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內(nèi),就在凱特傳達給野山說,野山的提出要求指揮部已經(jīng)同意了,正在加緊準(zhǔn)備,請雙方保持冷靜勢態(tài)的時候,現(xiàn)場異變凸起。
原來,處于長期的脅迫狀態(tài)下,又在幾次匪徒的威嚇下,有一個空姐實在是忍受不住壓力,早就到了崩潰的邊緣了,本來雙腿就一直的打顫,到后來,實在是有些站不住,就低身下去,緩緩地坐到了地上,這么一來本來還愣愣的把她當(dāng)作人質(zhì)盾牌的匪徒,惱羞成怒的立刻惡狠狠的給了她一記耳光,這一下耳光,就成了現(xiàn)場爆發(fā)的導(dǎo)火索。
耳光打下去之后,再也抑制不住因威脅而產(chǎn)生的壓力的和這一記耳光的雙重打擊下,這個空姐就大聲的尖叫了一聲,隨之劇烈的掙扎起來,就在這個時候,距離這個匪徒最近的那名特警一看有機可乘,就毫不猶豫的率先扣動了扳機,對著這個匪徒來了一個點射。
這一下扳機,連續(xù)發(fā)出了三發(fā)子彈,由于雙方距離本就很近,因此威力巨大的子彈,第一時間就將這個匪徒擊斃,尸體倒飛出去2米開外。
這樣一來,現(xiàn)場本來就十分緊張地局面,就再也維持不住脆弱的平衡局面了,雙方都搶在第一時間開了火。很快,由于劫匪們彈容量有限,打光了3發(fā)子彈后,第一輪交火結(jié)束了,雙方都理智型的選擇了后撤,檢查傷員,更換彈夾。
結(jié)果現(xiàn)場一清點,匪徒們掛了四個,特工史密斯手臂受了傷,凱特臉上也被流彈劃傷了一道口子,人質(zhì)也掛掉了一個,就是那個崩潰掉的空姐。在趙一理看來,這個空姐也極有可能是被誤傷到的。畢竟匪徒們的子彈是有限的,這一輪交火之后,幸存的2個匪徒早就棄掉了手槍,手持著匕首放在了手中的兩個人質(zhì)身上。
而卡洛斯卻是兩眼通紅,本來自己第一時間就向前沖出,想要將自己的老板救出,可是野山卻是手持著槍,指著艾弗森的太陽穴,在槍戰(zhàn)開始之前就悄悄地轉(zhuǎn)移到了靠近趙一理的這一邊,中間間隔著不少人質(zhì)和匪徒,卡洛斯一時之間根本就無法沖過去。
經(jīng)過了這一輪交火,特警們將解救下來人質(zhì)緩緩地轉(zhuǎn)移到了商務(wù)艙后面,讓后面的隊員將他們轉(zhuǎn)移離開飛機去安排救治。
凱特卻揮揮手,讓其他特警將史密斯也帶出去治傷,剩下的三個負隅頑抗的一個匪首兩個匪徒,自己帶著剩下的人足以應(yīng)付得來。
卡洛斯看著落入野山手里受盡了折磨的老板,眼角都要瞪裂了,不斷地壓制著自己的火氣,一邊藏身在特警身后,變化著自己的位置,尋找著暴起救人的機會。
野山小次郎一看場上的局面,對自己是非常的不利了,但還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手中的人質(zhì)上,一邊緩緩地靠向頭等艙與商務(wù)艙的連接處,一邊使眼色命令兩個匪徒做出交叉掩護,這兩個匪徒其實搞到了現(xiàn)在,也知道今天能夠輕易脫身的機會已經(jīng)很小了,但是多年的亡命生涯使得這些人一旦介入了行動,通常都會信守承諾,頗有種亡命徒的職業(yè)精神。
凱特和卡洛斯一邊不斷地以語言攻勢分化著這三個負隅頑抗的劫匪,一邊不斷地觀察著很是奇怪的依舊留在現(xiàn)場的兩個中間狀態(tài)的人:趙一理和關(guān)琳琳苦笑著以目光回應(yīng)著凱特,同時聳聳肩榜,攤開兩手,一臉的無奈狀。
蓋大鵬臉上帶著一道淺淺的劃傷,劫后余生的感慨著,帶著行動頗為不便的康靖低身伏在距離380航班不遠處的貨箱角落里,因為怕警方的定位追蹤,丟掉了衛(wèi)星電話,這使得短時間里,自己也是沒有辦法同先前順利將弟弟救走的手下聯(lián)絡(luò)。
早就作出了脫身布置的蓋大鵬和康靖,就在特警們破窗的同一時間里,也打破了最靠近身邊的窗子,聲音剛剛好和特警破窗的聲音完全重疊了,同時動身逃離了機艙,行動時機堪稱是完美。只是在脫離的最后一刻,蓋大鵬鬼使神差的望向了小白臉趙一理一眼。一看對方居然向著自己輕輕地微微笑了笑,但居然并沒有出聲,這一發(fā)現(xiàn)差點讓騰身而起的蓋大鵬從半空中掉下來,但不管怎么說,畢竟是沒有叫破自己的行蹤,這少年,還真是深藏不露啊,算啦,蓋大鵬此時心底泛起了陣陣無力感,終于作出了一個后來清晰的自認為英明無比的決定:放棄追討自己交付給趙一理那一張銀行卡的主意。
