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到如同遭受五雷轟頂。
一遍又一遍確認這行字寫沒寫錯。
小茍子?!
難道這名為三兩的妖狐也是執(zhí)嗔王后手。
沃特發(fā)?!
按照操作來看好像是那么回事,據(jù)說執(zhí)嗔王并沒有徹底魂飛魄散,而是把少許魂魄分給了茍常在藏在畫像里,再走小道逃往陽間。
接著茍常在通過鬼運準(zhǔn)備修補執(zhí)嗔王殘魂。
后來沒想到碰到我這個跟執(zhí)嗔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隨之信仰破碎,同等于掏心自殺。
現(xiàn)在又碰到了藏在種植彼岸花基地百鬼墳里的妖狐三兩,彼岸花可以為魂魄凝結(jié)肉身。
假若茍常在成功修補執(zhí)嗔王殘魂。
再帶著執(zhí)嗔王魂魄來到這里,那……
是不是可以說明彼岸花其實是執(zhí)嗔王帶出地府的?!
可是跟他死亡時間對不上路子啊!
按理來說他應(yīng)該死很久了,起碼十年起步。
我有點琢磨過來這個彎,瞅瞅三兩那聰慧機智的眼神,又覺得這只胖狐貍肯定不好忽悠,說不定一會就得露餡,搞不好他得一口吃了我……
天啦嚕!
死局啊!徹頭徹尾的死局啊!
我情緒低沉,硬著頭皮繼續(xù)裝逼:“本王還沒有去尋找小茍子,之前設(shè)下的后手起了作用,讓本王又找到了一具肉身。只是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用世俗的話來講,本王可能是失憶了……剛才差點沒認出來是你。”
三兩用爪子抹平土壤,重新書寫一行話:“王上,小三兩辜負了您臨終前的囑托,沒有守住這片凈土……”
囑托?守住?
莫非是執(zhí)嗔王放胖狐貍在這有其他意思?!
三兩不停用爪子書寫,與我溝通。
“王上,之前有個妖怪逃脫出地府之后就來了這里,小三兩被那妖怪打成重傷后逃了……等后來地府派出了一個甲等陰差追殺妖怪,后來那個甲等陰超和那妖怪同歸于盡了,只是沒想到那妖怪技高一籌。”
“我潛藏回這里之后。”
“發(fā)現(xiàn)那妖怪把那甲等陰差死后留下的魄制造成了傀儡,又不知道從哪得到了彼岸花種子。把這片原本王上您看中的墓穴改造成種植彼岸花的地方。”
“但是小三兩相信王上您總有一天會拿回屬于你的榮耀的!所以小三兩一直在這里等你!”
“王上的榮耀怎么能讓他人侮辱!?”
“可那個妖怪殘存下來的魂魄和我同時被驚醒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
“我相信他是在畏懼王上!畏懼王上的威嚴!”
“請王上出手斬殺妖怪!”
三兩淚流滿臉像是遭受無數(shù)欺壓迫害的忠臣,叩首在地留下那句讓我斬殺妖怪的話。
妖怪仍存在……
斬殺!?
拿啥斬殺啊?
真當(dāng)我是執(zhí)嗔王啊!?
不行,還是得逃跑,必須得逃跑!
萬幸的是我明白過來鬼王套裝之所以對他沒有作用,是因為他是執(zhí)嗔王的狗腿子……畢竟在第一張照片中看到過,執(zhí)嗔王也有類似鬼王套裝的裝備。
“你先起來吧!”
我上前費好大力氣將三兩托起。
三兩面露愧疚之情,像是我交代的事他沒辦法,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都不敢正眼看我:“嚶嚶嚶……嚶嚶嚶……嗚嗚嗚……”
仿佛在說:“王上,我有罪!我無能啊!”
“好了,別嚶嚶嚶了。”
前有狼后有虎,我可不敢在他面前揭穿自己不是執(zhí)嗔王本人的事實,畢竟妖怪沒有現(xiàn)身,說不定一會得靠他大戰(zhàn)那妖怪。光瞅他這大塊頭和毛發(fā),道行修為指定低不到哪去,至少會比我高一些。
“三兩。”
我輕輕喊他的名字。
三兩依然不敢抬頭看我:“嚶嚶嚶。”
斜坡之上的迷霧沒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其中雷光滾滾似有狂風(fēng)暴雨隨時會從迷霧中潑灑而出。
雷光閃耀讓我可以看清迷霧的變化
我感覺周圍環(huán)境連空氣都帶著一股子壓抑。
那沼澤土壤路段的開端隱約閃過三道人影。
我屏息凝神從空間背包召喚出可以改變風(fēng)水格局的小黃旗,插在土壤里。
小黃旗從某種方面可以說是神器。
可以通過我的意念來控制黃旗如何改變風(fēng)水格局。
恰好我此時有個適當(dāng)?shù)膶Σ撸車L(fēng)局格局本就陰氣重,再加上沒有生人闖入基本沒啥陽氣,并且夾雜聻被彼岸花吸收干凈之前的絕望。
平常人在這里待時間長了,會折壽。
我推了推三兩:“小三兩,你退到那個斜坡下面。”
“嚶嚶嚶?”
