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圣主如此慷慨大方,那我如今就告訴給小圣主一些消息。”魔君沉吟著,然后說:“小圣主或許不知道,如今婉羅敷想要奪得天地玄藥圣會的魁首,是因為想有機會進入圣主大殿,得到上古戰(zhàn)場的鑰匙。按她的推算,一個月后,四大上古戰(zhàn)場都會開啟,而誰能在這段時間里,搶先一步達到上古戰(zhàn)場入口,就擁有先天的地利優(yōu)勢。”
“上古戰(zhàn)場嗎?”范雪離此刻這才恍然,原來婉羅敷打得是這個主意,只是婉羅敷又怎么知道,如今自己已經(jīng)等于得知兩個上古戰(zhàn)場的位置所在。
“甚至據(jù)說若是能在這段時間探得上古戰(zhàn)場的四個入口,身上就能自動凝出一種上古殺伐之氣,到時候可以駕馭上古戰(zhàn)場里的一些氣息,無往不利。所以整個魔域,為了這些上古戰(zhàn)場,幾乎都在拼命地尋找。”魔君繼續(xù)沉聲說:“只要上古戰(zhàn)場開啟,天地馬上就會陷入大亂。這是一次戰(zhàn)亂,同樣也是一次機遇。”
“同時探得四個入口,會擁有一種上古殺伐之氣嗎?”范雪離微微皺起了眉頭。
前世里,他的確知道,有一些圣地開啟,而若是能感知到圣地的各種入口氣息,就能從中參悟出一種特殊的功法,從而無往不利,與現(xiàn)在相傳的情況,極為類似。
只是這樣特殊的功法極難修煉,并非那么容易。
但無論怎么樣,知道這件事情,他有了心理準備,這是極為有利的。
“所以,這次的天地玄藥圣會,小圣主不容有失,一定要擊敗那婉羅敷才行。對了,承蒙小圣主贈送如此逆天的功法,我這有一樣神通圣物,愿意贈送給小圣主。”魔君手上一動,忽然間,指尖閃爍出一道紫金色燦爛的盒子光芒來,遞給了范雪離。
“父王,您要……”此刻,左珈萱眼睛也都瞪得大大的,沒有想到,父王居然會把這等珍貴的神通圣物徑自送給了范雪離!
那可是父王最珍惜的寶物!
但幾乎同時,她馬上閉口了,此刻的她,更是明白范雪離贈送那秘籍的強大,甚至她深深好奇,這本秘籍真的能幫父王解決所有的穴道破綻嗎?
“好。”范雪離卻是毫不遲疑地將對方的盒子接了過來。因為這瞬間,他感覺體內(nèi)的三昧真火涌起了一股炙熱的感覺,想要吞噬這盒子。
如此可見這盒子的珍貴程度。
只怕不只是普通的神通圣物!
神通圣物乃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絕對不算多,而高階的神通圣物更是如同鳳毛麟角,既然對方要贈送,他自然樂意接受,畢竟他想要面對婉羅敷,實力越強越好。
之前每得到一份神通圣物,都要經(jīng)歷無數(shù)考驗,而如今能直接得到一尊,自然是喜出望外,若是用不上,大可以到時候讓幾位太上長老幫忙凝練。
在這樣的情況下,當他用心神去感知那盒子里神通圣物的氣息時,他不由一怔,而后露出了驚喜萬分的表情來!
竟是此物!實在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天地玄藥圣會的最后一天。
昆侖之虛東面的天地靈宮,此刻閃爍出一層層金色迷霧,所有的迷霧凝住,沖天而起,與天地接壤,甚至形成一種絕世的光芒來,橫亙天地,如同一尊神靈一般,仿佛只要斬下,哪怕整個天地靈宮都會變成一片廢墟。
這乃是天地靈宮的圣氣,乃是由幾位太上長老一起凝出的,借整個昆侖之虛的氣運,用來保護這里的安寧。
哪怕就是肉身十重巔峰的人,一時也未必能破。
天地靈宮正是圣會初試的所在。
任何一個想要進入終試的人,必須要通過初試的十重試煉,每一重試煉,都極難,哪怕就是煉藥大師,甚至也可能一道都答不出來!
如今已經(jīng)是第三日的黃昏時間,距離最后的子時來說,只有三個時辰了。
此刻,所有的昆侖之虛弟子的心都揪得緊緊的,滿是擔(dān)心!
因為他們的小圣主并沒有回來參與初試!
這一次的評判是幾位太上長老,而昆侖之虛的十大長老,足足參加了八位,他們都是為了維護昆侖之虛的榮譽而來,然而圣主重傷未逾,范雪離卻沒有來,使得昆侖之虛弟子心里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時間只剩下最后的三個時辰!
