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你來了?”
趙一理的內心的戒備忽然間撤去,繼而無盡的溫馨涌上了心頭。
兩年多沒見,十五歲的趙一理似乎總是能夠在兩年多的夢境中見到香凝那副宜喜宜嗔的面孔,卻每次都無法清晰得見。
此刻,略略的放下激動地心情,隨手在床邊的椅子上取了一個坐墊,趙一理緩緩的坐在了地上,單手指著腮幫,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香凝。
陳香凝緩緩的轉過了頭,上下身兩段式的薄紗料子的套衫、短裙將完美的身段緊致的包裹在內,香凝半睜未睜的雙眼似乎還掩飾不住旅途的疲倦,鼻間輕輕的“嗯”了一聲。
慵懶姿態,肩頭上還散落著幾縷尚未順勢轉過身體去的秀發,這幾縷調皮的秀發似乎個性十足,趙一理也就饒有興致的伸出了手去,輕輕的摩挲著這幾縷秀發,湊近了鼻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這許久不曾感覺到的溫馨。
香凝漸漸睜大了眼睛,靜靜的看著剛剛一臉陶醉的趙一理,伸出了一根玉一般的手指,點了點趙一理的額頭,笑罵道:“怎么,才兩年多不見,不認識啦?”
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似乎一下子就沖擊到了趙一理的腦海,一瞬間,一幅幅兩人間從相遇到相識,相識到相知的畫面,忽然一下子都涌上了腦海。
美人如玉,看法不同。
燈下看美人,或出浴、或初醒、或醉酒,各有各自的不同,所謂美人千姿百態,勝場各有千秋,趙一理傻呵呵咧開嘴笑著,開心的都忘了說什么話來。
香凝一時間也被趙一理的情緒感染了,不經意間也是回憶到了兩人間的種種緣分,不禁也是笑了出來,緩緩的起身,站到了趙一理的面前。
此時15歲半的香凝,卻已經比兩年前足足長高了一大截,如今赤足站在臥室的地毯上,卻并不必1米87的趙一理矮上多少,已經是一個十足的模特坯子了,趙一理有些木然的站起身,冥冥中知道,這一個擁抱,似乎雙方都等了太久,太久了。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呼吸相聞,彼此的氣息雖然已歷經了近1000天的分離,卻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忘,而是已經深入了骨髓里,成為彼此生命中的一部分,所以,當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時候,卻并沒有給兩個人帶來什么情欲上沖擊,而是感覺到了一種找尋到自己失去的另一部分的感覺,久別重逢的感覺。
擁抱,感覺上已經和兩年前不同,兩年前,似乎還可以算是少年,如今兩個人都成為了歐洲的留學生,獨立在外求學的經歷,早已經使得兩個人的毛躁、青澀褪去,漸漸蛻變成了思想、行為都成熟的青年男女了。
漸漸地,香凝也是感覺到了趙一理身體上的細微變化,同時察覺到,趙石頭的手似乎也在偷著不經意間的向下滑去,香凝狠狠的瞪了找石頭一眼,臉色猛然發紅的,不禁輕輕的啐了他一口,笑道:“去,你個壞東西,你腦子里在想什么呢?
輕輕的推開了剛剛心理上和生理上都產生了正常男人的變化的久別重逢的小壞男人,香凝悠悠的開口道:“你個自私的家伙,一見面就想著占本姑娘的便宜,就不知道人家還餓著肚子呢?”
趙一理這才如夢方醒,慚慚然的立直身體,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后轉身進了廚房去,不多時,一盤香噴噴的番茄炒蛋飯新鮮出爐了,而等到他端著一個餐盤倒了一杯果汁,回到客廳的時候,卻發現香凝已經換了一身家居的常服,圓領的寬衫,雖然不貼身,但是卻將家居服裝的隨身如意,展示的淋漓盡致,此時正在茶幾前,乖乖的等著吃飯,兩只小手輕快地拍打著桌面,看著趙一理手里的美食開心的笑了起來。
趙一理有些憐愛的拍了拍香凝的腦袋瓜,說了聲:“來,吃吧!”
