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三長老帶著人朝著這里來了。”
阿城的一句話讓在座的幾人都站起了身。
“呵呵,真是沒想到,這個三長老竟然會這么快就找到這里,按理說,他不應(yīng)該這么肯定的啊?”林婧涵嘴角掛起冷笑,對于三長老的到來,實際上她早就有所猜測,只是沒有想到時間會這么快而已。
“他其實根本就不知道是我們將辰老給救了出來,他只是有所懷疑,因為我之前去拜訪過他,在那邊他沒有找到實際性的線索,所以不管這件事與我有沒有關(guān)系,他都會到我這里來走一趟的,如果與我有關(guān),那么被他抓個當(dāng)場,我這個繼承人的身份也就要被擼掉了,如果這件事與我無關(guān),那么也可以在我這里先掛個號,警告我一下,讓我小心點,哼,老奸巨猾的家伙!”唐天逸雙手背負(fù)在身后,身形頎長,身上穿著的是古代的一襲長袍,這一甩手之間,威嚴(yán)尊貴的氣質(zhì)撲面而來,凜然不可侵犯。
對于唐天逸的話,林婧涵等人默然,人家活了六七十歲的老頭子的把戲被你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給識破,這個老奸巨猾,到底誰更擔(dān)當(dāng)?shù)闷鸢。?
“那我們要怎么辦?是躲回地道去還是?”林靖輝也發(fā)現(xiàn)了,唐天逸這小子真的是一個大大的天才,這些彎彎繞繞,僅在聽到三長老帶人過來的瞬間竟然就給捋清楚了,他們這可還是一團(tuán)霧水呢,所以對于這種動腦子的事,還是交給這種聰明人來處理吧,他們直接執(zhí)行就是了。
“不用,你們本來就是我的朋友,我請回來的客人,憑什么要躲?這里是唐門,這個院子是我唐天逸的院子,他們想要來鬧事,也不想想,這到底是誰的地盤!”唐天逸惱怒不已,好不容易見到了自己千思萬想的姐姐,這才相聚多長時間,連好好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這些人就來鬧事,平時的時候,他對他們做的那些事,只是視而不見,主要還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在這個地方多待,他想著等門派的事情安定下來之后,他就回到外界去,去幫助林婧涵,他可是還記得林婧涵當(dāng)時說的,要將錦衣集團(tuán)交給他打理呢。
可是現(xiàn)在,本來林婧涵就對他的境況比較擔(dān)憂,好不容易將林婧涵給安撫好了,這些人就來鬧事,完全沒有將他這個少門主給放在眼里,如果現(xiàn)在他退讓的話,不僅僅讓他在林婧涵面前失去了面子,更是讓林婧涵對于他的處境完全的不放心下來,這樣,他所作的一切努力可都是白費了。
唐天逸是一個天才,可是他再怎么天才,他也還是一個少年,還是一個才十六歲的少年,平時的他能夠完全的分析事情的利弊,能夠冷靜的完美處理事件,可是現(xiàn)在,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他骨子里屬于少年的沖動迸發(fā)了出來,他不愿意讓林婧涵小瞧,更加的不愿意讓林婧涵擔(dān)心。
林婧涵眉宇間有些擔(dān)憂,這樣直接出去,不是就將把柄送到了三長老那一系的手中嗎?小逸這樣是不是太沖動了?
可是看到唐天逸眼中的怒火,還有眉宇間強大的自信,林婧涵壓下了要勸阻唐天逸的話,她知道,如果她要勸唐天逸的話,唐天逸還是會聽從他的吩咐,但是林婧涵不想打擊唐天逸的自信心,既然自己的弟弟要去闖,那么她就在后面支持,不管事情的結(jié)果如何,她都會永遠(yuǎn)的站在他的身后。
誰讓這是她的親人呢!
