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納蘭雪衣的話,讓中年女子的心微微一跳動,她有種直覺,納蘭雪衣能夠拿出證據(jù)來,而且這個證據(jù)會直接打亂她接下來的動作,不過,在潛意識中,她是不相信納蘭雪衣能夠拿出證據(jù)來。
要知道,這種癥狀哪怕是一般權(quán)威醫(yī)者也拿不出證據(jù),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她而已,如果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不是納蘭雪衣,而是一個老者,或許她還有那麼一絲相信,但是,現(xiàn)在,納蘭雪衣的年紀擺放在眼前,這般的樣貌,這般的年齡,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
只是,她忽略了一件事。
納蘭雪衣既然能夠如此準確地說出身體萎縮癥的癥狀,那麼想必她是瞭解這種癥狀的,既然瞭解這種癥狀,拿出證據(jù)又未嘗不是一件簡單之事。
再者,她在說出這話後,臉上根本沒有一絲變化,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的模樣,這般的淡然,這般的鎮(zhèn)定,怎麼可能拿不出證據(jù)。
“證據(jù),如果你真的拿得出來,那麼我就向你磕頭道歉!”中年女子似乎也發(fā)狠了,不過,她在說出這句話後,衆(zhòng)人看她的眼神也比變得奇怪起來。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衆(zhòng)人還看出問題的話,那麼他們就真的是蠢笨之人,女子的說話方式和口氣,他們從中完全可以聽出她是這件事的策劃,或者是主謀。
最爲主要的是,原本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小男孩在聽到納蘭雪衣話後,便不再哭泣,眼神直射納蘭雪衣,眼中再也不是兒童的純真。
他們知道,這一次他們栽了,就算納蘭雪衣拿不出證據(jù),他們也不會從她的身上得到任何錢財,他們的苦肉計也不會得到衆(zhòng)人的憐惜。
原本以爲納蘭雪衣會息事寧人,沒有想到,她居然連他患身體萎縮癥都知道,他們之所以選擇向納蘭雪衣下手,是因爲他們知道她是這一次參加賭石大賽之人。
在納蘭雪衣從賭石區(qū)出來後就被他們盯梢上了,既然能夠來參加這次賭石大賽的,那麼絕對是有錢人,而有錢人又十分怕麻煩。
再者,納蘭雪衣的年紀也是他們考慮的重點之一,年紀小,又有錢,這絕對是他們框人的最佳選擇,所以,綜合因素考慮,他們挑上了納蘭雪衣,只是,這一次,他們卻失算了,他們似乎踢到了鐵板。
不僅拿不到錢,恐怕還會遭受必要的損失,想到這裡,躺在地上的小男孩,眼中迸射出了強烈的殺意。
雖然眼中殺意只是一閃而過,並沒有引起衆(zhòng)人的注意,不過,卻絲毫不落地落在了納蘭雪衣的眼中,脣角慢慢地往上揚起,納蘭雪衣期近小男孩的身邊。
“你,你,你想幹什麼?”躺在地上的男孩突然間發(fā)現(xiàn)納蘭雪衣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一瞬間,臉色大變,身體不自覺地往後縮去。
“給他們看證據(jù)!”納蘭雪衣脣角再度上揚,手中赫然有一根三尺長的銀針,在月色之下泛著銀色光芒。
“啊!”當(dāng)衆(zhòng)人看到納蘭雪衣手中的銀針後,忍不住喊出了聲音,尤其是此時納蘭雪衣的銀針已經(jīng)cha入了男孩的身體中。
“啊!”一聲慘叫從男孩的口中喊出來,只是,伴隨著他的喊叫之聲,衆(zhòng)人聽到了霹靂啪啦的聲音,與此同時,衆(zhòng)人驚愕地發(fā)現(xiàn)男孩的身體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變大。
沒錯,就是變大,身體以一種詭異地速度增長著,身體長高,長開了,樣貌變得粗獷,聲音也變得低沉,這哪裡還是一個孩童,這完全是一個正常的成年人。
這一刻,男孩,不對,應(yīng)該說男人,有些驚詫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從他得知自己患了身體萎縮癥後,他身體開始萎縮,隨著時間推移,他變成了一個小孩。
原本還期待著有什麼藥物可以治療,走遍大江南北,各大醫(yī)院開出的結(jié)論都是無藥可治,而他也放棄了希望,只是,現(xiàn)在,他居然再度變成了成年人,一個正常的成年人。
驚喜,滿臉的驚喜,此時的男子甚至忘記了自己右腿斷了,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激動地看著納蘭雪衣。
“我…我…”因爲激動,他已然說不出話,雙眼緊緊地看著納蘭雪衣。
衆(zhòng)人親眼看著男子從一個男孩變成男人,眼中有著難以置信,就算事實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依然有些不相信,有些人甚至擡手擦拭了雙眼。
不過,眼前的事實卻讓他們不得不信,因爲眼前的男孩的確是一箇中年男人,而且最爲主要的是,他的右腿似乎已經(jīng)癒合了,至少,在他們的眼中,這個男人沒有一絲痛楚。
這也就是說,納蘭雪衣說的話完全正確,剎那間,衆(zhòng)人看著場面中的中年男女,眼中射出了憤怒之光。
“居然是騙子,虧我們還同情他!”
