhàn)算了,也好近距離接觸籃球的魅力?!蹦猩笫忠粨],哈哈大笑。李牧剛要反駁,卻見這男生早已經(jīng)向李牧揮揮手道:“好了,先就這樣吧!到時候校隊比賽,你可要記得過來。”說著挽住身邊女孩的小蠻腰,便遠(yuǎn)去了。
李牧:“……”
蔣茜茜:“……”
眼看著那男生摟住自己的女朋友漸漸走遠(yuǎn),李牧這才雙手一攤,苦笑道:“茜茜,還真沒看出來,你也有吹牛的時候?!?
卻見蔣茜茜俏臉一紅,惱火道:“還好意思說,不就是想讓你變得更偉大,我自己臉上也有面子吧?!以前叫你去籃球隊學(xué)籃球,誰叫你不去的?”
“但你也不能吹牛??!現(xiàn)在好了,看你怎么圓場?!崩钅谅柭柤绨?,居然渾然不把這事放心上。
蔣茜茜也是滿臉懊惱,垂頭喪氣道:“還能怎么辦,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到時候你去看球,也不是要你去打球,你去看看就是。等有機會就說因為某些原因,你不打不就行了。”
“也只能這樣了。”李牧便點點頭。心中卻實在沒把這當(dāng)回事兒。
李牧暗笑:打籃球?!做為體能素質(zhì)鍛煉,可能不會么?!
帶著蔣茜茜,二人一起到食堂吃了個飯,然后蔣茜茜便在食堂里一直嘰嘰喳喳的追問李牧這些日子去干什么去了?為什么去了都不主動打個電話給她,是不是心里根本就沒有她?啰里啰嗦了一大堆,吵得李牧都有些煩了。
李牧便說自己有事情忙,而且是很大很大的事情,以后蔣茜茜自然就會知道了。還好蔣茜茜對李牧的事情根本就不過問,又埋怨了李牧一陣,說李牧不知道體恤自己,又說自己命苦,以前找只大金龜不會疼人,如今找了只臭蛤蟆依然是這副德行,讓她心里傷心極了……李牧自然又是一番好勸歹勸,直到吃完飯散完步,蔣茜茜才重新笑起來,把李牧沒打電話來的事情忘干凈了。
不過回到租住的小屋子里面后,蔣茜茜卻又變得愁眉苦臉起來。一進(jìn)屋子,蔣茜茜便躺在沙發(fā)上不起來,嫵媚的大眼睛怔怔的望著天花板,似乎在想事情。
看見蔣茜茜愁眉苦臉的樣子,李牧覺得奇怪,便來到蔣茜茜身邊,一把摟住蔣茜茜的小蠻腰,柔聲問:“你怎么了?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蔣茜茜便翻了個身子,并不讓李牧抱,然后便是淡淡的嘆了口氣,幽幽道;“沒什么,就是心里有點煩而已。”
“為什么煩?告訴我,我?guī)湍憬鉀Q。”李牧正色道。
“你幫我?!”蔣茜茜眼睛一撇,突然笑起來:“我這個忙啊,還真需要你幫,但恐怕……恐怕你是幫不了我的?!?
“為什么?快說出來?!崩钅撩济惶?,淡然一笑。
便看見蔣茜茜又是一嘆氣,聲音卻是越發(fā)幽怨:“也不知道是哪個討厭鬼亂說話,把我處了男朋友的消息告訴了我爸爸媽媽,還說我男朋友很優(yōu)秀,是個小企業(yè)家什么的。搞得我爸媽現(xiàn)在要我?guī)嘶厝?,說是要一起吃個飯的。”說到此處,眉頭卻是越揪越緊,終于又嘆口氣,柔聲道:“我想,肯定是我表妹干的好事兒。她那時候就知道我和劉文在一起,但現(xiàn)在……現(xiàn)在……哎真倒霉!”
說著說著,心里煩悶的感覺更重了,便拿起手中的枕頭敲敲打打起來。
李牧見蔣茜茜滿腔煩惱,拍拍蔣茜茜的后背,心中卻是一樂。李牧也不說話,眼睛在小客廳了掃了掃,突然看見客廳中間,上次蔣茜茜買來的油畫工具,現(xiàn)在還靜靜的擺在那兒沒動,連作畫用的畫布,蔣茜茜都幫李牧弄好了。而且畫架的上面,還夾著一張照好的相片,相片里是蔣茜茜穿著清涼的照片。畫面里,蔣茜茜后面是一條河,她站在河邊靜靜凝望,妖艷與不染煙塵的氣質(zhì)合二為一,讓人怦然心動。
看著照片,李牧笑笑,突然對蔣茜茜道:“茜茜,要不我給你畫幅畫怎么樣?看你很煩的樣子?!?