按照這些初試的難度而言,十大長老里最淵博的方師,每過一關(guān)都要足足一盞茶時間,而每過一關(guān),也需要大量的精神恢復(fù),所以若是范雪離再不趕回來,就來不及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甚至那些其他門派的人,也都竊竊私語起來。
“看來那小圣主是不敢來了。”
“我就說,這小圣主只是昆侖之虛故意推出來的,意在混淆視聽,否則一個如此年幼的人,怎么可能做到這般地步!看來昆侖之虛真的是沒落了,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維護住他們的尊嚴。只是現(xiàn)在卻露餡了……”
此刻來到這里的,幾乎是整個大夏國的各處俊杰,甚至幾乎所有的圣地都有傳人到此地。
這不僅是天地玄藥圣會,甚至還是潛龍榜之會。每十年一次的天地玄藥圣會,都會決出最出色的十位潛龍,上一屆的十大潛龍,如今幾乎都是各大門派的掌教或者長老,名動一時。
在這樣的情況下,圣地里有許多人,都摩拳擦掌地,想要在這次圣會里擊敗范雪離,名動天下。只可惜,范雪離卻居然沒有來。
在人群里的詫異里,時間一分一秒地慢慢過去。
時間慢慢地只剩下最后的一個時辰了!
此刻,天地玄藥圣會,幾乎沒有其他人再進行考核了,所有人似乎都在等著最后一刻的到來,等待著范雪離被廢除考核資格。
一個時辰的時間,等于八盞茶時間,甚至不足以通過十次試煉,可以說,范雪離在某種意義上,已經(jīng)失敗了!
想到這里,其他圣地的人,不由嘴角泛起一絲嘲笑。
看來這一次,昆侖之虛是徹底敗了。
而同時,在人群之中,唯獨只有方師與明娜等人,卻面色淡然如初。
對于范雪離表現(xiàn)出來的驚艷,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所以此刻他們對范雪離抱著深深的信心。
最關(guān)鍵的是,三個時辰前,范雪離已經(jīng)傳音入密告知他們,他已經(jīng)到了初試入口。所以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范雪離沒有即刻參與,但他們絕對相信,這初試根本難不住范雪離。
光陰飛轉(zhuǎn),慢慢地,時間只剩下了最后的半個時辰!
此刻,對那些已經(jīng)通過初試的人來說,他們已經(jīng)滿是不耐。甚至有不少人已經(jīng)獨自前去休息了。
但還有大部分人,還在等待著,因為他們聽說過范雪離的驚艷,而他們都把范雪離當成最大的對手,所以一定要第一時間得知關(guān)于范雪離的消息。
沒有到最后一刻,他們絕不放棄。
從剛才的緊張,到現(xiàn)在的喧嘩,注定他們的心絕不寧靜。
“夫人,看來這次昆侖之虛有難了,我等必然大獲全勝。”
此刻,在天空云層之上,正有一個男子,乘著駿麟,穿著朱紅色衣服,戴著遠游冠,腰帶金色玉佩以及虎頭革囊,年紀不過才二十多歲,有一種潔白無瑕的氣質(zhì),甚至其身后有十幾位青衫甲士跟隨著,他看著下面的場景,眉頭一軒,說道。
“那也未必見得,那玲瓏子如今掌握昆侖之虛氣運,這初試卻是難不住他。”
而在他面前的女子,氣象萬千,整個人彌漫在霓虹彩霞之間,聲音縹緲地說道。
她正是婉羅敷,大夏國國師。甚至境界接近天道,無從察覺其真身所在。
“這十次初試,其中的第一關(guān)乃是水畫靈藥,不僅是考驗煉藥術(shù),甚至還包括幻術(shù),畫技里的水拓法,甚至還有天地星辰占卜九宮之法,絕對不是等閑可破,那方師殫精竭慮,足足用了一盞茶時間這才勉強成功,最后甚至足足休息了半個時辰這才恢復(fù),足見這水畫靈藥之難。”先前那男子沉聲說道,滿是不信。
第一關(guān)的水畫靈藥,所在的一處水池本身,就是一處靈藥,而接下來需要動用畫筆在上面畫畫,從而引發(fā)靈藥的共鳴,從而利用這畫使得靈藥煉制成功,單單這一關(guān),就使得許多的煉藥大師無法可解,根本無法成功。
而除開這第一關(guān),接下來的每一個關(guān)卡,都是奇特之藥,非常罕見偏門,不僅是平時根本沒有辦法煉制,甚至那些丹方也非常奇特,需要經(jīng)歷大量的揣摩才能成功,這些關(guān)卡考驗的不是煉藥水平的純熟度,而是考驗分出藥性,以最佳的方式進行煉藥,極為困難。
可以說,每一道關(guān)卡,對于煉藥大師而言,都是極大的考驗!
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哪怕失敗了,他們還可以繼續(xù)試煉,因為只要一次過關(guān)就可以了,這樣就極大地減低了難度。
當然,若是要求一次過關(guān)的話,甚至只有寥寥十幾個煉藥大師能夠成功,那就太嚴苛了。
正如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過初試的煉藥大師,足足有上百位,差不多都是各處圣地里頂級的煉藥師了。
聽到這男子這樣說,婉羅敷不置可否,只是依舊用心神感知著下面。
她身為大夏國國師,修為接近天人,心志也是堅定無比,自然不會輕易泛起漣漪,她認為范雪離甚至是天地玄藥圣會唯一的敵人,所以絕對不會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