“碰瓷都這麼有技巧,這讓我們以後怎麼辦?”
“看來以後,還是和人避開一定的距離,不然被人訛詐了還在替別人數(shù)錢!”
……
一瞬間,衆(zhòng)人吵開了。
納蘭雪衣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人性,這就是人性,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事已關(guān)己極力避開!
當(dāng)看到男子恢復(fù)過來後,中年女子眼睛微微一瞪,眼中閃過詫異,不過,更多的是不安,身體微微往人羣外移動著。
“你這是想要去哪裡?難道不要醫(yī)藥費了嗎?”突然間,納蘭雪衣冰冷的聲音讓中年女子邁出的腳停在了半空之中,一瞬間,衆(zhòng)人的目光從男子身上移開,往女子身上而來,也在同一時刻,衆(zhòng)人將女子包圍了起來。
“我…”這一刻,女子說不出話,臉微微泛紅,眼神不斷閃躲,似乎在避開衆(zhòng)人的怒視,似乎在人羣中找人。
沒錯,此刻,女子不斷地在人羣中搜索著人,這一次的設(shè)計,並不是只有他們二人,他們是有組織的活動,只是,她卻沒有在人羣找找人組織。
他們似乎被遺忘了!
“小姐,你能醫(yī)好我的病嗎?”男子此時已經(jīng)跪倒在納蘭雪衣面前,眼中有著希冀,有著企盼,只要能夠醫(yī)治好自己的毛病,就算是做貓做狗,他都願意。
在發(fā)現(xiàn)自己得了這個癥狀後,他感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在場任何一人都無法感受到他的悲涼,他的無助,他的絕望,那一刻,他甚至想到了輕生。
但是,他卻捨不得,沒有狠下心來。
一路尋找,一路訛詐,卻絲毫沒有任何進展,他的身體越來越小,甚至變成了兒童,他也相信,隨著時間推移,他會變成一個嬰兒,或者說脫變成一個胎盤,直至死亡。
但是現(xiàn)在,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依然可以變大,變得和之前一樣,而且根本就不費摧毀之力,就這麼讓他在頃刻間恢復(fù)過來。
不過,他也相信,這只是偶然現(xiàn)象,只要時間一過,他又會變成孩童模樣,所以,他跪倒在納蘭雪衣面前,懇求她的幫助,懇求她出手!
如果知道眼前的女子是神醫(yī)的話,他絕對不會出此下策,他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苦苦哀求,用他的脆弱,用他的悲苦,求得她出手。
只是現(xiàn)在,不知道他能不能夠挽回?
“你不配!”納蘭雪衣的三個字,讓男子的身體一震,繼而,他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又再度以肉眼難以企及的速度在變化。
“不要!”他不要再變成小孩的模樣,他不要!
只是,上天並沒有再給他這個變成大人的機會,他的身體在衆(zhòng)人的注視中再度恢復(fù)了七歲孩童的大小模樣,甚至比起剛纔來說,還要小的多。
“嗚嗚嗚…”悲涼,這一刻席捲了他的全身,讓他忍住不住悲從心來,眼淚不斷地從眼眶中滴落。
衆(zhòng)人看著男子的模樣,皆是嘆了一口氣,不再指責(zé),不再旁觀,慢慢地往外而去,這場鬧劇就以這樣收尾。
他們沒有過多的同情心,也沒有過多的愛心,所以,他們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結(jié)束這場鬧劇。
只是當(dāng)事人,納蘭雪衣卻沒有離開,而是留在了原地,眼神中有著一縷衆(zhòng)人難懂的光芒,冷冷地看著在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男子以及準備逃走的女子。
“小心!”突然間,一道溫潤的聲音從旁傳來,繼而,血腥味充斥在納蘭雪衣的鼻息之間……
溫潤如玉!
