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幹什麼的呢?
長的跟黑澀會大哥似的,咋還手裡拿著一朵花呢?
我越瞅他手裡的花,越覺得眼熟,彷彿在哪裡見過……冥思苦想好一會,纔想起來花到底是什麼花!
“彼岸花……”
我不再去觀察畫面,睜開眼睛,呢喃心中的答案。
因爲彼岸花所擁有的特殊性,《觀氣七法》中是有過記載的,包括其他書籍也有關於它的詳細資料。
比如在《法華經·卷一》中記載著:“佛說此經已,結跏趺坐,入於無量義處三昧,身心不動,是時天雨曼陀羅華、摩訶曼陀羅華、曼珠沙華、摩訶曼珠沙華。而散佛上及諸大衆。普佛世界,六種震動。”
曼珠沙華又成彼岸花,是佛教四花中的一種。
而彼岸花又分爲白色彼岸花與紅色彼岸花。
分別象徵各自的意義。
曼陀羅華(白色彼岸花)意義:無盡的思念,絕望的愛情,天堂的來信。
曼珠沙華(紅色彼岸花)意義:音義始自文殊菩薩“曼殊”一詞。表示無盡的愛情、死亡的前兆、地獄的召喚
這張花色最出名的就是紅色彼岸花。
相傳紅色彼岸花只開於黃泉,一般認爲是隻開在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
彼岸花如血一樣絢爛鮮紅,鋪滿通向地府的路,且有花無葉,是地府唯一的花。
而這種花在陽間是象徵愛情的一種。
可是這一切跟水鬼訴冤有什麼關聯?
又爲什麼彼岸花會出現在陽間?會讓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捏在手裡。
一切的一切都在預兆著何等含義???
難道是有鬼帶著彼岸花的花籽逃出地府了?!
但是彼岸花的花籽沒有多大作用啊!頂多是在陽間種植下去,然後花開的好看能賣錢,掙RMB。
頭疼……好頭疼。
我還跟普通陰差不太一樣,到現在我連聯繫地府的方式都沒有,遇到什麼棘手的難事,根本不能想地府求教。系統媽媽大多數時候也是袖手旁觀,現在事找到我身上,二話不說開始裝死,也沒給觸發個任務啥的。
“呼……”
我呼出一口濁氣,瞅了瞅方胖子。
方胖子把女孩平躺放到破舊的沙發上,等反應過來我正在看他,才一臉詫異的回頭尋問:“咋了?燚哥。”
“沒事……”
我略顯落寞搖搖頭,停頓三秒,又說道:“胖兒,這也不晚了。你得給你媳婦回家做飯了,把那小姑娘放好,你就快點回家吧,晚上別出來嘚瑟。”
“你是不是算著啥不好的事了?”
如果論誰最瞭解我,那必然非胖子莫屬,他可以通過我面部表情細微的變化,來判斷我此時的心情。
也能通過我習慣性的小動作,來判斷我緊不緊張。
像我遇到比較難搞的事情,就喜歡一直摳手指頭。
方胖子把這一點牢記在心中,見我現在摳著手指頭而且說話語氣非常心有餘力不足的,便猜測到我肯定發現或者掐算出相對兇險的事情。
“沒有……不算不好,就是有點複雜?!?
我沒主動跟方胖子吐露出事情,心裡依然在默默盤算彼岸花的作用記憶男人和水鬼的真實身份。
反正不可能是“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了”的劇情。
方胖子湊到我身邊,與我大眼瞪小眼,擡手指著我的鼻子,義氣盎然的說道:“復不復雜我不管,反正你必須帶上我!要不然我現在就回家給老姐打小報告。說你沒事閒的又出去瞎嘚瑟,你看老姐收不收拾你就完了!”
“你咋聽不懂好賴話呢???鬼是啥好玩意???!”
我有點要發火的意思:“說讓你回家消停待著,是爲了你好,你還非得跟我一起去嘚瑟???!”
