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覺得自已這一天是倒霉透頂。
先是在宿舍惹了一肚子氣,又被人搶了出租車,到晚上高興了吧,又碰到幾個搶劫的流氓,所以,她想也沒想,直接開罵。
按理說,這四人男人她是不在乎的,是打是跑她有些猶豫。要是打還得報警,看看前后左右,這一片正好正在施工,到了晚上連上人影都沒有。她有些怕麻煩。
可若是跑,她又有些心里過不去。萬一這幾個人害到別人怎么辦?她明明可以抓住他們,可任由他們?yōu)榉亲鞔酰牧夹臅l責(zé)自已的。
有所為有所不為,她還是當(dāng)一回君子吧!
她這個人有個毛病,做什么事都有些猶猶豫豫、瞻前顧后,可一旦決定了就會義無反顧,絕不退縮。
林涵活動活動手腕、腳腕,看看前頭那兩個慢慢的朝自已走來,再回頭看看那兩個也在向自已逼近。
“你們要干什么?在過來我可要喊人了!”林涵想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可說出的話硬梆梆的,實在跟可憐二個字搭不上邊。
算了,裝不出來別裝了。
還是來硬的吧!
林涵率先沖了出去,飛起一腳照著一個大肚子男人踹出去。就這個男人最高最粗壯,撂倒他,其他人都好對付。
她現(xiàn)在覺得電視里演的那個無影腳真的很好用,她雙腳一蹬,那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被她踢飛出去三米多遠(yuǎn),撲騰一聲巨響落在地下,摔得他動彈不得,再也沒有爬起來。
她輕盈的落地,順勢轉(zhuǎn)了個圈,又一腳踢向另一個男人的側(cè)臉,那男人是這幾人中最矮的一個,可也是最兇悍的一個。他竟然往后一閃避開了,只是那側(cè)臉,為嘛覺得這么熟悉?
此時后面兩個男人已經(jīng)逼上前來,林涵顧不得尋思。幾個將那兩男人也打倒在地。這時候林涵想起來了,剛才那個男人正是陳軍,殺害王雨華的兇手,怪不得她瞅著這么眼熟呢!
只是陳軍眼見三個大男人都被打倒,知道這女人不好對付,轉(zhuǎn)身就跑。
林涵大喊一聲:“陳軍!”
男人的身影果然滯了下,接著跑得更快了。
林涵扔下這幾個,看著前面遠(yuǎn)處影影綽綽的好像有人影,放開聲音大喊:“來人呀,有人搶劫了。”
她將聲音送出去好遠(yuǎn)。那些人聽到了,騰騰騰的往邊跑過來。
稍近些她看清了,原來是三個巡警,手中拿著警棍快速的朝這邊跑。
林涵指著身后大叫,“那邊有三個。前面還有一個跑了。”
一個警察迅速轉(zhuǎn)彎,朝林涵的方向追去。
陳軍的速度很快,可他再快也快不過林涵去。
林涵追上他,又是一腳將他踹得往前趔趄了好幾米遠(yuǎn)才趴在地上,這一舉動把在后面緊追不舍的警察震住了。
這女孩是哪個武術(shù)隊的,這功夫可真厲害!
陳軍趴在地上,那地上都是些碎磚頭、碎石頭一類的。這一下他可就爬不起來了,林涵跳過來,一腳踩在他背上,恨恨的道:“陳軍,終于抓著你了!”
警察氣喘吁吁的追上來,站在二人身邊彎著腰捂著肚子直喘粗氣。過了好半天氣才喘勻了,道:“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陳軍在她腳下直掙,嘴里嚎著:“警察同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女人像瘋了一樣來抓我。我不認(rèn)識她,我只是路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呸,你這殺人犯,不用狡辯。”林涵恨恨的啐他一口,“你就是化成灰我都不帶認(rèn)錯的。”
說完自已先囧了一下。
那警察一聽差點沒跳起來,“啥?”他的聲音也不知是興奮的還是驚嚇的,高昂而尖銳,“他是殺人犯?你確定?”
“我當(dāng)然確實,我表姐就是他殺的。好了,先把他帶公安局里吧,我還要給我哥打電話呢!”林涵看小警察那一臉便秘樣不耐煩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把人先銬起來?”
小警察打了個哆嗦,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林涵,把林涵看得直發(fā)毛。
“喂,你傻了?”林涵揮揮手在他前面,這一放松,陳軍一下子將她聳了下去,爬起來就往前跑,一邊跑還喊:“警察同志救命啊,這女人是精神病院的瘋子。”
林涵一看他要跑,那還了得,忙伸手去抓他,這回小警察反應(yīng)過來了,一伸手拉住她,“你,老實點呆著。”
林涵怒了,這警察純粹是小白癡,她回頭就是一記冷眼,手往回一縮,照著那警察的胳膊上一拍,罵道:“白癡!”