這是納蘭雪衣看到男子時的第一反應(yīng)!
納蘭雪衣沒有發(fā)現(xiàn)會殺出一個程咬金,身後的行兇之人,她早已知曉,只是想要等到他出手時,她纔出手。
可惜,卻被眼前這個男子破壞了,這也就是所謂的好心辦壞事。
這一刻,納蘭雪衣有一種無力感!
剛纔,她被人指責(zé)之時,怎麼就沒有人挺身而出,現(xiàn)在,在遇到危機時,居然會有人挺身而出,這世道難道變過了?
納蘭雪衣看向一旁的男子,男子有著一張沒有半點瑕疵的英俊臉龐,濃中見清的雙眉下嵌有一對像寶石般閃亮生輝,神采飛揚的眼睛,寬廣的額頭顯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身上帶著一縷讓人安心的氣質(zhì)。
“你沒事吧?”溫潤的聲音,帶著一絲舒服的味道,聽著聲音,會讓人不自覺地沉淪,在納蘭雪衣看向自己時,慕風(fēng)辰首先開口了。
“滴答滴答”血不斷地從手臂中滴落,不過,男子的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痛意,他的眼神一直投注在納蘭雪衣身上。
“沒事!”納蘭雪衣微微和男子拉開距離,這樣的距離,讓她有些不適,從懷中掏出止血散,噴灑在男子的手臂上。
納蘭雪衣的藥物一出手,就是不凡,在止血散噴灑在男子的手臂上後,那淵淵鮮血便立馬收住了,更甚者,剛纔還有些猙獰的傷疤,此時在慢慢減退。
當(dāng)發(fā)現(xiàn)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居然在眨眼之間消失後,男子眼中的驚詫是怎麼也收斂不住,完好如初,要不是地上的血跡,說不定,他還以爲是在做夢。
看著潔白如玉,完好如初的手臂,慕風(fēng)辰愣愣地看著納蘭雪衣,寶石般的瞳孔之中滿是驚愕。
玄幻,太過玄幻!
這比靈丹妙藥還好!
不過,雖然是詫異又驚愕的,慕風(fēng)辰並沒有詢問納蘭雪衣這是何物,而是將目光從納蘭雪衣身上移開,往行兇之人而去。
而此時,那個持刀行兇之人,已經(jīng)被納蘭雪衣定住了,握著刀的手就這麼停留在半空中,臉上那猙獰表情沒有褪去,兇刀之上的鮮血還在不斷地滴落,可見,當(dāng)時,這人是用了多少狠勁。
“啊!”還未退去的人羣,在看到這一幕後,忍不住驚呼出聲,他們居然看到這麼兇險一幕,不過,他們的反應(yīng)卻慢了一步。
人羣中的衆(zhòng)人有些明顯是看到了行兇之人刺向她的尖刀,卻並未出聲提醒,因爲他們不想惹禍,但是現(xiàn)在,在見到流血事件後,他們心中僅有的那麼一絲正義感又復(fù)燃了。
報警,報警!
這是衆(zhòng)人的第一想法,剎那間,衆(zhòng)人紛紛掏出手機,報起警來,雖然現(xiàn)代衆(zhòng)人早已沒有什麼見義勇爲之心,不過,對於報警之事,那是一個迅速,那是一個在行。
“謝謝!”納蘭雪衣對著慕風(fēng)辰說出謝謝後,轉(zhuǎn)身往外而去,這裡已經(jīng)沒有留下的必要,至於行兇者的同夥,在看到行兇者被定住後,早已四處逃竄。
“你…我…”慕風(fēng)辰看著離去的納蘭雪衣不知道該說什麼,在人羣中第一眼看到她時,他的內(nèi)心就不能平靜,那遺世獨立,好似天山的雪蓮花的氣質(zhì),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而當(dāng)她被人指責(zé)時,他想要穿越人羣,爲她出來說話。
只是,人太多,他硬是擠不進去,而他的聲音也被人羣中的聲音覆蓋下去,等到他擠進去時,納蘭雪衣已經(jīng)開口說話,而且一說話就震懾旁人。
當(dāng)她說出震懾人心的話時,他的心猛然間跳動起來,他從不相信一見鍾情,但是那一刻,他捂著胸口,明顯感受到手掌之下,那跳動不安的心。
他知道,他心動了,或許只是一眼,或許是因爲納蘭雪衣對醫(yī)術(shù)的見解,在那一刻,他愈發(fā)地想要靠近她!
