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不停滴搓著手,怯怯地看著患者家屬,所擔心的不測的話語,被葉戰虎目一瞪,如此冷冰冰的眼神給憋了回去。葉戰冷冷地瞥了醫生一眼淡淡地說道:“我相信他們會救活我兒子的。”語氣中的維護之意,傻子都聽的出來。
“你們都走吧!該干嘛!干嘛去!”葉戰不耐煩地揮手打發道,看著他們吵吵嚷嚷地心煩。
醫生們可不敢真的走了,這家人不好得罪,但也不敢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被他一瞪,這膽小的嚇得出溜到地上,只好遠遠的站在拐角處,不時地看看這里。
葉戰看著他們遠遠地離開,眼睛緊盯著手術室的房門,一眨不眨的。盡管他臉上的表情平靜的嚇人,但心里焦急難熬!緊握的雙手,可以看出他此刻有多擔心。一雙溫柔的手,掰開了他的手指,“給我說說大軍請來什么高明的醫生,讓你這么的信任。”溫柔地話語,恬靜地眼神,撫平了他內心的焦躁。
葉戰回手緊握著來人的手,拍拍妻子的手,“紅纓,說出來你都不相信。大軍帶來的醫生,準確的說出了三兒的發病過程,就像是親眼所見一樣。”
“啊!”她吃驚地緊緊抓住他的手,“你給我詳細的說說。”也轉移一下他們的注意力,不然真能在這里看著手術門,能成了望門石嘍!
葉戰詳細的說了說,方默南的診斷過程。
聽完葉戰的話后,紅纓‘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咱家三兒的毒素根本沒有清理完,這次發病時余毒的作怪。”見他點頭,她怒火沖天,“給三兒主治的醫生不是說毒素清除完畢。余下的是中毒后的副作用。啊!他就拿這冠冕堂皇地理由來糊弄我們。”“孩子糟了那么大的罪!”當媽的心疼的,恨不得是自己躺在病床上替了他。
“紅纓,你冷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三兒的病。”葉戰拉著老婆坐下,拍拍她的手,“那些個沒有醫德,醫術的人,老子不會放了他們。”
“這么說咱家三兒能治好了。”紅纓擦擦眼淚,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能治好!”葉戰斬釘截鐵的說道,一定能治好!他在心里為自己也為孩子打氣。
紅纓破涕為笑。“這事要不要告訴老爺子和老太太一聲。”她突然想起問道。
“發病時就沒告訴爸、媽,怕他們二老擔心,等好了再說。”葉戰想了想道,白發人送黑發人,老人家嘗過一次。所以一直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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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醫院下了料理后事的通知單,葉戰早上一早起來,拿起電話,跟老人家東拉西扯了半天,數度話到嘴邊卻張不開口,最后掛斷了電話。沒想到是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紅纓道:“其實我覺得咱爸、咱媽可能早就知道了,只不過咱們不說,他們故作不知罷了!”
“唉!”葉戰重重地嘆口氣。“我何嘗不知道,三弟的死對他們打擊太大,就留下大哥和我。這事當然是能瞞一時是一時了。”他頓了一下接著道,“而且三兒是第三代里參軍最棒的,哎!”
紅纓握握他的手,她何嘗不知道。他們這代人和老一輩的什么罪沒受過,能活下來,已是幸運了。
醫院的院長聽到消息趕忙跑了過來,“老葉,三兒如何了。”
葉戰夫妻倆站了起來,和院長握手后,三人落座在醫院走廊里的長椅上。“老郝啊!人還在里面呢!到現在還沒有消息,說明沒事!”
“那小子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郝院長安慰道。
“希望吧!”葉戰希冀道。“你去忙吧!我們夫妻兩個在這里等著就行。”
“沒事,我陪著你們,相信三兒很快就出來了。”郝院長道。他是主管行政的副院長,業務方面還真是!他想問手術室內的醫生是誰!能行嗎?可惜他不敢開口,怕觸動他們夫妻兩個,招來一頓臭罵,只能悶悶地陪坐。
葉戰夫妻兩個看看不再說什么?繼續緊盯著手術室的大門。
“葉參謀長,這都過了午飯點兒了,我給你們買了些飯菜。”病人原來的主治醫師向身后的人招手,趕緊端上飯菜來。
葉戰冷眼看著他道:“你覺得我兒子正在生死掙扎中,我們兩個吃的下。”
“你給我滾,我現在不想看見你。”紅纓‘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手指著他,怒氣沖沖道。
郝院長趕緊拉著醫生往外走,心說‘你這家伙還不趕緊躲躲,竟往槍口上撞啊!傻了吧!’
