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縈安通過自己特有的妖力自然是知道了皇上寢宮里面發生的一切,雖然她面無表情的在王嬤嬤的攙扶下朝著璟樂閣走去,但還是掩蓋不了心中的喜悅,惹得王嬤嬤好奇的問道,“葉修怡,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嗎?怎么這般高興。”
“嘿嘿,”葉縈安掩面笑著,“就是覺得心情愉快。”并沒有其他的解釋,讓王嬤嬤始終摸不著頭腦,但是她看到葉縈安心情好,自然也跟著開心了。
“葉修怡,您這樣的心態,老奴也就放心了!這懷孕的女人啊,一定是要好好的照顧著身體,要保持心情愉悅,這樣肚子里面的孩子才能夠健康的成長啊!”王嬤嬤滿懷欣喜地說著。
看來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專家,也難怪啊,畢竟王嬤嬤都是這么大年紀的人了,自然懂得的要比葉縈安知道的多的多了啊。
“王嬤嬤,你在安兒心中啊,最有能耐的了,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啊,實在是讓人佩服,安兒什么時候才能夠像你一樣懂得那么多呢?”葉縈安撒嬌時的口吻。
“葉修怡啊,等到孩子出生了,初為人母的時候就會知道那種感受的了。”王嬤嬤輕輕地劃了葉縈安的鼻子一下,葉縈安羞澀地縮了縮,調皮的笑著。
“那孩子什么時候會出生呢,安兒只知道女人懷胎十月,孩子才會出生的,”葉縈安就像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般,好奇地問著。
她慈愛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看著它,“還有啊,這個肚子里面真的裝著孩子嗎?它什么時候會便大啊?”
一連好幾個問題接踵而至,王嬤嬤被葉縈安的問題給逗笑了,這葉縈安實在是太過可愛了,“葉修怡怎么都在宮中待了好幾年了,還是像個孩子一樣啊,什么時候才能夠真正的長大呢!”王嬤嬤開玩笑地數落著葉縈安。
“安兒一輩子都不要長大,就要像現在這個樣子,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看著葉縈安說出的一番再天真不過的話了,王嬤嬤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對著這個純潔的孩子解釋,這個世界的臟亂,這個皇宮的恐怖。
可是她純真的笑臉讓她不忍心打破這個世界在她心目中美好的形象,既然葉縈安現在這么開心的話,那就讓她一直都這么開心吧,哪怕是永遠都做一個無知的女子也罷。
王嬤嬤不覺間嘆息著,兩人繼續朝著璟樂閣的方向走去。葉縈安城府很深,這一點王嬤嬤恐怕永遠都想不到,那個在她看來再單純不過的孩子竟然會是個妖怪,好在葉縈安本性不壞,她只會對付那些真正傷害了她的人,至于那些無辜的人,她從來都不想要招惹或者侵害。
而洛宇封在跟葉縈安商量了之后,便趁人不備,快馬加鞭地趕回了皇家園林里面,狩獵場外,還是有一些侍衛在守著,“叩見洛將軍!”大家都是認識洛宇封的,所以對他
很恭敬。
“都起來吧,我現在是奉了皇后的旨意,前來調查刺客一事,我現在要進去,你們好好的在外面把守住了,千萬不能讓閑雜人等混進去了!”洛宇封打著皇后的名號,確實也是這樣,皇后是命令他去調查那件事情的。
“奴才們遵命!”
洛宇封帶著他那把隨身攜帶的寶劍,便獨自一人進去了,園林很大,但是洛宇封很快就來到了案發的地點,這片叢林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接而恐懼感襲上心頭,那一幕再次在腦海中浮現。
還是這棵樹,他清楚的記得當時的自己就是站在這棵大樹下面的,而正前方就是皇上跟葉縈安。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終于停下來了。
蹲下身來,仔細地觀察著,地上的血跡還是可以看見,只是不那么的清楚了,再怎么說也都過了那么多天了嘛,想想那些從皇上身體流出的鮮血估計也早就與這自然融為了一體了。
他張望著,緩緩起身,心想著既然當時皇上跟葉修怡都是在這個地方落下的,而陳御醫是在此處將那根箭的一半扔了,那應該是在這個附近咯。
他用那把寶劍處理著那茂盛的雜草,在陽光的照耀下面,有一處顯得有些閃爍,他趕忙的跑了過去,拾起了地上的東西,果不其然那是半根箭,他仔細端詳著那把箭,左看看又看看,“這個?怎么不是我的箭?”