而當(dāng)看到有人想要對她不利時,他沒有多想,挺身而出,爲她擋下了一刀,當(dāng)?shù)洞倘胧直蹠r,那痛讓他忍不住想要喊出聲來,不過,還是被他生生忍了下來。
當(dāng)近距離看清納蘭雪衣後,他那跳動不安的心跳動地更加強烈了,砰砰砰,不斷地撞擊他的胸腔。
只是佳人已經(jīng)遠處,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見到!
“你終於回來了!”等在酒店的韓睿思在看到納蘭雪衣的那一刻,終於鬆了一口氣,在會場中二人不歡而散,他真怕納蘭雪衣一氣之下,回到江南市去,那麼這樣一來,他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去“訴苦”。
“有事?”納蘭雪衣的聲音更加地冷然了。
“明天九點,希望你準時參加!”韓睿思的聲音也滿是憤恨,她,也不會蹦躂幾天了,等到賭石大賽結(jié)束,他會讓她知道他的厲害。
到時,他要好好地讓她看看,她是如何承歡在他身下。
納蘭雪衣不再理會韓睿思,此時,他們之間的協(xié)議關(guān)係已經(jīng)破裂,韓睿思之所以等在這裡通知她,完全是爲了明天九點的開幕式,只要納蘭雪衣與他一同出現(xiàn)在開幕式上,接下來的幾天,只要納蘭雪衣解開石頭,那麼就會歸入他們韓氏珠寶。
這樣一來,就算別人想要拉攏納蘭雪衣也不可能了,想到這裡,韓睿思無聲地笑了,看著離去的納蘭雪衣,嘴角露出了一抹嗜血的微笑,惹怒了他的人,還從未有一個可以活著離開的。
納蘭雪衣可不管身後之人的想法,此刻,她要學(xué)習(xí)一下賭石知識,就算她可以不借用任何儀器,就能從原石堆中挑出最好的翡翠來,不過,爲了避免麻煩,她還是選擇性地學(xué)習(xí)一番賭石技巧。
納蘭雪衣的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一晚上的時間,就將網(wǎng)站上介紹的辨別翡翠的技巧學(xué)會了,甚至通過視頻,將解石技巧都學(xué)會了。
如果之前,她是賭石界的小菜鳥的話,那麼現(xiàn)在在系統(tǒng)學(xué)習(xí)過賭石後,就算不是高手,也是中流砥柱,再加上她的眼睛可以看透一切後,納蘭雪衣完全可以勝出。
當(dāng)然,她沒有什麼爭取之心,如果她真的有這個心思的話,那麼世界之上高檔翡翠將一一落入她的手中,現(xiàn)在的她,只是想要提高自己的實力而已!
