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風(fēng)錯(cuò)了,昨天話沒說清楚,所謂的原創(chuàng)武將一共只有兩個(gè),就兩個(gè)!另外曹布絕非呂布,我自己到是很期待虎牢關(guān)之戰(zhàn)時(shí),大家會有怎么樣的猜測?)
一聲驚嘯,忽地響起在群山之中,震得山林瑟瑟,一片肅殺!曹操和曹布猛然回頭看去,只見溪澗處,一頭吊睛白額猛虎忽地從那密密的林子中竄了出來,口里猶自叼著一頭獐子!黑暗中,那獐子脖子上一樣物件閃閃發(fā)亮,曹操仔細(xì)看時(shí),竟是一把小短戟。正自思量間,那猛虎猛地哀嚎了起來,再看時(shí),不知何時(shí)那林子里跳出了一個(gè)高大的黑影,抓住了那猛虎的尾巴,向后一拽,那虎兒吃疼,吼地一聲,將那口里的獐子甩在了地上,低聲叫喚了起來,像是討?zhàn)堃话悖?
“走吧!”那黑影見猛虎將那獐子扔在了地上,也松開了手,放那虎兒跑了!月光之下,曹操終是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只見其身高九尺,面容兇惡,一頭卷發(fā)也不束起,就那樣披散著,渾身爆發(fā)著一種攝人的魄力,背上橫豎著兩把大鐵戟!“陳留典韋!”瞬間,曹操腦海中就浮現(xiàn)了這個(gè)名字,一呂二趙三典韋,曹營中絕對最強(qiáng)悍的猛將,也是最忠誠的男人!
“喂,你們是誰!”此時(shí),典韋也看見曹操他們兩個(gè)了,叫道。“可是陳留典韋!”曹操略微一沉思,便道,無論來人是不是典韋,他也一定要將其收歸麾下。“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典韋的聲音變了,他此時(shí)正被朝廷通緝,在這深山老林里碰上一個(gè)能隨口叫出他名字的人,他很自然地選擇了戒備!
“典壯士不必多疑,在下譙縣曹操,曾聽過壯士的大名,是以知道!”曹操洪聲道。“哼!”想不到典韋卻是冷哼了一聲,罵道,“你這廝卻騙誰來,曹公大名也是你冒認(rèn)的嗎!吃俺一戟!”雙手一翻,背上大戟已是到了手中,朝著曹操舞將過去。剛猛的勁風(fēng)逼得曹操呼吸一滯,倚天劍已是出鞘,格擋住了典韋這一擊!
一陣氣血翻騰,曹操已是退了三步,虎口直被震得發(fā)麻!“壞人!”這邊,曹布見典韋攻擊曹操,已是露著牙齒撲了上去。“手下留情!”見此,曹操大呼了起來,持著倚天瞬攻了上去。“你這孩子,咬我做甚?”見撲向自己的只是個(gè)少年,典韋并未下殺手,只是任由曹布咬了上去,反正他皮厚肉糙,不怕咬!
架住了曹操的劍,典韋笑了起來,“有點(diǎn)意思啊!”“那孩子不懂事,我們待會再戰(zhàn)個(gè)痛快,如何?”曹操看著典韋,慢慢道。“好!”典韋手腕一抖,彈開了曹操。“哥,他,好硬!”見兩人分開,曹布跑回了曹操身邊,指著典韋道。“這是大哥的事,你在一旁看著就好,明白嗎!”曹操蹲了下來,對著曹布道。“你兄弟還硬的牙啊!”看著手臂上的那圈牙印,典韋呲著牙道。
見曹布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到了一旁,曹操拎著倚天劍,緩緩站了起來,對向了典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急著解釋了,能夠和這超一流的猛將切磋,對于他而言,也是一件快事!“我們再來!”曹操輕聲吐字道,身上氣勢卻是變了,雖然這幾年他的功夫放下不少,但是昔年在邊關(guān)所磨礪的殺氣卻并未消退!
“好!”典韋的眼里泛出了精光,作為一個(gè)武人,他自然看得出曹操身上那種慘烈的氣勢,絕對不簡單!整個(gè)人竟是興奮了起來,舞著雙戟攻了上去,被典韋的情緒所感染,曹操也是想看看自己與這些超一流的猛將之間有多少差距,竟是想都不想,就揮劍迎了上去!
瞬間,劍戟交擊,刺耳的銳嘯聲不斷炸起,寒光電閃,當(dāng)再無聲息時(shí),兩人已是分了開來,曹操的面上俱是苦笑,暗嘆自己怎么去與這個(gè)號稱古之惡來的典韋拼力量,這根本就是以已之短對敵之所長,若不是典韋無意取自己性命,恐怕現(xiàn)在自己就已是一個(gè)死人了!
