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照顧哥哥,出了那么多事,身心疲憊,所以大夫說有點先兆流產的征兆,一定要靜養,不然會保不住的。
武俊明當然不可能讓老婆出遠門了,公婆也輪番上陣勸說哀求,這可是林家的長子長孫。這要是沒了,一定要出大事的。
林佳也想要孩子,只能算了,而且每天除了在店里面數數錢,啥重活也不干了。
我問肖瑞林鵬飛會發展起來嗎?
肖瑞道:“會的,遇到了這么多的事情,還能保持那么冷靜的頭腦,不是一般人。機遇有了,他會珍惜的。”
“哦。”我也從心里面希望他可以發展起來。
肖瑞捏著我的下巴道:“不要沮喪,他會回來的。這邊是他的根。”
“你不吃醋?”
肖瑞一笑:“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我靠在他的肩頭,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林佳回來的一個星期之后,何發總算是回來了。
他到了鎮里就先到了我們店找我來了。
他的樣子可把我嚇了一跳。人又黑又瘦。瘦的都脫了相了,一臉的胡茬子,眼珠子都凹陷進去,就像是從非洲來的難民一樣。衣服破破爛爛的。
不是他的喊叫聲,我一準兒以為是一個乞丐。
“該死的,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你大伯!”
我先瞪著他,然后想到他遭的罪,又忍不住的撲哧一笑。
戴小寒拿著掃帚當在我前面:“你想干啥!”
“你一邊去!”他扒拉開戴小寒,指著我喊道:“你還好意思笑?你說,這件事是不是你搞得?不然我咋會被人抓走了干苦力的!我都要死了。你個死丫頭,竟然還在這里幸災樂禍!”他的那個眼光看上去,恨不能咬死我。
我不慌不忙的站起來道:“你們何家人咋都這樣?只要一出事就往我身上賴?你到底是咋整的我哪知道,從省城分開之后,我可就沒見過你了!不服你就報警吧。看看是不是我弄的!沒有證據就在這里胡扯。當我好欺負呢!”
何發氣的咳嗽了幾聲,他現在完全就是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咋報案和別人說,而且他還是因為貪圖寡婦的美色,被人勾引的半路下車的。說出去都不夠丟人的。
問他咋出來的,他就罵罵咧咧的,我也聽了一個大概。
原來他是在磚窯干活干到了半夜,累的不行,又給了他一大瓶酒,何發好酒,很多天不喝了,自然要喝個夠本,趁著他睡著了的時候,有人把何發放到了拉磚的車子給送了出去,扔到了火車站前面。
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被抓到什么地方去了,估計人家也不會幫他查找的。
我說:“你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要是其他人估計都活不下去了,還能留著一條命,也不錯了。”
何發噎的說不出話,半晌才咬著牙說:“我不和你說了!要是被我發現是你搞出來的,我絕對不饒你!”
“你要是隨便誣陷我,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可不是何家人了。”我低頭算賬,熱不住的笑,何發倒是聰明,竟然想到了不是意外?估計也就是隨便詐一下我吧。
他突然伸出手來了:“不和你廢話了,現在馬上給我錢!”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憑啥給你錢,你瘋了吧?”
“你不是忘了吧?之前說了,要是你不是我們家人,就要給我賠償的!你可不能白白在我們何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得有補償!”他伸出手來。
我笑了笑:“哦,是那件事兒啊!不行。”
“為什么不行?你自己說的話都忘了嗎?不想承認了!”他大聲的吼道。
“你是什么人你自己還不知道嗎?”我冷笑道:“要是我現在給你錢了,到時候又來要錢咋整?想讓我把錢給你,要何家人全都湊到一起,讓村長和何家的老人作證明。然后按手印寫證明,以后我們兩家完全脫離關系,這樣才行,不然,你這樣的人我可信不過。”
何發想要打我。我和戴小寒就像是兩只斗雞一樣沖過去了。
可是沒打起來呢,身后趕到的肖瑞抓住了他的胳膊,甩在一邊。
“注意點,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行!臭丫頭,老子記住你了。你就是日后求我。回到何家,我也不會答應你!”何發瞪了一眼肖瑞,然后怒氣沖沖的走了。
我對肖瑞一笑:“你怎么來了?”