唐天逸決定了,林婧涵沒有阻止,那么在場的其他人也不會有反駁的余地,見到唐天逸提步走了出去,在場的人也跟著走了出去,就連辰老也不例外,老人家對唐天逸可是相當(dāng)?shù)暮闷妫拖肟纯此降兹绾谓鉀Q這件事,如果這個小娃子能夠?qū)⑹虑榻鉀Q,那么他在后面給他搖旗吶喊,如果這個小娃子擋不住,那么,他這個老頭子出去收拾局面,敢這么坑害他辰老,他老人家不將對方扒下一層皮,他就不姓辰!(話說,您老人家本身就不姓辰吧?)
當(dāng)唐天逸帶著一群人出現(xiàn)在院門口時,三長老那邊來的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也站在了門口。
“三長老,您今天怎么有空來到小逸這偏遠(yuǎn)院子中啊?請,里面請!”先聲奪人,在三長老看到辰老時怔愣的那么一瞬間,唐天逸搶先說道。
“少門主好,老夫就不進(jìn)去了,今天來少門主這兒,主要是因為城中出現(xiàn)了殺人犯,在城中殺了一家六口,在追查逃犯的時候,有目擊證人看到殺人犯跑進(jìn)了我們宗門中,所以奉宗主之命,搜索門中各地,緝拿殺人犯。”三長老拄著龍頭拐杖,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可是這說起瞎話來,卻是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
“哦?竟然發(fā)生了這種慘案,那肯定是要嚴(yán)加搜索,這種性質(zhì)真的是太惡劣了,正值我們宗門舉辦交流會之際,竟然出現(xiàn)了這種惡性事件,肯定是別有用心的人想要借此來攪**流會,三長老,你一定要加強力度,將這殺人犯給找出來,杜絕一切作亂源頭,保證交流會的正常進(jìn)行。”唐天逸義正言辭的說道,聲音正氣凜然,態(tài)度嚴(yán)謹(jǐn),將一門之少門主的風(fēng)度給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三長老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他在看到后面的辰老的時候,就知道救走辰老,殺害他那幾個護(hù)衛(wèi)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幾個陌生人,但是沒想到他扯出一個理由是用來堵住唐天逸的嘴,想要順勢將這幾個陌生人給帶走的,可是被唐天逸這么一說之后,他的重點卻不得不轉(zhuǎn)移到與唐門不和的那幾個宗族去,要不然的話,這交流會一旦出現(xiàn)了什么亂子,那都是因為他的保護(hù)不力,這個帽子要是一扣下來,那么他們?nèi)}這一系今年可就是沒有任何出手的機會了。
三長老身后帶來的那些事,有些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他們都是三長老的嫡系,所以在看到辰老的時候,也明白了面前的這幾個陌生人就是元兇,因此怒目而視,對于唐天逸的瞎話,那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跳出來拉著唐天逸一頓臭打,可是偏偏礙于事情的真相而不能夠動手,而那些不明白事情真相的,對于唐天逸的做法卻是感到滿意的,對于唐天逸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少門主,他們多少是不愿意承認(rèn)的,但是現(xiàn)在對于唐天逸的這種識大體倒是讓他們覺得這個少年做這個少門主,其實還是挺有擔(dān)當(dāng)?shù)摹?
“唐天逸,你不要在那里假惺惺了,你先將你這身邊這幾個陌生人的身份先交代清楚了吧,說不定,那個殺人犯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呢?再說了,就算你是少門主,你帶人進(jìn)來,那也是需要報備的吧,可是我們卻沒有接到任何的訪客信息,作為少門主,你就可以隨隨便便的將不明所以的陌生人給帶回門里?”三長老身邊的那個年輕人聽到唐天逸的一陣胡扯,心中氣憤不已,可是他卻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就是這幾個人殺了那幾個護(hù)衛(wèi),因為他們身后的那個老頭就是我們囚禁的對象”,如果這話要是說出來的話,那么他們這三脈那才是徹底的完蛋了。
這個年輕人驕傲是驕傲了些,但是卻不是沒有腦子,他不能直接拿下這些人,但是卻可以利用門規(guī),將這些人通通拿下,最好還能夠?qū)⑻铺煲輦€狗雜種給一起拖下水,那么這個少門主的位置,還不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湓谒氖种校?