康靖身上并沒有受傷,只是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蓋大鵬本來以為康靖應(yīng)該可以恢復(fù)正常的時候,卻遲遲的無法恢復(fù)體力,途中康靖多次提出讓姐夫自己逃命,不要再管自己的時候,被苦思解決辦法的蓋大鵬很是一通臭罵,到后來,蓋大鵬甚至把康靖手臂用自己的肩膀頂起來,找了個隱秘的倉庫帶著康靖藏了起來。
趙一理沒有叫破蓋大鵬的行藏,是有著自己的考慮的。
從蓋大鵬的行動上來講,的確是恐怖分子沒錯了,但是這個人的身上,似乎還是很講義氣那種,別的不說,就從兩點行為上就可以窺得端倪:
第一個就是這貨這次行動中,并沒有下令主動傷害人質(zhì),雖然事件伊始,關(guān)琳琳的助理非常倒霉的被康靖給收拾掉了,但是這件事情,并不是蓋大鵬的授意。
第二個,蓋大鵬行動的目的,無論經(jīng)過怎么掩飾,有一條是肯定的,就是兄弟情深,對于能夠豁得出性命,念念不忘營救手足之情的人來說,壞也壞的有限,這個理論是趙一理潛意識中的理論。
實際上,從結(jié)果上來看,這些家伙們只是求財罷了,在機艙內(nèi)局面如此復(fù)雜的時候,叫破了也沒有什么意義,反而可能會在隨之展開的交鋒過程中,再傷害到無辜的人質(zhì)。
就在野山三個人已經(jīng)基本上進入了趙一理的攻擊范圍的時候,野山的一個手下,在他的授意下,嘩啦一聲,將自己的外套扯開,赫然露出自己身上了兩排綁的密密麻麻的液體-炸-彈來,此時野山就隨之獰笑的叫喊道:“哈,好吧,既然你們撕毀承諾,那么就讓我們都同歸于盡好了,我走不了,大家就一起死!“
說完,野山也是撕開了身上掩飾他道貌岸然的西裝,露出了貼身的襯衣來。趙一理循聲看過去,一陣陣的頭痛,我靠,這幫瘋子,太變態(tài)了點,這廝身上居然也是和手下一樣的裝備,兩排炸-彈,看上去是那么的猙獰!
剛剛準(zhǔn)備再次行動的凱特和卡洛斯,連忙抬手制止住了準(zhǔn)備動手的特警們,可是為時已晚,野山見狀立刻按動了左手手心里的控制器,身上的液體-炸-藥開始混合起來,不斷混合變幻著顏色的玻璃管,就好像催命符一樣的吸引著機艙內(nèi)已經(jīng)少得可憐的眾人的目光。
野山此時由于興奮而發(fā)紅的臉龐,帶著自己對著森田總裁立了軍令狀卻無法成功的絕望心情,帶著對本來精心安排的行動被組織而升起的憤怒,決定殺人成人,以此來回報森田對自己的信任,同時順帶著除掉森田這個計劃中最大的障礙,也算是兌現(xiàn)了自己的承諾,想通了這一點的野山,更是瘋狂著揮舞著手中的遙控器,說道:”嘿嘿嘿嘿,大家既然還不走,就都不用走啦。“
說完右手彈容量僅有三發(fā)的手槍動了,三顆子彈分別射向了凱特和此時正好穿過了特警,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側(cè)的卡洛斯。
匪徒們手中還剩下了2把槍,4發(fā)子彈,因此另一個匪徒也對著卡洛斯開了最后一槍,然后拔出了匕首,緊緊地貼在了手中人質(zhì)的咽喉之上。
出于對現(xiàn)場形勢的判斷,現(xiàn)場的特警和凱特和卡洛斯只有被動的躲閃,根本就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卡洛斯和凱特又不是鐵人,因此很快就中了槍,倒在了地上,不過好在只是貫穿了凱特的手臂,卡洛斯則是肩膀首創(chuàng),只能無奈的看著匪徒猖狂。
野山一看警方慫了,就從手下手中接過了匕首,咬牙切齒的反復(fù)在艾弗森的咽喉處比劃,說著一大堆自己在艾弗森手下所承受的屈辱的話,繼而高高的揚起了匕首!
就在這關(guān)鍵的時刻,趙一理動了。
這一動,就頗有些驚世駭俗。
只見他將身前的全部紙杯中的可樂迅速的潑向了錫紙上。
隨之,一大片的清潔劑泡沫迅速的升騰起來,將三個匪徒籠罩在內(nèi)。
趙一理停下來的時候,剛好把兩個匪徒手中的早已嚇呆的空姐陸銘銘和一個空乘推向了商務(wù)艙,手邊卻是扶著驚魂未定的艾弗森站定。
眾人一時間都驚愕呆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氣泡散去后的場內(nèi),野山小次郎還高高的舉著匕首,保持著刺向懷里的姿勢,另外兩個匪徒也是一臉驚訝的,一動不動,仿佛三座石雕,又如杜莎夫人手中的蠟像一般,只是表情更加的生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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