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炎到達江城后,換乘最快的車到達林涵家。
鄭嚴驚訝的目光讓他有些不敢與之對視。
“她不在家,去京都了,她沒告訴你嗎?”鄭嚴問道,“小溯來電話,說是出了點事,你林叔沒時間,只好讓小涵去了。她把樂樂和那幾個同學都帶去了,我還以為,她去了京都能和你聯系呢?”
蘇青炎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只好撒謊道:“我沒在京都,正好有時間就想過來看看,事先也沒打電話,誰想竟然跟她走兩岔了。”
“我現在就趕回去,也許還來得及跟她見面。”說完也不顧鄭嚴的挽留立時離開了。
出了鄭嚴家,他就苦笑,林涵沒回來,是不是還在京都呢?
只是他趕來已經花費了很多時間,回去也未必能遇到,不如就在這等著吧!
打定了主意,他去市里賓館開了個房間,留了下來。
與顧長生通了個信,一直緊繃的心有些放松下來。
那個冒充林溯打電話的人找到了,是訓練營的一個學員,他能模仿別人講話,并學的惟妙惟肖。
而這件事,不是針對蘇家的,也不是針對林涵的,確確實實是針對林可的。
顧長生把和林可的合影放在皮夾里,被他的未婚妻嚴紫怡看到,她就起了疑心。要說顧長生喜歡這個女孩又不可能,從照片上看就是個孩子。可顧長生的舉動又有些奇怪,嚴紫怡就裝作不經意的問他,那個女孩是誰?
顧長生心里把林可當成妹妹一樣看待。心里哪想那么多,就解釋說是林涵的妹妹,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顧長生不喜歡嚴紫怡,二人之間的婚姻是家里母親為他訂下的。他不同意,一直拖著不肯結婚。而他能力出眾,前途遠大,他不想結婚家里人也不能逼他。
嚴紫怡不想放棄。嚴防死守他身邊出現的一切可疑女性,就連這么個小不點也惦記上了。
正好她跟肖曉紅是好朋友,從肖曉紅的牢騷里知道了,蘇青炎把林涵的弟弟弄進了訓練營,她就想了這么個主意。通過關系找到那個學員,請他幫忙往林家掛了個電話。
至于林家來的什么人她并不關心,來的人是誰她都會給些教訓,警告他們別讓女兒離顧長生那那么近。
沒想到,林可竟然來了。
她見到林可時。心里是很失望的。沒想到確實是個小女孩。也知道自已有些過于大驚小怪了。不過她慶幸自已利用了肖曉紅,沒有人知道這其實是她攛掇的。
她自以為做的隱蔽,可顧長生是什么人。不到半天就查個水落石出。不僅借著這事把婚順利退掉,而且狠狠打擊了嚴家。逼著他們做了許多讓步。
“只要不是針對林家的我就放心了。”蘇青炎就怕這陰謀是對林涵家,他們根本沒有能力應對。
蘇青炎在小城里度日如年,等了四天才聽到鄧志軍給他通風報信,說是林涵他們回來了,頓時喜出望外,立馬跑去了林家。
林涵和林可剛回到家,鄭雅蘭和林福生倆口子正聽林可眉飛色舞的白話這一路的趣事和見聞呢,蘇青炎的出現讓大家一愣。
“你不是回去了嗎?這怎么回事?”林福生一眼看出不對勁,林涵好像沒看到他一樣,起身回了房間。
“我怕回去跟小涵走兩茬,就在這一直等著了。”蘇青炎訕訕的,畢竟是他撒謊在先。
“那怎么不回家來住?”林福生狐疑的望著他,突然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
“也沒什么事,就是和小涵鬧點脾氣。她一生氣就走了,我找不到她只好追來了。”蘇青炎挑能說的說了,他可不認為瞞著林福生就不會知道。
就林涵剛才的表現不對勁,大家也會多想的。
林可雖然生氣他讓姐姐傷心,可他千里迢迢追來,再大的怨氣也該消了,遂笑睞睞的道:“青炎哥,你把我姐惹哭了,罰你把她哄好了。”
“你姐哭了?什么時候?”蘇青炎急了,小涵向來堅強,哭也是發(fā)生很大的事才會發(fā)泄一通,可自已竟然把她惹哭了,真是該死!