“去!說啥都不好使!必須去!”
方胖子也破罐子破摔,儼然一副想英勇就義的意思。
“行,那你就別走了!”
我無可奈何答應下來,隨後一聲不吭,玩起鬥地主。
店裡面頓時間平靜下來,能聽見外面馬路的過車聲,行人說話聲和腳步聲,以及的姑娘打鼾聲和方胖子因爲體虛導致的喘息聲。
頗有一種煙火人間的感覺
等到晚上七點,姑娘從沙發上甦醒過來,第一時間是先看看自己有沒有缺胳膊少腿。而後又看看自己全身衣物整潔,沒有被脫掉,長舒一口氣。
可是轉頭看見自己面前有兩個大漢,這其中一個虛胖無比,另一個面色冷漠。這一下給原本已經安逸下來的心臟,瞬間揪了起來:“你們是幹啥的啊???”
“醒了?”
我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沙發前,一邊抽菸一邊說道:“好好回憶回憶你爲什麼就在這裡出現。”
“我認識你!”
姑娘似乎下午的記憶:“你昨天晚上在我家樓下唱歌來的!唱的可難聽了,今天早上還有別人去物業投訴有人半夜瞎唱歌呢!讓物業的給管管!”
有那麼難聽嗎?!
我嘴角冷不丁抽搐一下:“之後的劇情呢?你繼續睡覺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反應?”
“有……我家水龍頭壞了,流了一夜的水。”
姑娘記起昨天凌晨發生的怪事:“然後還有我家陽臺那朵已經枯死好久的花,突然開了,花骨朵特別好看!”
“嗯……你可以回家了……”
我瞅在她身上,根本打聽不到其他消息,索性讓她回家,並且再次囑咐:“你以後要是碰著怪事,你可以來這家店裡找我,注意保護好自己的生命。”
“好……”
興許是我說話太過沉重,又或許女孩依稀記起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此處。走下沙發,多的話沒再說,出了店門不知道前往何方
“這姑娘有點怪吧!”
聰明如方胖子都看出問題。
“是有點怪……”
我點點頭,卻沒有證明想法是不是和方胖子一致。
方胖子揉揉肚子,高智商下限,取而代之又的是無腦:“燚哥,我餓了,我想吃肉。”
“你訂外賣吧,老周這店裡啥都沒有?!?
我到是沒啥食慾,掏出手機,搜索關於彼岸花的更多含義,然而大部分是愛情故事……
愛你媽賣批的情哦!
我滿腔雞血就差把手機摔牆上了,莫名其妙背這麼大一口黑鍋,連對面是啥情況都搞不懂。
要是讓我知道誰他媽沒事閒的把水鬼給放出來了,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搞事情,必須死!
以此同時。
天空永遠是血紅色的地府。
司馬同昭正在向一箇中年男人,說著最近發生的樂子事:“殿下,您說現在趙大炮會是什麼反應?我猜他現在應該在罵娘,畢竟他就這個性格?!?
“我猜也是!”
中年男人慢條斯理的喝口清茶後,放下茶杯:“彼岸花的花籽被帶出了地府,這十大閻羅都有責任,我也避免不了。其他省份已經包給其他九位閻羅了,咱們就管剩下的東三省,就隨趙大炮自己去吧?!?
“咱們真不管?”
司馬同昭不清楚殿下爲何會如此信任我。
中年男人習慣性的起身,背手望著窗外死氣沉沉的風景線,神秘叵測的說道:“不管了,謝誠生不是讓給我放出去了嘛!再發生的事情,就跟咱們沒關係了?!?
“殿下……”
司馬同昭想再勸說兩下。
中年男人大手一揮,制止司馬同昭開口:“休要再提了,幹啥事都他自己悟吧!悟透了就好了!”
話說到這兒,中年男人笑了兩下,自言自語的音量,外人無法聽清楚:“你說我以後封你個什麼官噹噹呢?畢竟你以前也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