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幫戰(zhàn),小北自然是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事后,四海幫卻已經(jīng)在北城除名了,取而代之的是五湖幫的一個堂主,至于名字,她還真不怎么清楚。
畢竟,前世的她一直對那些黑道無感。而至于囚四海,她也只能是感嘆一下罷了。
那樣厲害的一個人,卻死于一場幫戰(zhàn)?即便是到了如今,小北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只是在前世事情的確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所以過后,她也只是盡量的去接濟了一下囚四海的家人。
畢竟,囚四海本身還是一個挺好的人。雖然是有些殺伐果斷,但其心腸卻也算不得太壞,所以,幫里的兄弟幾乎是個個都是對他又敬又畏。
如果說他還有什么不足的話,便是太過于自負了。在四海幫里,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一言堂,根本就不會有其他人來反駁他的觀點。
因為反駁他觀點的人,差不多都已經(jīng)被他視為眼中釘。
不過即便是如此,在四海幫被滅的時候,好像連一個叛離的人都沒有,這即便是在整個華國,都已經(jīng)是首例了,所以在事后,便是連華國的最高總理都對那件事發(fā)表過一些感慨。
還記得當初,他是這般評價的囚四海:“義之所向也,即千萬人,亦獨往也。”
這句話,因為是囚四海的原因,所以直到現(xiàn)在,小北也猶記得十分清楚。
作為華國的最高總理,能夠說出這句話來,其實已經(jīng)極為不易了。不過據(jù)他所知,那位總理也是在囚四海死后不到一年間便已經(jīng)辭職,至于之后的事情,便更沒人說得清了。
而對于囚四海這個人,小北也是有些搞不懂。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本身就是一條龍。
——即便是潛于海底。
那樣的氣質(zhì),本就是任何人都明白不了的,但如今,她居然在這個人的身上看到?
這于請于理,都有些不合啊!小北用力的晃了晃腦袋,睜大眼睛的再次向著那黃發(fā)男子看去,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凌厲了起來,她想要將這一切看個明白。
而這時,那黃發(fā)男子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小北的目光,有些狐疑,微微一愕,隨即臉上就又變得頹廢了許多,就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極度失落的事情,他沒有言語。
而李扶南和福伯卻是冷冷的看著那些青年們,臉上都有些陰沉。
來到這里后,這些警員很快的就將眾人圍了起來,但他們的面色也都盡皆顯得不是怎么好看,特別是在看到雙方身上的一些血跡之外,那面色便更是糟糕了下來。
就如這陰雨天一般沉悶,當那個領(lǐng)頭的警察來到眾人面前的時候,他的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憤怒,就仿佛是天塌下來了一般,臉上極為的嚴肅。
“咳咳!”
他看著已經(jīng)停歇下來的眾人,輕咳了兩聲,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于焦點處,匯聚著這打斗雙方的眼神后,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得意。
“都放下武器,跟我們走!”
根本沒有任何的遲疑,他便是極為迅速的一揮手臂,便示意著這十幾個警員上去想要壓著這群挑事的人回去。但此話一出,他卻是有些發(fā)愣。
因為面前,除了李扶南放下一根鋼管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動作,甚至于那青年一行,還是神情凝重的看著他們,眼神里很是堅定,顯然是沒有放下武器的打算。
如果是平時,這會兒倒是已經(jīng)很好解決。但現(xiàn)在,他吞了口氣,又看了看周圍的這十幾個警員,見著好像都有些發(fā)愣,便也沒有了什么英雄氣概。
一時間,現(xiàn)場有些沉默。
包括警察連在一起,差不多是三十個人左右,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站著,也沒有人開口說話,當然除了氣氛還很是凝重之外。
這時,小北已經(jīng)完全反應(yīng)了過來,雖然來自于后背的痛意任然,卻還是堅強的站了起來。她微微的打量著不遠處的警官,眼里皺了皺眉頭,也明白了此刻的不對勁兒。
而看見這些,那領(lǐng)頭的警察清了清嗓子,又摸了摸腰間的家伙兒,頓時感覺多了一些勇氣,他看著那些正拿著鋼管的青年們,又轉(zhuǎn)頭跟那些警察喝著:“你們,你們怎么回事?難道我剛剛的話沒有聽到么?”
厲聲的喝著,他的臉上已經(jīng)明顯的多了一絲怒氣,雖然自己也并不是什么大官,但如果連手底下的人都已經(jīng)不聽他的命令,那么無疑是更會讓他感到尷尬。
只是,這話一出,那些警察微微**了一下,卻始終是猶豫著沒敢上前。青年們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看著領(lǐng)頭的這警察也多了一絲鄙夷。
而這時,莊晨已經(jīng)感覺自己有些不受控制了,他惡狠狠的盯著那些呆呆站著的警察,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此刻沒有一個人聽從他的吩咐。
他來到北城擔任這個小隊長也已經(jīng)快有了半個月了,平時的時候,他記得這些警察都一個個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后大獻殷勤,甚至有些事情,都不用他來說話,就已經(jīng)有隊員搶著去做了。
但這時,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他奮力的撓了撓頭,卻還是有些想不明白,不過就算是這些警察都不聽他的話了,這些人他還是要帶回局子里去的。
只是,這件事情,他是一定要跟局長說一下的。畢竟如果手底下的警員如果個個都已經(jīng)明目張膽的不聽其上級的話,那么這警察局便也就已經(jīng)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而另一邊,那些青年們互相對視一眼,眼里也是流露出了不解。
顯然,也是不清楚此刻的狀況。
最后,一個廋高廋高的青年突然扔下了鋼管,然而便向著莊晨走去,那些原本密集在一起的青年們都是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一條道路,然后等待著這廋高青年和莊晨之間的交涉。
但當這廋高青年來到莊晨面前的時候,他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讓在場眾人大吃一驚,就連小北的眼里也是有些訝然,她看了看兩人,心里忽然就浮現(xiàn)出一個不妙的想法。
難道,這兩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