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天明之時,曹仁全軍都已經進了單陀山中,而大秦戰鷹一夜擊殺方圓百里內的鷹隼,凡是能飛的鳥兒幾乎給殺了個干凈。
不過卻終是有漏網之魚給逃了出去。
安息行轅之內,費羅看著自己心愛的戰鷹,雙眼充血,安息人本就是馬背上的帝國,下轄各附庸國中也多以游牧長見,這馴鷹也頗為多見,而且安息人也以鷹眼偵測敵蹤,但是誰料到昨夜,飛出去的六只鷹竟然只飛回了一只,而那唯一一只逃出生天的就是費羅弗拉特斯的鷹王,不過那只倒霉的老鷹也只是飛回了主人身邊就斷氣了,讓費羅弗拉特斯什么都沒‘弄’清楚。
不過費羅弗拉特斯還是從愛鷹身上的傷痕里可以判斷,自己的愛鷹是被其他老鷹給擊殺的,于是西域上空的猛禽再次遭到了洗劫,那些安息人開始捕獵西域上空的鳥類,毫不留情,完全是趕盡殺絕,這樣一來,大秦的斥侯們倒也是不敢將自己的戰鷹放上天去,因此到是讓曹仁和陸遜偏向于安息人已經知道他們的判斷,于是曹仁決定放棄突襲的想法,而是在單陀山布下他生平最得意的八‘門’金鎖陣,和安息人來個正面決戰。
留給秦軍士兵準備的時間只有兩天,于是兩天之內,在曹仁的調度下,秦軍在山谷里修筑工事,布下陷阱,以及‘迷’‘惑’的障眼布置。
“將軍,這些旗子,石塊,地道有何作用?”兩天的時間里面。
陸遜不但幫著曹仁調度布置,同時也是虛心請教著,像這種全方位地陣法,他也是第一次觸及,自然是虛心請教了。
“這些只是‘迷’‘惑’敵人用的而已,八‘門’金鎖陣的真正威力是在同等數量的部隊下,可以最大限度地去殺傷敵人。
同時減少己方的損失,那完全是靠陣法調度完成的。
現在布置的這些不過是人數處于劣勢時,不得以而為之,這并不是陣法地正道,有些偏向邪‘門’了。
”曹仁答道,八‘門’金鎖陣他所能指揮的極限也就是三萬人罷了,超過這個數字,他就無以為繼。
可見陣法也是有它地局限的。
兩日以后,安息人的先鋒大軍終于到了單陀山口,結果他們毫無防備地就進入了谷中,讓曹仁和陸遜很是驚訝,看那些安息人的樣子分明就是什么也不知道,這讓兩人有點頗為后悔為何沒有全軍埋伏,不過兩人也沒有懊惱太久,畢竟眼下打仗才是最重要的。
安息人很快便發現了曹仁軍隊的蹤跡。
于是他們的先頭部隊想都不想就呼拉拉地沖向了曹仁他們。
但是讓他們奇怪地事情發生了,當他們沖進秦軍的陣列以后,忽然發現,原本看上去人不怎么多的秦軍忽然變得人山人海,然后那可憐的三千部隊就被分割吞噬了,在秦軍‘精’心準備的戰陣里。
這三千人的傷亡飛速增長著。
沖進去的那些安息人陷在大秦的軍陣里面,叫苦不迭,可是他們自己外圍地部隊看過去卻好像是他們占了上風,于是越來越多的安息人沖向了谷中腹地,想要殺人建功。
他們‘混’‘亂’的沖擊,讓本來就沒有秩序可言的隊伍變得更加‘混’‘亂’,他們‘亂’糟糟地一窩蜂似地沖向了秦軍所在。
“真是毫無素質的軍隊。
”陸遜看著那些進擊‘混’‘亂’,毫無紀錄可言的安息軍隊,不禁輕蔑道。
“伯言,他們地隊形雖‘亂’。
但是卻有著股蠻頸。
正面對決中,如果那么多人一起沖過來。
我們會很吃力。
”曹仁在一旁緩緩道,作戰經驗豐富的他自然一眼就能辨別出這些安息人戰力的高下,這些安息人的身體素質不錯,沖擊也很迅猛,算是不錯了,只是他們缺乏嚴格的紀律,所以只能算是匹夫之勇。
“好了,正主來得差不多了,我們該開始了。
”看著安息人大批的部隊已經進了山谷,曹仁冷冷地笑了起來。
旁邊的陸遜也是一陣興奮,隨著曹仁的揮手,一陣嘹亮的軍號聲響了起來。
然后兩邊的山坡上猛地揚起了無數地秦軍旗幟,讓那些安息人驚慌莫名,他們第一地反應就是中埋伏了,頓時場面更加‘混’‘亂’。
那些在山谷尾部的安息人立刻匆忙地往后撤,但是當他們撤了一些人地時候,兩邊山谷上猛地滾落了無數的石頭,將谷口給掩埋了起來,順帶著砸死了不少人。
這個時候,那些安息人的下級軍官們開始收攏自己的部下,希望恢復秩序,結果兩邊山坡上傾瀉出了無邊的箭雨,讓他們死傷無數,不過好在安息人有大盾,一陣慌‘亂’以后,他們結盾擋住了大秦的箭陣,于是那漫天的箭雨又忽地消失了。
