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你咬到我了 [ 返回 ] 手機
如故內(nèi)心雖然排斥與他發(fā)生肉體關(guān)系,但與他的意外重逢,確實讓她感到驚喜。
更多的卻是一份酸楚的心痛,是失而重得的心痛,心痛得不忍心將他就此推開。
怕推開后,發(fā)現(xiàn)這只是一個夢。
怕夢醒后,這世上仍然只有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走下去。
如故在夢與現(xiàn)實之間漸漸迷失,肌膚也在他的手掌下變得滾燙。
蕭越的呼吸變得急促,他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是在等她完全的放松。
如故突然聽見院門被推開的聲音,聽腳步聲是雙兒,雙兒和她一間屋,倏地一驚,慌亂中忘了他的舌頭還在自己嘴里,道:“快起來。”
話沒出口,蕭越卻痛苦悶哼一聲,“該死,你咬到我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如故也嘗到了口中夾著一點血腥味,忙一疊聲的道歉。
“咦,這丫頭還沒回來?”門外傳來雙兒放下東西,打水洗臉的聲音。
如故更是窘迫得不知該怎么辦才好,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上爬起,視線掃向床下尋找自己衣衫的下落。
突然腰間一緊,又再被他拉回,對上一雙帶著怒意的黑眸,“我說了對不起了。”
“一句對不起就算了?”他伸出舌頭,被她咬傷的地方又紅又腫。
“要不要我把舌頭給你割下來。”如故急著起床,瞪眼。
“你……”
如故瞪了他好一會兒,蕭越坐得四平八穩(wěn),沒起床的意思,如故如故急得冷汗涔涔,如果被雙兒發(fā)現(xiàn),她在屋里藏了個大男人,還不把天給捅下來?
皺了眉頭,撈起他的衣服,胡亂往他身上套。
蕭越看著她笨手笨腳的樣子,無奈嘆氣,內(nèi)心最深處卻軟軟地塌陷下去一塊,眸子里襲上一層黯然。
聽見雙兒走近,忙一把拽起蕭越,把他塞向窗口,“從這里出去。”
蕭越望了望門口,“那人是誰?”
“雙兒。”
“怕她看見我?”
如故只想他快點離開,想也沒想地點頭,“你快走吧。”
蕭越臉一沉,在窗戶上坐下,不走了。
“喂,你搞什么鬼?”如故有些懵。
“男歡女愛有什么好怕的,我做什么要躲著她?”
“誰和你男歡女愛了?”如故急得跳腳
“喂,女人,你剛才……”
“我剛才怎么?”
“是你先親近我的。”
“我醉得人事不知,什么也不知道。”如故開始為自己做的囧事頭痛。
“不代這么賴賬的。”
“證據(jù)呢?人證可以威逼收買不算,要物證,你有錄音什么的,我就勉強承認。”
“女人,你當還在二十一世紀?”
蕭越被她氣得笑了,錄音……這年代哪來的錄音機?
對如故酒醒就變臉郁悶之極。
早該想到,這女人上輩子沒心沒肺,冷血無情,這輩子也這德性。
“你到底要怎么樣?”
“你找別人吧,你不是才有了個什么蘇美人。”
“你……”蕭越語塞,他做夢都沒想到會在這一世遇見如故,原本以為睡一次女人,換幾年自在,結(jié)果女人沒睡成,卻被她撞上了,現(xiàn)在他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干凈。
“那是我爹逼的。”
“那種事,你不愿意,誰還逼得來?”如故鄙視,男人如果不愿意,硬不起來,就算人家霸王硬上弓也沒用。
蕭越氣結(jié),“我和她真沒有什么。”
“和我沒關(guān)系。”如故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蕭越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她一慣這樣,不能跟她計較。
免得計較來計較去,最后氣死的都是自己。
外頭雙兒聽見如故房里動靜有些不正常,隱約有男人聲音,怕如故有事,一腳把門踹開。
如故驚了一下,直接把蕭越從窗戶上推了下去,
蕭越忙在半空中翻了個身,腳尖在墻壁上一蹬,借著那一蹬之力穩(wěn)穩(wěn)落地。
抬頭見如故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快走,然后淡定的轉(zhuǎn)身。
蕭越堂堂一個太子,親近自己心愛的女人,卻搞得像偷情被人捉奸。
怎么想怎么憋氣,但這時貼上去也沒人要的樣子被人看見,確實丟臉,只好閃身離開。
雙兒見如故站在窗邊,飛快地環(huán)視過屋里每一個角落,不見另外有人,視線最后落在如故身后的窗戶上。
警惕地慢慢走近,往窗外望去。
“寶貝雙兒,你終于回來了,可想死我了。”如故笑嘻嘻地去抱雙兒,用身體擋住她的視線。
雙兒想起剛才在街上聽見的事,說如故是那個男女通吃的臨安郡主,臉色一變,急忙后退,“你做什么?”
“只是好久沒看見你,想你了。”
雙兒想到這兩天跟她睡的一張床,臉變了又變,“你真的是臨安?”
“或許吧。”
“什么叫或許?”
如故收了笑,在床邊坐下,從剛才素錦的做法看來,臨安郡主的身份并沒有她想象中那樣愜意,如果她真的以臨安郡主的身份在這世上生存,以后的路未必好走。
“剛才在街上要打你的,是你的親姐姐?”雙兒雖然沒親眼看見當時的情況,但已經(jīng)聽別人說了。
“或許吧。”如故深吸了口氣,即來之則安之。
“那些人那么可惡,別回去了。”
“你不怕我吃窮你了?”
“你吃自己不就好了。”
如故笑了,心里暖暖的,為人兩世,雙兒是她第一個朋友,但舒雅和素錦今天吃了這么大的虧,絕對咽不下這口,一定會派人回頭找她麻煩,她留在這里只會給他們一家子帶來麻煩。
她回來,不過是想見他們最后一面。
蕭越躍出圍墻,手指放進嘴中,吹了聲輕脆的口哨,他的馬小跑過來,翻身上馬,回望如故所住的小屋,心滿意足地嘿嘿一笑,揚長而去。
不管她今世有心沒心,終究讓他有機會再見到她,他一定會等下去,等到她敞開心菲的一天。
蕭越的騎著駿馬的身影消失在叢林中,從樹后轉(zhuǎn)出一個人來,一身的白衣,纖塵不染,他靜望著面前矮屋,薄涼的唇慢慢抿起,輕道:“如故,我們很快會見面。”