醫生被郝院長拽著狼狽不堪地離開了這里,心中也是萬般無奈,他只是個西醫大夫,他按的標準程序排毒的,哪成想弄成這樣。我廢物,機器不也沒檢測出來,國手不也沒查出來病因嘛!他到會自己開解自己。好的不比就比差的,這樣心里才平衡嘛!
“這都進去六、七個小時了,現在還沒出來,不會有啥……”“呸!瞧我這張嘴,壞的不靈,好的靈。”在手術室門口只有一對擔心兒子病情的父母,連鄉下老人慣用的伎倆也用上了。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葉戰安慰她也安慰自己道。
多虧了現在方默南丹田里的小球,日夜不息,不停的運轉。靈氣才會這么源源不斷的進入病人的身體,將體內的毒素一點點的逼到手部和腳部,手和腳由原來的肉色,變得黑的發紫。
方默南盡管穿著無菌服,也擋不住身上的汗也順著衣服流到地上,積成了一灘水。渾身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紅潤如蘋果的臉蛋,也變得蒼白起來。
眼看著手和腳部越來越黑,“遞給我四枚金針。”方默南道。
賀軍堯聽到她的指示后,從酒精盒子里用鑷子夾出四枚金針遞給了她,只見她其中兩枚插到手部的虎口處,另兩枚插到了腳上。很快四枚金針就不斷的冒出黑色帶有腥臭的血液,而且越來越多,越來越難聞。
隨著毒液的排除體外,病人的手部和腳部慢慢地恢復成肉色,臉上由原來的青灰色慢慢開始有了血色。
方默南一揮手,所有的銀針和金針都回到了手中,扔進了酒精盒子里。“把他臉上,身上用藥棉、酒精擦干凈,穿上衣服。”吩咐完畢后,她直接席地打坐。這時候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她的體力嚴重透支,雖然在空間外打坐不如里面,但好歹恢復些力氣。
賀軍堯和厲青峰看了一眼已經入定中的方默南,趕緊給病人收拾穿衣。一番折騰后,方默南已經睜開眼,看起來還是很虛弱,但起碼不會搖搖欲墜,自己能走了。
“走吧!外面的人肯定著急壞了。”方默南說道。
賀軍堯和厲青峰推著病人出了手術室,葉戰和紅纓就一個箭步沖了上來。“大軍,怎么樣!”急切地問道,然后又看看方默南,“怎么樣!命是保住了,余毒徹底的清除了,至于何時醒來,我們就得等了。”
郝院長落后一步看見床上的病人道,“老葉,你看三兒現在氣色好多了,會沒事的。”
“呼……那就好。”葉戰說道,夫妻兩個齊齊松了口氣,心也放回肚子里了。
“青峰,你把三兒送到病房。我先帶她去洗漱一下,然后吃點兒東西,這都一天了。”賀軍堯說道,看著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抬起手腕,晚上六點了,他們整整在手術里待了一個對時。
“瞧我!你們先洗漱,一會兒我請你們吃飯。”葉戰盡量柔和道,眼神里露出絲絲笑意。
賀軍堯帶著方默南去洗漱,厲青峰和其他人一起把病人推進病房,在護士的幫助下,移到了病床上,然后醫院里的主任、精于醫術業務的白院長齊齊給病人檢查了半天。
白院長笑著說道:“葉參謀長,恭喜了,貴公子的生命體征很平穩,脈象也沉穩有力。很好,非常之好。”
“那謝謝你們了,這些天讓你們費心了。”葉戰客套地說道。
“不費心,應該的。”他們忙不迭的點頭。“沒什么事,我們就先離開了。有事我們隨傳隨到。”
見他們離開,紅纓道:“進會拍馬屁、放馬后炮,當時病成那樣,也沒見他們拿出有效的治療方案,一個個躲得那個叫遠。哼!”
“行了,少說兩句吧!咱三兒的病確實沒人診出來,就是診斷出來,也沒敢開藥方。三兒沒事就好!”葉戰說道。他看了眼手腕,“走先吃飯去!一天都沒吃東西,你不餓嘛!”“行了別看了,兒子沒事了,吃完飯,在來陪著他。”他拽拽老婆的衣服,扯著就往外走,“青峰,一起去。快點兒,這里有護士呢!”
厲青峰也跟著出來,葉戰好奇地問道,“她怎么給三兒,排的毒。”
厲青峰咂舌不已,想了想,“嗯!就像是武俠小說里逼毒一樣,可真讓人大開眼界。”
“哦!這么說,那丫頭,還有內功。”葉戰興致勃勃地問道。
“應該有內家功夫,不然怎么逼毒。”厲青峰點頭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