“就那天你走了,我姐哭的可傷心了,當時把我們幾個嚇壞了。”林可看戲不怕事大,“我姐當時就說了回家,以后都不去京都了。”
鄭雅蘭還有些迷糊,可聽說大姑娘被眼前這小子惹哭了,不高興的道:“青炎,小涵還小,有什么做的不對的,你就讓著點她。”
蘇青炎苦笑,可不,她年齡還小,至于跟她較這個真嗎?自已可真是像林涵說的,小氣又自私。
林福生眼睛一瞪,攔住他,“不行,你不能上去。青炎,不管因為什么,我不同意,你們以后盡量不要見面了。”
蘇青炎急了,懇求道:“林叔,這次是我不對,求你讓我上去,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一定得說清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好不好?我保證,以后一定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
林福生不為所動,敢讓他姑娘傷心,就不能輕易饒了他。
“有人冒充小溯打電話的事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一會下來我就告訴你。”蘇青炎靈巧的避開他,直奔樓上。
“臭小子,你給我下來!誰允許你上去了?”林福生氣得直嚷。
“別喊了,多大歲數了還跟個孩子一般見識。”鄭嚴剛做好飯,出來喊他們吃飯,“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已處理吧,你們就別跟著摻和了。”
“這小子欺負小涵,還想娶咱們小涵,做夢吧!”說完才發(fā)現自已氣憤之下說了實話,趕緊打岔,“吃飯,樂樂餓了吧,你姥爺做了好吃的,趕緊吃完去休息。”
可此時屋里的三個人都緊盯著她,鄭雅蘭恍然道:“我說怎么不對勁呢,難道青炎真是對小涵有意思?哈哈,太好了!”
這怎么個情況,這當媽的發(fā)現自已才十四歲的姑娘被人惦記上了,不是應該憤怒悲傷嗎?
鄭雅蘭接下來的話給大家解了惑。
“青炎從小就對小涵好,小涵嘴上不說,可這些年往京都捎東西,還給那小子做衣服,不管出于什么心思,是把他當哥哥還是有些朦朧的喜歡,得到回報當然是好事。再說,青炎那孩子是個有出息的,小涵將來跟了他,不會受欺負,多好的事啊!”
當媽的不反對,旁人自然沒有置喙的權利。
“什么好事?現在他就敢惹小涵哭,誰知道以后會怎么樣?”林福生忿忿不平,覺得媳婦沒跟自已站一邊,很不爽。
“再說了,蘇家什么態(tài)度還不好說呢?別高興太早了。”他又潑了瓢冷水。
“雅蘭說的對,青炎這孩子真是不錯,就沖上次小涵出事,他立馬就趕來,就知道他是個有心的好孩子。這次的事咱們也不清楚,但不管怎樣,他能立刻跟來認錯,這態(tài)度就值得肯定。不過,福生說的也沒毛病。這事啊,咱們急不來,小涵還小呢,她是個有主意的,咱們只要不拖她后腿,支持她就行了。”
林可卡巴卡巴眼睛,聽聽這個說,看看那個,大眼睛里滿是濃濃的興趣。
姐姐和蘇青炎果然有事,她還不承認,哼,這次看你怎么否認?
林可被綁架一事并沒跟家里人講,她們可不想讓林爸林媽擔心,從而限制了她們的行動自由。
“要不要上去叫我姐下來吃飯?”她想上去聽聽蘇青炎到底會說什么?是解釋他的那個小青梅嗎?
“去吧,有什么話吃完飯說也一樣。”鄭嚴轉身去了廚房。
林可悄悄的上了樓,她像做賊似的躡手躡腳趴在房門上,豎起耳朵傾聽。
靜悄悄的,什么聲音也沒有,她正琢磨著要不要悄悄推開點門縫,門打開了。
林涵冷著臉道:“干什么呢,偷偷摸摸的。”
林可苦著臉,蹭了下鼻頭,不情不愿的道:“姥爺招呼你倆下去吃飯。說是有事吃完飯再說!”
她說完使勁抻著頭往下看,林涵把她推一邊,“你先下去,過幾分鐘我們就來。”
有話還是去空間說方便,而且不耽誤事,林涵這么想著,把門關上,也沒打招呼,二人進了空間。
“說吧,有什么事?”林涵坐上草地上,眺望著遠處的山巒疊翠。
她知道自已這樣不對勁,不應該沒打招呼就上樓,好歹也應該打聲招呼,客氣而又有禮的問候兩聲,像是對待客人那樣。
可她就是做不到,可能,這么多年來,一直習慣了和他隨意說話,隨意支使并對待他。
明知道不妥,也還是率性而為。
這么想著,突然悟了,敢情這些年來,蘇青炎一直在包容著他,寵溺著她,以他的方式保護著她。
既然這樣,那個丁健口中,與他關系很好的小青梅又是怎么回事?
林涵只要一想到那個晚上,在車上丁健的那番暗示明顯的話,和蘇星原暖昧不明的態(tài)度,這心里就像針扎一樣難受。
她縱使話說的難聽了些,可他也應該理解自已的憤怒才是,就這樣走了,還說了對樂樂抱歉的話,這總不是假的。
她自嘲的笑笑,自已還在期待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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