肖瑞坐下來道:“無聊,怪想你的。”
戴小寒抿嘴一笑,直接走了。
我臉一熱:“別亂說了。”
“妮子,呂盈昨天來找我了。”
我算賬的筆停了一下,抬頭看著他。
肖瑞道:“她希望我借給她五萬塊錢。”
“你答應了?”
“沒有。”
我微微蹙眉:“她要這么多錢做什么?”
肖瑞也不知道,呂盈只是說,當初蕭父去世的時候,她也算是侍奉在側了。要點錢也是應該的。但是肖瑞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想要,就去起訴,等法院判決。她就罵肖瑞是沒良心的人,毀了她的青春和名譽。害得她沒人追,嫁不出去了,如此這般。
肖瑞只是冷笑:“我從來沒有綁著你過,你最好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我也不在乎你找肖家告狀,我一向都是不管不顧的人。”
“你等著!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有好日子過的!”她留下來一句話,飛快的走了。
我說道:“反正你父親當初也留下來了遺囑了,不如花錢買個心安。”
“不行。我不能讓她用我的錢來對付你,我能看出來,她一直都想折騰你呢。這么著急要錢,應該是沒有好事兒。”
我也沒說話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有什么想法。
而何發那邊一會去,村里一下子就熱鬧了。
據說是鬧騰的天翻地覆的,桂花嫂子第二天飯都沒吃,就坐著幾個小時的馬車來鎮里面給我送信來了。
她的臉都激動的紅了:“妮子啊,你是不知道啊,這些人全都瘋了啊!”
“是誰啊?周玉鳳嗎?”
“不是,先是是你大伯……不對,是何發和鄭樹生。后來就全都打起來了。”
何發回到了村里面,周玉鳳見到丈夫回來了,而且還被折騰的這么憔悴,當時就心疼的哭了起來的,拉住丈夫哭一場,她當然是想要和何發重修舊好的,也以為現在的時機是好的。可是何發哪里肯!
他現在是不喜歡那個王翠華了,可是對周玉鳳也是厭煩到了極點,尤其是她胖的大門都要出不去了,還身體有病,不能干活,只能每天在家里面養著,誰能接受這樣的老婆。
他對周玉鳳說:“咱們兩個也不算夫妻,何音那邊已經不是何家人了,她的房子和土地都給你,也算是我給你的補償了,畢竟你也和我生了倆孩子,這些我都給你,從此后,咱們沒關系了。你自己種點地,缺錢了,管倆個女兒要一點。我不想和你過了。”
周玉鳳頓時就傻眼了,在地上連哭帶鬧的,半個村子都聽到了。
可是何發根本不理會她,抓起了一個搟面杖來就直接去找鄭樹生去了。
村民都在悄悄地等著消息呢,見到何發拿著棍子出門,自然是知道啥意思,因此全都無比激動跟著出去,而鄭樹生也不含糊,早就等著了,聽說何發回來了。他拿著一個爐鉤子。他身后的王翠華也拿著一個鐵耙子,三個人先是在門口吵嚷了一頓。
互相罵對方不要臉,還要動手。被眾人攔住了,村里的一個老人說要給商量解決問題的辦法。
何發的意思就是要和那個女人離婚賠錢:“老子可不能白白養活這個野種這么長時間,還以為當初給你的花的都賠給我!給我兩千塊吧!”
王翠華說“行啊可以,但是你要給三千塊的賠償,不然我豈不是白白被打了?老娘之前陪你睡了多少次了?你一次給我五十,我懷著身孕的時候你也不放過!算算多少錢?要你三千都不多了!”
如此無恥的話,讓人聽得都要惡心死了。可是她偏偏理直氣壯的!
何發瘋了,他的錢早就被拿走了,再說自己還是吃虧了呢,哪里會給?
他還要想要管鄭樹生要賠償。
“你自己的種不敢認,讓我幫你養,你咋就這么不要臉呢?就你這樣的素質還想當村長?呸!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怪不得你姑娘會進監獄呢!你被擼下來也是活該!”
鄭樹生因為被人從村長的位置拽下來,已經夠丟人現眼了。現在更是氣的要死,現在竟然又被提出來,這下子就扎了肺管子了,大聲的罵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哪里管得!你一個搞破鞋的被抓進進去。竟然還敢罵我?”
“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老子打死你!”
“我就看看是誰死!”
三個人大打出手。何發在磚窯受了苦,身體虛弱已經不行了,沒幾下子就被打在地上,鄭樹生相當的得意,和那個女人一起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