當那些安息人撤去盾牌以后,卻發現秦軍一個都不見了,只是看見遠遠地有秦軍的影子。
氣急敗壞地安息人大吼著向前追擊了,但是追到山谷中央過后的地帶時,他們發現自己身邊的同伴越來越少,原來他們進了曹仁布下的八‘門’金鎖本陣,在那些布置得妙到豪巔的障眼法里,他們在不知不覺間‘迷’路了,就在他們不明所以的時候,他們觸到了機關,頓時人仰馬翻,更見慌‘亂’。
當他們還沒從慌‘亂’中回過神來時,秦軍的號角聲又想起來了,然后便是一面面的黑‘色’旗幟在他們不遠處若隱若現,當他們看著那些旗幟疑‘惑’不解的時候,他們的側身后,那些不被他們所注意的地方冒出了身著黑甲宛若死神一般的秦軍,攻向了他們。
被暗算偷襲的安息人死傷慘重,可是當他們完全清醒過來,擺好陣型的時候,那些秦軍又‘潮’水般地退去了,他們周圍除了留下一地尸體以外,什么都沒有。
那些被分作了一塊一塊的安息人,無時無刻不處在緊張里。
他們不得不防備隨時可能出現地秦軍,在見到偷襲作用沒有那么明顯,而調動做的差不多的時候,曹仁又是揮手一變,秦軍的號角聲又響了起來。
這次那些隱藏在不知名地方的秦軍沒有在進行貼身攻擊,而是選擇了使用強弩‘射’殺安息人,受到攻擊的安息人也立刻還擊。
朝著暗箭‘射’來的方向一頓猛‘射’,結果對面地反擊也是同樣夠力道。
站在山谷上。
看著谷中在秦軍的‘誘’導下,互相對‘射’地安息人,陸遜對于曹仁的八‘門’金鎖陣是越來越覺得厲害。
“那些安息人真是?”曹仁看著谷中的情形卻是為安息人糟糕的表現而搖頭不已,在這種‘混’‘亂’的情況里,那些安息人中竟然沒有一個將領能夠想出應對的辦法實在是太沒用了。
“拋彈。
”看著情勢差不多了,曹仁又是一揮手,然后兩邊的山坡里。
秦軍拋‘射’起了不多地九幽火,在瞄準器具的輔助下,他們‘精’準地將這些‘混’合著助燃劑的石油拋到了八‘門’金鎖陣里,然后陣中的秦軍在點燃那些九幽火以后,呼地撤退了。
看著被熊熊的烈火分割成八塊的安息軍,陸遜臉上的笑容變得很燦爛,他覺得火攻實在是太‘棒’了,只可惜九幽火的數量不夠多。
不然地話,他倒是覺得根本可以一把火把這些安息人燒個干凈,陸遜只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實在是太‘棒’了,很快他就陷入了對火攻的無限遐想中去了,果然不愧是原本三國史上頭號的縱火犯,他火燒劉皇叔的七十萬大軍可比赤壁那把火狠多了。
安息人該慶幸曹仁是輕裝前來。
帶的九幽火數量有限,不然的話,他們可就真‘交’代在這里了。
火勢很快小了下去,此時地安息人已經被折磨的身心俱疲,但是曹仁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全軍分作十隊,又沖殺了進去,一頓狂砍‘亂’殺,安息人又是折損頗多。
只是有句話說得好,樂極生悲。
曹仁萬萬沒有想到。
他竟然倒在了暗箭之下,一個安息箭手像被他們神靈賜福一般。
胡‘亂’的‘射’出一箭竟然透過了曹仁鏈甲肩膀處的結合部,側‘射’進了曹仁的胳肢中。
“將軍,將軍,你怎么了?”看著曹仁口吐鮮血地倒了下去,陸遜頓時神‘色’大變,呼喊了起來,但是很快他就看見了那支該死的利箭。
“想不到我竟然是這樣個死法,真是有點窩囊??!”曹仁看著胳肢窩中的那支箭,竟是笑了起來,“以少對多,以一當百死了的話,倒也值了,這樣會給大兄(曹‘操’)笑話的。
”隨著話音地低落,曹仁從馬上載了下去,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只是死于暗箭之下,多少讓曹仁有些難以接受,可謂是死不瞑目。
“該死地雜碎。
”陸遜惱怒地大叫了起來。