她幾步就將陳軍就踢倒在地,這回也不喊那警察拿手銬子了,從她的萬通小包里拿出一條長絲巾,將陳軍的雙手往后一扣,反綁起來。
陳軍使勁掙扎,大聲喊著讓警察救命,這女人是精神病之類的話。那警察有些猶豫,按正常來看,肯定是男人是罪犯,可這二人太不從常理出牌了,男人這么弱,女人把她治服,這讓他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到底誰才是罪犯。
不管了,反正都得去公安局的,小警察過來就要押送陳軍,同時還要小心提防著林涵。
林涵氣得罵了句:“白癡!”朝陳軍屁股上就是一腳,“叫什么叫,叫喪啊你,你個殺人犯還好意思跟警察求救。”
陳軍被她踢得往前幾步差點摔倒,反倒是小警察扶住了他。
“一對白癡!”林涵不解氣,又罵道。
“你干什么?他是嫌疑人是你說的,又沒有人看見,我看你也像嫌疑人!”小警察被她連罵了好幾句白癡,有些面子上下不來,沖她嚷了句。
“所以說你是白癡!你看見有女人去搶四個大男人的嗎?你看見有搶劫犯先去喊來人這話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進(jìn)人民公安這隊伍來的。”林涵這回光明正大的恥笑他。
看這樣是個剛參加工作的小警察,沒有工作經(jīng)驗也情有可原,可他最后一句話把林涵徹底惹毛了,不罵她憋得難受。
小警察臉一下漲得通紅,剛要回?fù)簦硗鈨蓚€警察中的一個已經(jīng)找了過來。
“行了小邵,挺有本事的。咦。你不是帶著手銬呢嗎,怎么用人家小女孩的絲巾綁人呢?”這個年紀(jì)瞅著稍大些,約莫二十三四歲,詫異的道。
小警察的臉這下更紅了。林涵嘲諷道:“因為這個人是我抓的,和你的這個小邵同事可沒啥送系。而且,他不相信這是壞人,所以我只好自已拿絲巾綁人了。”
這剛過來的警察姓金,聽了哈哈笑了兩聲,“小姑娘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好本事呀!”他使勁拍了個小邵,歉意的對林涵道:“這小子剛參加工作,今天是第一天跟我們上街巡檢,他沒有經(jīng)驗。真是對不起了姑娘。別跟他一般見識。其實這小子最是正義不過,沒見你一個姑娘家追人,怕你出事,就跟了上來嗎?”
林涵一想也是,這才氣消了點。又想到自已確實太彪悍了,也不怪把他嚇著。再說,自已多大的年紀(jì),犯得著跟著剛參加工作的小孩較這個真嗎?
這么一想,她的心氣又順了不少,笑著道:“沒事沒事,不知者不怪。剛才我說話不好聽,你也別在意。”后一句卻是對那小警察說的。
小警察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沒事沒事。”
林涵踢了踢陳軍,對后來的警察道:“這個,我認(rèn)識。殺人犯,小心著點,別讓他跑了。”
金姓警察忙叫小邵掏出手銬來反銬住陳軍。
他可不是小邵這沒經(jīng)驗的愣頭青。要知道京都城里藏龍臥虎,什么人沒有?
這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能打倒四個大男人,那能簡單得了?
林涵跟著他們回到公安局,就分別給王宇航和林志慶打了電話。
王宇航接到電話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他恰好在這個分局工作。今天下班以后剛到家沒多一會就接到這個電話。
他的心情這個激動呀,終于將這個混蛋抓住了,這可是他一直的心事,沒想到竟然讓林涵碰著了。這就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警察局的人都聽到林涵的電話了,不過他們不知道是打給誰的,只知道這個犯人殺了她的表姐,而且恰好去搶劫她被她抓到了。
看到陳軍的那一霎那,王宇航額上青筋直冒,一個警察看到他有些奇怪,“王哥,你怎么又回來了?聽到有案子了?”
王宇航?jīng)]理他,他根本就沒聽見,他現(xiàn)在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叫囂著要去揍他。
林涵從看到他那一刻起就了解他的心情,她并沒有攔著他,王宇航?jīng)_進(jìn)來抓住陳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這一舉動把旁邊的警察嚇了一跳,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忙上前去拉他,“小王,你怎么了,別激動呀!”
他們把王宇航拉到一邊,聽到消息趕過來的分局刑警隊長皺著眉問:“到底怎么回事?”
那二人茫然的搖搖頭,“他一來就這樣,不知道呀!”
被拉到一旁的王宇航有些呆呆的,林涵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過去,扶住他,輕輕的道:“哥,你要哭就哭吧!”
王宇航抬頭看了眼她,眼圈紅了,但他并沒掉淚,反倒帶著笑道:“小涵,姐這回能閉上眼了。”
一句話,林涵的眼淚掉了出來。
林志慶恰好此時趕了過來,一進(jìn)來就嚷道:“小涵,小涵你有沒有事?”
林涵看到她,帶著哭腔叫了聲:“二哥——”就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林志慶大怒,“哪個王八羔子哪搶我妹妹,活得不耐煩了吧!”
眾人無語,你妹妹一個能打四個毫不費力,那幾個人肯定后悔死了。
“宇航,你怎么了,哭什么?”林涵給他的電話里只說有人攔路搶劫,她現(xiàn)在公安局里。
刑警隊長自然認(rèn)得他,道:“怎么,認(rèn)識?”
“我妹妹林涵。”林志慶大咧咧的道:“小涵,就是這幾個小子?我說宇航,這是你的地盤,還能讓小涵遇搶了,你可真行!”
這不講理的話大家都不知道該怎么回了。
林涵“噗嗤”笑出聲來,“二哥,這跟宇航哥有什么關(guān)系?對了,”她收了笑容,指著陳軍磨牙道:“這就是陳軍,我雨華姐就是他殺的。”
林志慶當(dāng)然知道那年發(fā)生的事,倏地圍著陳軍轉(zhuǎn)了兩圈,擊掌道:“好啊,小涵,真沒想到,是你為你姐親自報的這個仇,這下你哥你大姨他們該放下心了。”
是啊,這件事壓在心頭,已經(jīng)成了王宇航的負(fù)擔(dān)了。
大姨和大姨夫也是,每每想起殺害女兒的兇手還沒抓住就悲痛欲絕,現(xiàn)在好了,他們終于可以卸下這個心事了。
“你是怎么遇上他們的,又是怎么抓住的,說來聽聽吧!”正好林涵也要做筆錄,那二位又都是同事,聽聽也無所謂。
聽完林涵的敘述,林志慶猛的拍了她的肩一下道:“你今天這太歲犯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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