蔣茜茜便回過頭來,有氣無力道:“還是算了吧!我現(xiàn)在沒精神讓你畫,況且你一個學(xué)理工的,能畫多好?”說完便站起身子,然后無精打采的去洗水池洗了把臉,再到浴室里面沖個涼,便打開房門進(jìn)去睡覺了。
李牧卻是笑笑不說話,也進(jìn)浴室沖個涼,回到客廳后凝視了畫面一會兒,便開始深夜做起畫來……
也不知畫了多久,好在李牧色感極好,就著明亮的燈光竟是把生生把畫面給完成了。只是油畫顏料極不容易干燥,所以只能放在客廳里面曬著了。李牧看看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了,李牧再看看畫面,滿意的點點頭后,這才把手中的調(diào)色板一丟,伸個懶腰,回房間睡覺去了。
………………
第二天早上,蔣茜茜很早就起來了。昨晚想著心事,所以一夜都沒睡好。起來的時候蔣茜茜洗臉?biāo)⒀来虬缫幌拢诳蛷d里走動,卻突然發(fā)現(xiàn)昨天潔白的油畫布上,今天居然被人悄悄的填滿了畫。蔣茜茜趕緊停住腳步,把柔和的目光靜靜投向畫上面……
只見柔美的油畫布上,一個同樣柔美的女孩靜靜的站在沙灘上,赤著潔白的雙腳,長發(fā)飄飄如同乘風(fēng)飛舞的妖姬,不是自己又會是誰?!
畫面上,前方是一條靜靜的河水,河水上面有一座燈塔,因是黃昏,夕陽漸漸落下,天邊的云彩滾蕩,火燒云般絕美。陽光和火燒云倒映在寂靜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美麗萬分。靜中有動,動中有靜。尤其是女孩乃點睛之筆,把整個畫面畫得活靈活現(xiàn),讓人看了怦然心動。即便是蔣茜茜對油畫了解不多的女孩,也看得雙眼發(fā)亮,心中竟是惶惶的跳了起來。
這畫實在是美!尤其筆觸老練,大氣磅礴中又有柔和恬靜,倘若不是因為屋子里除了自己便是李牧,蔣茜茜根本不敢相信,這副畫會是出自李牧的手中。這無疑又讓蔣茜茜大大的震驚了一把,萬萬沒有想到李牧一個理工的學(xué)生,畫起畫來如同天外神筆,即便是許多成名多年的畫家,也不能超越李牧的實力??!
蔣茜茜悄悄撫摸著畫面,發(fā)現(xiàn)畫面還是濕的。蔣茜茜的臉色變幻莫測,又是歡喜又是高興。她怔怔的瞧著油畫發(fā)呆,過了許久,卻見蔣茜茜突然又嘆一口氣,眼睛瞧著遠(yuǎn)方發(fā)呆,像是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有課,但李牧卻不去上,而是睡到上午十一點鐘,才被蔣茜茜的開門聲給驚醒的。
李牧一個大男人一般不鎖門,蔣茜茜走進(jìn)屋子,手里還幫李牧帶了豆?jié){和油條。蔣茜茜來到房間里,見李牧正睜著惺忪的眼睛瞧著自己,便柔柔一笑:“終于起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起來呢!”
李牧點點頭,卻還要在床上賴一會。李牧抬頭看看窗戶,見外面的陽光正透過薄薄的窗戶從外透進(jìn)來。李牧笑道:“今天的天氣不錯啊!”
蔣茜茜點點頭,卻并不說話。蔣茜茜幫李牧把早餐放好,大眼睛便靜靜的瞧著李牧不說話,嘴角卻是含著淡淡的笑意。
李牧被蔣茜茜看得渾身有些發(fā)毛,左右看了看,覺得渾身上下沒設(shè)么不妥,便擾擾凌亂的頭發(fā),皺眉道:“你看我干嘛?有什么好看么?”
蔣茜茜便搖搖頭,但嫵媚的大眼睛卻依舊瞧著李牧不放松,半晌才輕聲笑起來,柔聲道:“李牧,說真的,我發(fā)現(xiàn)……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