第二天,如期而至。
“你…”慕風(fēng)辰打開房間之時,驚喜地發(fā)現(xiàn)從對面房間走出來的人居然是納蘭雪衣,一瞬間,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納蘭雪衣也沒有發(fā)現(xiàn)對面房間的人會是慕風(fēng)辰,“你好!”納蘭雪衣的臉色倒是沒有任何變化,鑑於他“救”了她一命,她很友好地打了招呼。
這可是實屬難得之事,要知道,以納蘭雪衣這樣性子的人,能夠讓她主動,可是相當(dāng)難得,而這一下,讓慕風(fēng)辰?jīng)]有一下子緩過神來。
“好…”慕風(fēng)辰的臉因爲納蘭雪衣的招呼而變得通紅起來,有些傻傻地看著納蘭雪衣。
“辰兒,時間不多了,我們快走!”正當(dāng)慕風(fēng)辰不知道如何開口之時,從旁邊的房間中走出一箇中年男人,催促他往會場走去。
“咦,這位小姐是?”慕天翼在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的眼神一直投注在對門女孩身上後,眼神立馬變得激動起來。
他的兒子終於開竅了,雖然眼前這個女孩年紀小了點,但是至少入得了他兒子的眼,一直以來,慕風(fēng)辰就沒有讓他們操心過,他什麼都好,就是對女人不上心,準確地說,見到女人,他都是退避三舍的。
但是現(xiàn)在,他那柔情似水的眼神,那直勾勾看著對方的眼神,那紅彤彤的的臉頰,明擺著對眼前的女孩上心了,雖然覺得自家兒子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但是隻要想到他的兒子終於開竅了,他就異常興奮,就連他最關(guān)注的賭石大賽都被他忘得一乾二淨(jìng),眼睛就這麼巴巴地望著納蘭雪衣。
“噗嗤…”納蘭雪衣被慕天翼的眼神逗笑了,笑容如同冰雪初融般,讓人再也移不開眼,就算是百花綻放都沒有納蘭雪衣這個笑容來得吸引人。
“我叫納蘭雪衣!”不知道爲何,在面對慕天翼時,納蘭雪衣有種輕鬆的感覺,自然,她也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或許是因爲慕天翼這般的神態(tài),或許是因爲慕天翼對於慕風(fēng)辰的愛,或許還有其他一些原因,總之,納蘭雪衣並沒有排斥慕天翼。
“納蘭…”當(dāng)聽得納蘭雪衣的姓數(shù)時,慕天翼的臉色微微一變……
“納蘭…”慕天翼不斷地咀嚼著這個姓數(shù),再一次聽到這個姓數(shù)後,他的腦海之中不期然地閃過一張風(fēng)華絕代的臉,不過,立馬神色收斂,眼睛恢復(fù)清明。
不過,他的細微變化還是落入了納蘭雪衣的眼中,雖然不知道爲何慕天翼在聽得她的姓名後,會有這種反應(yīng),但是,她知道,慕天翼似乎對她的姓數(shù)有一種懷念之情。
二十一世紀,姓“納蘭”這個姓數(shù)並不多,而慕天翼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讓納蘭雪衣有一種直覺,他似乎知道她的身世……
在入住到這具身體,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有多重封印後,她就試圖找尋這具身體的身世,但是,讓人失望的是,沒有找到一絲線索,唯一的線索,也在三年前因大火而消失。
而她也只知道自己是孤兒院長大的,是誰將她送入孤兒院,當(dāng)時發(fā)生了何事,都沒有找到,所以,一直以來,她的身世都成謎了。
而現(xiàn)在,乍然間看到慕天翼這樣的反應(yīng),讓她微微激動了一把,對於這具身體的身世,她很想知道,她想要知道,爲何在這麼一具小的身體中會有這麼多的封印。
到底封印的是什麼東西?
慕天翼的雙眼恢復(fù)清明後,立馬將慕風(fēng)辰拉到納蘭雪衣的面前,指著慕風(fēng)辰爲納蘭雪衣介紹道:“這是我兒子,慕風(fēng)辰,未婚,年輕有爲,我們家有相當(dāng)大的產(chǎn)業(yè),標準的富二代,當(dāng)然,絕對不浮誇,不好色,不是二世祖,絕對是老公的不二人選…”
“爸爸…”慕風(fēng)辰一愣,立馬打斷慕天翼想要繼續(xù)的話題,而臉上的羞澀更重了,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看納蘭雪衣。
而納蘭雪衣在聽得慕天翼的話後,顯然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到反應(yīng)過來後,慕風(fēng)辰已經(jīng)打斷了慕天翼的話,而以她的性子也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
“納蘭小姐…”韓睿思在大廳中左等右等,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納蘭雪衣的身影,久等不下後,便找來了,當(dāng)他氣呼呼地從電梯中出來後,看到納蘭雪衣在與人聊天后,臉上的怒意更重了。
“這是?”看到韓睿思出現(xiàn),慕風(fēng)辰的手爲之一緊,眼前這個男子給他一種壓迫感,而從他的口氣中可以看出,他與納蘭雪衣的關(guān)係匪淺,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guān)係。
注意到兒子的面部表情變化,慕天翼臉上的笑容更深了,這一刻,他也終於確信,自己的兒子開竅了,在感情方面開竅了,而他也不介意幫他一把。
“納蘭小姐,我們快走!”韓睿思也注意到了慕天翼,在發(fā)現(xiàn)慕天翼時,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詫色,慕氏珠寶的總裁居然會在門口和納蘭雪衣攀談,這是否說明他知道了納蘭雪衣的實力?
