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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在北庭的邊境上,到處是遷徙的人家,這些北庭的原居漢人,在十幾年前起就開始了在邊關的半游牧生活,在北庭軍人的影響下,他們的習性極為剽悍驍勇,對于曹操更是有著一種近乎執念的崇拜,在這十幾年的歲月里,他們也是懂得了不少關于國家的道理,比起曹操麾下其他的百姓,他們更懂得民族這兩個字的含義,所以當曹操征集去烏桓之地的命令傳來后,他們想都不想,就收拾了一下家當,趕著自己的牛羊馬匹,向著北面去了。
除了近一半的邊民向著烏桓舊地而去,那些生活在北庭的原十三蠻部也響應了曹操的號召,向北去了,這樣,一下子就有接近四十萬的人口將去充實曹操新拓疆土的邊境地帶,曹操很清楚,想要徹底征服草原,只有同化一途,而趕盡殺絕不過是個笑話罷了,就算他現在殺光這草原上的全部胡人又如何,從歐亞大草原的另一端,隨時會有蠻族部落遷徙而來,后世強悍的遼金蒙古,現在也許不過是在這廣闊草原上的數百人小部落而已。
對于同化,曹操明白,那只有建立在強大的武力和先進的文明基礎之上才能順利的進行,現在強大的武力他已經擁有,那些遷移過來的四十萬百姓,他可以輕松的拉起一支二十萬的武裝力量,在這個草原上,已經沒沒有可以消滅他們的力量存在,南匈奴,丁零,扶余這些勢力連衰落后的鮮卑都吃不下,更不用提這么龐大的一股力量了,對于這三家勢力,曹操已經放棄了征服的念頭,他們實在太偏遠了,目前攻占烏桓的領地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至于那三處地方,就留給后人去解決吧,而且他們的存在在相當程度上,可以讓漢人保持著憂患意識,不至于遺忘了戰斗。
而在文明一項上,曹操大力推廣著漢話漢字,對那些沒有文字的蠻族來講,語言霸權的入侵,他們根本無法阻擋,而且對于漢人積累了千年的文明,沒有自身文明的他們也沒有太大的抵抗力,而漢人帶去的先進技術和生活方式也很輕易地就被蠻族所接受了,曹操并不擔心那些蠻族日后會怎樣,只要三十年,這草原上的人就都是漢人了,他們的文化語言將和中原大地的漢人沒有區別,沒有自身族群文明的他們就算是稱為漢人又有何不可,現在曹操已不太看重血緣之于民族的重要性,文明才是真正凝聚一個民族的象征和靈魂,他不應當舍本求末,只要保持強大的武力威懾,用華夏燦爛的文明去進行同化,那么這個草原將永遠是漢人的草原。
近九十萬的烏桓奴隸被瓜分了,那些孩子和女人,曹操將他們分做了兩部分,一部分并入遷徙的漢人中,繼續擴大人口的增長,另一部分人則被遍入了鮮卑中去,國無信不立,他當初的承諾絕不食言,更何況現在的鮮卑與漢人區別并不大,他們也已經徹底接受了漢文化,并不算是異族。
剩下的四十萬烏桓男子被充做了奴隸,曹操需要他們去進行大型的工程建設,雖然說是奴隸,但是曹操并不打算苛待這些奴隸,他的奴者令說得很清楚,他會保證他們的溫飽,同時也不會讓他們被無故的欺凌,他們只是服役的奴隸,只要他們安心勞作,十年之后,他將給予他們自由,曹操的命令讓這些烏桓人都看到了希望,所以在干活的時候,他們不需要監工,自己就干得很賣力。
曹操讓那些烏桓奴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筑城,他要把柳城建造成整個草原的中樞城市,游牧民族向來居無定所,所以他先要建造一個大城,讓部分的人能夠居住下來,然后開府定制,為草原設立一個管制之所,而柳城無疑是一個不錯的位置,它的四周,水草都很豐美,至少五十年之內,不虞柳城所需。曹操很清楚,比起先進技術帶來的好處,舒適安逸的生活更加難以讓人舍棄,城市所能帶來的居住條件無疑比鮮卑人原來的要舒服安樂得多了,他們會很快接受這種居住方式,那些小部落可以依附在城池周圍地區放牧,若是遇上風雪災害什么的,便能夠入城躲避,而且一旦柳城徹底建成,曹操還可以加速發展草原和北庭幽冀等地的貿易。
大約十萬人加入了對柳城的建造中去,而余下的其他三十萬奴隸則被曹操派去修建一條橫貫草原的通路,想要讓草原徹底納入漢人的體系,除了同化以外,還必須在地理上加強和漢人之間的聯系,這條通道可以讓草原和北庭等地的交通更加方面,也可以讓大宗的商隊來往其中,貿易也可以更加地活躍,牛羊肉,毛皮,礦石鐵塊這些產自草原的東西是漢人所需要的原料,而漢人的手工制品也是草原所需要的,這二者之間有著很大的互補性,而這商業上的利益也會讓漢人更加地重視草原,只要有利益,那么以后漢人就絕不會放棄這塊地方,這就是曹操為后世所做的思量,現在修建這條路更多的意義是為了統治上的考慮。既然攻占了,就絕不能讓它再易手。