“殺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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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些安息人已經投降了,而秦軍也打算脫離戰場,但是曹仁的陣亡,陸遜地命令,又讓他們瘋子似地砍殺起那些安息人,而被‘逼’入絕境的安息人則是拼命死戰,不‘欲’做那刀下亡魂,一時間,山谷內血拼得異常慘烈,秦軍是為主帥復仇,安息人則是想保住‘性’命,雙方竟是打了個旗鼓相當,不過安息人畢竟先前遭了許多算計,身心俱損,慢慢地竟是有些不支,不過他們仍是咬著牙和秦軍死戰,他們看得出來,即使他們投降,那些秦軍也會要了他們的‘性’命,既然橫豎是死,安息人也豁出去了。
雙方都是殺紅了眼,不得不承認,那些安息人拼起命來也是悍勇得很,竟然憑借著人數上的優勢,慢慢地和秦軍扯了個平手,不過他們的人數已經從進谷時的五萬人削減到了三萬不到。
慘烈地拼殺,一直持續著,而這個時候,谷外的安息大軍已經開到,他們正在挖開那些石塊,想要殺進谷來,此時若是秦軍再不撤退,恐怕就要全軍覆沒在這個地方。
陸遜終于清醒了過來,此時他已像個血人一般,渾身沒有一處地方是干凈的,全都粘滿了血跡,有安息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看著遠端,陸遜恨恨地咬了咬牙,強自大喝了起來,“撤!”在陸遜的命令下,那些親兵們吹起了號角。
又糾纏了一會兒,秦軍才恢復過來,有序地撤離了。
騎在馬上,陸遜再也支持不住,也是頭一黑,暈了過去,若不是他身邊親兵扶得緊,恐怕就掉在地上,被馬蹄踩碎了。
看著殘破的山谷和不到兩萬的先鋒軍,班爾達四世發狂地吼叫了起來,不過一次戰斗,他就死傷了三萬士兵。
他憤怒地找到先鋒軍統帥米特拉達梯質問了起來,由于畏懼受到責罰,米特拉達梯向他們的皇帝編造了謊言,在他的口中,變成了他的先鋒軍受到十萬以上的秦國士兵圍攻,才導致了如此嚴重的折損,但是他可以向皇帝保證,秦軍的損失絕對比他們大,當然他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曹仁戰死,陸遜重傷昏‘迷’,對于曹‘操’來講,這個損失,遠比干掉三萬安息人要嚴重得多。
此戰,秦軍死傷者高達一萬,曹仁的這支軍隊等同打殘,但是對于曹‘操’來講更讓他無法接受的就是曹仁的戰死,在看到這個最早跟隨的本家兄弟尸體的時候,曹‘操’整個人如遭雷擊,呆立在當場,幾乎暈了過去,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接受了這個噩耗。
是夜,曹‘操’親自為曹仁和那些戰死的士兵舉行了戰神祭。
然后將自己一個人在那燃燒的大火前呆坐了一個夜晚,那一夜,整個大秦軍營沒人入睡。
除了曹仁的戰死,對曹‘操’的另一個打擊就是陸遜守了重傷,由于失血過多,而處于深度昏‘迷’,能不能醒過來也是一個問題。
當兄弟,弟子相繼傷亡,曹‘操’才發現他遠沒有自己所想得那么堅強,他心里唯一的念頭竟然變成了復仇兩個字,雖然他知道他應該做的是按兵不動,和安息人對峙,拖延時間,直到兩個月以后,在發動總進攻。
可是他卻無法控制住自己,盡管司馬懿諸葛亮力勸于他,他還是失控了,在整個軍團和將領狂熱的復仇‘欲’望中,曹‘操’決定要讓安息人付出代價,盡管他知道他自己這樣做很自‘私’,但是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而且整個軍營的士兵們也無法遏制他們的情緒,對他們來講,他們的將軍袍澤和他們是一體的,從來沒有人能夠讓大秦的士兵放棄復仇的戰斗。
對于軍隊狂熱的復仇‘欲’望,諸葛亮和司馬懿明顯沒有辦法平息,于是他們只能竭盡所能去策劃最完美最有效的計劃去向安息人復仇,畢竟陸遜也是他們的師弟,而且是最小的師弟,而曹‘操’是他們最敬重的人。
于是他們和軍堂的將領決定打擊安息人的重騎兵部隊,他們要在正面戰場上徹底摧毀安息人對他們鐵騎兵的信心,大秦軍團的怒火絕對無人可擋,哪怕安息人的神靈來了都不能,神擋殺神,魔擋殺魔,就是現在對大秦軍團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