其實,韓睿思並不知道納蘭雪衣賭石的能力,他只是知道納蘭雪衣曾經(jīng)賭出過高冰種翡翠,而且在隨手指間送給了別人。
之後,又賭出另一塊翡翠,短短幾天內(nèi),就能賭出兩塊翡翠來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卻從未如她這般在沒有任何一絲賭石技巧的情況下,賭出兩塊翡翠來。
所以,他相信,這都是運氣!
賭石之人,尤爲相信運氣,納蘭雪衣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讓他知道她是一個有大氣運的人,所以,他藉著納蘭雪衣的運氣,爲他們這次賭石大賽博得頭籌。
當(dāng)然,這次賭石大賽,他們韓氏珠寶不可能只帶著納蘭雪衣一人,他們有一個專業(yè)的賭石團隊,帶上納蘭雪衣也是以防萬一,當(dāng)然還有韓睿思的一點小心思。
“韓總,不給我們介紹下你們之間的關(guān)係?”慕天翼特意加重了“關(guān)係”二字,如果納蘭雪衣真的和韓睿思有什麼特殊關(guān)係的話,那麼不管如何,他都不會讓慕風(fēng)辰和納蘭雪衣進一步接觸。
“沒有任何關(guān)係,只是利益驅(qū)使而已,而現(xiàn)在,恐怕連利益也說不上了!”讓韓睿思詫異的是,納蘭雪衣居然開口了。
一般而言,以納蘭雪衣這麼沉悶的性子來說,她只會頭也不回地往前而去,所以,他很是淡定地沒有開口說話,這種的模棱兩可曖昧感覺最能讓人想歪。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納蘭雪衣顛覆了以往,居然解釋,而且還說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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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啊,那麼納蘭小姐不介意和我們一道吧!”慕天翼在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後,臉上笑容如同老菊花般,瞬間綻放,而一旁的慕風(fēng)辰的手也鬆了開來。
“當(dāng)然不介意!”納蘭雪衣微微一笑,她當(dāng)然不會介意,在發(fā)現(xiàn)慕天翼有可能知道她身世的情況下,她正愁沒有機會接近他們,現(xiàn)在送上門,她怎麼可能錯過。
只是,一旁的韓睿思不淡定了,他千方百計將納蘭雪衣弄到這裡,沒有想到她這麼快變節(jié)了,而且最爲主要的是,慕氏珠寶和他們韓氏珠寶是一種敵對關(guān)係。
如果納蘭雪衣去慕氏珠寶的話,那麼這已經(jīng)不是削了他的臉面這麼簡單了,這絕對是一種赤果果的挑釁,“納蘭雪衣,你…”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此刻,納蘭雪衣恐怕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口說無憑,沒有契約,什麼都不是!”納蘭雪衣的目光一瞬間變得冷冽起來,不要以爲她不知道昨天他在房間內(nèi)所做的事,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撕破臉皮。
她向來愛憎分明,只要不觸及到底線,她或許還可以容忍,但是韓睿思已經(jīng)觸及到了她的底線,之所以,還讓他活蹦亂跳的,因爲她知道,韓睿思自會有收拾,她也不用髒了自己的手。
“啪啪啪…”掌聲鳴動,納蘭雪衣的話,深得慕天翼之心,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是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這般的有性格,這樣的女子,值得慕風(fēng)辰的喜歡。
此時韓睿思的臉上鐵青一片,眼中蓄滿了熊熊火焰,只是,他也發(fā)作不得,一來,慕氏珠寶在這個珠寶界也不是吃素的;二來,納蘭雪衣的手段讓他有些害怕。
“納蘭小姐,請!”慕天翼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先行一步,“韓總,我勸你不要在背後搞小動作,不然,嘿嘿…”冷冷一笑,慕天翼留下一句話後,轉(zhuǎn)身離開,連同慕風(fēng)辰。
慕風(fēng)辰在聽到納蘭雪衣要跟著他們一塊後,他已經(jīng)傻了,呆了,以至於,就連他們在說什麼話都沒有聽清楚,眼睛一直看著納蘭雪衣。
慕風(fēng)辰在商場上或許是老手,但是在情場上卻相當(dāng)稚嫩,以至於在面對納蘭雪衣時,一直都很羞澀,根本不像他在商場上的那般指點江山,劍氣恢弘。
“辰兒,你老爸我已經(jīng)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了,你自己努力啊!”慕天翼看著傻呆呆的兒子,一個猛拍,將他拍醒,“沒出息!”