“不打了,不打了!”“俺老典錯(cuò)了!”典韋忽地大叫了起來,然后跑到了曹操身前,拜道,“曹公見諒,老典是個(gè)渾人,剛才沖撞了!”曹操手一松,將倚天扔在了地上,架住了典韋,“典壯士請起,不必多禮!”神色間頗是奇怪,他哪里想得到,典韋行事,全憑那直覺,剛才劍戟交擊時(shí),典韋覺得敢硬接自己這重戟的曹操沒必要說假話,而且曹操剛才那起手劍式的慘烈殺氣也讓他相信曹操絕對是邊關(guān)上殺人如麻的厲害人物,幾番重合下,便信了曹操。
當(dāng)下,兩人大笑了起來,竟是一道坐了下來,生了火堆,邊烤著那獐子,邊談了起來。一番交談中,曹操才知道典韋果然是在陳留殺了土豪,逃跑在江湖上,想去投他,到了譙縣卻聽他家人說他去了北庭府,便跟著跑過來,卻因?yàn)椴蛔R路,竟是到了這山野。典韋講罷,曹操自是將他和曹布的事情細(xì)細(xì)說來,直聽得典韋須發(fā)怒張,雙眼赤紅,看向曹布的眼神大是哀憐,他幼時(shí)因相貌丑陋不曾少被人白眼相待,曹布那凄涼遭遇自是讓他想起了他小時(shí)侯!
“主公,我等現(xiàn)在就去殺了那土豪!”聽罷,典韋想都不想,就跳了起來。“好,我就等你這句話!”曹操大聲道,他這次回去沒有帶一個(gè)侍衛(wèi)是他的失策,原本他想著是如何潛回去刺殺那土豪,如今有典韋相助,大是不必了!“主公高義,典韋拜服,請主公收下典韋!”典韋竟是拜倒了下來,武人自古重義輕生,在他看來,曹操愿意為一個(gè)素不相識的少年甘赴奇險(xiǎn),自是值得他投效的明主,當(dāng)下想都不想就拜道!
“好,今日孟德得此虎將,快哉!”曹操一把抓起了典韋,道,“典韋可有字乎?”“典韋無字,還請主公賜之!”“你之力氣,堪比古之惡來,不若就取字惡來,如何!”曹操沉吟道。“惡來!哈哈哈哈哈哈!”典韋笑了起來,“俺老典有字了,有字了!”
看見曹布站在一旁,曹操心中一動,走了過去,靜靜道,“從今天起你的字就叫做霸先,曹布曹霸先!”“霸先!”曹布低吟道,眼神熾熱了起來。“惡來,如今距天明還有兩個(gè)時(shí)辰,我們正好去替霸先報(bào)殺母之仇!如何!”抬頭望了一下星辰,曹操道。“但憑主公差遣!”典韋豪聲道。
夜色中,三人摸下了山林,在曹布的引領(lǐng)下,向著那土豪家潛去,此時(shí),正是黎明黑暗之時(shí),亦是人睡得最熟的那刻,防備亦是最松懈之時(shí),曹操和典韋并曹布也不做那翻墻的勾當(dāng),直接砸開正門便闖了進(jìn)去,見人就殺,尤其是典韋,舞著雙戟的他殺起人來直如同殺雞屠狗一般,不過半個(gè)時(shí)辰,這土豪滿門便被他們殺了個(gè)一干二凈,曹操并無半點(diǎn)仁慈,這些土豪平日里作惡多端,滅他們滿門實(shí)在算不得什么!
熊熊的火光中,曹布呆呆地站在那里,手里拿著滿是鮮血的刀子,眼神空洞,忽地他扔掉了刀子,大哭了起來。“不要哭了,我們回家!”曹操默默地走到了他的身邊,柔聲道。“回家!”曹布喃喃道。“是的,回家!”曹操拍著他的肩膀道,“惡來,霸先,我們回家!”拂曉的天明,三人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一路之上,曹操猛然驚覺,這個(gè)天下已是腐糜的如此厲害,在那些豪強(qiáng)的壓迫下,他這一路上看到的百姓大多面色枯黃,最好的也只是半饑之色,驀地他突然明白了為什么漢末亂世人口銳減得如此厲害,是饑荒,亂世里,餓死的人絕對比戰(zhàn)爭中死去的人多的多!也許表面上看,諸侯亂戰(zhàn)是人口銳減的主要原因,但是從本質(zhì)上看,那些豪強(qiáng)才是罪魁禍?zhǔn)祝驗(yàn)橹T侯需要豪強(qiáng)的支持,所以才會更加縱容那些豪強(qiáng)兼并土地,盤剝民眾!想著這一切,曹操的心灼燒似的痛了起來,他的謀劃以前根本就未曾注意過這些百姓的死活,他的心早已不是那么冰冷如昔,可以純粹的計(jì)算一切。
騎在馬上,曹操忽地大笑了起來,引得典韋和曹布一陣側(cè)目,他們覺得曹操的笑容很特別,如果他們學(xué)過儒家之說的話,自會知道曹操現(xiàn)在的笑容,現(xiàn)在的眼神,叫做悲天憫人!