他心生疑惑,本來還以為這個箭應該會是自己的那根呀,怎么會?可是這個時候任憑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來,便迅速起身,決定回宮。
他走的很大步,馬疾馳的飛快,所以根本就沒有用到半天他就回到了宮中,盡管這個應該是皇后交給自己的任務,但他還是先是迫不及待地往璟樂閣趕去。
王嬤嬤看到洛宇封過來了,便很自覺離開了屋子,“葉修怡要有什么事情的話,就呼喚老奴,老奴就在門口候著。”
葉縈安了解地點了點頭,待到王嬤嬤將門關上了之后,她才問,“兄長怎么是不是在狩獵場發現了什么?”
“啟稟葉修怡,微臣昨日快馬加鞭地趕回了皇家園林,一開始并沒有抱多少的希望,但是沒有想到就在皇上跟葉修怡摔落下馬的那塊地方的不遠處,微臣還是找到了一根箭,”說完,便從自己的袖口處拿出一根短截的箭。
葉縈安伸出那纖細的手,將箭接了過來,仔細地端詳了很久,洛宇封站在旁邊繼續解釋著,“可是微臣覺得很是奇怪,微臣明明記得當時自己的箭并非此箭啊,”洛宇封瞅著葉縈安那么認真地看著箭的表情繼而說道。
“是嗎?”葉縈安懷疑地瞥了他一眼,手握著箭沒有放,其實這一切她不過都是演出來的罷了,這根箭也是她放回去的,不過將洛宇封跟魏痕的箭調換了一下,此箭其實是魏痕的,“兄長,你說這
根箭會不會是?”
“你難道說這根箭是魏痕的?”洛宇封猜測著。
葉縈安認同地點了點頭,而洛宇封馬上就否認了,“怎么可能,微臣可是親眼見到自己的箭射中了皇上的,怎么可能是魏痕的箭呢?”
洛宇封始終堅持著自己所見到的事實,那個葉縈安所猜測的他完全都沒有辦法接受。
“兄長,你先不要急嘛,我現在只是猜測罷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呢,你也不用這么焦急的昂,”葉縈安看著洛宇封那激動的表情馬上地安慰道,“不過這一切又不是不可能的不是嗎?你說會不會是你當時看錯了呢,而真正射中皇上的就是魏痕呢!”
葉縈安偷偷地瞄了一眼洛宇封,那時洛宇封是陷入了沉思,可是他依舊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經過了葉縈安這般說法,他倒是對自己所猜測的開始有了一些懷疑,“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他在心里小聲地嘀咕著,但是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不是嗎?
只見他一直都皺著眉頭,仿佛一點點都不相信這樣葉縈安意識到了洛宇封內心在動搖著,便決定趁熱打鐵,為了說動他,她不住地在旁邊慫恿著,“兄長,還有一件事情,安兒沒有能夠告訴你!”
“什么事情?”洛宇封瞪大了眼睛望著葉縈安,不敢相信地看著。
“還請兄長見諒,這也只是安兒最近才想起來的,原來在狩獵場的那一天,魏痕早就盯上了安兒了,安兒其實是看到了兩根箭從兄長的那個方向射了過來!”
“兩根?”洛宇封更是覺得這一切都莫名其妙,“怎么會又出現了兩根箭呢?”
“是啊,是兩根!”葉縈安斬釘截鐵地說著,“而且兩根箭是從同一個方向過來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葉修怡能不能將事情再說的清楚一點呢,魏痕有些不明白!”洛宇封其實此刻真是一頭霧水呢,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一開始明明就以為是自己殺了皇上,但是現在?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葉縈安開始一一地將所謂的事實告訴給洛宇封聽,“安兒確實是看到了兄長射出了箭,但是同時,也看到了魏痕也朝著這邊射出了箭,而當時安兒跟皇上離的并不遠。”
“葉修怡這么說是什么意思!”洛宇封心里有底,但是還是不愿意相信,倒是更加的愿意從葉縈安的口中聽她親口說出。
“安兒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葉縈安聚精會神地看著洛宇封,“事實可能并不是兄長一開始所想的那樣。”
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期許,她希望著洛宇封可以理解,不要太過做好人,要為了自己的生命好好地珍惜地活著,哪怕是嫁禍于別人也在所不辭,這么多年的生存之道,葉縈安已經懂得了,在很多時候,確實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