為了這筑城和修路一事,曹操在草原上一待就待了半年,而這段時間里面,袁紹終于不甘寂寞,在度過了缺良的冬天,他終于建立起了一支三十萬的大軍,但是他仍舊不想先動手,因為曹操覆滅烏桓的戰績讓他很忌憚,在這三十萬大軍訓練精良以前,他是不會貿然輕動的,而且現在的事實割據讓漢室的威信聲望更加低微,也許只要在幾年,他就不需要打著劉姓旗號去剿滅曹操,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以袁家之名討伐逆賊,為了這一點,袁紹隱忍了下來,對于他而言,只要擊敗曹操,如西涼董卓和江東孫堅者,不過是彈指間便可平定的角色,現在先去動他們而讓曹操做大,實在不劃算,所以袁紹只是讓軍隊布防在與曹操勢力相接壤的地方,保持著對峙狀態。
在冀州,所有的人都很安定的種地,對于沒有賦稅負擔的農人而講,這樣的生活正是他們所追求的,但是和那些豪勇的軍人常在一起,他們也不自覺地對建功立業有著一絲期待,所以他們對于在春天以后,那些軍人將他們的孩子征集起來遍成軍旅,統一訓練的做法并不反對,因為那些軍爺說得很清楚,將這些孩子集中起來訓練是孟德大人的意思,只是想讓他們的孩子身體更加強壯,能念更多的書而已,并不會強行讓他們的孩子參軍,而且這少年軍的參加是自愿的,若是不愿意,他們也不強求。
于是在初春之后,大約有二十萬接受了此前蒙學教育的孩子參加到了少年軍中接受訓練,他們除了每天要接受他們身體承受范圍之內的軍事訓練之外,兵,墨,法,儒四家的學說也成了他們的必修課程,只不過那些教他們的軍士本身對于這四家學說也不甚了解,所以到最后所謂的教授成了互相之間的探討。曹操將未來都押在了這些孩子身上,儒學的改良他會進行,生產力的提升他也會去做,世家豪族的改頭換面他也不會放棄,但是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一個人能夠獨立完成的,有些事情是需要時間的,而且更需要推動它們前進的力量,在他的領地上,現在讀書人已經分做了兩派,一派自然是涉獵百家,贊成百學合流,不分門戶之見的儒生,而現在冀州的基層官員便是由他們囊括,去年科舉所得的千名儒生在經過軍隊的淘汰之后,有八百人順利地成為了地方上的官員,而他們也做得很不錯,但是這還不是曹操所希望的全部,他要親手建立一個士人階層,這個階層對于百家學說將沒有絲毫的成見,他們必須從小就接受學習各學派的學說,不受旁人的影響去學習,他們中將會自然地產生出各個學說的信仰者,只要統一在一個主體的國家民族的思想下,同時給一個可以公平交流的平臺,那么將來國家的官僚階層將不會只受一種學說的左右,他們能夠以一種更寬廣的視野去思考如何治理國家。一個帝國的中堅是現在的成人,而未來卻掌握在那些孩子手上,曹操從不認為自己能夠在有生之年完成他想要的一切變革,他所能做的就是形成一個良好的氛圍,一塊能夠促成變革的土壤,他采用強硬的手段去摧毀現有的儒家體系,并利用軍人和百姓對自己的崇拜去推廣知識,為的就是給這些孩子造成一個良好的環境,人力有窮,他所能做的就是為未來留下盡量完善的體制和繼續推動變革的力量,而現在的這些孩子,就是未來的中堅,是他的希望所在,十年以后,這些孩子中有將近一半就能夠體現出他們的價值,而現在,他們還只是在努力地學習著一切。
在青州,由于鄭玄的學說,沒有受到曹操打擊的儒家勢力很自然地分裂成了兩派,互相吵著嘴仗,而一些反對鄭玄的儒生和士族對鄭玄所說的那些能夠證明他所說的先秦古簡提出了非議,最后在程昱的提議下,在臨淄舉行了一場辯戰以及鑒簡大會,到場的豪族世家名士極其之廣,甚至連徐州的麋家和陳家等世家大族也來了人,對于這場論戰,袁紹也是睜只眼,閉只眼,雖然鄭玄說得有很多不合他的胃口,但是眼下讓鄭玄宣揚他那學說,無疑對他日后也有所助力,所以他反倒是讓洛陽不少的名士大儒也去了。
此次盛會可謂空前,在辯戰之前,鄭玄將曹操那披偽造的古簡拿了出來,請各方人士鑒別甄定,蔡邕這個大儒第一個上去品鑒,結果他就和鄭玄初見這些古簡時候的模樣一樣,竟是抱著那些古簡不肯放了,一副癡呆模樣,后來有幾個反對鄭玄的儒生上去詢問,竟是被這個大儒一頓好生教訓,至此,再也無人懷疑那些古簡的真偽,而在之后的論戰中,由于蔡邕的退出,讓反對鄭玄的一方徹底陷入了絕境,半個時辰都不到,他們就被鄭玄這個當世經學大師辯得啞口無言,最后敗下陣來。可以說一時間,百學源于一脈的說法成了熱門之說,不少的儒生開始研究起百家學說,不過他們仍以儒生自居,就如同先秦之時一般,而相對地鄭玄著述中關于民本,君權之說因為涉及的話題太過敏感,倒是沒人爭論,不過私底下,關注這些學說的人也不少,再加上袁紹暗中的鼓動,民間對于君無道,有德者代之的說法也是呈現半認可的默許態度,而漢室離覆亡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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