“主公,何顧大笑!”典韋終是不解道。“只是下了一個(gè)決定罷了!”曹操道,心中卻是自嘲著,‘從梟雄的角度來看,真是個(gè)愚蠢的想法啊!不知道你會不會后悔呢?’
又行了五日,曹操他們終于離譙縣只有一天的路程了,他們找了一家莊子住了下來。見曹操他們氣勢不凡,那莊主倒也不敢怠慢,好酒好菜地招呼起來,其時(shí),漢人素有豪飲之風(fēng),曹操和典韋的酒量自是讓那莊主拜服不已,酒過三巡,那莊主興致高時(shí),竟是叫人喚出了他在西涼所買的奴隸給曹操他們看!
那奴隸被牽出之時(shí),曹操他們皆是大吃一驚,原來那奴隸竟是長得身高魁梧,骨骼之雄不在典韋之下,更讓人叫絕的是那奴隸竟是金發(fā)藍(lán)眼!看著這奴隸,曹操大為愕然,這不是西方的白人嗎!怎么會在這大漢出現(xiàn)!見曹操他們面露驚色,那莊主不禁大為得意道,“我這奴隸如何,他可是我在西涼花大價(jià)錢買的呢!“西涼有很多這種人嗎?”曹操突地問道。“不多,聽說大概只有幾千人吧,好象是當(dāng)年的陳湯將軍抓回來的俘虜?shù)暮蟠铱墒腔瞬簧馘X才把他弄回來的!”那莊主說著走了下去,那奴隸已是跪在了地上,“你這蠻狗,給我叫啊!”一腳把那奴隸踢倒,踩在他的嘴上,那莊主得意地笑了起來,他買這奴隸回來,便是為了在折磨這奴隸的時(shí)候取樂啊!
“汪,汪汪!”那奴隸已是叫了起來。典韋的眼神怒了,堂里的這條漢子如此雄壯,竟是被人這樣折辱,他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曹操也有了怒意,他最看不得此事,他猛地走到了那莊主身邊喝道,“夠了!”見著曹操的怒容,那莊主笑了起來,“公子,你做什么,這不過是條蠻狗罷了,你!”“砰!”那莊主被曹操重重一拳打飛了,“你這個(gè)雜碎!”“主公,打得好!”典韋跳了起來,神情激動,曹操在他心中,分量又是重了一些。
“狗種,給我打死他們!”那莊主從地上爬了起來,叫道。“啊!”怒吼一聲,那趴在地上的奴隸舞著手上的鐵鏈就朝曹操打過去,卻被典韋擋了下來,“你瘋了嗎!”“主人說的就是命令,命令就要遵守,不然沒東西吃!”那奴隸大著舌頭道,依舊和典韋打了起來。曹操皺了皺眉,心里明白,這奴隸定是從小時(shí)候就是被灌輸這樣的思想,說什么都沒用。
“叫他停下來!”曹操的劍已架在了那莊主的脖子上,“是,是,是!”被倚天那鋒銳的寒氣一激,那莊主說話都不清楚了,“快點(diǎn)!”“狗種,你給我停下來!”那莊主叫了起來,那奴隸于是便怔怔地停了下來。“告訴他,從現(xiàn)在起你不再是他的主人,我才是!”曹操狠狠道,手中劍割破了那莊主的喉皮,于是那莊主立馬大喊了起來,“狗種,我不再是你的主人,以后他才是你的主人!”
狗種楞楞地走到了曹操面前,“你是主人!”然后指著那莊主道,“他不是了!”“再告訴他一遍!”曹操的劍又緊了下!“是,是,他是主人,我不是你的主人!”“主人!”狗種朝著曹操跪了下來。“很好,你替我殺了他!”曹操松開了那莊主,推到了狗種的面前!“是,主人!”“不,不,我是你的主人,你不能殺我!”那莊主嚎叫起來不過叫到一半,卻被狗種砸碎了腦殼!
“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叫曹陀,字鐵勒!”看著站在那里,呆呆的奴隸,曹操道。“我叫曹陀,字鐵勒!(最后一個(gè)原創(chuàng)人物,再沒有了,大家不要再念叨了)”那奴隸喃喃地自語了起來。“現(xiàn)在,給我坐下,吃肉!”曹操一把按下了曹陀,將一塊大肉遞給了他。“謝謝主人。”曹陀接過那肉,猛地大嚼了起來。“我叫曹布!”那邊曹布卻是和曹陀說起了話,他們兩人都有著相同的境遇,只是老天憐見,讓他們遇上了曹操,這個(gè)真正憐惜他們的人! “主公!”典韋走到了曹操身邊。“我明白,只有慢慢教了!”曹操擺了擺手道,然后拿過一酒壇遞給了曹陀,“喝!”
吃飽喝足之后,曹操他們帶著曹陀這個(gè)金發(fā)奴隸離開了莊子,那些莊客沒有一個(gè)人敢阻攔,直到曹操他們走后,他們才醒悟過來,殺死了那莊主的家人,分光了所有值錢的東西,天下法紀(jì)崩壞,已是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亂世,不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