難道愛情真的會讓人變傻?不然,他這麼聰明的兒子怎麼變成了一個傻大個。
再者,又不是沒有見過美女,就算納蘭雪衣的氣質(zhì)不同與別人,但是還不至於讓他這般,唯一可以解釋就是,這個女子,是被慕風(fēng)辰放在了心底。
慕天翼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雪衣,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你怎麼會和韓睿思扯在一塊,他可不是什麼好人!”慕天翼也不知道爲何,看到納蘭雪衣就有種親切感,就好似自己的女兒般,難道是因爲那個同爲“納蘭”的人?
“他爲了利益,我爲了翡翠!”納蘭雪衣的一句話直接解釋了二者之間的關(guān)係,不過,她的話落入慕天翼的耳中卻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翡翠,你是珠寶商?”只有珠寶商纔會對原石翡翠感興趣,只是納蘭雪衣的年紀,怎麼看也不是那種珠寶商!
最爲主要的是,她的身上沒有商人的那個銅鏽味。
“不是!”納蘭雪衣?lián)u頭,如果她是珠寶商的話,就不會因爲入場資格而和韓睿思牽扯在一塊,更加不會引來別人的閒言雜語。
雖然她可以淡漠一切,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大舒服,沒有哪個人可以坦然面對別人的冷嘲熱諷,最爲主要的是,那些話根本是空穴來風(fēng),妄加揣著而來,所以,她不介意給那些誹謗詆譭她的人一點小小懲罰。
“雪衣!你是納蘭雪衣嗎?”突然間,一道驚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隔著老遠,就看到一男子朝著納蘭雪衣所在之地而來,臉上滿是激動的喜悅,隨著男子的跑動,讓一旁的衆(zhòng)人紛紛將目光對準了他口中的納蘭雪衣……
看著從遠處奔跑而來的男孩,納蘭雪衣的眉頭一蹙,她好像不知道他,看著他那激動的模樣,顯然是認識已久,但是她卻沒有任何一絲印象!
雖然她有著納蘭雪衣的記憶,但是那種記憶也隨著她的靈魂入住,被徹底覆蓋了,而且從靈魂波動來看,這個男孩,她不認得!
一般而言,如果是認識的人,“納蘭雪衣”殘留的記憶中會顯現(xiàn)出來,但是,讓她意外的是,這一次,記憶並沒有“甦醒”,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漠,一種來自於陌生人的淡漠。
但是,從男孩驚喜的聲音中可以聽得出來,他似乎認識她,而且關(guān)係還匪淺,不然,他不會這般激動。
看著由遠而近的男孩,慕風(fēng)辰的手掌再度握了起來,身體卻朝著納蘭雪衣靠近,他有種感覺,如果不靠近納蘭雪衣的話,她會如同一陣風(fēng),飄然遠去。
“雪衣,雪衣…”隨著距離靠近,男孩臉色愈發(fā)激動了,歸國後,他一直在打探她的消息,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她在江南市後,想要去找她時,被家族安排來參加這次的賭石大賽。
他拒絕過,但是他的拒絕太多無力,所以,他不得不爲之,不過,現(xiàn)在,他卻非常感謝家族對他的安排,因爲他在這裡見到了納蘭雪衣。
當(dāng)他跨入會場之時,看到納蘭雪衣的那一瞬間,他以爲自己的眼睛出現(xiàn)了問題,他居然在這裡看到了納蘭雪衣,那一刻,他無疑是激動的。
雖然過了十年,雖然他們彼此都長大了,但是他還是能夠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就認出她來,即使她改變了很多,他依然記得,她就是納蘭雪衣!
