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戰(zhàn)雖然也覺得好,但還是搖頭道,“那丫頭看著笑瞇瞇地,為人溫和,其實心里主意大著呢!咱們在她眼里也就是病患和醫(yī)生的關(guān)系,對咱們的態(tài)度也是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他看向紅纓想了想道,“你可別太熱情了把人給嚇跑了。”
葉老三接著潑冷水道,“老媽你知道剛才人家拒絕了安伯伯的招攬,一個軍醫(yī)證、軍銜都是上尉哎!那些士兵得混了多少年才混到的。”
“去!你這皮猴一邊待著去。”紅纓這次準(zhǔn)確的把鐵砂掌打到他的后腦勺上,因為葉老三坐在沙發(fā)上了。
葉戰(zhàn)站了起來再次重申道,“這事啊!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你可別把人嚇跑了。”“好了,都這么晚了,還不睡覺去。”他接著又道,“等鈴兒好的差不多了,再告訴老爺子他們!”
洗漱完畢,夫妻兩個坐在床上,紅纓抿嘴埋怨道,“你說你們男人當(dāng)兵,為國奉獻就夠了,你說鈴兒一個姑娘家家的,也沖在第一線,我看這回是慶幸了,方醫(yī)生沒走,再晚些,可咋辦?”
“你說你現(xiàn)在說這個還有啥意義!等鈴兒好了再說!問問她的意見換個崗位不就得了。”葉戰(zhàn)關(guān)了床邊的臺燈,不耐煩說道,“睡覺。”
方默南和賀軍堯剛走進四合院,這時候電話又響了,寂靜地夜晚非常的響亮,賀軍堯趁著月色,看看手表,“都快一點多了。這回兒誰來的。”跑進客廳,一聽是李慶杰的電話,“哎呀!終于有人接了。”電話里的李慶杰高興地說道。
“我說你,你看看都幾點了。說吧!啥事,讓你這時候還不睡覺。”賀軍堯坐在沙發(fā)上打趣道。
電話那頭的李慶杰高興地說道,“別急、別急老大。是高興的事,邱子他們來了電話,說同村的公路,已經(jīng)開鑿好了,就差平整路面了。這不好事,就想第一時間通知你,誰知道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那邱子高興壞了吧!”賀軍堯語氣平和道。山里的特色農(nóng)產(chǎn)品不用在人力背出山里了,可以用車往外拉了。
“哈哈……那還用說!他讓我替他在電話里謝謝你。”李慶杰笑著道,“好了,不耽誤你睡覺了。”
賀軍堯放下電話對方默南說道,“李慶杰的電話。說是邱子那邊修路的事。”
方默南點點頭,“不早了,早些睡。”她起身說道。
“你也是。”
賀軍堯自從去了戰(zhàn)友的家鄉(xiāng),看著村長和戰(zhàn)友的生活現(xiàn)狀,就有了這個打算,正好葉老四撞槍口上了,錢掙那么多支援一些。葉老四出錢,他出力,什么雷管、炸藥。就差用上大炮了,也讓當(dāng)?shù)氐牟筷犚矌蛶兔Γ娒耵~水情嘛!其實一聽說修路,山里的人都自發(fā)的幫工,都希望早一天路路通。
當(dāng)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時,方默南已經(jīng)晨練完畢。吃完早餐后,葉老三開車載著她去復(fù)診,賀軍堯沒去,他還在書房里奮戰(zhàn)呢!
傷者海鈴兒已經(jīng)完全清醒,只是身體還很虛弱,見到方默南他們進來,他們?nèi)曳浅崆榘。≡騿幔看蠹倚恼詹恍?
方默南和他們彼此寒暄一下,照例先給傷者檢查,說著方默南把手指搭在海鈴兒的手腕上,靈氣細(xì)如發(fā)絲般輕巧的鉆進她的身體里,在她受傷的部位來回查看了下,點頭說道:“情況還是挺穩(wěn)定的,我看你今天的狀態(tài)也不錯,醒來后這么長時間一直清醒了吧。”
“是啊!從早上六點多醒了,就沒合上眼,休息一下。”海母說道。
聽了海母的話,方默南對海鈴兒說道,“累就睡吧,這時候,不說做手術(shù),就是失血,也要好好補補。養(yǎng)身體要緊,女人尤其重要。”然后撤回靈氣,她又看著海母問道,“煎的藥吃了嗎?”