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至少他能夠找到一個點來突破,想要借此來將林婧涵他們給扣下,只是,他爺爺那智商都拿不下唐天逸,他這個吃的米還沒有他爺爺吃的鹽多的孫子,能夠比得上唐天逸,笑話呢!
“呵呵,唐小寶,我身邊的這幾位,是我的客人,我的客人就算需要報備,那也是給宗主,給長老會報備,怎么會輪到給你報備呢?難道唐小寶你已經(jīng)超越了長老會,超越了宗主的地位?”唐天逸對于年輕人的刁難一點也沒有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從來都是面癱的臉因為這個笑容而變得耀眼無比,讓一邊跟著看熱鬧的小姑娘,大小姐們紛紛眼冒桃花,直到此刻,她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很少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少門主竟然是一個非常帥氣的美男子,原來覺得很帥的唐小寶在他面前,一下子變成了渣。
唐天逸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均是忍不住驚呼出聲,三長老更是面色大變,唐天逸這話,其心可誅啊,明明唐小寶的話不是這樣,可是他就是叼著這一點點口誤,竟然將唐小寶給放到了要超過長老會,超過宗主的地位上,雖然這心思三長老一脈是有,可是這也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那是絕對不行的,這簡直就是給了唐天逸一個拿三脈開刀的大好機會。
三長老知道,今天這事,他們要認(rèn)栽,殺人者就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卻不能抓,重要的目標(biāo)就在他們的眼前,他們卻只能視而不見,反而還要讓唐小寶因為他的一時失言而賠禮道歉,鬧事不成,反而被人給抓住了把柄,這個唐天逸,真的是小看他了!
從來都沒有將唐天逸給放在眼里的三長老,在此刻將唐天逸給放進(jìn)了重點關(guān)注目標(biāo)中。
“呵呵,小逸啊,你看看,這小寶啊,他就是一時失言,他這個臭小子怎么可能超越宗主呢,他呢,也是為了宗門的安全著想,看到陌生人,難免緊張了些,再加上城中的殺人事件,他這一緊張就出現(xiàn)了口誤,是他說錯了話,小逸,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之前還一口一個少門主的三長老立即就改變了立場,用長輩的身份來壓唐天逸,三言兩語之間就將唐小寶那想要誅殺林婧涵他們的話給變成了戲言,給了唐天逸面子和臺階,希望唐天逸就這么順著臺階往下,不要將事情給鬧大。
說完也不等唐天逸這邊開口,三長老便一巴掌拍在唐小寶的腦袋上,呵斥道:“你個臭小子,亂說什么呢,什么需要給你報備啊,讓你平時多讀讀門規(guī),你不好好讀,現(xiàn)在說錯話了吧,還不給你堂弟道個歉,這次回去,一定要讓你臭小子將門規(guī)給抄三遍。”
唐小寶那原本還算俊朗的臉上一片豬肝色,沒想到自己竟然刁難不成,反被刁難,更沒想到的是一向疼愛自己的爺爺竟然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讓他給唐天逸個這個狗雜種道歉。
可是不管唐小寶心中到底是有多少的憤怒,可是他還是只得乖乖的低頭,今天的那一番話,是萬萬不得傳揚出去的,否則,他就成了三脈的罪人。
“逸堂弟,對不起,是我這里沒有弄清楚,不好意思,請給位見諒!”憋著一口氣將道歉的話說完,可是卻沒有得到唐天逸的正面回答,唐天逸根本就沒有鳥他的意思。
他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人。
“哎,既然三長老你都這么說了,那么,就讓他回去多抄幾遍門規(guī)吧,這門規(guī)可是我們唐門的立派之基啊,正所謂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這連自己的門規(guī)都不知道,這成何體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