“你是?”納蘭雪衣眉頭輕皺,原諒她真不認識他!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慕風(fēng)辰脣角一揚,顯然十分開心,看樣子是這個男孩自作多情,人家雪衣根本不認識他。
而從遠處而來的男孩,凌欒奕眼中明顯閃過一抹傷逝,不過很快被他收斂起來,十年時間,納蘭雪衣不認識他,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那時,她還小。
“我是凌欒奕!”凌欒奕十分無奈地說道,他就知道她忘記了他,但是他卻無法忘記,在那個最黑暗的時刻,是她伸出了雙手,將他帶離了黑暗中。
“凌欒奕?”納蘭雪衣唸叨著這個名字,卻發(fā)現(xiàn)根本記不得這個名字,連一絲一毫的記憶都沒有。
“還不記得嗎?”在說出這句話時,納蘭雪衣可以清晰地察覺到凌欒奕心中的悲涼,這種感覺就好似他被全世界拋棄了般。
納蘭雪衣?lián)u頭,她確實不記得他,因爲她不是那個他所認識的納蘭雪衣,已經(jīng)換了靈魂的她,也不會再記得他。
看到納蘭雪衣?lián)u頭,凌欒奕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瞬間覺得自己的世界變得灰暗,她不記得他!
她忘記了他!
這一刻,他有種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身體也往一旁歪去!
“你沒事吧?”慕風(fēng)辰一把扶住凌欒奕欲倒下的身子,看著臉色變得蒼白的凌欒奕,慕風(fēng)辰微微嘆了一口氣。
“沒事!”凌欒奕站直身體,深深地看了眼納蘭雪衣後,轉(zhuǎn)身離開,既然她不認得他,那麼他也就沒有必要留在原地,徒增傷悲,再者,此刻的她身旁已經(jīng)有了別人,再也容不下他。
凌欒奕在慕風(fēng)辰扶住他的那一瞬間,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慕風(fēng)辰,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這讓他在潛意識中認爲這是納蘭雪衣的男朋友,讓他已經(jīng)悲涼的心再度劃開了一道口子。
“雪衣,雪衣…”呢喃著納蘭雪衣的名字,凌欒奕腳步蹣跚地離開了。
看著遠去的凌欒奕,納蘭雪衣的眉頭蹙得更攏了,“她”與他之間必定有著什麼約定,不然,他不可能會在聽到她不認得他的話後,就好似全世界將他拋棄了般,這種感覺,讓她的心微微有些刺痛。
這種感覺不是來自於她,而是這具身體本身!
“雪衣,看來喜歡你的男人真不少!”凌欒奕不能稱之爲男人,只能說男孩,慕天翼看著離去的凌欒奕,再看看自家的兒子,眼中閃過一抹擔(dān)憂。
納蘭雪衣,氣質(zhì)美女,不自覺地會吸引衆(zhòng)人的目光,就算她不去招惹別人,別人也會來招惹她,這般的樣貌,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終將成爲別人的玩物。
“唉…”慕天翼長長嘆了一口氣,眼中的擔(dān)憂更甚了。
納蘭雪衣沒有開口說話,她的腦海之中一直在搜尋著一段遺失的記憶,只是,不管她怎麼用力回想,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曾經(jīng)的過往,難道那段記憶憑空消失了?
還是說,這段記憶被人爲地抹去了?
一想到這裡,納蘭雪衣的心陡然間一涼,似乎這段被遺忘的記憶中潛藏著一個秘密。
“你沒事吧?”慕風(fēng)辰看到納蘭雪衣在凌欒奕離去後,就一直眉頭緊鎖,讓他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沒事!”納蘭雪衣情緒調(diào)整,既然記憶已經(jīng)缺失,一時間,她也不可能再記起,那麼就只能順其自然,不過,她會找回那段失去的記憶,那段“納蘭雪衣”和凌欒奕的記憶,就算是她佔據(jù)這具身體的補償。
“各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們,京都賭石大賽正式開始,下面請各位珠寶商帶著你們的團隊來主席臺上!”突然間,從主席臺上傳來了司儀的聲音,這讓嘈雜的會場頓時安靜下來。
與此同時,散落在各個角落的衆(zhòng)人匯聚到自己的地方,而此刻的韓睿思正憤憤然地看著納蘭雪衣,看著走向慕氏珠寶的納蘭雪衣,嘴角露出了一抹陰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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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睿思這男人又在打雪衣的主意,他會有什麼卑劣的行爲呢?吼吼,盡在下一章節(jié),下一章節(jié)還會有一個神秘男人出現(xiàn)哦,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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