香凝接過餐盤中的簡單的番茄炒蛋飯,深呼吸了一口,開心的說道:“不錯呀,真有種家的味道。”
趙一理一邊看著妹子吃得香甜,一邊從冰箱中取出保鮮的蘋果,飛快的手指飛旋起來,一圈圈的蘋果皮,薄薄的削下來,落在了茶幾上,隨著蘋果皮的落下,茶幾上漸漸有緩緩的堆起來一個小一些的蘋果,很快一個蘋果就削好了,然后接著削第二個。
等到香凝風卷殘云般的消滅了這盤蛋飯,順手拿起了一個蘋果開啃的時候,趙一理已經將洗澡水放好了,新取了一條毛巾,搭在了手臂上,一副專業管家的樣子,微躬身,沖著陳香凝施禮道:”女王陛下,你可以入浴了。”
陳香凝伸出一條胳臂,勾了勾手指笑道:“來吧,小石頭,伺候本宮入浴。”
趙一理連忙接過了手臂,順勢扶住了,回應道:“得嘞,您慢著點兒。”
說完立刻表情豐富的問道:“電視上的京片子,是這么說的吧。”
笑得前仰后合的陳香凝立刻進了浴室,反身將浴巾扯過去,將門帶上,然后門開了一條縫,一臉壞笑地說道:“呵,要不是對你還算是知根知底,我還以為你打小就住在京城里呢,你說的還是不錯的,小石頭。”
說完將門鎖了一半,然后手緩了緩,一臉壞笑的說道:“小石頭,要不要進來伺候呀?”
看著一臉尷尬卻一動不動的趙一理,香凝咔嚓一聲將浴室鎖上,將趙石頭丟在門外,在無限的遐想中凌亂,凌亂。
妖精就是妖精,雖然兩年多沒見,但是小妖精,已經蛻變成了準妖精了,趙一理一臉苦笑的將臥室床上的被子換上了新的,將自己的原來一套被子放到書房中去,隨手從書架中抽出一直在讀的《易經》,緩緩的翻閱著手中的書頁,搖了搖頭,勉強的將心思扭轉過來,沉浸到書的世界里去。
不記得過了多久,趙一理敏銳的察覺到有人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自己的身后,但是卻忍住沒有出聲,過了小會兒,覺著左耳邊微熱的時候,伸手輕輕捉住了搗蛋的香凝的手,抬頭看看時鐘,已經指向了午夜了,也是時候休息了,便起身將其推送到臥室里去,橫著腰腿將其一把抱起來,給她除了鞋子,輕輕的丟到了床上去,道了一聲晚安。
剛剛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卻被香凝微涼的小手抓住了手腕,趙一理瞪大了眼睛,想要從香凝的眼中看出什么內容來。
不料,香凝卻笑嘻嘻地說道:“明天你要請假陪我逛逛,今天晚上也不用睡了,給我講講這幾年你遇到的趣事!”趙一理奇道:”什么呀,為什么不讓睡覺啊?”
只見香凝臉色一紅道“別想歪了小破孩,”說完起身從自己的小包里取出了一個信封,跳著跳著趟回了床上去,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然后遞給了趙一理,神神秘秘繼續說道:“看完了這個,你肯定也是睡不著的了,本姑娘就提前給你安排好任務了。”
趙一理將燈光調亮,從信封中緩緩的抽出來一張防水紙,展開來看,卻是一副地圖,不過看上去,這幅地圖卻并不完整,似乎只有一半的樣子,不過從這半張圖的內容來看,確是信息量非常的大,說不得還得要詳細的解釋一番,不過看著香凝手托腮幫扮花癡的樣子看著自己,看樣子,還說不定打著什么鬼主意呢,自己和她斗智斗勇,就從來都沒有贏過,呵呵,那就只能按照她說的先講講故事了,于是嘆了口氣,點燃了一只安眠香,緩緩的在床邊坐了下來,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起了故事來。
一邊挨著陳香凝時不時輕輕彈過來的腦崩,趙一理一邊說道:“剛一登上離開香港的飛機,就遇到了一伙劫機犯…”
這一夜,趙一理嗓子都說啞了,可是有關這張地圖的事兒,香凝是一丁點兒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