三兩或許知道執(zhí)嗔王復(fù)活了也是元氣大傷的狀態(tài),所以擔(dān)心我能不能自己一個人面對妖怪。
“沒事,去吧。”
我皺眉,冷臉催促他往后撤。
“嚶嚶嚶……”
三兩見我堅決樣子,只好撤到斜坡下面。
等他撤走,我在保持體力的同時搓出一個一秒鐘恐懼值丸子留在手中沒有多余動作。
那三道人影分左右中三個方向,無聲無息向前沖,與我距離相隔不過三十米遠。
二十米。
十米。
眨兩下眼,已經(jīng)距離我十米。
黑暗掩埋我的視力,卻沒有辦法抹殺我復(fù)活之后對于死將要亡來臨時的危機意識。
我能察覺到有三種不同情緒的殺氣正在向我趕來,也感覺到三道熟悉的陰差氣息突然爆發(fā)。
這陰差氣息和殺死的那個魅魑殘魂是一樣的。
從而我斷定是魅魑傷勢必然重到他本體不能出現(xiàn),只能靠著掌控游琛魂魄而制造的魅魑殘魂來斬殺我。
有的打!
五米……
距離靠近的同時我感覺到三股陰差氣息中又有不同的情緒,有大難不死的欣喜,有吹胡子瞪眼大發(fā)雷霆的怒火,有醉生夢死中重回青春時的好歡樂。
其中以怒為中心點。
一米……
黑暗中沖出三道身影。
三道一模一樣的身影。
游琛!!!
三道身影各自手持一把三尺多長的長槍。
且槍尖全部以我為中心點扎來。
“辛辣天星!”
我將恐懼值丸子按壓爆炸在土壤上。
“轟!”
土壤被炸出個半米深的小坑。
生機全無的改變方圓一米之內(nèi)的風(fēng)水磁場。
我側(cè)身癱倒在坑中,恐懼值丸子爆炸余威炸的三道身影在一瞬間停頓片刻。我抓住這個機會用意念溝通小黃旗再次改變方圓一米之內(nèi)的風(fēng)水格局。
是春意盎然,生機勃勃,萬物復(fù)蘇的生機。
生與死的輪回交替神奇在方圓一米之內(nèi)的風(fēng)水磁場中彰顯到淋漓盡致,然而還不夠!
我趁機開啟飛行模式躥出小坑,彎曲五指搓出第二個恐懼值丸子按在土壤里:“辛辣天星!”
“轟!”
爆炸余威繼續(xù)影響三道魅魑殘魂的動作。
風(fēng)水磁場發(fā)生第三次改變,生機與死氣難以保持平衡,天秤向死氣傾斜,小黃旗持續(xù)輸入生機占據(jù)三分之一的風(fēng)水磁場,兩者之間你來我往互相割據(jù)。
當(dāng)三道魅魑殘魂恢復(fù)行動能力,又陷入混沌不安的風(fēng)水磁場當(dāng)中。先是生機幫他們修補殘魂中的傷勢,每當(dāng)修補一丟丟便被猛如強盜的死氣摧拉枯朽毀滅。
生死交替,來回往復(fù)。
風(fēng)水磁場成功控制住三道魅魑殘魂,使他們始終無法向前一步。
我身體氣力被掏空的扶著胸腔跑到三兩身邊:“能飛嗎?能飛咱倆就往上跑!”
“嚶嚶嚶?”
三兩還在以為我能干死三道魅魑殘魂。
在生死危難之際,我斷然不敢裝逼,一把將他抱起攬在懷里,拼了老命激發(fā)出前所未有的飛行速度,向那迷霧飛去……穿過最后一道難關(guān)就安全了。
小黃旗從改變風(fēng)水方面來看是神器。
可是這并不能改變小黃旗本身存在的承受能力。
三道魅魑殘魂所帶的陰差氣息本就偏向死氣,哥仨個想打破僵局掙扎著拼命揮發(fā)陰差氣息。
這樣便讓死氣猶如獲得援軍。
死氣勢如破竹攻擊的生機搖搖欲墜。
“咔嚓……咔嚓……”
被無限制圍剿的小黃旗終于頂不住了,從旗桿開始破裂,隨后旗幟燃氣血紅色火焰。
“咔嚓!”
整個旗桿粉碎成七節(jié)。
旗幟在火焰中維持三秒中便被燒成飛灰。
風(fēng)水局被破,三道身影見我已經(jīng)棲身進入迷霧當(dāng)中,便不死不休的要趕盡殺絕:“抓住他……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