“吃了,吃了,剛剛喝完。”海母趕緊說道。“醒來后沒多久就排氣了,吃了一點兒流食,半個小時后才喝的藥。”
“那藥好苦啊!小妹妹,能不能打個商量換點兒藥片吃好不。”海鈴兒眨眨眼睛可憐兮兮地道。
“良藥苦口利于病,我還真沒什么不苦的藥,不過補氣補血的可以換成藥膳。等會兒我給你寫下食譜。至于術(shù)后恢復(fù)的方子,不能改!除非姐姐想多躺些日子。”方默南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啊!……那好吧!”海鈴兒無奈道,總算減少一碗湯藥。
“鈴兒聽到?jīng)],不想躺在床上就乖乖的吃藥。”葉老三笑著道。不過他還真是慶幸,他真沒喝那些苦藥。
“那好,至于接下來護理和調(diào)養(yǎng),我想這里的專業(yè)醫(yī)生一定能勝任。”方默南站了起來說道。
“啊!南妹妹,聽你的意思要走了。”葉老三問道。
“對啊!今天下午的飛機。”方默南說道。
海母剛想說話,就被海父給打斷了,“那真遺憾沒有好好謝謝你。”
“不用,我不是管他叫三哥嘛!”方默南笑著道,言下之意不用客氣。
方默南客氣地告辭離開后,海母瞪著海父不滿道,“咱家女兒還沒好利索呢!你怎么放人走了。”
“我說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咱就在醫(yī)院里,這么多醫(yī)生還不夠啊!”海父耐心的說道。“咱不能給方醫(yī)生樹敵不是,同行是冤家嗎?”
“對啊!媽,你沒看查房的時候,那些醫(yī)生護士的熱情勁兒,咱不能不讓那些醫(yī)生表現(xiàn)不是。”海鈴兒插嘴道。
“哎!還是我女兒懂得人情世故。”海父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手不敢碰觸孩子,只好拉著她的手道。
“行了,我說不過你們。”海母搖搖手道,“不過鈴兒,有什么不對,一定要告訴媽啊!不行咱在把方醫(yī)生給找回來。”海母突然拍了下大腿道,“鈴兒這次你得給媽表個態(tài),可不能再沖鋒陷陣了,咱一個女人家當(dāng)兵就累的了,你還學(xué)人家沖在第一線,這次受了這么重的傷,你給我轉(zhuǎn)文職,要不當(dāng)教官也行,就是不許去拼命。”
“哎呀!媽,我困了,這事等我病好了咱在商量。”海鈴兒見狀趕緊閉上眼睛做挺尸狀。
海母媚眼瞪向海父道,“你給我出來,咱倆好好說道說道。”海母扯著海父走了出去,小聲地官商房門,在外間好好溝通一下。
海鈴兒聽到響聲,悄悄滴睜開眼,在心里默哀,爸!死道友不死貧道。別怪我沒義氣,我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她又重新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葉老三載著方默南回到松園,他就去了賀軍堯的書房,一進門就道,“南妹妹今天下午就走了。”
賀軍堯抬頭,扔下筆道,“是啊!本來就是被我強拉來的,給你治病的,沒理由不走啊!再說了過幾天咱倆也要回部隊了。”
“還著舍不得!”葉老三說道。“算了,不想了。”
方默南是下午的飛機,午飯由方默南做的,陳皮排骨、京醬肉絲?、紅燒牛肉?、冰糖肘子、?翡翠豆腐?、四喜丸子?、?菊花羊肉?。
餐桌上,葉老三嘗了口,“嗯!全叔做菜的水平又高了,京味兒十足!清脆、香酥、鮮美、味道濃郁醇厚。”
全叔笑著道,“今天這頓飯可不是我做的,是南小姐做的。”
“呀!”葉老三吃驚道。
賀軍堯夾了一塊排骨在自己的碗里,“有什么吃驚的!我燒烤也不錯啊!”
“這小小年紀(jì)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會的。”葉老三感慨道,像是他家老媽連糖和鹽都分不清,她進廚房就是一場災(zāi)難,這回去告訴老媽羞羞她的臉。他頑皮地腹誹著。
“你們會的我不會。”方默南看了看眼睛滴溜一轉(zhuǎn),戲說道。
“哈哈……那都是大老爺們的,你不會正常,舞刀弄槍,女孩子還是遠(yuǎn)離地好!”葉老三笑道。
“趕緊吃吧!一會兒涼了。”賀軍堯催促道,“一會兒去機場了。”
提到離別,葉老三頗有些感傷道,“南妹妹,以后要經(jīng)常來看我們啊!我們在兵營里苦哈哈的……”
“我也進得去才行!不保密嗎?”方默南戲謔道。
“嘿嘿……”葉老三撓頭笑道。
時間緊張,三人也不再閑聊,吃飯的速度就快,那叫一個迅速,飯后,方默南還跟羅漢告辭,跟全叔道謝,謝謝他這幾天的照顧。
賀軍堯和葉老三一起開車把方默南送到機場,這時首都機場還很小,在機場外的廣場上,方默南三人一起下車后,往航站樓走,迎面走過來三個人。賀軍堯拉著方默南的手緊了緊,
方默南疑惑地看向前方,其中兩個個年輕人勾肩搭背的,走了過來,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地輕輕搗著,情形親熱無比。
“倪家二少,倪紅寶。”葉老三看向賀軍堯道。“還真是冤家路窄!”
賀軍堯三人迎了上去,倪家二少,自然也看見了他們,真是晦氣,今天被放出來,送朋友上飛機,就遇見他們!不屑地撇撇嘴,想起老爺子的警告,冷哼了一聲,表達(dá)著自己的不滿。
方默南不用猜看臉部表情就知道誰是倪家二少了。倪家老二,二十多歲,身材中等,長得還算帥氣,不過臉上那股濃濃的玩世不恭的神色,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讓人不自禁的對他生出一種厭惡的感覺。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